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合作?

“慕容琛，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慕容琛听此神色阴沉，“合作可以谈，语凝你就不要想了。”赵瑞听此低声怒吼，“慕容琛，语凝是我们合作的根本。”

        “赵瑞，语凝不是你追求权利的垫脚石，而且，本王的妻子和你有何关系？”赵瑞紧紧握住拳头，“慕容琛，本王以为你应该会看到很清楚，本王对她的心思。”

        “确实看的很清楚，语凝丢了半条命，苏家家破人亡。”

        “赵瑞，你对本王王妃执念应该放下了。毕竟皇太后陛下千秋之后，你就要迎娶正妃了。”

        “你总是这样惦记本王王妃，这个合作没法谈呀。”慕容琛两手一摊，看上去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赵瑞神色阴沉，“慕容琛，一个慕容景还不能让你放弃她吗？”

        “赵瑞，你不觉得，你很荒诞吗？谈合作可以谈，但是语凝是本王的底线。拿本王的妻子和本王谈合作，赵瑞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还是晋王殿下会觉得，你的条件再高，高到可以让本王放弃自己妻子地步吗？”

        赵瑞红色面带苦笑，“本王一直以为江山美人可以兼得。”

        慕容琛冷笑，“在我眼里，江山都没她重要。”

        “晋王殿下，谈合作也要有资本的。”

        “本王的本钱是文氏家族的兵符。”赵瑞掷地有声，神色中带着一丝得意。慕容琛点了点头，“这个资本确实是很高。那么晋王殿下，兵符在哪？”

        “本王告诉你了，你能拿到吗？”

        “晋王殿下，本王还真不在乎一个文氏兵符。”慕容琛表现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开口说道。

        赵瑞听此神色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慕容琛，文氏家族还有兵符的，你都不在乎的吗？”

        “本王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语凝，坐在这里和你谈，则是因为本王想彻底掐灭你对语凝的那些小心思罢了。”

        “所以，把你那些荒诞的想法收起来吧。”慕容琛神色阴沉的看着赵瑞。

        赵瑞听此神色中带着一丝惊诧，自以为的本钱在慕容琛眼里居然一文不值！“四王子殿下还真是痴情。”

        “爱护自己的妻子，不是身为丈夫该做的吗？”

        “天下女子千千万，可是千千万人中，就一个苏语凝。”

        “晋王殿下，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呢？”

        晋王嗤笑，“是没什么资格了，但是和你合作总比和夕月联手好。”

        “本王只想要皇帝位。”慕容琛看着因为过敏引发的红脸的赵瑞，有些不可思议。“赵瑞，那当年右相和太后冤杀苏哲的时候，为什么不保住苏哲，保住了苏大人，皇帝位于你而言，唾手可得。”

        “本王也想，可是林绥重用宦官，本王的兵权又有安王在暗中监视。本王确实想要苏大人帮忙。”嘲讽一笑，“可是苏哲态度很明显，既然新帝登基，天下已然大定，不好在出现乱局。他以为林绥替先皇打理朝政多年。既然新帝登基就该还政皇帝。可惜呀，最后云王被废，云王妃身死。”

        “新帝登基，冤杀杜伽，之后就是手握东临兵权的苏哲。”

        “情况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是放弃了？”赵瑞苦笑，“之前是为了权势，现在吗？本王……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了。”

        慕容琛看着眼前这个利欲熏心的赵瑞不由得想起前世，他把语凝囚禁在越香楼时，语凝身上所造成伤口，带钩子的鞭子，以及那道语凝自己用簪子刺伤的自己手臂的情形来看，这家伙心思，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单纯……。

        语凝身上除了密旨，一定还有什么原因，让他必须把人留在东临的。

        慕容琛心里不免有些悔恨，因为语凝当时的情况自己只是派暗卫，暗中寻找未曾去真正的了解过她。之所以能找到还是高傲的赵妍和丫鬟说话时，无意间泄露的……。“

        晋王殿下，还是想想和本王谈合作资本是什么吧。没有资本，谈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不过晋王殿下请放心，本王为了不让王妃伤心，必然会想办法把文雨救出来，但是曹森的死必须有点价值。”

        “此话何意？”

        “赵瑞，当年伪造苏大人结党营私的时候，曹森没少帮你吧……。你放心，南岳暂时不会怎样，但是本王不想让自己一世清明的岳父，背负着如此恶名，该怎么做，晋王殿下应该明白吧？”

        低头沉思了很久的赵瑞。苦笑的看向慕容琛，“所以那日酒宴之上，要不是她拦住你，是不是那晚，你就要上书曹森的罪过了，你到底准备了多久？”

        慕容琛笑笑不语。“晋王殿下，本王的条件已经说完了。今晚若是再没有动静的话，文雨后日必然出现在断头台之上……。”

        “文氏兵符，应该是在郑太尉的手里，具体放在哪本王的确不知。”

        “既然晋王殿下如此诚心，本王附赠一个消息，夕月的使团中有一个人，号称剑术无双。昨夜。你在这里之时，欧阳靖的手筋已经被废了。”

        “夕月此番前来的目的也是文氏兵符，你驻守西境多年，夕月六皇子因为昆仑关之事，惹得夕月皇帝耶律贺震怒而被训斥……。”

        赵瑞听此十分错愕，“四王子殿下还真是好手段……。”话落阴沉的脸离开了大相国寺。

        慕容琛确实赵瑞离开后神色一变，“回来了就赶紧出来，什么时候你这个影部的负责人如此胆小了。”

        慕容琛话音刚落，影越现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殿下，刚才皇宫方面传来消息，安王受伤，林太后震怒。要求三司，必须抓住幕后指使。”

        慕容琛上下打量了一下影越，确定没有受伤之后开口道；“查出她出宫的原因是什么了吗？这个女人原本的引蛇出洞的计划，倒是遇上了一个喜欢不按套路出牌的小丫头，活脱脱的搞砸了。”

        “属下会继续暗查，她出宫的原因。”

        “忙碌了一夜，你也先休息去吧。”说完慕容琛转身去了礼佛堂，想起自己回来遇上落梅，听到落梅所言，一时之间也是瞠目结舌。虽然此法有点冒险，但是如果林太后的真的要来大相国寺，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换一种角度而来，如果是引蛇出洞，这番安王受伤，势必惊动郑渊那个老狐狸，虽然打草惊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也是给郑渊一个信号。文氏的人还没死光，血海深仇他们都记着呢？但是有一点自己想不通，苏哲为什么暗中保下文氏的人，还把云王的半枚兵符交给文氏。

        打开礼佛堂的门，大约走了几步就看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苏语凝睡得香甜，宠溺的摇了摇头，起身把人抱起。轻声吩咐落梅，“东西既然已经收拾好，我们这就走。原本想在这里呆几日怕是不行了。林太后千秋在即，夕月使团已入城。还是早些回去和三哥汇合。”

        临近夕阳西下，苏语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醒的，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是被慕容琛抱着的……。

        苏语凝看了一眼赵妍怒火中烧的背影，低声道；“殿下，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慕容琛反而是低头看着一脸害羞的苏语凝，低声在她耳边说；“马车上，某人把我肩膀当枕头了，到现在还是麻的……。”不过还是把苏语凝放下了。

        苏语凝有些好奇的问道；“公主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慕容琛冷笑道；“她想拒婚。”

        苏语凝有些疑惑，“圣旨以下，再拒婚会不会不好啊。”慕容琛低笑的看着一脸疑惑的苏语凝道；“皇室中人，最难选择的就是婚姻。我三哥府邸侧妃，夫人十根手指都要数不过来了。”

        苏语凝眼眸带着一丝连自己丢未曾察觉的醋意，“那你也有吗？我会不会也和公主一样，要面对，你的小妾一大堆啊？”苏语凝看着忍笑的慕容琛，亮晶晶的双眸不自觉的蒙上水汽。低头不让面前的男子察觉到情绪上的变化。

        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热，连忙抬头看向眼神带着笑意男子。双眸中的水汽还未散去，就听到男子低声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我在南岳的名声可不好。外人都传我杀人无情，冷血动物。所以，南岳的姑娘都被我吓的不敢贴过来的。”

        二人四目相对之时，被失魂落魄的赵妍的出现打断……。苏语凝看着绝色无双的赵妍，心中带着一丝说不上感觉……。

        “慕容琛，为什么？让你哥哥主动退婚不好吗？阿冀死了，你们带走一副躯壳有意义吗？”赵妍漂亮双眸，在此刻显得黯淡无光。“

        “公主殿下，这是三殿下自己的事，四殿下也不能干涉三殿下的选择不是。”苏语凝小心翼翼说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本宫做事。”赵妍怒声吼道。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事情让本宫承担。”苏语凝也是无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心中的那些小心翼翼……。

        一旁一直压着火的慕容琛开口嘲讽，“长公主殿下，在即将成婚之际，给我们南岳如此大的羞辱。在本王看来，这个联姻，不结也罢。”

        说完一把牵过苏语凝就要回到房间。路上遇上了慕容锦，“三哥，虽然我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和安宁公主联姻不可，如此这般羞辱，你就当真没有任何反应吗？”说完转身向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苏语凝看着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慕容锦，悄悄的叹了口气。站在他身边低声道；“你和安宁公主置气，你吼三殿下做什么呀！”

        “我知道，你是希望三殿下找个自己满意的、喜欢的。可是，如果连你都不懂三殿下心思的话，三殿下有点冤。”

        慕容琛听此神色微动，眼神略带笑意开口，“语凝，你可是我的王妃，替他说什么话。”苏语凝听此神色有些害羞，“我就是觉得，因为一个安宁公主，兄弟二人如此这般不好。”慕容琛听此眼神中笑意收起，“我也不想如此，可是问他也不说。你也看到了，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殿下，谁还没个秘密呀！三殿下既然不愿意说，何必强人所难呢？”

        “也对，我还是最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苏语凝听此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要变天了。”

        慕容琛听此没有接话。倒是拉着苏语凝来到了床边，用眼神示意着苏语凝打开箱子。苏语凝见此还是有些疑惑的打开了。

        打开箱子的那一刻，苏语凝有些紧张，“这是嫁衣？”

        “对，这嫁衣还是在欢迎晚宴那一日就备好的，原本想在采桑节那一日，让你试一下。结果出了意外……。”苏语凝有些惊喜的拿出一件外衫。红色的外衫袖口处用金线缝制，展开一看无不显示着设计者的用心。赤金鸳鸯的金步摇。郡主之仪不能和长公主出嫁之时所用的发冠相同。

        苏语凝一时之间被震撼，“五凤冠，是不是不太符合规矩呀！”

        慕容琛听此倒是一笑，“东西都是我准备好的，他们还真没资格说什么。”苏语凝听此有些感动，双眸通红。放下嫁衣第一次主动抱住慕容琛，有些感动掉下眼泪，“殿下，你真好。”

        慕容琛紧紧抱着感动的不行苏语凝，一边抚摸着女子如墨的头发低声道；“还真是个傻姑娘。”

        皇宫中林绥看着赵瑞所写的奏折，脸色阴沉，“赵瑞，要为苏哲洗清结党营私这个罪名，你可知，后人该如何评价朕。你就没想过吗？”赵瑞听此跪地道；“皇太后陛下，正因如此，才更要翻案！”

        “皇太后陛下，苏哲本就是因为曹森算计才死，皇太后陛下只是一时被曹森蒙蔽，因此才冤杀忠臣……。”

        “皇太后陛下不如想想昨晚，您原本要去大相国寺的计划是突然提出，怎么就有杀手暗中埋伏，七弟中箭箭矢是文氏家族所制造的，昨夜的杀手也以招供，是一个姓文的男子指使。”

        “种种情况看来，苏太尉之死和文家和曹森一定有关联……。请皇太后陛下明察秋毫，还苏家一个清白，万不应该让忠臣身背千古骂名而死。

        慕容琛看着眼前饭菜，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她看到自己从军营归来时，兴高采烈的给自己做了饭菜，可是最后都被自己以没胃口为由推脱了，她亲手做的糕点也被自己送给下属了。

        再这之后的十年间，每到她忌日他都会带一坛茗香，在她陵寝前诉说着思念，悔恨……。

        “殿下，你怎么了。怎么总是走神呀！”慕容琛听此掩藏了眼神中悔恨，“就是想着你做的这个能好吃吗？”

        苏语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糖醋排骨，品尝了半天，“挺好吃的呀！我这个都是御厨房大师教的，肯定好吃的。”慕容琛听此神色微动，“咳咳，咳咳。语凝这个糖醋排骨确实挺好吃，但是，我最想吃是那道，整炸肝膋卷！”

        苏语凝听此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低声说；“那个还不行，我再炸的话，馆驿的厨房就该给我炸了……。”略显无奈苏语凝，手指不停的转来转去。

        原本在自己房间的慕容锦，循着香味耸着鼻子，语气轻松，“语凝又做好吃的了？老四你也太不讲兄弟义气了。”说完大大方方直接拿起筷子，夹起糖醋排骨就开始吃。一旁的慕容琛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苏语凝瞬间明白了，这是因为看自己和兄长因为赵妍之事争吵，一直没有说话，这小丫头给缓和呢！

        慕容琛微笑看着自己如狼似虎兄长，咬着牙低声道；“你给我留点……。”一边的苏语凝轻笑道；“慢慢吃，别急还有的。我还做了汤，那个我去端。”说完放下筷子就走出房间，给他们兄弟二人化解下午之事。

        眼见苏语凝离开，一直面带笑容的兄弟二人脸色阴沉，“老三，说吧！安宁公主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必须如此？”慕容锦神色嘲讽道；“老四我府上那个坐着轮椅的那个孩子你可还记得？”

        慕容琛听此眉头微皱，“记得，你不是说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孤儿吗？”慕容琛记得前世自己从南疆回去的时候那个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虽然一直坐着轮椅，但是心性极好……。

        慕容锦苦笑，“孩子的母亲是被安宁公主虐待致死的，这孩子能活下来还是奇迹。”

        慕容琛听此微微皱眉，“就算如此，你也实在不该拿自己终身大事来惩罚。”慕容锦深深的看着自己弟弟，眼神带着意思愧疚，“这个孩子母亲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

        慕容琛听此眼神惊讶的看着自己兄长，“这么说，那件事……？”

        慕容锦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是真的，这孩子身上有和我一样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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