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零的异样

此刻，小哀和零坐上了美国飞往日本的飞机。零需要回去继续处理本次事件的后续工作，因为事件还没有结束，小哀自然还需要零的保护。

        零打开飞机餐，正准备吃饭，却被小哀用叉子挡了下来。小哀把自己的儿童餐递给零，换走了零的牛排。

        “喂喂，你想吃直接再要一份就好了”零满脸疑惑。

        “你的伤口还没好，不可以吃辛辣的食物哦。”

        趁着空姐路过，小哀可怜兮兮的拉住了空姐的衣角

        “大姐姐，我哥哥抢走了我的儿童餐，你再给我一份好不好。”

        空姐一边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这对“兄妹”，一边又递上了一份儿童餐。

        等空姐走后，小哀把手中的儿童餐递给零“呐，我知道你吃不饱的。”

        “谢谢，你还真是贴心。。。”零不知自己是该哭该笑，托这位妹妹的福，每次空姐路过都会格外注意两人，生怕妹妹照顾不来哥哥。

        二人今早匆匆赶来机场，虽然时间紧张，但降谷零还是在上飞机前买了很多酒。

        “虽然我没有什么资格管你，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饮酒哦。”

        “你误会了，酒不是买给自己的，是送给一位故人的父亲。”零的声音渐渐低迷，好像昨天发烧时候的样子。

        小哀有些担忧，伸手试了试降谷零额头的温度。

        空姐见状，急忙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接着用越发怜惜的目光看着小哀“真是可怜，小小年纪，还要照顾智力缺陷的哥哥”空姐离开前的喃喃自语被零听到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哀怨的看着小哀。

        小哀偷偷的笑了，眼睛变成了可爱的月牙形状。

        零怔怔的看着小哀，这好像是这次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竟也同一般的女孩没有区别。在此之前，他竟然傻傻的以为，小哀从来不会笑，大概是小哀眼底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此时他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保护色而已，她浑身上下的刺，只是为了保护那个柔弱无助的自己。而现在，她愿意在他面前笑了。

        “以后要多多的笑哦。”零脱口而出。

        “这么可爱的笑容。”

        小哀短暂的愣了一下，便用吃饭来掩盖自己的慌乱，然而这完全是欲盖弥彰，慌乱间她甚至差点儿打翻饮料杯。

        “我说。。。”零慢悠悠的开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以后有机会，我想带你去见见那位故人的父亲。”零有些紧张，也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降谷零周围关系比较近的长辈，只有班长的父母了。他每年都会去看望两位老人，两位老人也把他当成半个孩子看待。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来班长去世前，曾经许下会带女朋友回家的诺言。两位老人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却最终等来了儿子发生意外的噩耗。近几年，零再去看望老人，他们偶尔也会提醒零不要只忙着工作，早点成家，每次他都会敷衍过去。

        现在，他看着小哀，竟然憧憬起这幅画面了。

        他带着小哀，一起去探望班长的父母，就像一对相爱的情侣去探望自己的父母那样。

        没错。。。情侣。。。就是这个想法，将他吓了一跳！

        他一定是太想帮班长完成父母的心愿了，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零看着小哀，等着她的回答。

        奇怪，他怎么这么在意小哀的反应，她会拒绝也太正常不过了吧。毕竟他们重逢才仅仅几天，毕竟他们对彼此还有所保留，毕竟那只是他的生活跟小哀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他的生活。。。他突然明白了，他似乎很渴望小哀跟他走的近一点，再近一点，不仅仅是警察与保护人的关系，他很渴望小哀能走进他的生活。

        “唔。。。如果有机会的话。。。”小哀回答。

        零的眼睛一下亮了，她没有拒绝。

        “不过。。。事件结束了，我还是准备回美国的研究所。。。”小哀试探性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是啊，眼看威胁日本的病毒已经被公安找到，可能保护计划很快就要结束了。

        “不。。。不可以。。。”零脱口而出，却有些窘迫，心中又开始寻找搪塞的借口。

        “因为。。。每次保护计划，都需要执行一年以上，除非余孽全部缉拿归案。”大概是想让小哀留下的心情太过迫切，零目光坚定，看上去并不像撒谎。

        “这样啊。。。”小哀看上去半信半疑“那没办法，我只能尽量配合公安了。。。”

        零松了口气，看来小哀相信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小哀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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