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做生意

但是爽呀！

        终于不用勤勤恳恳担当“老母亲”角色。

        老祖宗说得好，距离产生美，她们一周一见，感情更浓烈，咳，绝不是带孩子带的要暴躁了。

        “嘿”，说话的妇人碰了碰身旁人的胳膊，“你看，她又去田埂转悠了，这种懒人，以后谁家娶了，真是倒霉。”

        几个妇人挎着菜篮结伴走着，相互嘀嘀咕咕，见王悠悠走过来，立刻转移话题，大声夸道：“不愧是阿兰的女儿，这模样长的真水灵，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能娶到哟。”

        其余几人一起附和。

        ……

        院里的麦芽长出了三片绿叶，洗干净，加入清水放入锅里煮，当浅绿色汤汁变黄，捞出麦芽加入玉米碎搅拌熬煮。

        一阵独特的甜香味顺着清风飘离小院，闻之如蜜，令人微微沉醉。

        “你们围在我家院外做什么？”休沐的王京拉着两个弟弟满脸疑问。

        “狗子，你大姐在家里煮的什么东西，好香啊！”剩下的男娃配合的直点头，扒在院门望眼欲穿。

        他们一房被赶走，过的穷困潦倒，人人远离，这还是第一次有伙伴来他家玩耍，打开院门，“那来我家玩吧！”

        锅里的棕色汤汁慢慢变得粘稠，甜香味也更加浓郁。

        王悠悠放下手里的锅铲，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转头就发现自家院子多出一堆小朋友，其中着青色学子服的三人，在灰扑扑人群中格格不入。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形容三个亲弟弟，鹤立鸡群！

        最近日子过得太愉快，竟然忘了今天三个弟弟休沐……罪过……

        “阿姐，他们都是被你煮的味道吸引过来的”，王贯解释几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就差没翻白眼。

        “我熬的是麦芽糖，没有裹粉，液体状，会粘牙，想吃的就回家拿个勺子过来”，说完，院子里的孩子飞速奔回各自的家。

        等人走光，王京不解道：“糖精贵，为何不收他们钱……”

        “大哥，你真笨，阿姐这叫拉客，先给客人们试吃，好吃他们下次一定会再来，你不给他们吃，都不知道锅里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会愿意买！”

        “嗯，二哥说的有理，弟弟受教了。”

        “扑哧”笑出声，捏了捏小白认真的脸，“几日不见，不仅话会说了，还文邹邹的。”

        没一会，一群孩子拿着铁勺复返，守约送了每人半勺品尝。

        “狗子姐做的真的是糖，甜的！”

        等人都离开，王悠悠才掏出镇上买的糯米粉，加入浓稠的麦芽糖，一起揉搓成型，切块，冷却。

        第二日，一个小方凳，一块干净的白布，整洁（简陋）的小摊打造成功。

        “卖麦芽糖咯，又甜又有嚼劲，一包只要五文，可以先尝在买！”

        “哟，小姑娘，你先拿块给我尝尝”，老太太独自一人笑眯眯走过来。

        “奶奶，麦芽糖硬，含嘴里软了再嚼，会微微粘牙”，把零碎的麦芽糖拿出，递给了老太太。

        “你这糖怎么是这么个色，哎呦，还真吃不动”，含着嘴里的糖转身离开。

        王悠悠不恼，继续卖力吆喝。

        陆陆续续不少人过来品尝，买的人却寥寥无几。

        路过镇上口碑最好的糕点铺，一块块糕点造型方正，她灵思一动，找了上次合作的木匠。

        掌柜寻思着这小姑娘又有什么新奇想法，热情招呼道：“小客人，快请。”

        “掌柜，我这次来是找你做个压模。”

        这个他在行，镇上月饼的压模大部分都出自他的手，一听对方是做个兔子模样的，犹豫了几下，翻出一根碳条，简单勾勒出一只灰眼小白兔。

        “你看，这只兔子可满意？”

        王悠悠鼓掌捧场道，“掌柜，像，实在是像，画的惟妙惟肖。”

        能把可爱毛绒绒画的龇牙咧嘴，也是种本事。

        掌柜一听，心里甚是自得，不过他是个长辈，不能表现出自傲的样子，但是眼睛还是透露着千里马遇见伯乐的光。

        “不过，掌柜，我不要这么写实逼真的兔子，我要胖嘟嘟的，可爱一点的，简单讲，就是q萌一点的。”

        掌柜眼底的光瞬间熄灭，毫不犹豫，带点负气，“不会。”

        果然这小姑娘还是奇奇怪怪的，他到底刚刚是有多眼花，才会觉得对方那么可爱。

        两人围着一只萌萌的兔子到底该长什么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店铺外路过的其他客人好奇的瞥了一眼。

        磨合半天，一只q版小兔子成功被画出。

        掌柜也没了刚开始的较劲，他女儿看了这兔子，一定也会喜欢的不得了，立刻掏出刻刀勾勒起来。

        第二天还是那张简单的小摊子，不同的是多了很多只可爱的兔兔麦芽糖，客人比之昨天多了很多。

        “这兔兔糖长的真可爱！”

        除了吵着要的孩童，还有不少娇俏少女。

        没几日，其他糕点铺子也相继出现了相近的兔兔造型，兔兔米糕、兔兔小酥饼、兔兔大白糕

        她的兔兔麦芽糖不在是镇上的唯一的小可爱，客流很快少了一半，从每日的八十多文收益，降到了三十文。

        “小姑娘，别卖糖了，天天起早贪黑多苦，跟叔叔走啊。”

        来人上下深褐色短衫短裤，胡子邋遢，不修边幅，一看就是风餐露宿之人。

        “叔，娘要我在这等大哥下课呢。”

        大汉心底嘲笑一声，他盯了对方好几天，一身穷酸补丁，模样却贼好，又有一门做糖手艺，老天爷送他的生财宝贝。

        大汉不依不饶，心里明白她这是又被无赖盯上了，古代治安真差。

        被这人挡着，客人们也不敢过来，干脆把东西收拾，就当给自己放半天假了。

        摊位斜对面，小厮小声问道：“公子，这次需要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收起手里把玩的兔兔糖，小心放入袖内，轻轻站起，月牙色丝绸荡漾成波，贵气天成。

        “我若娶个农女为妻，她一定会非常满意”喃喃自语，又好像再问身边小厮，想要个答案，嗓音轻如落羽，低不可闻。

        有些事，一回生，一回熟，再次将身后跟着的尾巴引入小树林，只不过这次的脑瓜子没有上次的好骗，轻易就识破了她的小九九。

        大汉嘴里叼着一根草，得意道：“小姑娘，叔是个讲道理的人，跟叔回家住几天，好吃的好喝的绝对少不了你。”

        摇头拒绝，先硬在软。

        “嘁，小娘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县令的窑子吗，你乖点，把制糖方法告诉老子，老子兴许心情好还能放你回家，要不然，拿完方子，就把你卖了！”

        大汉耐心告终，表情狰狞，欲动手抓人。

        立刻切换楚楚可怜，掺杂几分害怕：“叔，我把方子给你，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觉得已经拿捏住小姑娘的大汉吐出嘴里的草，“那当然。”

        “叔，你真好”，笑容带了点她不自知的妩媚，配上天生的琉璃杏眸，清纯中透着淡淡的欲。

        大汉被勾的眼神飘忽，舔了舔嘴，没想到还真是个小尤物，双脚更是有些发软。

        树后躲着的两人，一脸兴味。

        王悠悠一手托筐底，一手搭在筐边假意扶着，走至大汉身前，把筐子高高举起，遮住对方视野同时，抽出打架利器—砍刀。

        猛然把筐子砸向对方，弯腰朝膝盖巨力蹬过去，一声清脆的薯片音，伴随着久久不散的嚎叫，令人心情愉悦。

        大汉不可置信的抱着断裂的膝盖，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双眼布满红血丝，恨不得当场吃掉仇人。

        普通的砍刀轻轻靠近他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他身体一阵哆嗦，“叔，只要我轻轻在这一划，你就会血流不止，身体也越来越冷，直至……”

        倒抽一口冷气，断断续续求饶道：“女，侠，饶，饶命”，急得眼泪落下来。

        王悠悠对此人的讨好求饶不为所动，若换个普通农家小姑娘，结局比这还要惨。

        “同伙还有谁呀，叔叔。”

        “没，没……”“嘶”

        这时候还嘴硬，加上上次的，她一共遇到两次泼皮无赖，她自带招黑buff？内心挣扎几秒，避开大动脉，轻轻滑动砍刀。

        大汉颈侧出现一道血痕，血珠由小变大，簌簌滚落。

        “真没，就我一个，实在手头没酒钱了，看你一个孤儿天天卖糖兔，才起了那份心思……”

        “你为何认为我是孤儿？”

        “嘿，谁家大人舍得，”喘口气，“让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抛头露面……”

        孤儿有罪？招你们惹你们了？小脚脚狠狠的踹向对方。

        “掏钱，赎命”，踩着脚下大脑袋，砍刀随意一插。

        “真没啊，杀我也没啊……”

        王悠悠懒得在费时间，收拾好东西归家。

        取出木匠同款刻刀，自学刻一只简单的小黄鸭。

        满地都是残次品，不是没鸭嘴，就是鸭嘴肿的像根香肠，还有的鸭子吃了激素，胖成三百斤。

        王悠悠越挫越勇，直至深夜才满意一笑。

        继大家最爱的兔兔糖，又多了鸭鸭糖，生意又恢复往常热闹。

        糕点铺伙计从怀中掏出包好的东西，“掌柜的，新出的鸭鸭糖”，献媚递上。

        看了看周围，无人关注他俩，打发走伙计朝后厨走去。

        “这小丫头，有点意思，看，今儿个又换了个模样的”，一只胖嘟嘟的小鸭仔。

        “那又如何，这世上就没有我老莫不会做的！”

        掌柜面上夸赞，转身就翻了个白眼。

        什么东西，这么多天，也没给他研究出麦芽糖的炼制方法，这糖方若能到他手里……笑的不怀好意。

        没过几日，小鸭子造型的吃食又再次遍地开花。

        大家渐渐看出了点不对劲。

        小黄鸭仿品一出，糖摊第二日又新增了q版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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