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增怀疑过凶手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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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伯!二十年前,政法大学的碎尸案,您不陌生吧?”
“嗯!一点都不陌生,至今是每个人想知道凶手的案子。
案发时,举国上下寻找凶手,可是至今也没有发现一个嫌疑人。
此案,在社会上引发了一个不好的现象,是负面的……”
骆伯停止抽烟,陷入短暂的沉思,眼神仿佛望回遥远的岁月。
云拧扇了扇,驱散面前浓浓地烟雾,“骆伯!负面的影响是指有人效仿此案的作案手法?”
身体、骨骼被分割成五百多份,又将分割的尸骨、肉块拼回完整的一个人。
多么完美的犯罪。
难免没有人不效仿。
“效仿倒不至于,谁敢制造同样的案子呢?
倘若有人敢付诸行动,分分钟被警方抓获,枪毙。
莫丽丽的案子,警方的侦查手段、检验鉴定、摸查走访等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哪个不开眼的效仿此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指的不良现象是有一批黑客攻破公安部的网络,窃取了现场照片和视频。
警方正在焦头烂额的侦查凶手时,黑客将莫丽丽死亡现场的照片、视频公布在网络。
这一波关于案件照片、视频的泄露,引起了全民讨论。
绝大多数人义愤填膺地指责凶手的残忍,说着抓到凶手了,不用审判,直接拉到广场,当众凌迟处死,以牙还牙。
少部分人轻描淡写地说了罪行,但是这部分人表露出了对犯罪分子的崇拜,发表了过激的言论。
警方逮捕了不少不当言论者,将他们送入警局的小黑屋审问。
小云!你想不到这群不当言论者主要人员是谁,很多人都想不到。”
骆伯放下烟枪,端起茶杯,舒坦地喝下一大口浓浓地茶水。
“发表不当言论者、崇拜犯罪的人,是一群艺术家。”他扭头望着云拧,“你没有想到吧?
当初警方推测犯罪的凶手是艺术家。可是调查了全国从事艺术的人,甚至那段时间在国内的外籍艺术家,也被警方请到警局喝茶。”
“莫丽丽的死亡现场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犯罪作品,值得令艺术家疯狂。”
云拧已经猜测出不当言论者的群体。
云拧的反应平淡,还说了一句‘配得上艺术家痴迷’的话,太出乎骆伯的预想。
骆伯心生一个疑惑:为何小云云听了,没有问那些人膜拜的理由呢?
云拧不仅没有提出艺术家为何崇拜,而且说莫丽丽的死亡是一件艺术作品。
蓦然间,一阵颤抖传遍骆伯的周身:
【自从老板和老板娘双双离世,云拧的言行举止变了,特别是高考结束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小云云!你会不会成为犯罪高手那样的人?你可不能走那条路哦!】
唯有想踏破普通民众神经、认知的和越过正轨的人,只会将莫丽丽的案子当成一件艺术品。
普通人,但凡脑袋正常的,见到身体被解剖成五百多份的肉、骨,重新拼回一具面带微笑的尸体,每个人打心底是害怕、惊悚、颤抖。
云拧呢?他的话,与当年那些追棒凶手的人异曲同工之妙。
骆伯愈加决定:将云拧送入大学继续求学。
如果他过早离开校园,继承这家朝阳侦探社,进入社会打拼,将来某一天他可能越过正常的墙,坠入放浪形骸的世界。
“小云!明天我陪你一道去莫丽丽的家乡。”
“骆伯!不是说好,我一个人吗?您年事已高,不宜出行。”
“我和你父母亲讨论此案的话题不少,我多少有点自己的心得。
虽然你读完了警方整理的一屋子材料,但是有些事情仅靠记录是不行的。
这么说定了,我们爷俩一道前往,见见莫丽丽的家属。”
“好吧!”
——
2020年7月5日海棠市漕运区漕运小区5幢一单元405室。
云拧和骆伯敲开了两道式的老式房门。
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打开最里面的防盗门,问道:“老爷爷!你们找谁?”
小男孩的面容与莫丽丽有点相似,云拧心想莫丽丽的父母亲又生了一个孩子。
“莫师宗家吗?”骆伯露出和蔼的笑容。
小男孩一手按着门边缘,回头喊道:“爸爸!有人找您。”
“什么人?”屋里有男人的回应。
“我不知道。”小男孩没有离开。
“好!我来了。”
一位一米七几的六十多岁的男人出现,他打量了云拧和骆伯,“你们是?”
骆伯取出名片,“朝阳侦探社的人。”
男子推开铁栏,又反手关上。
他身子堵住了房门,接过骆伯的证件望了望,“你们找我,何事?”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找一个地方慢慢地说。”
“何事?”
“莫丽丽。”
莫师宗的面孔瞬间变得阴沉,“已经过去二十多年,还有什么好说。
警方都不再管,你们私-家-侦-探查此案,何意?我有了新的孩子,新的生活。”
骆伯指指房屋,“你可没有搬离老小区。”
“我们不想再谈往事,请你们走吧。”莫师宗指了指楼道。
骆伯嚓嚓的写了一个地名,递到莫师宗手中,“我们在这家茶馆等你。”
莫师宗捏着纸片,目送陌生的两位侦探员离去。
半个小时后,莫师宗终究前往卡片上的地址,与云拧和骆伯相见。
莫师宗的第一句话,“一家侦探社接触我女儿的案子,你们为了什么?”
骆伯望了望云拧。
云拧咳咳的清了清嗓子,“莫叔叔!查案子的是我,我接受了政法法学的考验,其中一个条件是调查您女儿的案子……”
云拧讲诉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莫师宗沉吟道:“原来如此。”
他神态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面孔依旧是阴恻恻的。
“可以讲讲您家的情况吗?还有您女儿的往事。”
卷宗里记录很详细,但是云拧想再从家属口中听听。
“我和妻子是隆德海运公司的职工,我们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结婚。
婚后一年,就是1982年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莫丽丽。女儿差不多是妻子一个人带大。
在职务上,我是运输部门的总经理,我妻子是一个财务人员。
公司做的业务主要是海外生意,将国内的粮食运往国外,又从国外运输科技产品回国。
每隔一个月,我得亲自参与海运,全世界的跑,因此接触了不少外国人。
跑海外的业务,挺赚钱的。家里有妻子照料。住房也是单位房。
我们的生活非常不错,一家人其乐融融。
然而,就在1999年10月15日,我远洋在海外,接到妻子的电话,告诉我女儿出事了。
我女儿上了政法大学,却在离开学校的几个小时内,她一个大活人从众人眼中消失。
等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原来她了,而是一具被分割成五百多份骨肉的尸体。
我好好回想了接触过的人,似乎没有大仇大恨的人。
谁杀害我女儿,我怀疑是曾经竞争过总经理岗位的对手。
案发时候,那个人监管另一艘船,在另一个海洋航行。
警方也审讯了他。
最终结果,此人没有作案可能性。
至于孩子交往的人,她们不可能是凶手。
我妻子说女儿在学校只有寥寥几个朋友,这几个朋友也是高分进入了其他地方的高校,不在豪京。
政法大学老师、同学反映,我女儿在入学的短短一个多月中,她没有得罪什么人。
要说凶手,可能是随机作案的人。这就是警方给我们的一个交代。”
莫师宗望着云拧,深沉地口吻说:“小伙子!希望你别再来找我们,我妻子受不了。实际上,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想查,找警方吧!当年全国上下的警察投入到此案,他们查的很认真。
看在警方付出那么多汗水的份上,所以我和妻子没有上-访。”
“谢谢!莫叔叔。”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你。”言毕,莫师宗离座走人。
天色已晚,云拧和骆伯在海棠市留宿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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