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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言语


秦凝和谢殊白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在太和宗的灵植谷里完成了疗愈。一路上,秦凝很老实地,没有对这件事刨根问底,谢殊白也没有多说的意思。奈何回到了太和宗山头有想要刨根问底的人——被谢殊白用缚阵锁在自己住处的林越泽和骆从舟,正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见到回来的两人,林越泽大喜。秦凝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多亏了大师兄。”

        哪想林越泽一个箭步冲到大师兄面前,焦急地恨不得给人做个全身检查:“大师兄你没事吧?”

        秦凝忽而回头,谢殊白面不改色,道:

        “多谢林师弟关心,我并无大碍。”

        骆从舟也从背后跟道:“谢前辈要慎而重之啊,在打坐调息的过程中贸然出关不是小事,听林兄说,谢道友身上的血疾多有复发,还是尽快修整压制为好。”

        其实按照辈分,骆从舟也该唤谢殊白一声:“道友”,但怎奈这人周身的气场太过骇人,那种同师长类似的威压实在让他没办法将其当成平辈视之。虽说如今谢前辈的态度已较一开始温和了许多……这都是因为秦仙子的缘故吗?

        骆从舟敬畏地看着秦凝,同时剑修独有的热血在他的心中沸腾。

        任何一个剑修,都不可能不对曾经叱诧修真界的第一剑修心生仰慕。

        更何况,如今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正站在自己面前。同寻常的前辈没什么两样,面对追问自身身体状况的师妹时,也会露出苦恼而无奈的笑容。

        “不必自责,那时状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况且如今不是没有事么?”

        “大师兄的话,也不是时时都能信的。”秦凝咬牙道。

        “那这次便信我可好?”谢殊白盈盈一笑,当真是春风拂面,温润如玉。

        “拒绝。”这种人前的笑容真的骗不过秦凝,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撇嘴。

        “………”

        这你来我往的,真是——太有真实感了!

        被谢殊白告知叶伊文无事,又对后面发生的事了解不深的骆从舟毫无身为矛盾根源的自觉。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走运极了,虽然虚惊一场,遇到了点七七八八的,想不太明白的怪事。但最终结识了林越泽这个知己,又同曾身为第一剑修的谢殊白有了交流,总体来说,得是远远大于失啊

        但林越泽就没有他那么心大了。虽然两人在被锁的时间里就要不要强行突破一事,意见发生了极大的分歧,经过激烈的“交流”,在剑心和剑意方面达成了和谐的大一统,但林越泽身为玄清门弟子,思虑的事还是要比骆从舟多的多的。

        桑明山为何要对他们下这种杀手。秦凝搪塞的话语是没办法糊弄过他的。

        骆从舟本身对状况并不清楚。但林越泽了解秦凝,小师妹后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这件事大师兄是如何处理妥当的,秦凝又是如何猜测到的。如此种种,林越泽一概不知,但骆从舟在场,他又不好直接询问。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玄清门的弟子,对谢殊白身上的血疾要较他宗弟子了解的更为深刻一些,因此林越泽完全能够理解秦凝慌乱的态度。

        谁能想到,在这个关头,大师兄刚好处于压制血疾的关键阶段。大师兄甚至连血疾躁动一事都没有告诉两人,若不是突生变故,他们恐怕对这件事都一无所知。

        想来这就是大师兄未在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唤来他们的原因吧。

        来到太和宗以后始终不露面,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

        压制内调的过程被强行中断,想都不要想也知道本人必然会遭受不轻的反噬。具体情况林越泽无从得知,大师兄也不会如实告诉他们。

        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下面,却隐藏着外人难以想象的病痛。

        但骆从舟在场,林越泽也不可能把大师兄的弱点暴露在他面前。因而再好的挚友都成了碍事的对象,林越泽现在看他哪哪不顺眼,只求来个谁把这家伙快点弄走。

        却没想到,弄走这家伙的人会出现的如此及时。

        林越泽感受到了访客的气息,有些不悦。

        “外面来求见的人是谁?不知道大师兄不见客的吗?”

        谢殊白挑了挑眉。

        秦凝想到了方才的事,有点不安。谢殊白看出了她的心思,遂安慰道:“此事恐怕不会走漏一丝风声,只是不知道乐年长老会如何对外说明。应该是接人的到了,我们送客便是。”

        骆从舟指了指自己:“唉?”

        男主现在还是个心性单纯甚至有点憨憨的普通少年。但在遭遇一系列变故以后,这家伙未来走的是决绝狠辣路线。对待自己的敌人也是下死手的。

        老实说,想到未来大师兄的结局。秦凝就有种放虎归山的感觉。

        但她也做不出对一无所知的少年出手这种事。

        更何况,还打不过。

        出乎意料地,尽管在得知自己面临破境时异常兴奋,但经过冷静下来的思考,最后还是秦凝主动要求大师兄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筑基大圆满的层次——结丹时的状况太过复杂多变,她只有三天时间,她赌不起。

        况且逃,能逃到哪去呢?把同门单独留下来面对三日后的灾难吗?她秦凝虽然不介意苟且偷生,但基本的底线还是不会丢的。

        更别说筑基期和金丹期在那些大能修士眼里都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在见识到大师兄和桑明山的对峙后,秦凝更加确信了这点。

        力量一定要有,但现在还不能急。

        “大师兄,不管来的人是谁,你都不要见了吧。我和林师兄去见就可以了。”秦凝道,脸色因担忧而不太好看:

        “来的指不定是熟人,前面的一些事,我们能说的更明白一点,况且现在大家谁都好好的,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罢了,往后都不必再提。”

        骆从舟闭眼,又睁开,朗声道:“是了,虽然我看不惯承明殿对待影人的态度,但这事我有错处,私事牵扯到了其他人,害二位受累了,在此向林兄和秦仙子赔罪。”

        说着便真的向二人作揖赔罪,言语里是一万个真诚。

        确实是牵扯到了,秦凝想。但不是骆从舟以为的那种牵扯。如果不是因为桑明山想要抢夺气运,骆从舟才是被秦凝设计的那个倒霉蛋。

        多纯良一孩子,秦凝的心中有点小小的愧疚。

        林越泽则盯着秦凝。

        “林师兄?”

        “倘若大师兄也认为这事不该再提,那我自然不会多提。”林越泽终于说道:“只是,承明殿伤了小师妹,这笔账我是记下了,他日,我必有加倍奉还的一天。”

        被支开的林越泽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当时,受了伤的秦凝是在保护他。

        这个认知让正直的剑修心里翻涌着酸涩和屈辱。

        语言多么空洞乏味,他也知道。可他无能为力,因为他不像大师兄,有能强到能扭转一切事态的力量。因而如今他没有能置喙此事的权力。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剑修的信条。无关强弱。

        秦凝心里自然感动,但嘴上还轻松着道:“问题不大,这是原来的梁子继续结着。但这次来的估计不是承明殿的谁吧。”

        “是周仙子。”谢殊白出声道,他一边说道,一边往手侧的香炉里多添了一捻细香,淡雅的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居室。

        太和宗为大能修士所准备的客居就如同俗世人家的茶室般素净典雅,这股文人儒气正是太和宗惯有的气度之一。一琴一案,一炉一席,男人白衣曳地,垂首弄香,有如俗世话本里描述,避世离群的隐者一般。

        “说是接人。恐怕也是特地来寻我的,又是故交,因而不好不见。”谢殊白先向自家师妹解释道。又拂袖解开了屋外的缚阵,道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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