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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魏井,仅知道他姓魏名井,真假无从考究。

        海丽没有被屠芭蕉掳去前,是一个小寨子的军师,魏井是寨子的二当家。她第一次见魏井时,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短身旗袍,勾魂摄魄。

        魏井则刚肢解了一个人,裸着精壮的上身,沾满热乎的血液。

        海丽见过杀人,甚至亲自动手,但从来没见过魏井这般迷恋、这般享受杀人。

        过惯土匪生活,那瞬间,海丽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悲彻的怜悯。

        魏井啊魏井,你可怜的内心到底用这种血腥的方式来得到满足吗?

        但随即,她柔媚一笑,缠着身边男人的胳膊,扭着腰臀进了房。

        魏井不知道,他只想要她,想的疯狂。

        而后,每一个爬上海丽床的男人,都没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但海丽对他的狂欲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变着法的让他被□□焚身。

        转眼三年,他瘦了,海丽打量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个人,甚至于,寨子被屠芭蕉灭掉时,她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

        魏井见她打趣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还好,他及时叫停了枪手。还好,流弹没有击中她的要害。

        他扶着海丽,一口口的把药喂尽。

        海丽想起自己闯进督军府的一幕,难道他摇身一变,洗白了身子,还当了高官?

        “这里是督军府?”她问。

        “这是我的私宅,”魏井看着她,眼睛中竟然尽是柔情。

        海丽一时间有些晃神,难道他对自己不仅仅是□□?假象,一定是假象,他必然有所图。可屠芭蕉都死了,斧头帮也散了,自己对他还有什么用处。

        不过当务之急得尽快恢复,要离开他。

        她笑笑,“我想睡了。”

        魏井没说什么,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能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海丽一愣,魏井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走出房间。

        海丽盯着床顶的雕花,满腹狐疑,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要干什么?他?能信吗?

        阿虎下山后,拿着白玉给的东西直奔当铺。当铺的东家韩三也跟阿虎有点交情,之前都是他帮着洪帮销赃他们抢来的东西。

        阿虎走进当铺,柜台里只有伙计,没看见老韩。伙计把掌柜的叫出来,那掌柜的一见那玉,顿时两眼放光,直问他从哪得来的这么好的物件儿。

        阿虎不懂玉,但见放钱的都两眼放光,就知道这块佩玉肯定不是普通东西,一定能值更多钱。

        “问那么多干嘛,开个价吧,”阿虎装了回大爷。

        “死当还是活当?”不等阿虎开口,掌柜的忙说,“死当我给你高一倍的价钱。”

        “死……”阿虎si了一声,突然意识到,大哥藏了三年都没舍得动的佩玉,在洪帮危机时刻才拿出来,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而且,他很早就对白玉身世有过怀疑,这块玉对老大而言定然意义非凡。

        掌柜的以为他嫌价低,这个见钱眼开的小子怎么会盘算了?!

        这块玉不仅玉质奇好,而且雕刻特殊,市面上几乎没有。唉,高价就高价吧。掌柜的一咬牙,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倍,老弟呀,真不能再高了。”

        阿虎内心一阵激动,两倍,十箱武器都能买了。

        见状,掌柜的赶紧把当据拿来,写好金额,连着印泥一并奉到阿虎面前,“老弟,摁了吧。”

        阿虎粘了印泥,但临门一脚时,他停下了,“活当。”

        他不能让白玉有遗憾,这块玉,他要亲手给老大赎回来。

        “行吧行吧,”掌柜的一脸可惜,“定个时间吧,这回可不能拖了,拖一天,我就扣一天的钱,拖半个月,这可就成了死当了。”

        “得嘞。”

        阿虎抱着金条迅速离开此处,他刚走没多久,那晚出现在督军府的男人带人冲进了当铺。

        掌柜的慌忙迎上去,“这是哪路神仙驾到?小店蓬荜生辉啊,上茶上茶。”

        那男人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张纸,甩到掌柜的谄媚的脸上,“看仔细了。”

        纸上只有一行字:我自愿将名下财产全部移交给应强阁下。落款是韩三也的签名和手印儿。

        都没错儿,掌柜的懵了,这是……这是晴天霹雳啊。

        东家在哪儿啊,掌柜的倒冷静了,“想必您就是应强阁下吧,我能不能先见见我们东家呢?”

        应强道,“是屈打成招的没错,你见他也没用。白纸黑字,谁也赖不掉。”

        掌柜的一阵难受,“那我先招呼伙计们收拾收拾,给您腾地儿。”

        “不用,”应强把枪横在他面前,“你带着你的伙计马上离开,听清了,是马上。”

        掌柜的压住一个想理论的伙计,点头哈腰,“是是,听清了,马上走,马上走。”

        掌柜的和几个伙计被赶出来,那伙计大骂,“这他妈什么世道,明目张胆的硬抢。”

        另一伙计眨巴湿润的眼角,“这下没了营生,我那生病的老娘可咋办。”

        掌柜的担心韩三也,他把伙计们安抚一番后,独自去了韩宅。

        韩宅的老少都在,但韩三也躺在床上,早没了气息。

        应强喜滋滋的扒拉当铺里的宝贝,看到阿虎拿来的那块佩玉时,一双吊稍眼精光四射。

        他本想占为己有,可一想到魏井的狠辣,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当铺里所有东西都罗列了清单,交给魏井。

        可心疼,真他娘的心疼。应强偷偷的把那块佩玉私藏了。

        阿虎找到军火贩子花海棠,把他从女人堆里拽出来,摆出金条,让他两天内交出七箱□□。

        花海棠拒绝了,他一箱也交不出来。

        “为什么?”阿虎急了,“嫌钱少?那六箱也行啊。”

        花海棠扯掉右手的皮手套,漏出四根手指头,“你以为我大热天的带着手套干嘛?”

        “谁干的?”

        花海棠附在阿虎耳边,“魏井。”

        要不是他跑的快,掉的就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他的脑袋,“魏井对军火买卖查的特别严,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劝你,这阵子最好消停会儿。”

        我他妈能消停还来找你,阿虎压住火,“有要钱不要命的吗?”

        花海棠耸耸肩,“那多了去了,不过,能不能弄到枪把子就两说了。”

        阿虎嘶了一声,如果这样的话,那别的帮派也拿不到。而且,一直以来,他们和斧头帮的对抗靠的是白玉的聪敏睿智、临危不惧。

        只要白玉在,那洪帮就是老大。

        但华海棠随即说道,“不是没枪,而是被集中到一处去了。”

        “集中到哪儿了?”

        花海棠猛抽一口大烟,惬意吐出一个烟圈,微眯着眼神射向阿虎,轻吐三个字,“淮南帮。”

        阿虎一个激灵,“轰平淮南帮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花海棠得意一笑,瞅了眼阿虎怀里的金条,“看你诚意咯。”

        阿虎从兜里摸出一沓破旧的票子拍到他面前,“够了吧。”

        得,看在生意长存的份上,花海棠附在阿虎耳边…

        完犊子!

        阿虎脸色大变。他匆忙返回洪帮,但白玉房间空无一人……

        白玉的床有种特殊的味道,似香非香。

        玄朗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睛紧闭,一副乖巧熟睡的模样。但耳朵却是支棱着,眼皮下的眼球也是斜向白玉的方向。

        这个男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心无旁骛……他一定不是在看书,他一定有猫腻,他一定琢磨着什么。

        玄朗越想越觉得奇怪,华玄月这般话唠怎么会看上这么个闷油瓶呢?!有话就说,有事就做,有……等等,他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白玉朝床边走来,十步、十一步,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扑面而来,玄朗交叠的手指不自觉的贴身压紧。

        咋办?扛住他的凝视?还是朝里翻个身?

        装睡窥探男人的心事被发现好像挺尴尬的。

        那就,翻身!

        玄朗挪着屁股,腰腿并用朝里翻时,只听白玉一声轻叹,“起来吧。”

        玄朗咧嘴一笑,嗖的起身,“我就知道你有事儿,说,你要去哪儿?”

        白玉换上夜行衣,“淮帮。”

        玄朗喜滋滋,“你要带我去?”

        “并没有。”

        “那你干嘛叫醒我?”

        “……你装睡的样子挺不好看的。”

        玄朗的嘴角抽了抽。

        他抬起长腿踢在门框上,“不行,搅了本少爷的好梦,就得负责到底。”

        白玉抿抿嘴唇,“玄朗,不要闹。”

        玄朗索性大字撑门,“给我一个不要闹的理由。”

        “这是我青云盟内部的事情,跟你无关,你没必要冒险。”

        玄朗嘿笑了两声,“我好奇淮帮那头头儿究竟是哪路地痞,会不会威胁我华玄朗上海滩第一风流大少的地位,所以,我们同路。至于冒险,说真的,咱俩要打起来,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白玉想起那晚被他枪指眉心。

        “也就是说,除非你把我打趴下,否则你就出不了这个门。”

        白玉眉宇微皱,但还是没松口。

        玄朗本来起了打架的范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嬉笑道,“难道,你是担心我受伤了没法跟我姐交代?”

        白玉的武装瞬间溃散,他掰开玄朗的胳膊,大步向前走。

        玄朗来了兴致,紧追白玉。

        “我说,华玄月在你这儿待了两天两夜,你们都干嘛啦?”

        “诶?不对!华玄月是单相思,应该是你干了什么,她才对你念念不忘的。”

        玄朗勾着头探白玉的脸。

        “你不知道,从小到大,那追我姐的人多了去,她一个没看上的。这两年,国外的面包片吃多了,那眼睛更是长到后脑勺去了。”

        “留洋的、当官的、画画的、弹钢琴的,还真没哪款男人像你这样让她念念不忘的。抑郁,华玄月都抑郁了,真的。”

        白玉拧眉,脚下生风。

        玄朗追到他面前,倒着小跑,贼笑的盯着他不自然极了的俊脸,“说说呗,说说呗。”

        白玉顿住脚,一掌把他拍飞了。

        早前白玉已经熟知淮帮的布防,但为安全起见,他们还是远远的停在了淮帮的布防圈外。

        “轰平淮帮的人叫什么来着?哪冒出来的地痞?怎么还跟督军勾搭上了?”玄朗悄声问他。

        白玉也无解,两人栖身上前。淮帮的布防没有改变,还是按照原来的局势。白玉看见前方的哨岗。

        “那里应该有两个人,我先过去,你等我暗号。”

        白玉要走时,玄朗拽住他,下巴冲那个方向猛抬,“第三个,第三个。”

        第三人刚蹲完大号,站起来提裤子,正对上蒙面的白玉和未蒙面的玄朗。

        喽啰惊慌大叫时,白玉的短刀迅速出手,正中喽啰咽喉。他回头对玄朗道,“把黑巾蒙上。”

        白玉迅速伏低上前,他看到哨岗里的两个人做的手势,一个联络,一个查看虚实。

        “我负责这个,”玄朗看不懂他们的动作,但见一喽啰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他快速遁着草皮梭上去。

        喽啰被突然出现的玄朗惊吓,但见玄朗短刀出鞘,勾住脖颈,锋刃饮血,喽啰来不及出声就呜呼倒地。

        白玉已潜入岗哨,在喽啰发出讯号前,猛地捂住他的嘴巴,喽啰死命的挣扎。

        玄朗走进来,他担心声音会惊动其他岗哨,抽出短刀,就要杀掉他。

        白玉用眼神制止玄朗,他把喽啰摁在地上,口鼻齐闷,待那喽啰体力耗尽,才稍微松手,“说,你们领头的是谁?”

        喽啰大口喘息,他刚想喊叫,闪着寒光的短刀就压在他鼻尖上,玄朗揪住他的领子,“老实说,快点说,爷给你留一条命。”

        喽啰盯紧了他们的眼睛,尤其是玄朗,半晌才道,“应强。”

        白玉察觉了,他掰过喽啰的头,紧逼,“什么来路?”

        喽啰沉思一定,缓缓道来,“应强原来是一个小寨的哨兵,寨子被屠芭蕉灭掉后,他就不见了。至于,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也不知道。”

        玄朗还想用强,喽啰赶紧道,“真不知道。”

        白玉渐渐放松对他的钳制,“你愿意跟我走吗?”

        啊?喽啰和玄朗都没有想到白玉会说出这句话。

        喽啰沉思片刻,他不是应强的手下,他是奉魏井之命镇守此处,魏井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背叛。

        可如果是假意投诚呢!那这两个人的底细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摸透,对魏井的大业是不是就有帮助。

        “愿意。”

        玄朗一脸“你他妈神经错乱”的表情看着白玉。可没等他怨言爆发,白玉抵在喽啰心口的短刀突然刺了进去。

        这他妈发生了什么?玄朗一脸惊愕。

        淮帮特制的发讯机响起另一哨岗问询的声音,白玉一手覆在喽啰脸上,合上他不明所以死亡的眼睛,而后快速离开,玄朗也紧跟上去。

        “什么情况?你刚才可是连着抽了两次风,”刚脱离淮帮的范围,玄朗就急切的问道。

        白玉扣住他的肩膀,正对他,一手覆在他的眼睛下。

        果然,玄朗这双细长的凤眼极好认。不管蒙不蒙面,再次见到时,定然会知道他就是那晚暗闯淮帮的人。

        玄朗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这是第三次抽风,快说。”

        他跟着白玉回到青云盟,阿虎正焦头烂额,一见白玉,急忙颠起屁股,“老大,你可回来了,急事儿,大事儿。”

        玄朗扣住白玉的肩,“你这是要急死我吗?说呀。”

        白玉看了看肩上的手,细腻透白渗着血迹。

        那是刚刚被丛草划伤的,这种生活不适合他。

        “你记住,从今以后,你我再无交集。”

        玄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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