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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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纾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甚至连梦都没有做。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投下丝丝温暖。云溪和雨湖都不在房内,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安静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梦境。
夏侯纾揉揉眼睛,翻身下床,室内逐渐升起的温度让她慢慢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梦。回想起昨晚的事,她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夏侯纾失魂落魄的回到飞鸾殿,着实把云溪吓了一大跳。她手足无措的又是问候又是安慰,甚至张罗着要去请太医。夏侯纾拒绝了她的好意,回到房内倒头就睡。
“姑娘,你醒了?”云溪端着冒着热气的茶壶,愣愣的站在门口。
“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呀。”夏侯纾冲她轻轻一笑,随口问道:“今日的天气真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云溪挤出一个笑容来,然后走过来将茶壶放在桌面上,倒了一杯递给夏侯纾漱口,心有余悸的又道,“姑娘,你昨晚可吓坏我了,就怕再出什么事。”
夏侯纾笑笑不语,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漱口,突然又想到了她刚才的回答,惊慌道,“糟了!云溪,你今日为何不叫醒我?没去毓韶宫给姚太后请安,只怕姚太后又会怪罪!”
“我以为姑娘是病了,就想让姑娘好好休息,竟没想到这层。”云溪也反应了过来,然后试探着问,“要不我现在派人去毓韶宫报个信儿,就说你病了?”
“平白无故的称病,怕是不顶用,况且姚太后是什么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夏侯纾放下茶杯,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吩咐道,“赶紧叫人进来给我梳妆,我这就去毓韶宫请罪。”
“可是……”云溪的话未说完,见夏侯纾态度坚决,便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转身出去招呼了彩杏她们进来替夏侯纾梳洗。
彩杏是个变脸高手,夏侯纾刚入主飞鸾殿的时候,她仗着自己的消息比较灵通,得到了不少宫女的恭维与讨好。尤其对待等级比自己低的宫女,她趾高气昂,活脱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子。然而夏侯纾进宫这么久一直不得宠,还总是惹祸被禁足,她就有了其他的心思,不仅在差事上处处推脱懈怠,还打点了不少关系,想要到姚贵妃的景华殿去当差,只是姚贵妃那边看不上她,才没能如愿。再后来,福乐公主隔三差五的往飞鸾殿里跑,彩杏又开始巴结起云溪她们来。
夏侯纾不喜欢这种心思不定、朝秦暮楚的人,从来不给她好脸色,但也没有将她打发走,反而天天让她近身服侍。彩杏猜不透她的心思,先是装乖卖巧,说尽了甜言蜜语也没得到夏侯纾哪怕半个笑脸,渐渐地变得起来,每次服侍夏侯纾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碧桃和乌梅慢慢的也看出了门道,暗自嘀咕夏侯纾也算大度了,不然以彩杏趋炎附势的嘴脸,别人是断然不会留在身边的,所在在夏侯纾面前就表现得更加殷勤了。….
夏侯纾看在眼里,却从来不跟她们多说一句。
洗漱完毕,夏侯纾就直接前往毓韶宫。恰巧姚贵妃还在毓韶宫跟姚太后汇报昨日宴会的事,见了夏侯纾,难免言语嘲讽。
“贤妃妹妹这架子可是端得越来越高了,连给太后晨昏定省都给抛到脑后了呢。”姚贵妃故意挑拨道,“咱们南祁啊,最重忠孝仁义了,可不能因为妹妹你就坏了规矩啊。”
“贵妃娘娘教训的是。”夏侯纾恭敬的没有反驳她,然后对坐在上面喝茶的姚太后欠身行礼,解释道,“臣妾昨晚在宴会上喝了些酒,不胜酒力,以至今日头痛难忍,未能按时来给太后请安,请太后责罚。”
姚太后优雅地将茶杯放下,精明的目光在夏侯纾身上移动,最后微微一笑,道:“昨晚后宫妃嫔都参加了陛下和大皇子的生辰宴,喝了酒的也不少,偏生就你娇贵,倒成了不来给哀家请安的借口。”
夏侯纾知道姚太后不会善罢甘休,只好说:“臣妾句句属实。”
“属不属实哀家自有判断。”姚太后说着睥了夏侯纾一眼,“可是这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变,仁义孝顺不能丢。这样吧,你到外面去跪着,也算小惩大诫。”
夏侯纾暗自叹了口气,慢慢退出毓韶宫的正殿,到门口领罚。
时间慢慢过去,到了正午,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大院里的几棵名贵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夏侯纾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其间已经有好几个嫔妃来看过热闹,最后都顶不住烈日的炙烤满意的回去了。
其实没能按时晨昏定省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姚太后有意要磋磨她给自己和姚贵妃立威,夏侯纾也只能自认倒霉。而且姚太后发话,她也不能随便起来,云溪只得站在一边干着急。
“姑娘,太后一直不放话,这可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你会晒坏的。”云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大声说出来。
太阳越来越晒,气温也越来越高,夏侯纾用丝绢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着牙说:“别急,我没事的。若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后宫中立足?”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正殿里面出来一个声音。
“说得好!”姚太后由李嬷嬷搀扶着缓步走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夏侯纾与云溪的对话。她一脸欣赏的看着夏侯纾,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点温情。她说:“夏侯氏,看来哀家是小看你了。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就接着跪吧。”
说完她诡异的冲夏侯纾笑了笑,转身又进去了。
云溪刚想说什么就被夏侯纾拉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侯纾明白自己在宫中势单力薄,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姚太后。
黄昏时分,各宫嫔妃又来定省,看到夏侯纾的狼狈相,无不抿嘴低笑,窃窃私语。
吕美人扭着腰肢缓缓走过来,橘黄色的曳地长裙像落日的余晖一样散落在夏侯纾面前。
“咦?这不是夏侯贤妃吗?”吕美人故作惊讶道,“昨日在笔下和大皇子的生辰宴上不是很风光的么,怎么今儿个跪在这儿了?不会是得罪了太后了吧?”
“吕美人。”姚贵妃永远是一身大红大紫,环佩叮当。她缓步从殿内走出来,提醒道:“说话可得仔细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妹妹是在咒骂太后恶毒呢。”
“臣妾哪敢呀。”吕美人捂了捂嘴说道,“贵妃姐姐也知道我这人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帝太后仁慈宽厚,臣妾就是昧着良心也不敢说她的不是。”
“妹妹怎么能不敢呢?”姚贵妃看着她,纠正她道,“妹妹应该心存敬意才是!”
吕美人愣了愣,忙称是,“还是贵妃姐姐仔细。”
“那是自然。”姚贵妃说,“本宫协助帝太后打理后宫,若不仔细些,岂不负了能圣上所托?”
“姐姐说的极是!”吕美人忙应和。
恰巧佟淑妃也在这个时候到了,她扫了夏侯纾一眼,不可置信道:“贤妃,你进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居然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她用的是疑问句的语调,可夏侯纾听到的却是反问句。
夏侯纾扯出一个笑:“多谢淑妃娘娘教诲,妹妹受教了。”
佟淑妃在看了夏侯纾几眼便不再说话,因为此时独孤彻也来了,所有人都欠身行礼。
“你们都站在这儿做什么?”独孤彻看着众人,然后顺着她们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夏侯纾,眉头微蹙,“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就别管了,这是太后的意思。太后鲜少管后宫的事,今日这么做,自然是看不下去了。”姚贵妃忙搭腔道。
独孤彻看了看姚贵妃,又看了看夏侯纾,问姚贵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是在指责哀家多管闲事吗?”姚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殿门口的台阶上。她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下面顿时凉了一片。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夏侯纾身上,冷声道:“哀家要是再不管,这祖宗家法,天理人伦都作废了!”
“母后,纾儿究竟做了什么,让母后说得这么严重?”独孤彻疑惑道。他的目光同时也移向夏侯纾,“纾儿怎么说也是朕的嫔妃,母后处置朕的贤妃,难道朕就没有知情的权利吗?”
“陛下!”姚太后勃然大怒,“哀家只不过小小惩罚一下这个目无尊长的嫔妃,陛下就心疼了?”
“母后,您看您有说到哪里去了?”独孤彻的语气严肃中带着恭敬,“朕不过想知道事实情况,母后何必动怒。”….
“行了!”姚太后大吼道,“你什么也别说了,这后宫就交由哀家与槿秋打理便是,其他的陛下大不必多费心思!”
“是啊,陛下,有臣妾与太后共同打理,必不会出什么差池。”姚贵妃也忙说。
独孤彻还是觉那里得不对,便径自朝夏侯纾走过来,看着她问:“纾儿,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太后如此动怒?”
“我……”夏侯纾抬头看向他,独孤彻高大的身影正好将太阳完完全全挡住了,眼前突然暗了下来。她刚想说点什么,便觉得一阵眩晕,身子就不听使唤的往下倒。
夏侯纾刚倒下去,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有的人失声尖叫,显然是被吓到了;有的人生怕粘上,默默站远了;还有的人比较激动,说夏侯纾是在装给陛下看,纷纷投来鄙夷的眼光。只有云溪急得大哭。
从起床到现在,夏侯纾都没有进食,有在烈日下晒了一天,早已精疲力尽。能撑到现在,全靠她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还不错。
“陛下,求你救救我家姑娘!”云溪抓住独孤彻的衣角大喊,“她一天没吃东西,又晒了这么久,肯定会生病的!陛下,这宫里就只有你能救我家姑娘了!”
“别说了。”独孤彻看了云溪一眼,“赶紧去传太医到飞鸾殿!”
云溪连忙叩首,慌慌张张的往太医院方向跑去。
独孤彻将不省人事的夏侯纾抱了起来,神情复杂的看了已经被这情形怔住的姚太后一眼,转身离开了毓韶宫。
姚太后怔怔地看向姚贵妃,问道:“槿秋,你说哀家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太后,您就是菩萨心肠!”姚贵妃安慰她道,“若不是您心慈仁善,夏侯纾她敢目无尊长吗?这样的人,您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这宫里还成什么样了?太后,您就放宽心,陛下向来孝顺您,他难道还不能理解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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