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五方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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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看着雷穆斯脸上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容，雷格斯格神情微肃，“你已经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雷格斯格，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聊天…”瞄了一眼红色棺木的情况，雷穆斯扇动着羽翼猛地飞向了雷格斯格，一拳轰出，“…把我可爱的学生，还给我！”
“也是…”雷格斯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同样瞄了一眼红色棺木，一拳迎了上去，“距离她的死亡还有五分钟，想要回她，就用拳头来说话。”
“轰！”“轰！”“轰！”
两道身影不断地消失又出现，在冰棺世界的各个角落当中犹如瞬移一般疯狂移动着，对轰着。
…
空中。
“军师”有些诧异地开口了，“简直离谱！一个刚刚觉醒的四翼居然能跟上雷格斯格的速度？就算雷格斯格再怎么虚弱，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斗者意志。从亚莉克希亚那里继承的最敏锐的战斗本能。”芙洛菲娜想了想，开口说道，“好恐怖的天赋，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居然已经开始摸透雷格斯格的战斗习惯了…难道今天真的会有奇迹？”
不过下一秒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颇有些无趣地摇了摇头，“不对，不会有奇迹的。雷格斯格身上的神灵祝福，一个都还没用呢！”
亚莉克希亚笑道：“那是因为雷格斯格之前跟我打过赌，如果他和雷穆斯这一战用了神灵祝福，就算他输了。”
“真的假的！”军师有些震惊，“按照雷格斯格的骄傲，既然立下了这样的赌约，就算今天真的输给雷穆斯他也不会选择用神灵祝福的…”
“难道说…我们的冰天使殿下，今天真的要翻车？”
“好像，真的有可能哎…”芙洛菲娜指着下方说道，“你们看，一模一样的天使特权…”
…
此刻，雷穆斯和雷格斯格相对而漂浮在空中，他们的双手同时都在结印，口中同样念念有词…
结的印，结印的速度，念咒的速度，全部一模一样，宛若镜像！
随着他们的动作，冰棺世界中的冰元素争先恐后地从四周围了过来，在他们的身侧凝聚成了一把又一把瑰丽的冰剑！
天使特权•渊恕剑阵！
“锵！”“锵！”“锵！”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释放出了灵力，操控起了刚刚完成的冰剑。冰剑凝结出了一把便飞出一把，彼此的冰剑在空中相交着，响起了阵阵金铁声。
金铁交鸣间，落下了星星点点的冰屑，有点好看。
…
“说到天使特权…”军师眉头微皱，转头盯着亚莉克希亚问道，“这并不是什么铭刻在血脉中可以自己觉醒的东西，雷穆斯能够掌握如此多的天使特权毫无疑问是有天使偷偷教导的。亚莉克希亚，应该不是你和雷格斯格教他的吧？”
“还有神性，雷穆斯虽然接触过安提诺米，但是无论是净化神性还是吸收神性，都不是他‘现在应该会’的事情。”
亚莉克希亚轻笑着，摊手道：“我只能告诉你，天使特权也好，神性也好，雷穆斯是如何掌握这些明显超纲的能力的，我和雷格斯格都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这不可能！”芙洛菲娜听得眉头紧皱，“你和雷格斯格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呆在冰棺当中，就算你们主要是在沉睡养伤，偶尔才能苏醒看雷穆斯一眼，可是如此近的距离，凭你们的全知之眼应该可以轻易地看见他所有的记忆才对。”
“特别是你，亚莉克希亚。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在战天使的眼皮子底下留存秘密？”
“他是我的儿子，当然不是单纯的凡人，芙洛菲娜。”亚莉克希亚语气有些轻快，“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雷穆斯利用双瞳会的能力在自己体内下了一个链接灵魂的禁制，把一部分记忆封印到了里面。”
“他也是够狠的，如果有人想要窥探这些记忆，强行打破这个禁制的话，因为链接了灵魂的原因他会因此疯掉，变成一个傻子。所以我不会这么做，雷格斯格因为我的存在，不敢这么做。我想，你们的疑问，应该都在里面。”
“不过也不用那么麻烦，祂们还未完全苏醒，天使总共就这么多，不是我和雷格斯格做的，不是你们两个做的，朱利尔斯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军师”深深叹了口气，和芙洛菲娜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奥尔瑟亚！”
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对，奥尔瑟亚，那个被你们视为背叛者的女人。”亚莉克希亚和他们不同，神情很是平静，“有趣的是，以前最喜欢单干的我这次选择了和你们合作，而‘那件事’之前最喜欢黏着你们的小妹妹，现在却躲藏在阴影中独自谋划着什么，孤独前行着。”
“什么视为背叛者，奥尔瑟亚她就是背叛者！”芙洛菲娜怒气冲冲，“要知道她可是在那一战的关键时刻从背后…”
这个瞬间，亚莉克希亚朱唇轻启，“停！”
一股神秘的波动从她的身上释放了出去，瞬息间笼罩住了她周围的一小片空间，在这片空间中的军师和芙洛菲娜的行动瞬间静止，一动不动，芙洛菲娜的话语也卡在了喉咙当中，再也说不出口…
神之领域•停止时间！
过了大概十秒之后，神秘的波动缓缓消散，军师等人突然恢复了行动能力。
重获自由的瞬间，芙洛菲娜拳头紧握，怒视着亚莉克希亚说道：“亚莉克希亚，你在干什么！炫耀你的强大吗！”
军师同样转过头看着她，面色不虞。
“我的强大人尽皆知，何必炫耀？”亚莉克希亚没有理会他们，沉思着微微抬头，一双美眸似乎是在遥望着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
闻言，芙洛菲娜脸色很快缓和了下来，“是因为，祂吗？”
又思索了片刻，亚莉克希亚摇了摇头，“不止。我说过，这个世界很操蛋…先不说这个了。除此之外，我还在怀疑一件事情…”
“在这个棋盘上，除了我们、奥尔瑟亚、祂和祂之外，可能还有一个，我们没有察觉到的第五方棋手…”
“不可能！”军师的语气斩钉截铁，“当初‘圣战’之前，我们就默契地把所有的‘伪神’都给清理干净了，我们下手很狠，没有给他们留下半点复活的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这个世界早就只剩一位真神了！”
“那有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军师？”亚莉克希亚淡淡地说道，“我们这些生活在天界的存在陷入沉睡的亿万年间，人类和恶魔当中为什么没有晋升任何一位神灵，哪怕是伪神？”
“要知道，像雷穆斯这样有着‘登顶王座’资质的人，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面，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的。”
“我…我不知道。”军师神情复杂。
“我们之前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人类和恶魔连年征战所带来的的巧合，惊才绝艳的人全部提前陨落了…”芙洛菲娜说道，“现在看来，这件事用巧合根本说不过去。”
“人类也好，恶魔也罢，只要其中能够晋升一位神灵，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终结这场没有尽头的争斗，更何况神灵可以获得无尽的寿命，不可能没有人试着成神的！”
“主位面也好，无底深渊也好，成神的所有要素都摆在地上，唾手可得，成神之路虽然艰难却也不是什么绝无可能的事情…”
“如此漫长的岁月中没有神灵晋升只有一种可能…有某个存在在这些人即将点燃神火的时候，将他们全部抹杀掉了…这会是你说的第五个棋手吗，亚莉克希亚…”
“…等等！”芙洛菲娜突然愣住了，滴滴冷汗止不住地流出，从额头滑落，“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之前对此毫无察觉…”
亚莉克希亚二人沉默不语。
芙洛菲娜看着他们，惨笑一声，“原来，我们才是棋子吗…”
祂们再强，芙洛菲娜也从未感觉到恐惧，因为她真正地与对方交过手，知道彼此的差距，可以坦然面对。可是，这个让她连对方的存在都无法察觉的第五方棋手，却让光天使真正地感觉到了绝望。被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并不好…
亚莉克希亚想了想，伸手将芙洛菲娜搂进了怀里，揉着她的脑袋说道：“别怕，有姐姐在呢。”
“我们，究竟在做什么啊…”军师有些颓然，“机关算计，用全世界设局在对付祂…结果，连真正的敌人都没有发现…”
“在祂眼中，我们究竟表演了多长时间的猴戏了…”
“啪！”亚莉克希亚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军师的后脑勺上，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男人能不能有点志气，不过是个新出现的神灵而已，姐又不是没有杀过！”
“振作点，好好推行咱们的计划。等姐恢复了全盛状态，姐带你们去宰了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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