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另一位母亲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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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宇智波一家还未从过于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当天傍晚，一条白色的小蛇突然出现在宇智波家的庭院里。
白色的小蛇通灵出了一位身穿神官服，扎着双圆髻, 眼睛狭长如蛇目的年轻女性。
这位名为“田心神姬”的龙地洞女官送来了安然无恙的宇智波田岛。
一番检查，发现田岛只是昏睡, 身体没有任何伤势, 一家人齐齐松了口气，对未来访客的话更信服了几分。
田岛已经安全回归，接下来只要将真理找回来, 带土和佐助所说的战乱就不会发生。
但是，真理是怎么到月亮上去的, 她为什么想拆月亮, 打算怎么拆，以及转生眼和大筒木一族又是什么？
一家人脑海中依然有无数疑问。
“虽然我很想解释, 但恐怕没时间了。”
带土站起身拉开木门, 让大家看向户外的天空。
一轮皎洁圆月一如往常高悬中庭。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开启了万花筒视力比以前更好的斑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月亮表面正冒出无数黑色的细丝。
那黑色的丝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壮，盖住月亮的光辉。
看起来就像有人拿着黑色的笔在月亮上涂抹，涂一笔，月亮就少一丝光辉，等到黑色涂满，月亮就会彻底消失在夜空之中。
斑：？！！
难道母亲已经开始拆了？？
“还没有。”
两位未来来客站起身, “这只是前奏, 但也快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斑急切：“你们打算怎么阻止？！是去月亮上吗？我也要去！”
佐助看向少年斑：“当然, 这次的任务没有您和柱间大人的帮忙, 光靠我和带土很难完成。”
带土上下打量着斑, 眼神带着掂量：“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还差了点……”
某二皮青年内心：哇哈哈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臭老头，总是说我菜，想不到也有被我说菜的一天吧！
斑额角青筋一跳：“我现在是万花筒！”
“区区万花筒……”
佐助面无表情地将满嘴跑火车的青年推开，“别找事。”
他从腕表中摸出一枚蓝到发黑的琉璃卡递给眼神不善盯着带土的斑，
“斑大人，这是未来的您给现在的你的……‘礼物’。”
【那时的我不过区区万花筒而已，把这个给他，别在日向家面前丢了‘宇智波斑’的脸！】
想起家里两个老祖宗将卡片扔给他时的表情，佐助简直无言以对。
怎么说也是你自己，这么嫌弃是要哪样？
“哈？”斑满头问号的接了过来。
刚一拿到手，就被卡片上传来的浩瀚如渊的查克拉惊了一下，再一仔细感受，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查克拉波动。
“这是什么？”
“查克拉外衣。不过，我们通常都叫它‘马甲’”佐助解释。
泉奈好奇：“这要怎么用。”
带土插嘴：“捏碎即可。”
斑一听，下意识指间一用力。
‘叭嚓’
琉璃卡顷刻碎裂，一团浓郁的查克拉包裹住炸毛少年。
霎时间，霸道无匹的气势以他为中心震荡开来，一家人不得不抬手阻拦这股可怕的劲风。
待深蓝色的光芒散去，泉奈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斑哥……”
出现在屋子中央的赫然是成年体的斑。
桀骜不驯的长炸毛披在背后，长长的刘海斜斜地挡住半边脸，气势锋利如出鞘尖刀，杀意凛然如战场修罗。
只是这个气势恐怖的成年斑眼神有点懵，他看着自己变得宽大的手掌，拔高的视线：“我长大了？”
在泉奈激动的呼喊声中，一家人一片哗然。
诶诶？？斑长大了就是这样？？
看上去好强！！
就在这时，宇智波家的庭院内突然闪现出两个人。
金发短发、笑容灿烂的鸣人朝室内的众人摆摆手：“带土大哥，佐助，我把柱间大人带过来啦，可以出发了！”
宇智波一家震惊地看向少年身侧的青年。
浓眉大眼，身体挺拔，一身查克拉波动厚重磅礴，犹如森海。
正是长大版的柱间！
成年体柱间正一脸新鲜地打量着四周：“一眨眼就到了宇智波族地。这就是队员之间使用的飞雷神移动？不愧是扉间，居然连这么方便的忍术都想得出来。”
看到被家人围拢的斑，柱间眼睛当即一亮：“斑？！这就是你长大后的模样？”
斑的头发好像一棵松树！
斑看到大汉造型的柱间，吓了一跳：“柱间？！”
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比我高？！
带土憋着笑疯狂用腕表拍照。
斑爷爷也好，柱间爷爷也好，表情都好有趣！
拍下来带回去给家里那帮人看！
佐助：……
少年懒得理这个不靠谱的领队，跳到院子里：“黑月已经开始了，我们出发吧。”
鸣人信心满满：“好！完成这次任务，我的毕业考试就稳了！”
佐助一脸冷漠：“你想多了。任务成绩只占一半，笔试不及格一样白搭，吊车尾。”
鸣人扼腕不已：“刚才应该拜一拜扉间大人，让他保佑我考试通过的！”
佐助：……
他们的中级考核试卷是由卡卡西老师出的，你拜负责研究生考核的扉间大人有个鬼用啊！
简直槽多无口！
佐助深深地叹了口气。
领队是那德性，队友还是个吊车尾又是这副个半吊子。
这次任务只能靠自己了！
少年神情一肃，浑身气势陡然一涨。
黑色的眼睛瞬息变为了紫色——轮回眼。
“【黄泉比良坂】”
庭院中央，一道黑色的传送门凭空出现。
佐助喊道：“走了。”
率先一头冲进传送门里。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也跟着跳进传送门。
宇智波绯上前一步，脸色是掩不住的担忧：“斑，一定要将你母亲带回来。”
成年体的斑扬起一个少年的爽朗笑容：“嗯！”
一家人仰头看向天空，皎洁的月亮此时已经被黑色丝线缠绕了三分之一。
【294】
千年前，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为了镇守母亲卯月女神大筒木辉夜姬的封印，将大部分大筒木族人迁移到了封印所在地月亮上面。
然而，这漫长的岁月中，守望和平的大筒木一族内部也发生战乱。
对羽村遗言的不同理解，造成了大筒木分家和宗家的分歧。
分家认为六道仙人创造的忍界战乱千年，是错误的，应该予以消灭。
随后，分家集全族之力凝聚了一颗“转生眼”，歼灭了主张和平的大筒木宗家。
经此一战，分家也人丁凋零，只剩下最后的寥寥数人。
等到最后的末裔出生，这一支位于月球的大筒木后裔将遵循祖训，利用转生眼消灭地之忍者。
然而，不等他们去找地之忍者的麻烦，“麻烦”先找上了他们。
一开始，仅剩的分家数人并不知道这是个要命的大“麻烦”，只是以为是不小心掉进地月空间通道的倒霉鬼。
漫长的千年岁月里，有不少这样的“幸运儿”误闯藏在大地某处的通道，然后来到月亮上。
而这些人的结局只有一个，在月亮被囚禁至死。
这一代的分家宗主大筒木祀人没有在意，随意派了几名傀儡前去将入侵者抓捕、投入地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根本不是地之忍者！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筒木祀人——原著中大筒木舍人的祖先被自家的傀儡反剪着双手，半跪在地，满脸不甘地大吼。
大筒木祀人刚出生没多久，就按照祖训，取出眼睛融入转生眼之中——增强转生眼的力量。
他的眼无法视物，但是查克拉感知非常敏锐。
在他的感应下，这名外形是女性的入侵者根本不是人！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并不是查克拉的波动，而是放大了无数倍怨念，带着强烈的污染性。
大筒木祀人能从这股气息中，感受到无穷无尽的绝望、悲伤、憎恨、愤怒。
他感知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头疼欲裂，心中充满撕碎一切的狂念。
而那些环绕在入侵者周围的透明长虫，无视一切物理攻击，轻轻缠绕住傀儡，就夺走了转生眼对傀儡的控制！
大筒木祀人和仅剩的几名族人，就这样被自家的傀儡给抓了起来。
“大筒木羽村的后裔……”
戴着鬼面具的入侵者俯视着大筒木祀人，露出的眼洞位置赫然是一双全黑的冰冷眼眸。
虽然看不见，但被冰冷刺骨的负面意念投以注视，大筒木祀人毛骨悚然，额角渗出冰冷的汗珠。
勉力稳住心神，大筒木祀人问道：“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是六道仙人，不，羽衣大人的后裔？”
一只黑色的手陡然从地下窜起，紧紧掐住白发青年的脖子。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六道，大筒木羽村的后裔，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月亮……”
入侵者冰冷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大筒木祀人剧烈反抗起来：“不！羽村大人让大地恢复和平的遗愿，我等还未完成，我是不会离开的！”
入侵者沉默了片刻，“那你可能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说完，她消失在原地。而卡在大筒木祀人的黑手也随之消散。
惊魂未定的大筒木祀人赶紧朝神殿赶去，他要启动转生眼，搜索那名入侵者！
【295】
入侵者出现在一片广袤的黑暗之中。
这里是月球的内核，外道魔像的中心。
查克拉之母、卯月女神大筒木辉夜姬就沉睡在这里。
这处由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联合打造的封印空间，可以阻拦任何人，却阻拦不了曾经冲破过类似封印、已经进化成鬼神的巫女。
卯月女神白发白衣，额生白角。
黑色的巫女黑发黑袴，额长黑角。
巫女漂浮在这片黑暗中，安静地看了一眼沉睡的大筒木辉夜姬，随即抬手结了个“解”印，她背上繁复的封印瞬间倒旋解开。
一大团黑色的泥状物从她身上渗了出来。
黑绝语气兴奋：“是干掉宇智波真理了吗？金角银角！干得漂——”
发现周围场景不对的黑绝一愣：“咦，这里是哪里？”
“大筒木辉夜姬的封印之地。”
面具后，是巫女温柔如夜间溪水的声音。
“黑绝，开不开心？你终于和你母亲团聚了。”
黑绝并没有狂喜，反而发出惊骇的声音，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我不能在这里！我在这里，还怎么复活母亲！！不——”
黑绝并没有力量，它活动千年就是为了制造一双轮回眼，让轮回眼的持有者开启无限月读，收拢大地上的所有查克拉。
唯有这样，才能唤醒查克拉之母大筒木辉夜姬。
它在封印之地，等于失去了所有复活母亲辉夜姬的机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巫女的笑声回荡在这处黑暗的空间，带着毛骨悚然的快意，
“原来你也会惊慌，也会害怕？”
黑绝惊恐地看向戴着鬼面具的女人，
“你是谁？你绝对不可能是宇智波真理！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更不可能来到母亲的封印之地！”
黑色的恶灵之手自巫女背后探出，像捏橡皮泥一样捏着黑绝，她像是对待老友一样，声音无比亲切。
“她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她知道，你的母亲不甘心成为‘活祭品’被“十尾”吃掉，于是偷袭同伴，将同伴喂养给十尾，让十尾顺利变成神树。”
“她知道，你母亲是个没用的胆小鬼，私自吃掉查克拉果实后，又担心大筒木一族找她麻烦，开始制作一些没什么用处的生物兵器。”
“她知道，你母亲制作生物兵器的做法触犯了她儿子的底线，然后被无比可怜地封印了呢！。”
“大筒木一族自诩神，其实，不过是个傲慢无礼的强盗，四处抢夺星球的生命。而你的母亲更可悲，她还是个无耻的偷袭者，没用的胆小鬼。”
巫女用无比欢快的声音说着千年前的秘闻，那属于辉夜姬的隐秘过去，被她无情地翻出来，狠狠地用言语羞辱。
而作为辉夜姬意志产物的黑绝似乎感应到了辉夜姬的恼怒，身体无法控制地震荡起来，像是沸腾的泥沼。
黑绝无法挣开恶灵的手，它尖锐地嘶吼：“那又如何，母亲成功了，她就是神！成王败寇，失败者只配成为十尾的肥料！”
“这片大地是母亲的苗床，大地上的生命成为母亲的养分，是他们的荣幸！”
“那么，你母亲这副躯壳被我利用，也是她的荣幸。”
巫女平静地说道。
无数黑色的气息，从她身后、脚下窜出，像是疯狂生长的树根，朝着不远处散发着白光的大筒木辉夜姬扑去。
黑绝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想干什么？母亲是神！你们人类是无法杀死她的！”
“黑绝，我跟你一样，是无形无状，因恨意诞生的扭曲之物。你不会的，我都会，你会的，我也会。”
“我会用你母亲的身体前往大筒木高层，然后闹个天翻地覆。”
巫女凑近黑绝，语气温柔无比，
“你猜猜看，你母亲究竟是会被大筒木一族的高层撕成碎片呢，还是会被转化成另一颗‘查克拉果实’。”
辉夜姬对大筒木高层的恐惧，也影响着黑绝。
这团黑泥像是筛子一样颤抖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滋味，
“母亲什么时候有你这样一位敌人的？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巫女怜惜地用恶灵之手抚摸着黑绝，似是叹息地答道，
“我一直看着你，黑绝。”
“看着你挑唆我的孩子反目，让他们陷入陷阱，让他们将刀刺入彼此的身体，让他们流干了身上的血，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
巫女一边说，一边慢慢收紧抓着黑绝的手，浑身的煞气燎得黑绝嗷嗷直叫，可她依然平稳地说着，
“看着你不断将我的孩子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只为一双复活你母亲的轮回眼。”
“深渊也填不满我的恨，黑绝。”
“现在，请好好感受另一位母亲的怨恨吧。”
黑绝呆滞：“你是因陀罗、阿修罗的……”
可是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扭曲之物？
扭曲之物！！
黑绝突然打了个寒颤，它猛地看向戴着鬼面具的女人。
在她头顶上方，黑色的空间扭曲着，一个虚幻的人型正在迅速成形。
纯黑的双目，纯黑的双唇，垂在鬓边的黑发用白色的绑带绑住，白衣黑袴，额生扭曲的黑角，美艳的长相透着森森的鬼气。
仔细一看，这个女鬼跟宇智波真理只有五分像，却跟因陀罗有七成像。
不，应该是因陀罗像她。
恶鬼发现黑绝望着她，弯唇一笑。
恨意像是海啸一样扑了过来。
黑绝发出一声尖叫：“！！不————”
大地震撼，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地下涌出，这是长眠于此的亡者未能散去的怨念，被化作鬼神的巫女共鸣着，化作夺取辉夜姬躯壳的力量。
大筒木祀人惊恐地看着慢慢变黑的月亮，迅速启动转生眼，对准了黑色最浓郁的月亮中央。
当金色光芒亮起的同时，一抹虚影也浮现了出来。
白发白角，是六道的弟弟大筒木羽村。
苍老的大筒木看向月亮深处的封印之地，眼中闪过一抹哀痛，
“真……”
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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