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阿道夫和爱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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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感觉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毁了,果断揭过话题道:“去你们的,提我俩干嘛,今儿的主角是我们家澜澜,别弄混了。”
谁料主角也道:“我也没想到啊,这哪看哪都不对劲。”
郝诚实哧溜着哈密瓜说:“不会啊,我就觉得很般配。”
贺峥:“还是你小子说话中听,那伙儿都是缺心眼不盼着我好的。”
郝诚实接着眨巴眨巴眼睛道:“就像…”
“什么?”
“一个皮蛋两个黄。”
“?”
“一对混蛋。”
“……”
这下是连秦尤嘴角都抽了抽。
众人爆笑,贾乙丙又火上浇油地附和道:“就像阿道夫和爱娃。”
另一名立即成语接龙:“邦妮和克莱德。”
“米基和梅勒。”
秦尤&贺峥:“……”
一屋子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吧。”贺峥只能坦然接受,看着秦尤说:“我俩在一块儿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秦尤:“……”
其实刑侦队对她的态度还挺奇怪的模棱两可的,毕竟之前的几回交道那都是水火不容,但他们信任贺大队长就像信任每天一日三餐那样无疑。
简单点来解释就是,他们现在能和她嘻嘻哈哈地玩笑打闹,纯粹是看在贺队的面子上。
既然是贺队自己选的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众人不客气地拿贺大队长开涮,虽然牺牲了贺队的英名和面子,但得来的是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很值当的一笔买卖。
笑闹过后步入比较正式的主题,几人起哄要卫君澜就光荣升职一事发表国际演说。
秦尤看着卫君澜小脸微醺,拿着话筒颠三倒四一通胡喊,问贺峥:“你怎么没升?”
“我往哪儿升?把老朱揣了空出局长让我当?”
“不是分级么,一级警督二级警督乱七八糟的。”
贺峥搂过她笑说:“没事儿,反正也不太在意那头衔。”
秦尤默然片刻,望向他说:“如果你真的想改变南区,你就应该保持对权利的野心,而不是一直把自己定位在螺丝钉上。当一把斧头或是利剑,所能做的比当螺丝钉多太多。”
贺峥扯了下嘴角,秦尤很明白他:“不喜欢官场?”
他笑说:“之前彭斯还跟我讲,知识不是力量,权利才是力量,我哪会不知道,就是胃不好,吃不了上头那口饭。我宁愿整天出生入死和罪犯打交道,也不愿意虚与委蛇溜须拍马。”
秦尤轻挑眉尖:“可惜了。”
“你喜欢?”
贺峥突然觉得自己多问了,她当然喜欢,她天生就是权谋型的人物。
秦尤倒了根烟点上,斜睨着他笑:“统治是一门优雅的艺术,权利则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品。”
看着她点烟,又听到她提及毒品二字,贺峥想起了在她家发现的东西,迟疑片刻拉她起身:“走,出去转转。”
“去哪儿?”
“随便逛逛。”
结果他这一随便逛逛就逛到了瘾君子混迹的毒/区。
夜色浓重,衣衫褴褛又浑浑噩噩的人影像是黏在城市里的皮癣,即便铲掉也残留污浊。
“工业胶水,最低级的毒品。”贺峥牵着她手边走边跟个景区讲解员似的,又努努嘴朝另一个方向说道:“胳膊上全是针孔,注射式。毒/瘾发作了,能挺过来算他命大。”
“刚吸完毒。”他行至一名躺在地上昏睡的流浪汉身边,将他平躺着的身体翻过去侧躺着,“不能平躺,会被无意识的呕吐物噎死。”
不远处开着家24小时营业的破破烂烂的药房,光头男孩杵在门口和即将进去的路人说着什么。
贺峥又指着光头男孩说:“一看就是买药制/毒的。”
秦尤瞪大眼睛:“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人家就一小破孩。”
“不信?”
贺峥笑着走过去。
搭讪路人失败,男孩视线四处搜寻,瞧见迎面走来的俊男靓女,瞳孔微缩,本能地扭头朝一米开外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征询意见。
不知是灯色太黑还是老太太面部神态表达有问题,男孩错误理解了她的意思,走上前礼貌道:“你好,可以帮我个忙吗?我——”
贺峥打断他:“我猜猜,你奶奶过敏了,你没有满十八岁,奶奶驾照又被吊销了,你想麻烦我帮你买几盒速达芬是吗?”
男孩:“我…”
他本能地又看向老太太,这回总算是看清她干瘪焦灼的嘴型——“警察,快跑!”
罪犯总是能一眼分辨出条子,哪怕再普通不过的着装。
男孩抬脚就溜。
却被贺峥揪住后衣领,他道:“宝贝,你还这么嫩,肯定受不了监狱里那些饥渴猛男的,违法的事儿别干,回家去吧,再被我逮到就不止放你一马那么简单了。”
男孩一落地就飞奔向老太太,推着她消失不见了。
秦尤惊疑:“速达芬?”
“嗯,只要有□□成分,感冒药都可以,类似白加黑、日夜百服宁。流行速达芬是因为□□含量高,每粒胶囊95克,含盐酸□□90克,理论上,10盒速达芬就能制出3克冰/毒。在南区,要是有人让你帮忙大批量购买,不用怀疑,直接报警。”
秦尤眨眨眼道:“贺队这么能,怎么不进缉毒组?”
贺峥攥住她腕骨笑说:“我要是进了缉毒组,你还能碰上我?”
“碰不上你更好,清静。”
贺峥笑了会儿说:“其实照现在情况看,刑侦缉毒是一家,不分什么彼此。前几年我还和方亦白一块查过件案子,一个单亲妈妈的瘾君子,死家里都半个月了,尸水渗到了楼下,上去一看,熏得要命。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她有个小孩,也死了,没人喂养活生生饿死的。”
秦尤察觉他话里有别样的深意,古古怪怪的,她道:“你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些,还带我看,展示?警醒?”
“我是想告诉你,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秦尤莫名其妙地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我又不是瘾君子。”
她不是解释说,我不吸毒,而是强调说,我不是瘾君子。
没成瘾,还好,贺峥心想,应该就跟她的致幻剂一样,为了更加嗨而嗨的娱乐,并非缺一不可的续命。
大抵在她眼里,那些东西都算不得是毒品。
贺峥其实很想认真地坐下来劝她说把烟啊毒啊药啊致幻剂什么的都戒了吧,但他很清楚秦尤是个逆骨,最烦说教,自己要是仗着和她亲近过就能对她管东管西管这管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的更远。
他太了解秦尤的脾性了。
也罢,徐徐图之,他不缺时间,而优秀的猎人应当维持足够良好的耐性。
秦尤完全不知道他满肚子打算和计量,她看眼表:“你不走我可走了啊,累死了。”
贺峥揽过她脖颈低笑说:“行,回去让你爽。”
秦尤:“……”
结果没走出几步贺峥就驻足了。
路边有个赤脚小乞丐在翻垃圾桶捡东西吃。
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头发结块,衣衫褴褛,身子单薄地像寒风中的枯叶,两条露出来的小腿儿竹竿似的,又细且爬满污斑。
秦尤虽未吭声,但鼻尖的轻皱已经很好地表达了她的嫌恶,她抱着胳膊退远了。
见贺峥看过来,她翻白眼道:“看我干嘛,你想发你的慈悲就发啊。”
他很无奈地笑。
11点多了,收容所都关门了,弄哪儿去?
带自己家?
那怎么行?他那大开间没个主卧次卧,还就一张床,小女孩睡了他和秦尤怎么睡?就算睡地板,可总不能当着小孩的面做坏事吧?
当然可以不做,但他想做,十分想。
扔在这儿拍拍屁股走人吧,又未免不太人道。
秦尤瞧他顿在那儿神色变幻莫测的,就清楚他在思考些什么东西了,她叹道:“带回去吧啊带回去,您那浑身的舍利子都快蹦出来亮瞎人眼了都。我不睡你那,我回复园,明儿月初还得开员工大会。”
潜台词是得正经上班,再不能厮混折腾了。
偏生贺峥揣着明白装糊涂:“睡我那儿碍着你开会什么事儿?我今晚能把你生吞了?”
秦尤皮笑肉不笑:“您老自个儿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跟我装蒜。”
贺峥就笑:“大不了睡素的嘛。再说了我一大男人,怎么给人小姑娘洗澡?”他圈过她腰哄道:“还是睡我那儿吧,我保证素得干干净净滴肉不沾。”
“唉…你说贺道长你呢,菩萨心肠慈悲为怀,总想着救济天下,这品行是不是也该跟着遁入空门清心寡欲?等您老圆寂烧出来的舍利子才至纯啊。”
“等我死了烧剩的骨头只会刻四个字。”
“什么?”
“想上秦尤。”
“……”
贺峥笑着行至小乞丐面前,话还没说小乞丐便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戒备心十足。
他失笑,把警徽往她跟前晃晃:“放心,哥哥不是坏人。”
秦尤要吐了。
他又说:“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尤听得头皮发麻,又没来由回想起七年前,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蹲下身拉着她的手哄道:“别看了,回去吧。”
也是这般温和又带着点悲悯的语气。
出神间贺峥已经成功瓦解小乞丐的警惕性,拉着乞丐小手,又牵过她的:“别犹豫了,跟我回去吧,得劳烦秦律师给她洗个澡呢。”
她斟酌半晌,到底没异议。
大抵经久流浪生涯,小乞丐浑身真是脏得不行,污垢汗泥搓下来都能制作伸腿瞪眼丸了,浴缸里的水换了两拨,才勉强从浑浊变得清澈。
小乞丐看模样七八岁,可能是个哑巴,从头到尾没吱过一声,问她什么也不回答。
秦尤自己是个独生女,又不大喜爱小孩,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小屁孩相处,所以全程两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寂静得诡异。
秦大小姐自小养尊处优,还没干过此等替人沐浴更衣的差事,做得相当没轻没重又蹩脚,别说洗头时揪了大团头发下来,光是放水就险些把她给烫了个半死。
不过这小孩忍耐力非常,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是秦尤自己伸手进去才惊觉,忙不迭慌里慌张地把她给抱起来。
秦尤恼极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倒打一耙:“你就不会吭一声吗?”
小孩很是静谧地望着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眸十分水润乌亮,看上去有些冤枉的委屈。
秦尤:“……”
算了。
她掺了些冷水调试好温度,一边囫囵个替她搓洗一边在心间暗道:我为什么要听从那个臭流氓的话?吃饱了撑的吗?
秦尤只能把原因归咎到自己神经搭错了。
历经里三遍外三遍的大清洗,泥人似的小乞丐终于被褪去淤垢洗尽铅华,洗出了粉雕玉镯的真面目。
洗完出来,餐桌上早已摆放好了“满汉全席”,小乞丐见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眼睛都亮了。
新衣和食物都是半路买的。
她拍拍小乞丐的脑袋:“吃吧。”
得到准许,小乞丐飞奔至桌前,张嘴就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起来,吃相格外夸张震撼。
秦尤看得直咂舌,忍不住出声提醒:“慢点,没人跟你抢。”
贺峥倚在门边看她,她穿着件高领的黑t和牛仔裤,高挑曼妙的身材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两只袖子挽到手肘处,纤纤腕骨淌着盈润的水滴,图方便还扎起了马尾,耳朵乃至侧颈酿了股别样的清越。
赏心悦目得很。
只是刚起了这个念头,他又分外苦恼,赏心悦目终归不能亲自品尝,起码今晚是不能了。
他诶声叹气的,思量几番还是拉过她悄声提议:“要么等她睡着了我俩出去睡?”
“你之前怎么保证的?”秦尤翻白眼:“我回复园了。”
言罢为了堵住他的嘴又抢先揭过话题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礼物吗?”
“你还没送我?”贺峥狐疑,“我以为周六就是呢。”
“这是床上的,至于床下的…”她拖腔带调的,踮起脚尖咬了下他耳垂:“明天来找我。”
贺峥给她咬得气血翻滚,正想不管不顾地逮住她,岂料她格外有先见之明地夺门而出了。
故意的。
他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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