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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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赵加珂知道自己没受伤，估摸着只是手肘戳掉了点皮，小腿骨磕了下，这都多亏对方，所以这会儿在谢他摔倒时扶了自己一把。
“嗯。”男孩声线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叫赵加珂。”
“都钊。”
沉寂……
赵加珂觉得他搭在自己肩上跟没搭似的，感觉不到重量，看了看他瘸着的那只腿，说了句：“你很轻。”
”嗯。“都钊没有看见赵加珂看他的右腿，否则绝对不可能只是说个嗯。
“你话太少了。”
又是片刻的沉寂。
“你喜欢吃马卡龙？”都钊冷不丁地问。
“喜欢，记得赔我。”
“好。”
赵加珂原只是不在意地一说，打算逗逗他，没想到都钊竟说“好”，语调中还有丝认真听话的意味。这幅样子在赵加珂眼里莫名有点可爱，嘴角扬了扬，后者则是不动声色地侧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弧度。
俩人走到广场边，招了辆出租车，扶都钊坐在后边，赵加珂落座副驾驶上，紧接着就接到室友电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还说了句她们还在商场门口的圆柱子边上。
挂电话，室友们也就真准备回学校了。
下台阶，扭头便看到谭郢至们在另一根圆柱子后，对方也看到了她们，双方打了个照面，尴尬一笑。
彼时，谭郢至正在给都钊发消息。
到了医院，扶都钊在一边坐下，赵加珂拿着他身份证就去咨询台问这种情况该挂什么科，推荐挂哪个医生，接着挂号，缴费。
她往哪移，都钊视线就往哪挪。
赵加珂是独生女，自小家里人都拿她当小宝贝，什么都有人替她操持好，来大学生病进医院也有老师同学帮忙，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医院照顾人。
没有一丁点无助感，终于有机会替别人跑腿，她反而觉得有点小激动，但是看着都钊的腿又有点觉得自己这样激动有点不厚道，所以对他可谓是轻言细语，耐足了性子。
晚上骨科人极少，刚挂完号就喊到了他们，赵加珂过来把身份证还给都钊，扶他去办公室，都钊说谢谢。
赵加珂咧着嘴，露出两排牙齿，细言细语地说：“不客气。”惹得都钊狐疑地看了她两眼，不禁怀疑她挂个号把脑子挂里边了，瞟到她手里的挂号单，停下脚步：“只挂了一个号？”
愣了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嗯，我没摔着，不用看“。赵加珂不在意地说着，扶着他往前走。
自小大大小小磕磕碰碰惯了，赵加珂自诩半个骨科圣手，身边也常备跌打损伤的药，这一摔，她估计自己没啥大碍，打算回去涂点药就完事。
都钊看了看她，估摸着她确实没摔着，最后也没说什么。
进办公室坐下后，医生问了都钊情况和感觉，接着叫他挽起裤腿，看到白白嫩嫩的小腿上布着些许粗长的腿毛，一边的赵加珂就心痒痒，想上前去将它们拔掉。
医生摁小腿几个部位问他痛不痛，哪种痛法，然后就叫他们先去拍片子。
出办公室，扶都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一下”，赵加珂说完就去咨询台问拍片室怎么走，过来时还推了一辆轮椅。
看着她过来，都钊看了眼轮椅，不知道该夸她还是损她，不禁寻思是不是自己想岔了：她是真想接近我？这么好的近距离接触机会都不抓住。
任由她把自己扶着坐在轮椅上，两人拍完片子就回来了，进医生办公室还没坐下，都钊就说渴了，叫她去给他买瓶水。
“看诊完再去给你买吧。”
“我自己在这就行，你去吧。”
赵加珂顿了下：“行。”
没问他要喝哪种水，在医院左侧门的自动贩卖机里随便买了一瓶就往回走。
骨科急诊到医院左侧门来回要走约8分钟，赵加珂回来时看到都钊慵懒地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右腿上固定着钢板，旁边放着一对拐杖，手里提着一袋药，走过去将瓶盖拧开然后把水递给他：“怎么样？”
“轻微骨折，养着”，都钊喝了口水说道。
“有移位吗？”
“没有。”
“你坐一会，我去缴费。”
“缴过了”。都钊说着便转身拿拐杖。
“哦，那走吧”。赵加珂赶忙接过他手里的水和袋子，扶他站起来。
他应该是刷的卡，刚在餐厅他是用银行卡结的账。
出医院招了辆车，副驾驶有人，俩人就坐在后边，听到赵加珂报的地名，都钊眼底神色攀升，似是想到什么，随即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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