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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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就很适宜吃寿喜锅,中午时候雪不见小,为贞一木被留下吃饭,然后神出鬼没的禅院甚尔也不知道从哪里溜溜达达出来,仍旧穿着一身单衣,黑色紧身衣勾勒出胸腹及手臂上极为有力、几近完美的肌肉线条,底下是宽肥的练功裤和布鞋。
因为他的着装与这个季节、现在的气温,和他们大家都格格不入,当他坐在旁边椅子上时,樱子还盯了他好一会儿。
“甚尔……你,不冷?”疑惑的语气只在最后才体现了一点点,那张稚气的面庞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很专注地看他,就还是让人觉得像小狗。
禅院甚尔手肘支在桌面上撑着脸,他就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坐在别人家里都和大爷似的,等着上菜上饭,闻言睨了一眼旁边的小矮子,哼笑一声,“哎呀哎呀,没经锻炼的小鬼,毛都没长齐,根本不懂男人身材……”
话还没说完,但是因为端着砂锅的有纪在瞪他,就一根手指在唇前划拉了下,示意自己闭嘴。
不然真有可能那一锅热汤热菜都浇在自己脸上,或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留饭、蹭不到免费吃喝,这可是大失败,绝不被允许的。
本来樱子和为贞一木都坐在沙发上,看午间新闻和广告,是有电视台在播放动画片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断播,但是樱子没有心思看,为贞一木也端端正正手放在膝上坐着,只要旁边的孩子不动,他也就不动。
她仍旧好奇着窗外,而看到了禅院甚尔一身单衣服地走进来、坐在餐桌前,她这才跟上去,并且问问题。
问题没有被回答,禅院甚尔的话被有纪打断,她不大能理解那段话的意思,锻炼、长大、男人身材?这样的词汇之间好像不具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她的手支在自己身体两侧,稍稍向前倾斜,等有纪走了之后仍旧望着男人。
那样专注的目光下禅院甚尔依旧态度悠闲,毫无压力,但毕竟这是和他薪资挂钩的主人公,就施舍过去一眼,扯着嘴角笑道:“不、完全不冷噢。”
然后就见小鬼什么都不问了,一个人发呆,桌子下的腿晃来晃去,他有点想说她不懂规矩,但又莫名地噤声了,歪着头去看窗外。
电磁炉的开关被按开,‘叮叮’响了几声调好加热温度,砂锅里各种菜类下黄澄澄且清澈透明的汤水被加热,逐渐腾起了白雾,因为樱子是小孩子,且还在换牙,味道就刻意调制得平缓清淡,但要是想要吃辣,完全可以在自己碗里调。
碗里打上一个生鸡蛋,从砂锅中捞出煮熟的肥牛和蔬菜去蘸了吃,有纪的手艺很好,即使味道中正平和也醇香无比,如果用味重的蘸酱才是暴殄天物,一般时候做本国传统饭食,是由有纪来完成,而西式的都是交由苏菲。
樱子人小吃不了多少,夹了几片肥牛之后就不要,然后一点点用牙齿磨金针菇,它有点烫,一边吃一边哈气,看得旁边的禅院甚尔发笑,好不容易吃完了,结果性格恶劣的男人筷子一横给她夹了一大块,她呆了一下,没有抬头,慢吞吞地把它们丢到碟子里,吃是不会吃的。
小蘑菇自闭,连拿起筷子的动力都没有了,还好桌上另一位成年的大人十分可靠,给她夹去了香菇、豆腐和许多的菜,都是看她吃掉一些又才补充一些,超级简单地就哄好了小孩子。
饭后还有点心,比如浇了蓝莓酱的山药块,清新爽口,咬在口里是脆脆的感觉,樱子吃了两块就跑去漱口,又想要出门去玩儿了。
自己去系上了披风,雪白的毛绒贴在脸颊上,樱子眼眸亮亮的,一头扎进外面的风雪里,去看她的雪人以及再搓小雪球。
雪球真的很小,没有鸽子蛋大,在雪人的四周摆了许多,她低头看着它们,忽然就发起了呆,呼呼的风吹会冻耳朵,但是她既不想动也不想走回去,因为吹冷风,鼻腔里也泛痛、酸酸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是奇怪地什么都没有想。
只是、在单纯地发呆。
然后被穿得单薄、身材十分高大健硕的男人给单手抱了回去,因为是被抱住腿弯,樱子很熟练地就向他靠过去,头埋在他脖颈和肩胛处,很轻地呼吸,那身毛绒绒且湿漉漉的触感以及带有热度的呼吸,全被传递到禅院甚尔身上去。
他低眸看了眼这个小鬼,脸上的表情也就一个词——很烦。
雇主家的麻烦小鬼一下桌,他也就风卷残云般搜刮走锅里的菜类,边捞边下,有的还半生不熟都随意地捞起来吃掉,看起来不算粗俗但委实很快,根本不管对面的金发老师看得目瞪口呆。
碗筷随意地丢在桌上,禅院甚尔本来想回去再补个觉的,难得这么适宜睡觉的天,懒得出任务也不想出去溜达或赌马,结果在从连通庭院的那处走廊上路过时,看到小鬼蹲在秋千架边上捏雪球,他不知怎么的就在那儿坐下了。
手撑起歪着的头,寒冷的气温对他毫无影响,他看了很久但就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儿的,而那小鬼又发起了呆。
……虽然不会怎么养孩子,但大概任由她那么呆下去,可能就会要生病。一直散养儿子的不靠谱爹神情恹恹,走过去就是一把捞起。
不论怎么养都是轻飘飘的,骨骼太过纤瘦,身体里没有一点儿力气,就连情绪也总是平平,至于性格真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得到一个‘安静’的客观评价,但却是比起惠要麻烦太多的小孩。
成年人的体温要比小孩子的高太多,他身上热烘烘的,樱子把自己贴上去以后就一点不挪动了,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热起来,手也因为抱住了他的脖颈、落在滚烫的后颈处而逐渐温暖起来。
“甚尔,”她很轻地吐字,语声里的稚气化不开,早已经不再唔哝不清或像是小猫呜咽,但就像是吐泡泡,被认真努力但又轻飘飘地说出,一下浮在了空中,很快就碎裂。
沉默了下,深吸一口气,禅院甚尔压抑着自己的不耐,抱着她走进客厅里,丢在沙发上让她和玩偶抱枕排排坐,他叉着腰站在一边,一只手揉了把自己的头发,歪着头也不笑地看着她,“有话快说。”实在是受够了带孩子了。
但是她一点事都没有,就算被他很凶地看着,也又是一句较之前更欢快了一点的唤声:“甚尔!”
仿佛明白了她所想表达的意思,禅院甚尔伸出手,也保不准自己被烦得想要做什么,但是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布有伤疤的大手,再看看脸蛋儿还没有他一个巴掌大的金主女儿,总觉得应该是他自己要更战战兢兢一点儿,别不小心就把金主女儿给人道毁灭了,他可赔不起的。
神情重新变得懒懒散散,他很无聊地问道:“干嘛?死心吧,我不会带你出去玩雪的,不可能的。”
“除非……”加钱。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樱子迈着腿蹦去了金发老师旁边,社恐无比的为贞一木被他和樱子两个人盯着,瑟缩害怕得已经快要窒息了。
禅院甚尔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转头就走。
但是对于樱子表达出的意愿,为贞一木也很为难,他想说而又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很小声地建议道:“饭后要休息,还有午睡。”
为了增加可信度,为贞一木神色认真,努力板得像是保镖先生那样,“小孩子除了营养,还要有足够的睡眠时间才能长大长高呢。”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樱子的目光飘移了下,那双漂亮剔透的眼眸里明明白白写着‘不听不听’,为贞一木心中一凛,看着她一下蹿出去想跑掉,立马也跟上去。
第一次在客厅里拦住了樱子,第二次猫追老鼠在走廊上给逮回来,第三次樱子跑得愈快也更熟练了,然后,已经追到了庭院里,樱子跑在前面,两边耳后的小辫子一甩一甩,散发也被吹着向后,但即使她跑得哼哧哈气,也不比大人的腿长,但是为贞一木只顾着看她会不会摔倒,跟得心惊胆战,结果一下自己摔倒,刚好摔在了樱子边上。
性格一贯温和腼腆的金发老师哀叹一声,死死捂住脸,埋着头只想挖个洞跳下去,他烧红了脸颊和耳朵,热气不断地冒出来,而一身丧气地趴在雪地上不起来了,完全、完全没面子了啊!还是在他的学生面前,摔成这副模样。
樱子低头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反应,但是慢慢地蹲下,她去扯为贞一木的袖口,他穿着的是羽绒服,袖口贴着手腕,自然知道那是樱子的小动作,但就是紧张瑟瑟地捂脸不语,脑子都快被热气蒸迷糊了。
“樱、樱子同学,”他低闷地出声,“你不用管我,但是,回去午睡嘛。”
是很低声下气的恳求了,好久感觉外面没有动静,为贞一木知道的,身边的学生有可能跑掉、也有可能在他旁边不走,两种概率都有,樱子就是一个很小的,思维有一点奇怪的孩子,如果走掉了,是因为她还要去玩,如果她还守在自己身边,那么就是她有点好奇自己。
不……樱子在她总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下,也会有微弱的情绪诞生,哪怕是作为不知事的孩童,她也会给予他人一丝注意力和关心。
为难了很久的大人最终自暴自弃地把手臂从脸下拿开,撑着身体坐起来,而被雪色毛绒簇拥着脸颊的孩子还在身边,她小小一个蹲着,抱住自己的膝盖,有一些过长的刘海下,漂亮的粉眸眨眨,她一只手还牵着他的袖口。
为贞一木一下心柔软得几乎化开,因为被她望着,他就很温柔和气地笑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沾了雪渍,有些浸湿了进去,在站起来的同时顺便把樱子拉起来,她落了一头雪花,但是小蘑菇不动不跳,就等着老师还来不及顾着自己,着急忙慌地想给她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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