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只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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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轩把沈斯年半拽半扶带上了酒店最高层的房间。
在顾辰轩没看到的地方,沈斯年侧脸懒懒看了他一眼,又不太感兴趣扭过头去。沈斯年算了算,离车祸的日子也不短了,估计现在玩的这个角色未来的车祸和这个剧情点关系不浅吧?
‘滴’的一声,房卡落在了凹槽上,木门被随手掩上,因为力道不足,厚重的门锁并没有真正关上。
海风的气息越发厚重,风止了,冷冽微咸的迷香气息充满了无声的压迫感,掠夺去人的呼吸。
顾辰轩在这阵alpha的信息素里显得极其难受,既被激出了好战的成分,也有他美梦成真叠加的兴奋感。
他把沈斯年放倒在床上,看着人毫无知觉地合着眼侧身躺着。
药效引得沈斯年身体阵阵发热,热气上熏,从脖颈往上染了粉,微红的脸陷在被褥间,显得好像能任人摆弄。
顿时,顾辰轩有些按捺不住,单手狂野地拽开领带,眼里已染上几分疯狂。
浓郁且压抑的木香渗入海风里,两者不但没有交融,反而在房间游移对峙着。
顾辰轩呼吸浓重,手指挑开白西装上的两粒纽扣。外套松开,露出里束着腰身的马甲和衬衫。
充满设计感的外套被扯下来,丢到边上。
顾辰轩视线自然落到那平坦的腹部,心跳急促,抬手便去解沈斯年马甲扣子。
一股力道落在手腕上,制住了他的动作。
顾辰轩猛地一惊,抬头对上沈斯年平静的眼。那双眼里没有迷茫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小憩醒来后的一点疲倦和刀子般的冷淡。
柏逸卿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那两人有没有真的搞上。
毕竟只有确认了,他后续才好活动。
他慢吞吞来到最高处,出了电梯,才记起自己没有去前台要房卡。
没有房卡就没法开门进去,这家酒店的房门都挺厚实,想要隔着门听动静实在有些难。
柏逸卿正要回去一楼拿房卡。走廊里响起了挣扎的声音,有什么重物砰的落地。
最高层只有一间房。
柏逸卿脚步停住了,侧着头去听那动静,想:那药这么强,柏安喝了直接跳脱衣舞,沈斯年居然还有力气挣扎吗?
走廊尽头是扇木门,木门没有完全关上,露出一条充满着诱惑的缝隙,叫柏逸卿忍不住走过去。
皮鞋落在光亮的瓷砖地板上,一步一步发出闷响,甚至显出来人那不着不急的探究。
但房间里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感觉了,甚至充满了紧张,那挣扎声、打斗声、谩骂声……最后随着一声闷响,一切归于平静。
门外,柏逸卿没有半点意外。沈斯年再怎么厉害也着了道,这会儿估计和楼下的柏安比好不了哪去。
但他一想到不久前那个在他挑衅下丝毫不落下风的男人,那个会在他调笑里不动声色回击的男人,此刻或许已经向别人示弱。
柏逸卿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和不愉快。
他抬手推开门缝,放轻脚步走进厅里,两种alpha的气息对峙着,刺激着他肾上激素飙升,叫他出于alpha的本能拳头痒痒。
该死的。柏逸卿有些头疼,他感觉到自己为了看着一场戏,身上的omega伪素在渐渐失效,像个即将染上暴力倾向的疯子一样。
柏逸卿皱眉朝主卧看去,面上神情恹恹。当看到白衬衫把黑衬衫的手扣在其背后,脑袋则按进被褥间时,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惊讶。
惊讶于沈斯年的武力值。
惊讶于不同他预想的画面。
受制于人的黑衬衫嘴里骂骂咧咧,“沈斯年,你敢动我,顾家不会放过你!”
这是什么情况?柏逸卿面上神情有片刻空白。
那白衬衫似乎笑了一声,很轻,“你都敢动我了。”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柏逸卿渐渐回味过来,轻笑一声。一时不知道是说顾辰轩太没用,还是说沈斯年有点出人意外。
在吃惊之外,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燃起来,心脏急促,视线直直盯着沈斯年看,挪不开了。
他如此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对方挑起了好胜的征服欲。柏逸卿直到这个时候才隐约感知到自己隐晦的慕强喜好。
他对贤妻良母型温和无害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却对出乎意料强大到像一匹雪狼的alpha充满了征服欲。
或者坦白点说,他现在对沈斯年有了兴趣。
顾辰轩嚎的那个惨烈,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挣扎,丝毫不亚于即将被宰杀的猪。
估计对顾辰轩而言,能乖乖取悦他的白月光才是白月光,敢忤逆他的白月光那就是杀猪佬了。
柏逸卿被他的嚎叫声吵得耳朵疼,抬手拽开领带,敲了敲房门。
一片哀嚎里,突兀传来几声敲门的清脆声响。
门里头两个人制住了动作,看了过来。
柏逸卿看好戏般,“你们门没关。”说完这话,他竟觉得自己像是来捉奸的。
顾辰轩面色铁青,吼道,“看什么看!滚——”
“我也不是特意来看你的。”柏逸卿视线挪到顾辰轩被扒了衣服的地方,吹了声口哨,唇角含笑,说出的话却锋利无比,“顾少尊臀,比脸还白。”
“你!”顾辰轩气急败坏,“你这个……”
柏逸卿打断了他骂人的话,遥遥喊了声,声音甜腻,“我亲爱的未婚夫~你在做什么?”
沈斯年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梦醒时分’的作用,脸上染了薄红。
他松手起身,淡定地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又是一副温润君子的面孔,朝来人微微笑道,“逸卿,我吓他玩呢。”
顾辰轩连忙爬起来,满面怒容,风一样从柏逸卿旁边过去,还狠狠撞了柏逸卿肩膀一下。
柏逸卿从不吃亏,抬脚一勾。顾辰轩被绊到,摔了个惨,抬头看到柏逸卿明晃晃的嘲讽之意。
柏逸卿故意道,“啧,顾少喜欢甘居人下,也别找自己朋友解痒啊。”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顾辰轩脑子嗡嗡响,衣衫不整地跑出门去了。
柏逸卿和沈斯年对视了一会儿。柏逸卿目光下移,嗤笑道,“你爱好挺特别,还喜欢吓人玩。”
他说着抬脚往门外走去,想离开这个信息素驳杂的房间。
大概是柏安在那牛奶里的药下得很重吧?不然为什么他在楼下没事,现在反而浑身难受,有一股气在体内左冲右撞,找不着出口。
近门,身后有人轻轻推了他一把,并不重。
但柏逸卿猝不及防往前,手臂把木质房门给顶着关上了,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柏逸卿甫一转身,便看到沈斯年从后面走过来,手臂从柏逸卿肩头过去,撑在门板上。
沈斯年呼吸还泛着热意,整个人像个火炉。他鼻尖贴在柏逸卿颈侧小幅度移动,语含笑意,“是橘子。”
omega的清新柑橘香吸入体内,不仅没有下火,反而像浇了层油。
“呵?”柏逸卿推了沈斯年一把,火气卷着些微怒意冲过头脑,叫他alpha本能在隐隐作祟,一直叫嚣着打倒面前的alpha,“你叫我什么?”
沈斯年软得像面条,被他一推就靠在墙上。这脆弱的模样当真稀罕,一点都不像能打赢顾辰轩的。
那皮肤比白衬衫还白润,白的晃眼。他眨了眨眼,笑着喊他一声,“逸卿。”
两个字黏糊亲密地从喉间涌上,从舌尖跃出。柏逸卿听了,本就不平静的心绪更是波涛起伏。
这可不怪我……柏逸卿向来是个随心的人,他在心里回味着那陌生的感觉,人便走过去,强势挤进沈斯年长腿间,撑着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打量的神情渐渐变了味,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柏逸卿心痒不已。
他今天的衣服还是我搭的。柏逸卿视线往下扫去。常年锻炼的人身材修长,是十足的衣架子。
“来,沈少爷,告诉我。我要没来,你是不是真要对人做点什么?”柏逸卿擦过他带着微微汗意的额角。
额角拂过痒意,沈斯年垂着眼,抬起手,轻轻搭在对方腰间,微微汗湿的掌心纹路摩擦着西服表面。
沈斯年摇头,“我还看不上他。”他的眼睛润泽,盯着柏逸卿的眼神跃着火苗,“倒是对你很有兴趣。”
“是吗?”柏逸卿轻声道,手指顺着光洁的侧脸滑下,挑起那下巴,“这么巧?我对你也有几分兴趣。”
他垂下眼,那呼吸近在咫尺,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即将凑上的距离,柏逸卿停住了动作,冷笑一声,眼里的热度却旺盛起来,“亲爱的,你真不听话。”
身后,他捉住了那只不算规矩的手。
沈斯年丝毫没有被捉包的慌张,口吻如常述说着事实,“我只在上面。”
“巧了。”柏逸卿左膝盖只一上抬,满意听到面前的人呼吸乱了半分。柏逸卿眼神沉沉,宣告着自己的野心,“今天我就想让你破例。”
沈斯年被药效影响得并不好受,看向柏逸卿的眼神不复平日的温和淡然,反而多了股噬人的霸道。他眯着眼笑,“那……各凭本事?”
话未说完,柏逸卿偷袭,低头就咬了一口。
那牙印恰好在腺体边上,尖牙带着些微酸涩的信息素没入腺体。
沈斯年显然没想到腺体被猝不及防咬这一口,倒抽了口气,挣开对方,直接把人背向自己狠狠掼到墙上制止。
房间里响起了打斗声,时不时有被波及的家具翻倒在地,还有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但不久之后,两道同样浓重的呼吸声一前一后响起。
同时,清新的柑橘气息与深咸的海水味混合,从门缝泄出一星半点,便被走廊抽风系统带走。
(河蟹了!求过!)
都说人不可貌相,顾辰轩今天才算懂了这个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沈斯年这么温和的人,居然能叫他跌这么大一个跟头,身体的火气没有下,心头的火气反倒越渐旺盛。
下楼后,他看到才确认关系的未婚夫吵吵闹闹地被保安抬出去,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了。索性装作不认识,直接从车库后面走了。
顾辰轩一想起今晚的折辱,就气的猛砸了方向盘一通。
“沈斯年、沈斯年、沈斯年!”他气急败坏,想起那个惦记这么久的alpha,捏紧了方向盘的皮套。
既无可奈何,又不甘心。
顾辰轩想,为什么呢,你为什么偏偏是个alpha。要是个omega多好,他能直接把人标记娶回家。
顾辰轩越想,胸膛里的火越是滚滚向上,要把理智燃烧殆尽。
他都不介意沈斯年是个alpha了,沈斯年不顺着他意思躺好,还敢这么折辱他。
如果沈斯年能乖乖地躺着,哪怕不会动不会笑不会说话,只要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就好了。顾辰轩眼里的血丝攀上眼球,是啊,为什么沈斯年不能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呢?
顾辰轩如梦大醒,指尖陷进了皮套里。
他会让沈斯年成为他一个人的,哪怕是叫那人永远闭上眼睛。
当清晨的阳光倾泻进屋子时,手机铃声如常响起。
柏逸卿从被窝里爬起来,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沈斯年的手机,半睁开眼低头一看:六点。
居然起这么早。柏逸卿把闹钟关了,揉了揉脸,身上酸痛不已。低头一看,身上青青紫紫还带着不少痕迹。再往旁边看去,柔软的被子里露出个肩背,上面还有不少牙印。
沈斯年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两个兴致上头的雄兽撞在一起,结果必然是火星撞地球般猛烈。
偏偏没有一个肯低头,昨晚打了一架,给对方身上添了不少痕迹,最后还是都服软——用手解决了。
柏逸卿趴过去,手指卷起沈斯年的头发玩,怎么看怎么新奇。
他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孩,这会儿对新玩具稀罕着,恨不得马上研究透彻这个玩具。
沈、斯、年。
柏逸卿慢慢品着这个名字,唇角勾起。鸦羽黑发软软勾着指腹,他往前嗅了嗅指腹上缠绕的发丝,淡淡的海水气息涌来。
这是信息素的味道?柏逸卿目光移向背对他躺着的人,那毫无防备的后颈正对着人。柏逸卿盯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尖牙有点痒。
想咬。
想标记。
哪怕这人不是omega,他对他依然有兴致。柏逸卿琢磨着,难道我其实是个同a恋?
敏感的腺体被人用手碰了碰,沈斯年身子颤了下,翻身正面对着他,勾着人脖颈把人往被子里拉,声音慵懒,“大早上闹什么。”
柏逸卿手指点在他唇瓣上,“是谁的闹钟大早上扰人清梦?”
沈斯年闭着眼笑了,“嗯,我的闹钟。要起来晨跑。”
五分钟过去了,说晨跑的那个人没有半点动静。
柏逸卿捏着他脸颊扯了扯,语调带着疑惑,“晨跑?就你现在这赖床模样?”
沈斯年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他靠近了些,额头亲昵地抵着柏逸卿的额头,“逸卿,我问你个事,你好好回答我。”
柏逸卿哼出个音,似乎是答应,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在笑他。
“你真名也叫柏逸卿吗?还是随便起的游戏昵称?”
什么叫随便起的游戏昵称?柏逸卿听不懂这个问题,他支起上半身,手臂撑着脑袋,皱着眉看向沈斯年,认真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斯年睁开了眼,抬头看着他,目光复杂,“你知道全息游戏吗?”
“有所耳闻。”柏逸卿端详着沈斯年面上的神情,试图找出些线索,“沈家什么时候涉及游戏行业了?”
沈斯年倒吸了口冷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捂着额头,喃喃着,“我居然对个npc下手……”
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柏逸卿觉得他古怪得很。
沈斯年自己缓了半天。
柏逸卿见他没再说话,兀自爬起来穿衣服。衬衫才过手肘,没到肩头。
才套了衣物的沈斯年扣子都顾不得,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紧紧的,侧脸压在他光洁的肩上,贴在一起的肌肤散发着热意。
“啧,大早上撒什么娇?”柏逸卿有些不耐,“你怎么比我还像个omega?”
你也不是omega啊。沈斯年心想着,笑了,忽然转回刚刚的话题,“我真名就叫沈斯年。”
“废话。”
沈斯年沉默了下,下巴抵着他颈窝,抱着对方的腰报出一串数字,“如果你也对我有意思。游戏结束后,智脑联系。”
也?柏逸卿琢磨了下这个字眼,转身问,“什么游戏?什么智脑?”
沈斯年只是看着他,眸光很温柔,“记住号码了吗?”他又把那串数字来回念了三四遍遍,又慢又细致,好像在念一封告白情书。
柏逸卿觉得这数字不太像能拨出去的电话号码,他还是弄不懂沈斯年希望他做什么,“这串数字有什么用?联系你用手机不就行了吗?”
“如果你真是这里的柏逸卿,那的确没用。”沈斯年有点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我希望你能有用上的那天。”
柏逸卿还想开口问,沈斯年已经转身,赤脚走去浴室了。
门一拉,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
柏逸卿把问题吞了回去,他拉起手肘处的衬衫扣好,又念了几遍那串数字,索性掏出自己手机试了试。
明明就是个空号。
柏逸卿想,沈斯年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但他对他更好奇了。
或许还有他没把这块肉吃到嘴里的原因。柏逸卿看着那糊成色块的人影,眼里带了几分火热。
这是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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