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爆发

好不容易将朱元璋送到寝宫门口，朱高炽擦去额头的汗水，忙碌大半个夜晚，夜风带来刺骨的凉意。
  "皇爷爷今晚喝得有些多，你们要小心伺候！"
  目送宫人颤巍巍地将朱元璋扶上龙床，朱高炽忍不住叮嘱。
  "是，太子殿下！"
  侍从也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于手中的任务。
  "炽儿，天色已晚，你不妨先在偏殿安顿，明日再回府吧。"
  帷幕内，朱元璋深沉的话语响起。
  "孙儿遵命，皇爷爷您早些歇息。"
  朱高炽并未推辞，随侍从走向偏殿。奉天殿区内有数十座建筑，本是嫔妃们的居所，但朱元璋一心政务，多数房间空置如初。
  明亮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皇宫内的灯火闪烁，映照出黑夜的余韵。几片乌云飘过，遮蔽了清凉的月光，仿佛为红墙碧瓦蒙上一层阴影。
  ......
  次日，日头已高挂，朱高炽首次未被生物钟唤醒，直至午时才悠悠转醒，身体的不适令他颇感困扰。
  "我怎么觉得头这么沉？"
  一阵眩晕在脑中炸开，试图下床的朱高炽立刻又躺了回去，肌肉疲软，全身无力。
  "难道昨晚风太大，我受凉了？"
  想到这里，朱高炽连忙唤醒了孔明，他通晓医理，应能给出对策。
  要知道，在大明，伤寒感冒可是大病，缺乏有效药物，处理不慎，很可能危及生命。
  孔明醒来后，对朱高炽进行了细致检查，所有症状都指向了伤寒。
  "这不可能！"
  项羽也从沉睡中惊醒。平日里，若无重要之事，他们五人会按各自作息安眠，但他们共享朱高炽的记忆，故而一觉醒来便知一切。
  "朱小子修练了我的霸王功法，且已达到第一层，就算冬日裸身触雪，也不会染上伤寒！"  项羽对自己的功法深具信心，断定是孔明诊断有误。
  孔明并未急着反驳，耐心地再次检查。体内发热，头昏脑胀，甚至脉象都显示为伤寒症状。
  "我信任项羽兄的功法。古语有云，病从口入。若朱小子自身无染病可能，那么他一定是接触了某种，对，就是那种...病原体。"
  韩信的学习能力极强，很快接纳了朱高炽脑海中的新概念。
  "会不会是昨晚的饭菜有问题？"
  秦王一语点破关键。
  "你是说朱允炆在饭菜中下了毒，可毒药不都是立刻致命的吗？不好，皇爷爷！"
  朱高炽正疑惑，忽然想到了朱元璋。他长期修练项羽的功法，免疫力较强，但皇爷爷可没那么幸运。
  他强撑着身体不适，起身穿衣，直奔皇帝的寝宫。还未推开宫门，朱高炽便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以及宫人们慌乱的脚步。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可能是药性的作用，朱元璋此刻方才苏醒，喉咙的剧痛让他五官纠结在一起，犹如受尽折磨。
  听见动静，朱高炽不顾宦官的劝阻，径直闯入室内。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已视这位老人如至亲，国家不能一日无主，一旦朱元璋遭遇不测，繁荣的大明恐将瞬间动荡不安。
  “皇爷爷！”
  朱高炽疾步来到床沿，床上的长者正痛苦地咳喘，面色苍白如纸。
  “朱世子，您和陛下很可能遭受了毒害！”
  许久，诸葛先生给出了判断。他在反复检验中察觉，朱高炽体内那缕微弱的霸气温润不再，显然是中毒所致，而这毒正是项羽功法带来的增益所遭侵蚀。
  “中毒……难道真是朱允炆干的？”
  尽管深受毒素侵扰，朱高炽的思维依旧清晰。在诸葛先生的出现和霸气温养下，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但皇爷爷的情况就难说了。
  “速去请御医！”
  朱高炽转头，几乎是向两名小宦官咆哮。
  “咳咳咳——”
  朱元璋似觉察到孙子在侧，费力睁开眼，布满老茧的手无力地向外伸出。
  “皇爷爷，别担心，有孙儿在呢。”
  朱高炽连忙握住皇爷爷的手，言语间满是安抚。历史记载，朱元璋是在洪武三十一年离世，眼前的突变让他措手不及。
  或许是感受到孙儿掌心的温度，朱元璋的咳嗽渐缓。不久，太医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皇宫的太医随时待命，他们提着药箱，慌乱不堪地闯入。
  “瞧你们这模样，慌慌张张的，哪还有半点御医的样子！”
  朱高炽怒火中烧，厉声呵斥。
  “世子息怒，微臣这就为陛下诊治。”
  领头的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行礼后打开药箱。为帝王治病风险巨大，若救治不力，自己的性命也难保，所以他们一听说此事便心生惧意。
  “不过是风寒，你们都是御医，高手，难道连这点小病都束手无策！”
  朱高炽深深吸气，明白对太医发火无济于事，于是退至一旁。
  首席太医上前，颤颤巍巍地搭上朱元璋的手腕，随后神色逐渐镇定。
  世子所言不虚，陛下并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只要配合治疗，很快就能康复。
  他正专心诊脉，寝宫外又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中书舍人刘三吾与一众文官匆匆踏入殿内。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皇爷爷病了？”
  面对这一幕，朱高炽瞬间镇定下来，一旦皇祖父病倒，这些人蜂拥而至，必定预示着不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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