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魔法的激励与希望

随着最后的鼓点消逝，校园广场上的少年们挺直腰板，部分人甚至赤裸着布满符文印记的臂膀，细看之下，他们身躯上的伤疤如同魔法阵般错落分布。
  对于他们的反应和纪律，此刻的朱高炽感到无比欣慰，尽管他们中有些人不会真正踏入战场，但有这样的态度和组织性，已然难能可贵！
  在他的注视下，少年们自豪地昂首，那些曾被他们嗤之以鼻的操练，如今却给予了他们非比寻常的成就感。假使手中握有法杖，前方是敌人，他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施放法术。
  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坚韧，朱高炽心中生出一丝好奇，宋国公究竟使用了何种魔法，竟让这些贵族子弟发生了如此转变。
  然而，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昔日稚嫩的王室后裔，如今身披魔法烙印，屹立在泥泞的操练场上，胸中燃烧着为荣誉奋斗的火焰，魔法学院果然能磨砺人的意志。
  想到这里，朱高炽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未来的光明，校场的激情也激发了他的某些灵感。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方荒漠，一个魔法帐篷内。
  朱榑坐在火炉旁烘烤着手，冬雪虽已消融，阳光普照，但北方的凛冽寒风并未减退。他刚刚从魔法营地的巡查归来，铠甲上的残雪化作缕缕蒸汽升腾。
  “殿下，京都有新的消息传来了！”
  公孙让掀开帷幔走进来，提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一杯热茶，热水下肚，让他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
  驿站已延伸至漠北边缘，但由于北方游牧部落的动荡，最近的驿站离齐王的营地仍有数百里之遥，想要获取京城的信件，就必须在寒风中长途跋涉。
  “来，烤烤火，暖和一下，信不必急于看。”
  朱榑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住地往公孙让那儿瞟。
  烤了一会儿，冻僵的手指终于可以自如活动，他才从怀里掏出还带着体温的羊皮信函，小心翼翼地撕开，一张薄薄的信纸露了出来。
  “殿下，信上说皇孙在藏龙山建立了一所魔法大学，把京城所有的纨绔子弟都送到山上的新建魔法广场去训练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理解了信中的内容，公孙让哈哈大笑，让那些小子去军队式的地方训练，岂不是要闹翻天？不出半个月，藏龙山怕是要变得一片混乱。
  “未必！”
  朱榑微皱眉头，从炉边取过一壶预先温好的烈酒，递给公孙让，在这北地，酒是驱寒的最佳良药...
  "吾王之侄，背后受先贤庇护，此大学之举，恐怕正是先贤之意志显现。京城的权贵，即便不满，也无法撼动先贤的旨意分毫！"
  公孙让闻言，笑容渐敛，沉思片刻，问："王爷以为，殿下开设此大学，意欲何为？"
  "难以揣测，但总觉得非吉兆！"
  朱榑站起，负手身后，面色如暗云压顶，侄儿的脑中总是孕育出些离奇的构想，令人防不胜防。若是不慎招致祸端，岂非自寻死路？然而防范又无从做起，再加上春季以来北境防线的巩固，他的思绪愈发纷乱如麻。
  繁杂的事务堆叠，焦虑逐渐侵入朱榑的心灵。
  "王爷，微臣以为，殿下此举，正是对您的挑战！"
  公孙让将信中内容铭记于心，旋即投入火炉化为灰烬。
  "何故？创办大学乃发掘贤能之途，本王远在天边，又如何成为目标？"
  朱榑缓缓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转头问道。
  "王爷，请您深入思考，假设京畿贵胄之子在殿下的大学中崭露头角，光芒四射，那将会引发何种变局！"
  公孙让斟满一杯酒，却未饮，只是凝视着朱榑。
  诚然，选拔明才确是美事，然而科举制度不容轻视，何况大学仅对权贵子弟开放，这暗示了一个事实：朱高炽欲将京城权贵势力纳于麾下！想到此处，朱榑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段巧妙地笼络了所有老将，让勋贵们的心向他靠拢，这是一盘深远的棋局。
  一旦勋贵子弟学业有成归来，首要感激的便是朱高炽，对他们能力的源头，这些年轻人定会满怀感激。如此，随着新生力量的注入，朱高炽的势力只会愈发壮大。若朱榑与侄子冲突，巨大的实力差距将不留一丝生机给他。
  那么他期盼的未来将永无实现之日，这亲人间的分裂让他痛苦不堪。他疾步上前，夺过公孙让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稍稍唤醒了他的理智。
  "王爷，勿躁，事态仍有转圜余地！"
  公孙让悠悠自斟一杯，慢慢品味。
  朱榑沉默，面部线条变得凶悍，走到门前，只见皑皑白雪覆盖山野，为何，为何他要终身困于这荒凉之地？
  内心的愤懑此刻达到顶峰，叛逆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无法成为王位继承人，我能够忍受，但为何赐予我这荒芜的魔法之地，还要让那个无名小子在我之上!"
  他在心中狂吼，如果这世界交给他，未必不能比朱高炽做得更好。
  "公孙顾问，有何策略，速速道来！"
  "王爷，您信任我吗？"
  公孙让并未直面答复，而是问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
  "当然信任！"
  朱榑微微一怔，望向他。
  "那就安心交给微臣吧，有些事，王爷心有不忍，就让微臣替您承担！"
  话语间，他的眼神愈发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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