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露峥嵘

朱元璋微微低头沉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阵阵宽慰。
  虽然他现在稳坐江山，但他出身贫寒。回想起少年时期被元朝苛政逼入绝境，心中仍有隐隐的痛楚。
  朱高炽站在大殿上，等待朱元璋的回应，心悬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拿起衣袖，悄然拭去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晶莹汗珠。
  明太祖朱元璋天生多疑，难道已经被看穿了吗？
  "冷静下来，既然瞄准了皇位，就要有帝王的风范。只是你最近太过引人注目了……"
  诸葛亮的声音在朱高炽耳边淡然响起，隐约带有告诫之意。
  "那怎么办？"
  韩信不满地质问，"主意是你出的，依我看还不如直接一点。"
  "篡位弑君会遗臭万年的。"
  秦始皇明显持反对意见，"大不了再熬几年。"
  "都别吵了，皇帝还没下旨，或许还有转机。"显然，诸葛亮是最能沉得住气的。
  此刻，朱元璋凝视着朱高炽稚嫩的脸庞，心中暗自惋惜，这么优秀的孙子，若是太子朱标的儿子该有多好。
  想起模拟人生器上的标签，朱元璋不禁自问，难道四子家的长子真的比太子朱标的儿子更适合做明朝的君主？
  不可以！
  朱元璋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太子朱标即将离世，太子一脉还有朱允炆。他正值壮年，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培养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但如果四子家继承，他们真能接纳前太子的血脉吗？其他的儿子会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吗？
  想到这里，朱元璋迅速调整情绪，用一贯锐利而警惕的目光审视着文武百官。
  蓝玉、徐达……
  这些淮西的将领们，一个个在朱元璋的脑海中浮现。
  他们应被宽恕，还是应当铲除？
  一旦朱标遭遇不幸，年幼的朱允炆恐怕无力对抗这些势力，他们的行为早已被锦衣卫的秘密报告陈列在他朱元璋的御案之上。他之所以容忍至今，是因为他考虑着百年后要为太子朱标留下根基。
  胡惟庸案、李善长案，已牵连了超过七成的开国功臣，他已疲惫不堪，不愿再增加更多的杀戮。
  然而，当前的局面...
  "传朱允炆进来。"
  朱高炽心中一震，朱元璋避开他的目光，他知道结果已定。
  "别沮丧，自古以来，帝王之位都是踏过无数尸骨才稳固，也许..."
  "你明白什么?"  秦始皇一向轻视只勇无谋的项羽，立刻斥责道："此刻，皇帝必须全力培养太子朱标的孩子，为了王朝的安定和天下的和平，他不能给予其他皇子皇孙任何机会。"
  果然，作为开元的帝王，他直指朱元璋内心的想法。
  朱高炽岂会不清楚，若他们是平民，朱元璋自然希望子孙有能力者居之。但偏偏朱家是皇家，除了皇位继承人，其他皇子皇孙过于出众只会引发王朝动荡。
  此刻的朱元璋宛如一头年老的狮王，在新狮王未成长之前，他必须紧紧掌控狮群，确保无上的皇权平稳交接。
  "孙儿朱允炆参见皇祖父。"
  一个稚嫩而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朱元璋的沉思，同时也吸引了朱高炽的视线。
  朱允炆！
  朱高炽以审视的目光暗暗打量着这位比自己略高的同龄皇长孙。
  建文帝朱允炆，登基仅五年，就被父亲以"清除奸佞，保护君主"的名义逐出大明王朝的历史洪流。
  对于他的下落，至今仍是个历史之谜，有人说他在大火中丧生，也有人说他出家以求生存。
  "好孩子，快起身！"
  朱元璋罕见地放下帝王的威严，主动上前握住了朱允炆的小手，但明眼人都看出皇长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果然是马背上打出来的皇帝，这样的压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一向傲慢不羁的西汉战神霍去病发出赞赏之声，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人寥寥无几。
  朱元璋将朱允炆抱上龙椅，安置在自己的膝头，全然不顾众臣惊讶的目光。  "你的帝王之路充满挑战。"
  秦始皇不禁感叹，"此刻，你应该收敛锋芒。"
  "现在大明内外交困，炆儿，你身为皇长孙，应替朕分担忧虑。北方鞑靼部落频繁侵犯，如何抵御？西北水患，又该如何赈济安抚百姓？"
  殿下的群臣心中暗惊，有些胆小的甚至双腿发抖。
  皇帝的意图显而易见，他在扶植太子一脉，同时压制其他皇子。朱高炽的政策精良，但朱元璋却选择忽视，反而特意询问起皇长孙的意见。
  难道这是对燕王朱棣的警告信号吗？
  想到远在边疆的燕王，再看眼前瘦弱的燕王子，几位老臣不禁为朱高炽暗自担忧。
  而朱高炽站在龙阶下，神色平静，没有因为朱元璋的行为显得沮丧，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着和气度，令包括朱元璋在内的政坛核心人物暗暗惊讶，纷纷以赞赏的目光注视着他。
  相比之下，朱允炆的表现显得不尽如人意。
  “孙儿应该...应该...”
  皇长孙朱允炆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低垂着头，似乎躲避着朱元璋的询问目光，苍白的小脸上流露出内心的紧张。
  毕竟他从小接受的是正统儒家教育，崇尚无为而治，况且从未涉及军事，自然无法给出有力的回答。
  朱元璋失望地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个统治者的孤独和无奈。
  “还在发呆做什么？记得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问题。”
  韩信的声音焦急地在朱高炽耳边响起，“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朱高炽内心有些犹豫，想起诸葛亮的教诲，又觉得韩信的建议并不完全正确。
  罢了！豁出去了！
  朱高炽咬紧牙关，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走向大殿中央，“禀告皇爷爷，孙儿以为攘外必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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