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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锅从天降


腊月二十四,小年。

大周朝要举行盛大的祭天祈愿仪式,帝皇要上表天庭今年的功绩,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有在京都燕安的王公贵胄、七品以上官员,都要随鸿帝前往燕安城外北郊,建于钦天监内的圜丘祈愿。

天刚微明朝阳未出,鸿帝着五爪金龙玄黄祭袍,头戴十二旒冕金冠,与戴凤仪九珠金冠,身着正红绣金翟鸟朝服的钱皇后,步入由六匹高大骏马拉着的“龙辇”。

带着一众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朝北郊的圜丘而去,街路旁的百姓见得鸿帝的龙辇,皆跪伏于地,三呼万岁。

龙辇之后,是诸皇子、公主的车驾,再后便是各路王爷等皇亲国戚,三公的车驾还得往后靠,比如太子少傅严其文这种,便是位列三公之一的重臣。

而镇国公、淮国公、梁国公这等国公,按礼制,其实还在三公之下。

但实际上,三大国公不论从军事实权还是行政之权来论,在这大周朝,却是比三公厉害得多。

如此浩大隆重的祭天仪式,姜守业做为大周为数不多的国公之一,自然不能缺席,且是带了姜郑氏一起。

姜郑氏是朝廷钦封的四品诰命夫人,是有资格参加的。

不但姜郑氏可以,即便上官重之的妻子于氏,只有六品诰命,按礼制也需出席。

如此一来,众多官员都带了家眷夫人,还有随行侍候的仆人丫鬟,不算护卫的禁军,人数也多达数千人。

姜远与上官沅芷,一个侯爷,一个乡主,自然也是跑不掉。

不过礼法所限,他二人并不能与姜守业夫妻同乘一车。

姜远自己也有马车,但那辆从李锦书那搞来的马车,早已破旧不堪,平常私下出行倒是无所谓。

但出席这等浩大隆重的仪式,未免就有些寒酸了,好在上官沅芷嫁过来时,陪嫁了一辆四驾马车,此时正好用上。

姜远不喜张扬,待得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北门,这才慢悠悠的跟上,堕在最后方。

去往圜丘的路程并不近,能有四五十里之远,人数众多车行缓慢。

前头队伍已在数里之外了,挨在队尾的姜远与上官沅芷才刚出得北门。

由于姜远与上官沅芷赖床,起得太急走得太匆忙,连早饭都未来得及吃。

姜远让胖四在车厢里放了个炭炉,用筷子插了两个馒头在炭火上烤。

小茹将随身的包袱打开,里面居然还有油条花卷等吃食。

“妹妹的手艺越发的好了。”上官沅芷饥肠辘辘,拿起一根油条小口的咬着,夸赞道。

小茹微笑着说道:“我都好久没做这些吃食了,公子以前教的厨艺,奴婢都快忘了。”

“嘿嘿,早上若是有一碗油泼辣子面,那味道比这馒头油条不知道好多少。”姜远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摇头晃脑:

“或者来碗南方桂郡州的米粉也行,加一勺辣椒油,再配上锅烧,加上卤水,那滋味…”

姜远突然就想念起蓝星的各种美食来,哈喇子直流。

就似每次与上官沅芷欢娱过后,想念香烟一般。

“辣椒?是什么东西?”上官沅芷与小茹齐声问道。

姜远这才想起辣椒这东西大周没有,辣椒种子还长在大洋那头的深山老林里,烟草也同样是如此。

姜远这辈子能不能见着都还两说。

“当然是好东西,不过大周没有。”姜远叹息一声。

“大周没有,你说个甚!”上官沅芷白了一眼姜远,继续啃她的油条。

几人吃着早餐,看着车厢外的风景,就似冬游一般,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蓦然马车停顿了一下,车厢帘子被从外边撩起,穿着王爷袍服的赵祈佑钻了进来。

“哎呀,本王也未吃早饭,这不巧了么!”赵祈佑丝毫不客气,从小方桌上抓起一个花卷便咬。

“咦?这类吃食,本王从未吃过!美味啊!”赵祈佑嚼着花卷含糊不清的说着,另一只手又去抓油条。

姜远一把抓住赵祈佑的手,道:“靖轩,你王府里啥没有?上我这打秋风来了,你丢人不丢人?”

“丢啥人?吃你点东西咋了?你堂堂丰邑侯,连点吃食都舍不得?大不了本王给钱!”赵祈佑硬是把那油条抓在了手里。

姜远见赵祈佑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又说得这么不要脸的话,只得松了手。

“靖轩兄,你不随着圣上的车驾,跑来队尾做甚?”姜远问道。

赵祈佑左一口花卷,右一口油条,口齿不清的说道:“这不是专为等你么!”

“等我干啥?!”姜远一愣。

赵祈佑三几口将食物咽下去,抓起姜远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神秘兮兮的说道:“明渊,你可知昨天宫里出大事了?”

姜远又是一愣,与上官沅芷对视一眼,有些茫然,昨天鸿帝还在鹤留湾吃杀猪菜,宫里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上官沅芷拉了下小茹:“妹妹,给胖四拿点吃的。”

小茹心领神会,拿了几个包子出车厢去了,有些东西不是她能听的。

“什么大事?”姜远问道。

赵祈佑低声道:“国师被凌迟了!”

“嗯?”姜远与上官沅芷皆是一惊,那个号称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国师被切成肉片了?

“为何?”上官沅芷柳眉一皱,心思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哼!”赵祈佑冷笑一声,道:“那老神棍炼制的丹药有毒,你们说他该死不该死?”

“怎么回事?靖轩你细细说来。”姜远连忙问道。

“听说昨日父皇悄悄出宫了,本来心情极好的。但昨日下午一回宫,不知怎的,父皇就让人把国师炼制的仙丹切碎了,喂食宫中养的仙鹅,你们猜怎么着?”

赵祈佑很有说相声的天赋,到关键时刻就卡文了。

“你到是说哪!”姜远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该不会这事又与自己有关吧?

“嘿嘿。”赵祈佑居然有些幸灾乐祸:“那几只大鹅吃了仙丹,全死了!”

姜远与上官沅芷懵了,想起昨日在破庙中,姜远扯着嗓子给三喜普及重金属中毒的事,并说让三喜捉只耗子喂仙丹,如若耗子没死,他便倒过来叫三喜东家的事来。

三喜听没听进去,姜远不知道,但一旁的鸿帝是真听进去了。

“那来历不明的神棍,是太子从西域雪山找来的。”赵祈佑冷笑道:“当时满朝文武都夸太子有孝心…”

赵祈佑似想起他与太子是兄弟,不该用这等幸灾乐祸的语气议论他大哥,连忙将语气一转,切换成难过的语气:

“唉,太子殿下也是冤枉至极,明明一片孝心,却被那神棍给连累了,被禁足在东宫思过,若不是颜其文等三公老臣进宫替太子求情…只怕…”

赵祈佑说着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本王听说此事,也是痛心疾首,长跪于安合殿外,替太子皇兄求情,唉。”

姜远很想抓住赵祈佑使劲摇几下,装尼玛呢,掉眼泪的时候能不能把嘴角的笑压一压。

“这么大的事,为何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上官沅芷柳眉紧皱。

赵祈佑擦了擦情深义重的眼泪,道:“能传出来么?父皇也不想把这事闹得太大,毕竟事关一国储君之事。”

姜远沉思了一会,站起来就把赵祈佑往车厢外推:“靖轩兄,你赶紧回你车上去,你没来过我这,我夫妻二人啥也不知道!”

“哎,哎,本王话没话完哪…”赵祈佑硬扒着车厢道:“昨日父皇带着小太监是不是去你的封地了?”

姜远闻言,推赵祈佑的手收了回来:“靖轩怎知?”

“唉,咱们是兄弟啊。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都知道父皇去了鹤留湾一趟,回来就验仙丹是否有毒。你想想别人会不知道吗?”

姜远只觉寒气大冒,道:“这事儿与我何干?”

赵祈佑道:“我可没说与你有关。但别人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姜远与上官沅芷自然明白赵祈佑的意思,姜远在鹤留湾破庙中说仙丹有毒的话题,当时除了鸿帝听去了,还有个小太监也听去了。

不管姜远谈说道家仙丹之事,是有心还是无意,传到太子那里,都会认为是姜远有意把这些话传递给鸿帝的。

赵祈佑此来是提醒姜远,另则也未必没有要将姜远与他的关系绑紧一点的意思。

赵祈佑见姜远与上官沅芷沉默不语,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道:

“明渊兄,盐业总司一事,我已办得差不多了,待得上元节后便可营业了。正月初三,你就得与我去盐矿走一走了。”

姜远点头答应下来,按照既定计划,盐业总司也要开张了,但制盐之法,却还并未传授给工匠,这也是一桩急事。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风花雪月,赵祈佑这才出了姜远的车厢回自己的车驾去了。

“夫君,那仙丹一事,可大可小,若是太子怀疑我们在推波助澜,危及他的太子之位,如何是好?”上官沅芷担忧的说道。

姜远拉起上官沅芷的手,轻抚着安慰:“没事。那国师是太子去找的,仙丹有毒与我们何干。”

“再者说了,太子被勒令闭门思过,一时半会他也不敢妄动。”姜远冷笑道:“他本来就对我与大舅哥有敌意,早已对立。若他真想动我,大不了,把他弄下来!”

“夫君慎言!”上官沅芷连忙捂住姜远的嘴。

姜远也只是口嗨安慰一下上官沅芷,如若真与太子对上,以他如今的实力,实则一分胜算都没有。

“等杜青回来,便让他帮我招些机灵的江湖人士…”

“你想如何?”上官沅芷听得心中一颤。

“不如何。”姜远露齿一笑,道:“只是让杜青去查一些东西,比如私藏甲胄、练私兵等。”

上官沅芷暗叹一声,柔和的目光看姜远,她发现自己选的这个夫君,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发起狠来,什么都敢干。

“放心,若有眉目,也无需我们去干,给靖轩透个风声就行。”姜远轻拍着上官沅芷的手背,轻声说道。

上官沅芷轻捶了一下姜远:“身在朝党身不由己。如今你我夫妻二人为一体,您说怎么办,妾身就怎么办。”

“如若我无家无业,倒什么也不怕。”姜远轻轻揽过上官沅芷,柔声而又坚定的说道:“但我有妻、有父母亲人,谁敢动我,我必与他不死不休!”

姜远看着马车处的风景出神,有些东西也得准备了,比如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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