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好的爱情如何定义

“他在哪里，可以告诉我么，我和高胜浛，找岳父大人找了好久。”杜艺涛又惊喜有惊叹。

        “孩子，他就在……”王琴教授想告诉杜艺涛，被朱星河打断了。

        “想知道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把我的事情解决了，高欧文不行，那你来帮我解决！”朱星河语气很生硬。

        “什么事情，朱教授。”杜艺涛问道。

        “这事有点麻烦，我们从长计议，您先坐把，孩子，听我慢慢给你说。”朱教授觉得高欧文的后人也许比较聪明，救儿子比较有希望了，马上改变了态度，叫人喝茶了。

        “我和高欧文是清华大学的时候认识的，虽然我们不是同学，但是我们俩都爱看书，一次他看书竟然忘记时间了，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叫他要熄灯关门了，他才猛然醒悟自言自语道：关门了么，怎么那么早，今天图书馆的电不够用了么？我就在旁边把我笑的不行了，真是个书呆子。”朱教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可是，十几年前，高欧文突然找我借钱，而且数目非常大，我就问他买房子还是建楼啊，怎么会要那么多钱，他说急用，当时我就是学校里的教书匠，我也没钱啊。不过他后来又找我借钱，我没办法，就告诉他，我现在正在做一个课题，鬼兰的养殖特别是运输问题，只要他能解决了，我就借给他，想要多少都有。三天后，他给我建议，先来一首诗：映日照新芳，丛林抽晚蒂。谁谓重三珠，终焉竞八桂。不让圜丘中，粲洁华庭际。然后说苹果树很可能作为鬼兰的载体比较好些。那时候我基本解决了鬼兰的养殖问题，就差怎么运输，这鬼家伙一挪窝就会死，你的岳父真是神人啊，鬼兰的运输问题得到完美的解决。于是，我把钱借给他了，并说不用还了，只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他的钱怎么来的就行。”朱星河露出感激之情和傲娇之态。

        “我明白了，嗯嗯，明白了您和岳父。”杜艺涛心理明白了，神秘家园的……

        “可是我现在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都救不了我的儿子。”

        “您的儿子，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你就算了，请你的准夫人来，我要高欧文的女儿来，她来了也许有点希望。”朱星河教授又开始执拗了。

        所以今天的谈话只能到此结束，杜艺涛看来必须要把女朋友请来才可以，本来他以为打听到了岳父大人的消息了，可以给女友一个惊喜，看来，还是要……

        第二次谈话继续。

        “你是高欧文的女儿，是么？”

        “是的，伯父，是我高胜浛，高欧文的女儿。”

        “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先来谈谈我的儿子吧。那些年，我们的鬼兰在国际上的黑市上卖的很好，赚了很多钱，于是就把我儿子送到澳洲留学，这孩子，我们希望他好好读书，将来能有个好前程，可是这混小子，直接进了监狱了，无期徒刑啊。要是澳洲有死刑，恐怕他早就被绞刑了。他们说我儿子杀了人，我不信，这孩子从小就胆小，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人呢。”朱星河老泪纵横。

        “您是想让我们去救你们的儿子么，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这样的事情，我们怕解决不了。”杜艺涛问道。

        “小子，你不要插嘴。”朱教授很凶。

        “我家老头子，一直认为高欧文是个神人，所以我儿子出事后，我们就一直找高欧文，希望他能帮我们，我们相信他一定能帮助我们。但是高欧文很难找，我去了她的单位，去过的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有人说他疯了，又有人说他死了，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他，就在半年前，我们终于找到他了……”王琴教授补充说了很多，突然被高胜浛打断。

        “我父亲在哪里，你们真找到了么？”高胜浛一听说到父亲，有点激动。

        “不能告诉你，请注意，先救我儿子，否则没门。”朱星河又横了起来。

        高胜浛马上收回自己的情绪，说道：“请老人家继续讲一下，你们的儿子犯了什么法，看看我们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高欧文生的女儿，应该会比较聪明，想必能帮上忙。”老头说道。

        不过高胜浛还是下意识地身子往后微微地撤了一下，不过马上说：“请继续。”

        “事情是这样的……”朱星河教授若有所思。

        三年前，澳洲悉尼的一个郊区，周末清早，窗外的考拉已经伸懒腰，乔治（朱酚启）还在贪睡。女友莎莉娜早就起床了，准备早餐，烤面包焦香和煮咖啡浓香充满整个客餐厅。

        “起床了，达令。”萨琳娜是澳洲移民法国人，独有的法国浪漫气质，“起来吧，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昨晚加班累死我了，我想再睡会儿。”

        “别睡了，再睡，我也睡觉，早餐我也不吃了，然后饿死你儿子。”莎莉娜说话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

        “什么，什么我儿子？”乔治惊喜。

        “我怀孕了，你的。”

        “真的么，真的啊。”乔治很开心。

        “当然，你起床吧，等会我和妮可出去逛街，这个邻居夫人约过我好几次了，说要去看lv包包，说又新款了，今天还是陪她去吧，要不然我肚子大了，更去不了。”

        “好吧。”乔治心想，去吧，你走了我就再睡会。

        不一会儿，两个时尚女郎就出门了，留下乔治在家补觉。大概又睡了半小时，隔壁一阵电钻的声音传来，一阵又一阵，弄的乔治怎么都睡不着了。于是乔治打电话给隔壁邻居，说自己在睡觉，希望他可以小声点。

        邻居布鲁斯却认为：周末大白天，睡什么觉，两人没有达成协议，最后越吵越凶。最后乔治气不过，打开了，他们两家之间的门。他们的房子本来是一家，后来房主搬走了，中间的门洞加了大铁门，一家变成两家了。

        然后他们俩打了一大架，布鲁斯胜出受了点皮肉伤，乔治比较文弱，脸被打肿了。吵不过，打不过，躲得过，随后乔治继续回家睡觉了。一小时后，乔治被警察敲门，然后被带走。前后不到周结案，说是布鲁斯把乔治暴打了，然后乔治把布鲁斯毒死了，事情就是那么简单。该死的死，该坐牢的坐牢。

        “我们夫妻俩上诉了好几次，都被驳回，我儿子还是去坐牢了，然后，我们夫妻俩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孙子呢，就去找莎莉娜，她哭成泪人，也流产了。”朱星河又是老泪纵横。

        “我觉得，我儿子不是冲动的人，他从小就是胆小心细而又善良的孩子，从小看到杀鸡的害怕，怎么会投毒杀人呢？”王琴又一次强调。

        “胜浛，孩子，伯父希望你能帮帮我，救救我们的儿子。”

        “可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澳洲警察都没辙，我们也……”杜艺涛替女友着急。

        “那永远别想见高欧文，再见。”朱星河一把眼泪擦干，一挥手示意让他俩走人。

        “别，伯父，让我们试一试。”高胜浛示意杜艺涛不要插话了。

        领了老夫俩的请求和命令，高胜浛有点凛然，杜艺涛有点担心。

        因为还在疗养院，俩人在走廊上一直没有交流，快到尽头推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高胜浛听到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她回头望望，但是没看到任何人，只有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示意他们要关门了，请你们出去。

        俩人还好有一个英文比较好，杜艺涛经常出国演出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语。他们拜别了奶奶和孩子们，就出发去澳洲悉尼了。悉尼和中国分别是南北半球，港城的夏季到了悉尼变为冬季，俩人连厚衣服都没买，就直接奔向当年的警察局了，下了出租车，马上就躲进警察局，太冷了。

        负责接待是的一位新警察，又胖又壮，臀部大的像水桶，但是双手非常有力气，握手的时候感觉像钳子。

        “你们来想了解当年乔治杀人的案子么，当时的负责的那个警察你，现在已经调离，我现在只能根据案底和证物给你们讲一讲大概的过程。但是首先你们要出示当事人乔治父母的委托书。”

        俩人傻眼了，只好拜别，电话给朱星河要委托书，然后去买了一些厚的衣服，吃点澳洲龙虾补补。

        “好的，我给你们说下案情的经过，我们接到报案是下午的四点钟，是死者布鲁斯的妻子报的案，她说，她和乔治的妻子一早出门看包包去了，下午四点回来他丈夫就死了。我们接到报警马上出发，到了现场发现，他丈夫是中毒死亡，我们检测到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在两点之前布鲁斯的妻子和乔治的女朋友莎莉娜都有不在场的证明。然后布鲁斯和乔治的家的周围摄像头，我们查过，从早上两个女士出去之后，没有任何人进出他们的庭院。哦，对了，布鲁斯的身上同时有伤口，伤口的时间分析当时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当时死者布鲁斯还活着。所以当时我们猜测布鲁斯的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布鲁斯自杀，一是他杀。有邻居反应，当时两人曾经大吵大闹，说明他们曾经打斗厮杀过。死者的指甲缝隙里，我们发现有邻居乔治的皮肤组织。显然是乔治被布鲁斯暴打，然后布鲁斯被乔治毒死。”

        “谢谢，警官女士，我们想先核实一下监控。”杜艺涛。

        “ok，请核查。”澳洲警官答应。

        于是俩人看了一上午，如警察所述，没发现有任何人进出他们的庭院。于是下午他们又提出查证物。

        “这个是证物，一个是指甲里的皮肤组织，还有一个本子上有乔治的血迹在上面。”

        高胜浛看了看，指甲皮肤检测报告，看不懂啊，杜艺涛翻译了，也是一头雾水，然后看那个本子上的血迹报告也是一样，不过高胜浛发现了，沾有血迹的纸上少了四分之一，好像被撕掉了，左右看看也没发现特别之处，两个报告都指明是乔治的组织。

        他们又坐了一会，又询问了一会儿，最后也没发现不对的地方，就离开了警察局。

        出来，他们买了一些披萨，就赶往汽车站，想去监狱看看乔治，看看他那边是不是有一些线索。

        “对不起，请等一下。”卖披萨的人追了出来。

        “嗯？”

        “你的钱不对，好像是□□，你对着光线看看。”

        高胜浛照着他们说的对着光线看了看，果然是□□，看来他们刚才在马路上找人换的钱是□□，没时间了，赶紧去了最近的银行才把披萨店的老板打发走。

        “不对，有问题。”高胜浛突然想起来。

        “怎么了，银行的钱也是假的么？”杜艺涛问。

        “不是，亲爱的，是那个纸，好像对着光有一些痕迹，很可能是字迹，我们回去查一下。”

        警察被烦死，说了很多好话，重新再看一次证物。

        “警官，你看，这里有字迹！上面有字体的那一页应该被撕掉了，这一页上留有痕迹，你们能帮我们查证一下么？”杜艺涛问。

        “哦？怎么有这个，案件存档里没有提到，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我来看看。”于是胖警察拿出一只铅笔，在上面涂抹了一层，一行文字映然纸上。

        “……”那个是布鲁斯的笔记。

        “你们起诉吧，应该可以翻案”。胖警官态度坚定，然后又小声地说：“不过，你们最好警察局上下活动一下。”说完走人。

        澳洲的监狱和其他国家特别是东南亚的监狱，简直是人间天堂。院子里绿草成荫，走廊里井然有序，工作人员个个肥头大耳，膀大腰圆。

        乔治被带出来的时候，逛街一样，优哉游哉，走路的时候屁股还扭一扭，看来也要吃胖的节奏。

        “你们是？”看到高胜浛他俩的时候，首先吃惊，然后微笑地问道。

        “我们是你们父亲的朋友，过来看看你。”

        “哦，我没事，我挺好。让他们放心吧”

        “嗯，好，我们其实还想了解一下，当时布鲁斯死的时候的一些情况，你可以给我们讲讲么？”

        “哦，这个，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不想提了，你们走吧。”朱酚启和她父亲一样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

        “我给你看看一个照片。”高胜浛拿出朱星河的照片，满头白发。

        “这真的是我父亲么，怎么突然那么老了。”朱酚启看到了照片，情绪有点激动。

        “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想你了，他希望你能平安回国。”

        “哦，我知道……”说着朱酚启流泪了。

        “我的父亲和母亲表面风光有钱，其实他们骨子里很传统，出事的前几年，父亲就要求我回国，然后结婚生子，我挣扎了好几年，不想被他们束缚。直到我遇到了莎莉娜，她让我动心了，想回归家庭，结婚生子。但是当时……”乔治用手抹了抹眼泪。

        “但是我的男朋友布鲁斯不愿意分手，他那个妻子也是掩人耳目的，和我在一起才是真的，我们两个套房的门，时不时会打开，就是为了我们的爱。只是那天我提出分手，布鲁斯情绪有点激动，强迫和我做那个，我说不想那个了，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我打不过他，就逃脱了，关了门回自己房间，他气不过，就用电钻钻墙，把门也弄坏了。我想断就断的彻底，就没再理他了。后来，我感觉他没动静了，就去看他，他服毒自尽了，临死还写了遗书……”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乔治还是痛哭了起来。

        “我看到他死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我撕了他的遗言，把他自杀的证据毁掉，我想和他一起走……”

        “你的父母想你……难道你？”高胜浛不知道如何安慰，杜艺涛眼角湿润。

        “我对不起我的父母，你们应该明白，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高胜浛点头，杜艺涛诧异。

        后来高胜浛他们终于见到了父亲，他已经完全疯了，思路完全混乱，认不出人，讲不出完整的话。他们还见到了卢妈妈，原来卢妈妈一直陪着父亲养病，在朱星河那个疗养院，卢妈妈就是那天高胜浛听到的女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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