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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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要哭？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我是赤司凛”
“噢！赤司家的那位大小姐阿！”
“我是大岛优子”
“你怎么了？”
“我妈妈生病了，我好难过呜呜呜”
“不哭不哭，哭了的小公主可就不漂亮了”
“我不想当小公主，我要妈妈，我想爸爸”
“好了，别哭了，我们一起来玩吧！”
“我不，我”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呀！走啦走啦！”
“茜茜！这是优子，是我新交的好朋友”
“阿凛，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朋友的么”
“茜茜你不高兴吗？”
“没有，阿凛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lrt？那是什么？”
“ladyredtail，是我建立的，属于阿凛的后援会”
“哈？凛也有粉丝？也有后援会？凛知道吗？”
“阿凛可是天才！”
“噢噢噢，凛你拉的小提琴真好听！”
“那当然了，阿凛可是莱德老师的得意门生！”
“我最喜欢和阿凛合奏了！”
“优子？你怎么又在打架？”
“我也不想啊，打架好疼的，不过他们打过来了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打回去啊”
“好酷！我也想当不良少女！”
“凛是大笨蛋！你这种乖乖女还是去拉小提琴吧，打架这种事情我来就行了！”
“优子”
“我妈妈去世了”
“我没有家了呜呜呜”
“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阿凛！你怎么可以打架！？”
“我才不是在打架！那些家伙从后面偷袭诶！我也想，我也想保护优子啊”
“凛，你是笨蛋么？那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啊”
“诶？真的可以吗”
“不行！阿凛你的手是要拉小提琴的怎么可以去打架！你才在罗纳音乐节上”
“别跟我提小提琴！什么小提琴！什么罗纳音乐节！我讨厌小提琴！我最讨厌小提琴了！”
“阿凛”
“凛，要学剑术吗？”
“凛，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可以这么任性地放弃哦”
“凛，不可以仗着剑术欺负别人啊”
“凛，不能这么说！”
“凛，太失礼啦，快给别人道歉！”
“大岛！你管得太宽了吧！阿凛是什么身份，道歉？他们也配！？”
“皆川你才是太护着她了！”
“好啦好啦，是我错了，对不起嘛～”
“优子？你最近很奇怪诶”
“凛，拿到剑道青少年组第一，你开心吗？”
“当然了！怎么这么问？”
“不，没什么”
“皆川说，你从小就学乐器，身边往来都是名媛贵族，你的手是用来拉小提琴，现在却用来打架，你和我们这些不良少女一起玩，会不会觉得不开心呐”
“什么？”
“啊啊，我都在说些什么啊”
“没事啦，没事啦，我们去吃东西吧！”
“新来的那个转校生很帅诶，凛，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辰川时生？就是那个穿白衬衫的，一来就闯进了年级前十的那个学霸？茜茜好像给我说过”
“啊？噢，是个学霸啊”
“优子，你最近怎么回事？和武瑠夷哉的干架你不来，和谷百合会的干架你又不来，那群混蛋都要爬到我们头上去了！”
“凛，他不喜欢不良少女，我不想当不良少女了”
“凛，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凛，我们在一起了”
“凛，你是不是在针对他”
“凛，你做了什么”
“凛，你太让我失望了”
“赤司凛，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赤司凛猛然睁开眼
久远的记忆随着梦境被唤醒，又伴着时光流逝蒙上一层朦胧薄雾，再看不真切
脑袋昏昏沉沉尚未清醒，赤司凛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头顶粉色的蚊帐，偏西日光透过窗帘闯进昏暗的房间，身旁咔咔咔磕着瓜子儿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大岛优子最后决绝的怒喝回荡在耳边
优子
嘶！
头疼！
右手抬起，手背搭在额头上，有点儿烫，不舒服，想吐
“呐”赤司凛开口，嗓子又干又涩，声音微微沙哑“我梦见优子了”
身旁咔咔嗑瓜子儿的声音停下来了
“也是这样的一个下午”赤司凛转头望着亮着光的窗外
“她说，我们绝交”
“唰！”微暗的窗帘被扯开，日光肆无忌惮冲进房间
“现在可不是下午”折木供惠转过身，靠着窗，带着笑意“这可是八·九点钟初生的太阳啊”
“骗子”赤司凛急忙用被子蒙住头挡住刺眼的光线，小声嘟囔着“八·九点的太阳根本不可能晒到我身上”
这房间的窗户是朝着西边的，更何况她肚子都饿了，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午饭前吧
“赤司”折木撑着脸看向窗外，目光却没有焦距
“是你先放弃我们的”
赤司凛翻了个身
啧，浑身都疼。头疼，胳膊疼，小肚子疼，脚踝也疼。她昨天干嘛了来着
唔，打架，飙车，最后和武装战线那群人一起吃了烧烤，两点过就回来了。也没干什么啊
“所以你不能怪大岛”
折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辰川也是无辜的，你不能迁怒他”
赤司凛撇撇嘴，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要说有错，是我们的错”折木拿了凳子坐到赤司凛床前，抽出小刀，开始削苹果
“是皆川的错”
“是你的错”
苹果的果皮细细长长一条，一圈转一圈，最后“啪嗒”一声，一条完整的果皮落进垃圾桶里
“我们做错了事，错了就要承认”
“你是赤司家的大小姐，你想怎么玩都行”
“但我们不行”
“也许lrt就不该”
“你是在对我说教么”赤司凛猛地坐了起来
“苏溪姨才给你上了药，别乱动”折木笑着把苹果举到她面前“吃吗？”
满满当当的钱包里最显眼的地方是一张微微泛黄的老照片，手指略过层层叠叠的黑色以及金色的卡片，轻抚照片左侧，照片上，三个孩子挨在一起笑得灿烂
最左边是黑色短发的妹妹笑得肆意，虎牙与酒窝若隐若现；中间红色长发的女孩子笑容甜美，一手挽住一人，头微微靠左，红色与黑色的发丝交错；最右边浅粉长发的小姑娘文文静静，笑容恬淡，身体微倾，一只手挽住身旁的人，另一只手勾住红色的发丝
身后，是赤司家的庭院以及富丽堂皇的主宅，照片将她们定格在了那一刻，现实却早已物是人非
‘人生若只如初见’标准伦敦腔的英文说出的却是古老东方的话语
折木疑惑偏头，赤司凛却只是笑笑，不想解释
折木看着那泛黄的旧照片，心中了然，翘起二郎腿，咔嚓咔嚓啃着苹果“难怪皆川总说你偏心”
“三人行，必有一人落单！”
赤司凛无视了折木的嘲讽，收起钱包，点开手机，毫不意外看到时钟显示下午两点半，面无表情看完一堆信息，再按动按键发出去一堆信息
折木啃完了一个苹果，收拾好残局
赤司也终于掀开被子起身，动了动被包的严严实实、据说上了药的脚
折木供惠就抱胸靠着门，笑看着赤司凛一瘸一拐起床、换衣服、洗漱，也不去帮她一把
“皆川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就在赤司凛撑着拐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折木供惠微微仰头，神态轻佻“赤司，你就一点儿不好奇？”
“这人心啊”赤司凛略过折木，目光远眺窗外，那是大阪的方向
美藤家沙发上的皆川茜笑着仰起头看向她
“本来就是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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