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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抓人


相鹤仿佛没有注意到众人似有若无的打量,只撩了衣袍坐在齐君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忙碌。

        齐君知道相鹤的实力,所以直接略过他询问程砚:“怎么样?要不要上点药。”

        天地良心,齐君指的是程砚因为勒缰绳时过于用力的手,她注意到这人手心都磨破了,鲜血丝丝的渗出来,看着都疼。

        然而却只见探花郎脸一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去找府兵借药了。

        “哎!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齐君没好气地道,看着那人和府兵低声交谈,撇了下嘴,“狗咬吕洞宾。”

        相鹤在一边乐得看戏,齐君这个傻姑娘,人家探花郎明显是想歪了啊!

        看着程砚有些别扭的坐下来,相鹤没忍住,道:“要不还是用阿君的药吧,她的药可都是秘制,见效很快的。”

        相鹤也是好意,毕竟这位娇贵的探花郎万一劳累过度,还没到西南,人就倒下了可怎么办。

        他可不想到时候慌乱中还要照顾程砚,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算是敌人。

        娇贵的探花郎横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和齐君是蛇鼠一窝,一起欺负自己。

        “不用了。”

        泛着冷意的声音传入耳中,相鹤微微一笑,索性不再去劝了,受苦的又不是他,还平白挨人白眼,何必呢?

        翌日,程砚就有些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逞强了。

        天还没亮,一行人就收拾好继续赶路了,而程砚却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又受了惊吓,疲软的连马都上不去。

        齐君骑在马上,从上而下瞥了他一眼,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昨晚那么神气的劲儿哪去了?”

        她看出来程砚娇弱,却也没想到他这么娇弱啊,这才过了一天,赶到林郡可要足足五天的行程,第二天就这幅样子了,接下来的路程恐怕他也撑不住了。

        程砚耳根涨红,底气有些不足,道:“应该没事,这点疼我还受得住。”

        齐君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就留在这里,我给你留二十府兵,你们慢慢追上来,其余的人,随我快马加鞭!”

        “诺!”

        众人纷纷应是,程砚却不干了,众人只见这位探花郎猛地抬腿,踏着马鞍上了马背,明明疼地汗滴都要落下来了,却仍是一脸不服输地看着齐君。

        “我说了,我没事,没必要为了我耽误行程。”

        齐君凤眼微挑,突然出手,捏了一下他的大腿,不出意料地听到对方闷哼一声。

        刚刚还骑在马上努力做出神气模样的探花郎瞬间皱了眉头,用手捂着她刚刚捏过的地方,有些控诉地看向齐君,却听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行了,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你于本宫还有大用,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程砚看着她,眼神微闪,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殿下一路小心。”

        齐君笑看了他一眼,道:“我留两个内侍给你,你差他们寻辆马车赶路吧。”

        “诺!”

        商量好以后,齐君也不逗留,十分爽快地拨转马头,往前赶去。

        只有相鹤还时不时地转头看向留在原地的程砚,问道:“你就这么把他留下了?”

        齐君点点头,反问:“不然呢?”

        相鹤笑笑,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奇异地瞥了一眼还捂着大腿的探花郎。

        程砚在原地看着一行人远去,见齐君没有丝毫留恋的意味,半晌才哼笑一声:“真是狠心!”

        身旁的内侍看着他,不明所以,正当他们以为这位探花郎要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时,却听他说话了。

        “把你们的装束都改一下,殿下有令,我们得快马加鞭去陈郡!”

        众人惊讶地看向他,浑然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程砚见他们不动,才缓缓地移开捂在大腿上的手,露出了一块令牌,做旧的金牌上龙虎盘踞,正是镇国长公主的印信。

        “臣等听令!”众人赶忙跪下道,“全凭程大人差遣!”

        程砚嘴角微勾,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哪里还有先前虚弱的样子?

        余下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这位探花郎装的可真像啊!

        并不是程砚装得像,昨天他确实受了伤,只不过有内侍通过齐君的授意暗地里给他送了伤药,今日一醒来,他就觉得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疼痛,却也并非那么难以忍受。

        前日

        长公主府里,齐君瞥了一眼桃花树下的白衣郎君,在程砚正打算仔细端瞧之时,齐君却故意停了下来。

        “怎么?刚刚凑得不够近,还要冲着本宫投怀送抱?”

        当时程砚只当这位长公主有意逗弄他,却没想到到了书房后,齐君递给他的信纸上所书,一开始确实是江雪晁的回信,然后等他翻到最后一页,寥寥数语,便让人胆战心惊。

        上面写并不是江雪晁有意以伤示人,西南巡抚重伤是真,幕后主使也是真,只可惜,这幕后主使,就藏在这长公主府中。

        长公主为人骄傲,不想这人无声无息死在长安,于是以身作饵,引蛇出洞,务必要将这条毒蛇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程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齐君同相鹤一起,是否会有危险。

        另一边,齐君率着众人快马加鞭,一路急行,相鹤竟也没来的及多想。

        原本五日的行程,生生用了三天就赶到了,众人可谓是风餐露宿,到了林郡郡守府,齐君率着两三百府兵招摇进府。

        郡守府的侍卫拦阻不及,只得任由这帮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齐君进府直奔厅堂,不客气地坐在上座,冲着郡守府的管家微笑道:“去请你们郡守出来。”

        这管家也是个人精,见这帮人气势非凡,又想到江雪晁在林郡重伤,略一思忖,便猜到了这是长安来处理此事的人。

        又观为首的女子虽然难掩一路风尘,行动间却不乏贵气,身上的衣服也并非凡品,心内一惊。

        大齐境内,有哪个女子出行有如此大的阵势?

        此女的身份,不言而喻。

        然而人家并未表明身份,管家也只好当做不知,差遣下人端水奉茶,又让人去请郡守来,自己亲自在一旁伺候着。

        齐君似笑非笑地瞥了这老管家一眼:“你倒是个聪明人!”

        老管家拿不准这是夸他还是贬他,闻言也只好陪着笑道:“不知贵客哪里来?”

        “刚刚还夸你聪明,真正的聪明人可不会装蠢!”刚刚还笑着的女人眉眼冷淡下来,煞气逼人。

        只见她将茶杯往桌上一摔,冷冷地瞥了眼自己,老管家冷汗情不自禁地滴了下来。

        这位长公主的气势倒是一等一的凌厉,恐怕当今天子也不过如此了。可怜的老管家哪里知道,当今天子天天挨长公主的打,哪有理由气势可言。

        正在此时,林郡郡守衣衫略有些凌乱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扶了一下歪歪扭扭的发冠。

        “臣林郡郡守闫峰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闫峰这一跪,厅内伺候的侍从才知晓这女子的身份,难怪这么强的气势,众人心内惊惧,纷纷跪了下来。

        “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君盯着闫峰看了半晌,才道:“起来吧!”

        闫峰还未将刚刚在心内组织好的问安的话说出口,就听齐君问道。

        “江巡抚何在?”

        闻言,闫峰立刻微微俯身道:“江巡抚身受重伤,臣已将他安排在了郡守府内养伤。”

        “本宫去看看。”

        “诺!”

        郡守府东厢房处,江雪晁褪去官袍,一身素白亵衣,正卧在罗汉床上,面色苍白,看着门外守卫的侍卫们,眼中划过一抹凉意。

        正在这时,开门的吱呀声传来,江雪晁眉目一凛,看向走进来为首的女子,愕然张口。

        “殿……殿下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下床行礼,齐君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扶住他刚直起的身子。

        “你重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齐君一边用手探向他的脉搏,一边观察着这间厢房,布置的倒是很精致,只可惜……

        “闫峰。”

        闫峰连忙上前:“臣在。”

        齐君盯着他,冷笑道:“江巡抚重伤卧床,身边怎么不见伺候的人?”

        “这……”闫峰眼神转向管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也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着江雪晁道:“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明明安排了仆俾来精心照料江巡抚的。”

        闫峰连忙向齐君请罪:“想必是仆俾有事出去了吧,望殿下恕罪!”

        “恕罪?”齐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当真知罪吗?”

        这话虽是问闫峰主仆的,然而她凌厉的目光却直看向了倚着门槛的相鹤,对方朝她微微一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闫峰冷汗滴落,看着齐君,心内惶惶,他不知道这位长公主到底知道了什么,又转念一想,或许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诈他而已,又放下心来。

        “臣知罪!府内仆人照顾不周,请殿下恕罪!”

        齐君眼神斜了陆嘉元一眼,府兵统领会意向前,一脚踹向闫峰。

        闫峰主仆不妨这人猝然犯难,并无防备,眼睁睁看着闫峰被一脚踹翻在地上。陆嘉元什么人?没两把刷子,他能坐上靖烟府统领的位置?

        这一脚踹的虽说没有尽全力,但也不轻了。

        君不见闫峰倒在地上半晌都没起来?

        管家连忙跑上去扶起自家郡守,看着齐君,哭丧着脸:“殿下这是做什么?府内仆俾玩忽职守,也犯不着这样毒打我们老爷啊!”

        陆嘉元冷哼一声,无视对方带着恨意的眼神,冲着齐君微微抱拳,又回到了齐君的身后。

        齐君冷冷睨着郡守府众人,手一挥,道:“将这群吃里扒外的叛贼给本宫拿下!”

        闫峰这时也顾不得胸口痛了,连忙跪伏在地,一副不屈的样子看着她:“殿下空口无凭,怎么能诬陷忠臣呢?”

        岂料齐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笑道:“是不是忠臣,明日就见分晓了!”

        又吩咐府兵:“将郡守府上下给本宫抓起来,看好了,少了一个人,提头来见!”

        “诺!”

        靖烟府府兵领命而去,郡守府里响起尖叫求饶声。

        相鹤见她雷厉风行,皱了皱眉:“你这番动作,也不怕引起林郡的人不满?”

        江雪晁摇摇头:“不会。”

        相鹤眉头一挑,看了眼面色苍白,连起床都费力的巡抚大人,笑道:“江巡抚倒是毫不意外啊!”

        江雪晁含笑看了眼齐君:“多亏殿下料事如神。”

        齐君眉目张扬,毫不客气地收下这番赞美。

        相鹤心内有些郁结,盯着齐君看了半晌,才哼哼笑着走开了。

        等他离开,江雪晁才撑起身子,靠在软枕上,有些意外地看着齐君。

        “没想到您会亲自来此。”

        齐君随手拎了把椅子,坐到上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倒像是被软禁了。”

        江雪晁苦笑:“我也没想到林郡官|匪勾结,大意之下被暗算。”

        “那流民暴/乱可是真?”

        “我来时命各州府开仓放粮赈灾,也都照办了,直到我在陈郡遇到有百姓拦轿喊冤,斩了陈郡郡守,再到林郡时,便觉得有些不对。”

        说到这里,江雪晁眉头皱了皱:“这里的流民特别少。”

        齐君脸色微沉,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

        “按理来讲,林郡是离灾城最近的郡县,若我是流民,必然会事先往林郡避难,可是林郡登记在册的灾民不过两百名。”

        江雪晁叹了口气:“我带着人去查探流民轨迹时,偶然发现林郡郡守在城外一处村子豢养私兵,看服饰,似乎也有流民被困在里面。”

        江雪晁也就是在那时候出的事,私兵的头领自称是此地匪首,林沛瑛同他打斗时,遭人暗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伤他性命,趁他昏迷时又将他送回了郡守府。

        闻言,齐君心中有了大概,安慰道:“你先安心养伤,我已派人去了陈郡探查。”

        江雪晁一惊,没想到她早就安排好了,这份心机,世间几人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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