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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金针


慕容杰看着慕容琛和慕容锦没有参自己一时高兴过了头,想着无论做什么,慕容博都不会追究,一直藏着的小尾巴也终于按耐不住了……。

        慕容琛坐在书房里看着内线送来的情报,不禁冷笑。“七弟你可得多露出一些尾巴,不然我的这口恶气该怎出的痛快啊!”冷笑的把纸条放进旁边的火炉中,看着渐渐变成灰的纸条想起前世,慕容杰在宗人府大牢,提到苏语凝的死以及那些他利用自己的对她的不信任,设计的那些事情。

        “四哥,那个小丫头不识好歹。她若肯帮我,我也不会那么做的。可惜呀!她不知趣。”

        “我拿着苏哲的遗骸要挟她都不好使,还说什么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所以我就不信那个邪,四哥你可知道太子妃把那些手段,还有加注在她身上的一部分的刑具,可是安宁公主说的。唉真是可惜,那么多刑具加身,她都不同意,真是可惜了。”

        “说够了吗?慕容杰!你有什么手段朝着我来便是,用那种手段对付一个女子,你还真是卑鄙无耻。”慕容杰看着面色铁青的慕容琛,拿起慕容锦送来的毒酒,苦涩一笑。

        慕容杰略显无奈的开口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谁让她是四哥身边唯一的女子呢!那晚她受刑昏迷的时候,太子妃传了一句话给我,“不过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女子罢了,用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才入了四殿下的眼。她身上那些痕迹,明显不过就是四殿下玩意罢了。若是真死了,四殿下也不会怪罪。”

        “可是,看到她死后,四哥你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只是自己动情而不知罢了。四哥你武功盖世又如何,说到底,你也错放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手,不是吗?”看着慕容杰在自己面前咽气。

        对于他最后的问题,自己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有一句他说对了。武功盖世又如何,没有拉住她是他最大的遗憾。

        回忆收回,慕容琛摸着手中的竹简,思绪万千。前世苏语凝伤重不得治和魏意柔有一半的关系。不准叫御医,不准自己对宫女用刑之事外传。

        前世的自己在她死后,最大的遗憾就是那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明明自己与她关系亲密,却因自己私心,让她成为千夫所指的女子。

        明明最该受到那些流言蜚语诋毁的人是自己,可是却变成了无辜的她……。

        苏语凝在廊下走累了,脚步慢悠悠的像书房走去。想起今日中午太子妃下的帖子,苏语凝就有些心里发闷。

        在书房里画着婴儿床的慕容琛听到苏语凝的脚步声,面带笑意的连忙起身。“怎么了?”

        苏语凝瘪了瘪嘴,把手中的帖子递给慕容琛道;“太子妃这是摆明了想借我的名头,脱离禁足吗?”慕容琛打开请帖,心里冷笑面上不显,轻声安抚着苏语凝道;“不想去就不去。”

        “你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自己够快顾不过来了,还搭理她做什么!”说罢,刚想把请帖放在旁边的火炉烧了,苏语凝连忙拦住略显无奈的说道;“她在怎么样,也是太子妃。我上次以身子不适,拒绝一次了。再拒绝恐怕,会被认为不识抬举的。”

        “和她谈什么抬举!该给她的体面我们可是一样没落下!你怀着身孕,她若真懂事的话,也应该知道。你临盆在即,这天冷地滑出点什么事,她指定推脱起责任的比谁都快。”轻手轻脚的把人搂进怀里,温声说道;“你呀!这段时日谁的拜帖和请帖,一律不许接,不许看。”

        苏语凝扬起笑脸,点了点头看着慕容琛细声说道;“好,遵命我的夫君大人。”慕容琛抬起手摸着苏语凝略显胖乎乎的脸蛋道;“什么时候不是因为怀孕这般丰满就好了。”

        苏语凝听此眼角带着一丝怒气的打断慕容琛的手道;“你当养……。”苏语凝这才反应过来慕容琛面带笑意低头看向已经反应过来的苏语凝,“我当养什么……。”

        苏语凝见说不过慕容琛,踮起脚尖隔着慕容琛衣服朝着男子的肩膀咬去。慕容琛见此拦住小姑娘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的低声在苏语凝耳边,声音有些暧昧的说道;“新婚那晚没咬够?”

        二人在书房笑闹了许久,最后还是慕容琛主动投降了。抱着本就走累了,又因刚才笑闹的体力透支的苏语凝从书房回到主卧。

        临出书房之前,慕容琛又把自己专门让人做的大氅拿了出来,把苏语凝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的抱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慕容琛又命人多添了些碳火后,把这才把大氅解开。看着睡的香甜的苏语凝,慕容琛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脚步回转到书房。

        此刻在书房的慕容锦热的?不行,慕容琛刚踏进书房,就见慕容锦略显夸张的对着慕容琛道;“阿琛你家怎么这么热!”

        慕容琛挥了挥手让人把炉子撤了下去,又开了几个窗户后,慕容锦这才坐下来喝起了茶。

        “语凝怕冷,我就吩咐人在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多放些炉子。你觉得温度高,她倒觉得正好。”

        慕容锦喝了好几晚凉茶后,略显夸张的说道;“阿琛你最怕热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热都感觉不到了?”

        慕容琛端起茶碗看着上面漂浮的茶叶,微微一笑道;“从遇见她那天开始。”

        慕容锦略显无奈翻了翻白眼,殊不知慕容琛没有说谎话。自从遇到苏语凝以后,她身体热度最高的一次,是那次在东临馆驿高热。之后的每晚慕容琛与苏语凝同床共枕的时候,就发现她很怕冷。虽然苏语凝的身体经过调理,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还是会很怕冷。

        慕容琛低头整理着自己衣服道;“说吧,找我何事?”

        慕容锦略显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弟弟,内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毕竟那骆夏夏是因为自己而死,说到底和自己弟弟没什么关系,只是……。慕容琛看出了一些苗头,靠在椅子上也没说什么只是浅浅一笑道;“今日父皇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慕容锦翘着二郎腿,吃着宫女新端上的水果温声笑道;“马上要过年了,总得有点喜事,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

        时间一晃,又到了农历新年。齐王府上下披红挂彩的人来人往的,手上拿着红灯笼装扮着王府。

        苏语凝抱着肚子看着慕容琛写着春联,嘴角微微扬起。“前几日你还说要给团子画婴儿床的图纸,怎么不会是忙忘了吧?”慕容琛放下手中毛笔,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苏语凝的额头。“怎么会。”

        “我都画好了,只不过在挑料子而已。”苏语凝捂着额角,轻声说道;“就是一个婴儿床,不需要用太好的料子吧?”

        慕容琛又拿起了一张红纸,铺在桌子上,温声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也得是好一些的。不然他睡的不舒服了,他就该折腾你这当娘亲的了。”

        两个人聊着未来宝宝婴儿床的料子时,前厅却出了大问题。

        落梅按照惯例检查着内务府送来的东西,新送来的锦缎颜色正好,落梅下意识的用磁石对着锦缎走了一遭,拿起磁石一看让面居然有根针……。

        拿起磁石神色冰冷,紫色的双眸中泛着一丝杀意,看着一脸瑟瑟发抖的宫人,语气略显冰冷的说道;“内务府总管的脑袋是在肩膀上呆的久了吗?”

        慕容琛得知落梅从内务府给苏语凝的送的绸缎里发现了一根银针,除了绸缎还有自己吩咐制衣司给苏语凝特制的鞋子里,也发现了一根针。慕容琛低头看着原本在给肚子里宝宝调料子做衣服的苏语凝,拿着样子睡着了。

        东宫里,慕容锦得知魏意柔有孕之时没有丝毫惊喜,只是冷冷的吩咐着众人好生照料。魏意柔看着一点也不欣喜的慕容锦说道;“殿下不高兴吗?”慕容锦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魏意柔的轻声说道;“怎么会,孤自然是高兴的。好生养着,前段时日你着了凉,让御医多细心着点。”

        魏意柔浅浅一笑,低声说道;“说来臣妾也想请殿下帮忙把齐王妃身边的大夫借过来,也让臣妾更加安心才是。”慕容锦放下手中的瓷瓶轻声一笑,“御医你不信,反倒是信了别的大夫。太子妃莫不是觉得,这太医院是个摆设不是?”

        魏意柔连忙起身,神色略显惶恐的说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齐王妃身边的大夫是女子,会比御医更方便些罢了……。”

        “那倒不必了,小景也是个女医师,医术也不错。身体若是不舒服找她也是可以的。至于齐王妃那边,你想借大夫,苏语凝同意阿琛也不会同意。那苏语凝预产期将近,身子骨不比常人,阿琛不可能同意的。”话落转身离去。魏意柔看着离开的慕容锦,摸着刚刚一个月的肚子,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

        慕容琛拿着一根针坐在东宫的会客厅,手边放着温热的茶。只是周身的气场,仿若千年寒冰那般寒冷。慕容锦得知慕容琛来了,有些高兴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几乎是用跑的来到了会客厅。看到会客厅里就差把翻脸二字刻在脸上的慕容琛,心下登时一紧。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走进会客厅,“阿琛,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东宫啊。”

        慕容琛嘴角冷冷一笑,“我来是告诉你,骆家家族的命,我慕容琛收了。谋害皇嗣,结党营私强占民女,强占良民妻子为妾不成,反将告状之人打死。这条条状状太子殿下是想让我告御状,还是想把此事推给其他人了事?”

        慕容锦有些疑惑,“那骆家早就离开南岳都城了,怎么还会惹到你?”慕容琛从怀里拿出去三枚金针道;“兄长自己去查吧!”

        话音一落,慕容琛神色难看的离开东宫。慕容锦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弟弟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针,眼睛带着一丝茫然的看着同样表情青衣。“这阿琛再生气也该把话说明吧?”

        夜晚,慕容启的王府里。慕容启看着略显无奈的慕容锦道;“这查清楚了?”

        慕容锦拿着棋子的手动作一顿,神色略显苦涩。“我赶在阿琛动手之前把事情总算是闹明白了!”

        “内务府总领太监和骆家交好,骆家在南岳之时,他也收了不少好处。对于骆家的离开,他心中有些愤恨,这才在送给齐王府的年礼上,动了些手脚。”

        “至于那针……。”慕容锦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是我连累了阿琛,说到底,是我对骆家太过放纵了。”慕容启拿起一枚棋子,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阿锦,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怕得罪你。你慕容锦欠他骆家的,不代表所有慕容氏的欠他骆家的。”

        “从苏语凝有孕到现在,近乎是在孙家和老七的那些下作手段活下来的。”

        “阿琛离开那段时日,是苏语凝最需要人的时候。皇贵妃听了孙大人的挑拨,用那种手段对付一个刚刚满百日的孕妇。”“那苏语凝更是因此险些失了孩子。”

        “当时我就在想,父皇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担心阿琛掌握兵权反了,还是说你担心阿琛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现在看来,父皇当日让阿琛去接你,一半是试探,另一半,说到底他还是为了老七。”

        慕容锦起身站在窗旁,看着外面雪夜,月光照射之下显得越发孤寂。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想的办法永远超乎想象。”慕容启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带着一丝笃定的说道;“我敢保证,明日朝堂之上,老七定然抓住你这个把柄,参你欺君和包庇之罪。”

        “虽然阿琛没把事情闹大,但是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另一边,应该睡觉的苏语凝因为肚子越发沉了,自己也是睡不着。慕容琛扶着她在屋里慢悠悠的走着。虽然地面铺了地毯,人踩上去也暖和不少。

        可是这慕容琛从东宫回来之后,又给让人给苏语凝把地毯换成他在南疆打仗缴获回来的毛毯。这让苏语凝有些茫然,“你今日这眉头皱的都快拧到一起了。”

        慕容琛扶着苏语凝的腰间,看着连连打着哈欠的苏语凝,带着一丝笑意道;“之前把这个毛毯的事情给忘记了。之前的地毯虽然防滑,但是毛粗不保暖,这个毛毯还是我在南境缴获的。”

        “毛细腻不说,若是上面有点东西不会刺伤人,之前的就不一样,上面有点异物都很难发现不说,还不保暖。”

        苏语凝靠着慕容琛手臂沉沉睡去,原本一直活跃的胎动,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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