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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不听我的建议?也罢!


"由我来决定?"  李杰嘴角微微抽动,轻轻叹息,"若我没猜错,霸主其实也希望李艺撤军吧?"
  "呃……小店主果然聪颖超群,霸主确曾数次考虑令李艺撤军!但命令始终未曾下达。"  老李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笑意,轻声一叹,"如今李艺已在南方夺得广袤领土,而南方多山峦,人口分散,治理实是艰难无比!"
  "我明白了,所以霸主认为,占领南方大片土地并无必要?"  李杰双眸微阖,淡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命李艺班师岂非更直接?"
  "不,并非如此!"  老李神情骤然紧张,连忙挥手解释,"小店主,你别误解,霸主并非认为南征无必要,而是觉得当前难以收拾南方的局面!南方是个大难题!治理南方需要大批忠诚且才智出众的官员,而大唐的官吏却寥寥无几!"
  "嗯!你所言极是!"  李杰双眸微眯,独自品茶,"那么,请霸主下令让李艺撤军回朝吧!我没有异议!我只是一名平民百姓,又怎敢妄有主张?"
  "小店主,何须动怒呢?"  老李嘴角微颤,凝视着眼前冷漠的少年,"小店主,能否告诉我你的内心想法?我回去也好向霸主如实禀报。"
  "我?我没有异议!南征确是我之提议,如今霸主欲半途而废,我又能如何呢?"  李杰神情冷峻,轻尝清茶,"况且,既然如此,那约定的三年期限我看也可作废,如此中途放弃,我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这……"老李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瞬间从座位上跃起,"小店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能如此……随性呢?"
  "随性吗?"李杰淡笑一声,冷峻的目光锁住老李,"这就算随性吗?难道这不是我应有的坚持吗?既然你们不信赖我,甚至让计杰的计划半途而废,我又为何要执着于其他的计划呢?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早早收场!"
  话落,李杰愤慨地起身,目光坚定地走向摇曳的魔法椅!他那凛然正义的背影,令老李和老孙两人的嘴角一阵抽搐,仿佛他们做了什么亏欠少年的事,让少年不愿与他们同席。
  然而!
  少年看似高贵挺拔的身躯,却微微有些驼背,这或许是因为他的体质并未如其他孩子般强健!
  看着少年渐行渐远,老李心急如焚,眼球在眼眶中转动,急切寻找解决之道!老孙则在一旁困惑,对于少年这番任性的话语和行动,他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更何况,在陛下面前,除了当今的公主李丽质,无人敢如此放肆,就连太子李承乾也不敢如此举止!可如今,这位少年竟在陛下面前流露出小脾气!
  万一将来陛下自己揭露身份,他会因今日的任性而后悔吗?陛下会不会在揭示身份的同时,责问这位少年呢?
  然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现在,他们需要一个策略,一个能让小店主回心转意的策略!
  从小店主的话语中,他们已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陛下希望李艺将军回朝,并认为南方难以驾驭!
  这可能是少年愤怒的根源!
  "李兄,小店主是在为陛下召回李艺将军的事而烦恼呢!"
  老孙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老李的思绪,他立刻站起,快步来到李杰身旁,弯腰微笑着看向躺椅上的少年。
  "小店主,你何必如此呢?既然你不赞同,那就说出来啊!一切都可以商量的!陛下还没下命令呢!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老李的言语和语气充满恳切,就像一个求助于人的朴实之人。
  "不必了!"
  然而,老李的谦卑并没有得到李杰的宽恕。少年依旧侧躺在魔法椅上,一动不动,犹如入定的菩萨。
  如果是个菩萨,也只是一位沉睡的佛陀。
  "小店主,何苦如此动怒呢?"老李挤出一个灿烂而略带尴尬的笑容,"小店主,一切都能商量的!不必这样生闷气,这对你的身体并无益处啊!"
  "生闷气?我为何要生气呢?"
  李杰依然背对着众人,老李只好踱步到一侧,眯眼注视着摇椅上静躺的少年,他的目光穿透了奇幻的雾霭,落在那个神秘的身影上。
  然而,少年似乎有意避开,察觉到老李的视线,他急忙转过身子,望向另一片闪烁着魔法光芒的领域。
  “店主阁下,别这样,我不是来征求您的意见了吗?”老李的嘴角微微颤抖,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南方的纷争尚未尘埃落定,我们仍在寻求和平的途径呢!店主阁下,您不希望李艺将军撤回军队吗?我相信,陛下听到您的见解后,必定会改变心意!”
  尽管老李的态度谦卑至极,摇椅上的少年依旧沉默如谜,不曾启唇。
  “店主阁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南方的局势至关重要!若无妥善的解决方案,即使征服再多的魔法领地,也是徒劳!”老李深深一叹,显得力有未逮,“店主阁下,虽然李艺将军初时占领了那片土地,可一旦大军撤离,那里很快就会再度成为敌人的据点!”

  “正是,正是!”老孙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神色更加庄重,“店主阁下,南方的族群早已习惯各自为政,在那起伏的山岭之间,他们形成了以部落和种族为基础的聚落生活,我们很难实行统一的统治啊!”
  “店主阁下,李艺将军总不能将南方的所有生灵,统统消灭殆尽吧?”老李再次叹息,仿佛已经走投无路,“如果非要牺牲所有南方的平民,我相信陛下会选择避免这场战争!”
  "难道掌控南方的魔法领域,必须如此曲折阴险吗?"李杰皱紧眉峰,挺直身躯,双眸犹如鹰隼般凝视着老李,"大唐是天启的圣殿骑士,承载公正的使命,怎可背离道德,丧失人性?"
  "然而,小店主啊,南方诸多部落,彼此间的关系如同魔法契约般紧密!"老李皱眉,急切中带着一丝欣慰的神色,"若要他们全心信仰大唐,尊为领主,恐怕并非易事!"
  "难吗?"李杰冷哼一声,"你觉得困难?只因你不了解人民真正的渴望!若你懂得,便不会觉得艰难!像你这般,既不愿施恩于民,又想赢得民心,这算什么?空手取宝,世间哪有如此愚昧的民众?"
  "那么...小店主的意思是给予民众奖赏?可...大唐的粮仓也并不丰盈!西北灾区的状况至今仍未彻底解决!"老李深深一叹,神色中满是痛惜与无奈,"陛下忧虑重重,救援北方灾民所需的钱粮是个天文数字,官员中能保持清廉者寥寥无几。"
  "寥寥无几?"李杰再次冷笑,"难道陛下连这芝麻绿豆的事都无法解决?我不信,英明如陛下,怎会束手无策?"
  "小店主,你可能不了解,虽已更换多次调配官员,但每次物资损耗、失踪,发现问题之间相隔甚远!况且,并非每位官员都会被揭露!"老李面容忧郁,满面苦涩,"小店主,就算陛下派去那些素以清廉着称的官员,不久后,他们也会堕落!"
  "这有何难!"李杰淡然一笑,眼眸微眯,"我有一个合适人选,他绝不会让物资失踪!而且,他会非常感谢陛下的这次任命!"
  "小店主,别高谈阔论了,面对如此庞大的财富,无人能抵挡诱惑!"老李嘴角抽动,苦笑不已,"陛下清楚这一点,陛下只是期盼那些调配官员在中饱私囊时,能少让民众受些苦难!然而...无人能理解陛下的一片苦心!"
  "陛下的思维本身就存在问题!"李杰眉心紧锁,怒意浮现,"陛下的这种想法,简直是纵容贪腐,作为救灾物资调配的官员,怎能贪墨?哪怕一粒米,其来源、用途、经手之人、同意者是谁,都需详尽记录!"
  "啊?要这么详尽吗?"老李嘴角微颤,"如此一来,陛下岂不是要被繁重的文书压垮?那龙案上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啊!"
  "嘲笑死亡吧!"李杰轻蔑地一笑,转动目光环视四周的奇异景象,“这样的事需要陛下亲自动手?随便派遣几位懂得古老符文的宫廷侍者,或是让王国的学士查阅一番,岂不更妙?只要此事的秘密不从你们口中泄露,又有谁能确知陛下是否真的亲自审核了每一笔账目呢?”
  "这……"老李的嘴角颤抖,双眼瞪得滚圆,仿佛在抵挡某种魔力,“小店主,这可不妥啊!这不是逃避责任吗?陛下可是治理奇幻国度的主宰,治理国家哪有捷径可走!陛下必须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啊!”
  "是这样吗?"李杰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丝淡然的笑意,“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大唐疆域广阔,拥有多少神秘城池,奇异乡镇?又有多少子民生活在其中?陛下真能一一亲历?再者,一个不信任部下的君王,能算是贤明的君主吗?”
  "这……"老李的嘴角抽动,似乎在内心挣扎着什么,“陛下并不是不信任部下的君王!只是,陛下麾下虽有征服天下的勇士,却少有管理国度的智者啊!刘邦征战四方,有韩信、樊哙辅佐,而治理国家则有萧何、张良。陛下呢?”
  "难道陛下麾下的英才还不够多吗?"李杰的眼眸微眯,脸上洋溢着淡然的微笑,“征服天下,陛下身边有李靖、李艺、徐懋功、尉迟恭、秦叔宝、程咬金;治理国家,则有长孙无忌、高士廉、房玄龄、杜如晦……这么多的能人,陛下还不满足吗?”
  老孙闻言,愣在一旁,嘴角掠过一丝惊喜的笑意,尽管内心的甜蜜犹如蜂蜜般浓烈,但他还是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喜悦。毕竟在小店主眼中,他只是老孙,而非那位被尊为长孙无忌的智者!
  不过,老孙确实没料到,小店主竟将他视为治理国家的杰出人才!这种感觉如同他人当面赞美自己,而赞美者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一样!
  若非自己真是少年心中的英才,少年也不会如此直言不讳!
  "唉,小店主,陛下何尝不想像周公那样,让天下归心呢?"老李瞥了一眼偷乐的老孙,似乎洞悉了他的内心波动,“小店主,这些都是跟随陛下征服天下的杰出人才,但他们能马上驾驭和平,治理这奇妙的国度吗?”
  "老李,你这话就说偏了!”李杰皱眉,双目如燃烧的火焰,“陛下不是骑马打下的江山吗?现在陛下不是也离鞍坐到了龙案前,亲手治理国家吗?如果说陛下可以改变,那么陛下的臣子们就不能改变吗?这是陛下的问题,还是臣子们的问题呢?”
  少年李杰的话语一出,老李的瞳孔猛然放大,嘴角一阵颤抖,他的眼中流露出困惑与失落!
  "小店主,你的话语不可如此轻率!"老孙面露紧张,目光略带敬畏地瞥向老李,"朝廷的显贵怎能与天命所选的龙骑将领相提并论?龙骑将领乃天穹之子,他们既能骑在飞龙之上决定天地命运,也能跃下龙背平定四海!这岂是凡夫俗子的大臣所能企及的壮举?"
  "老孙,我不否定你的赞美,但你的观点也有失偏颇!"李杰紧锁双眉,"既然龙骑将领能够如此,为何那些大臣不行?是他们的才能未被发掘,还是他们根本没有展现才华的机会?若如此,一旦龙骑将领统一世界,便可令飞龙安居南山、化兵器为耕犁,遣散勇猛的龙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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