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No.54

有求必应屋里出现了几个她意想不到的人物：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卢娜、金妮、迪安，已经毕业的塞德里克、秋·张、乔治、弗雷德、李·乔丹，以及——

        “赫敏！”薇格看着扑向自己的女生，不可置信地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不仅是我。”赫敏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欣喜，她吸了吸鼻子，用哭腔说，“还有罗恩和哈利！”

        薇格缓缓望向赫敏跑来的方向，在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后，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赫敏收回双臂，旁人主动让路，薇格情不自禁地朝她心心念念的少年走去，一步一步，正应上心跳的频率。

        哈利将她揽入怀里，明朗的声音自她颈间传来：“薇格，好久不见。”

        被冷遇时她没哭，受责罚时她没哭，偏偏在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泪如雨下。

        “好了小星星，现在可不是哭鼻子的时候，我们有更紧要的事等待商讨。”乔治不解风情道。

        “是的，你会有大把的时间和哈利亲热，不差这几分钟。”弗雷德紧跟着说。

        薇格动作一僵，擦去眼泪后连忙退出哈利的怀抱。

        “你们要讨论什么？”她故作镇定地询问。

        “如何对付老……伏地魔。”乔治瞥见她脸上并不友善的微笑，改口道。

        “对啊，快说你的计划。”弗雷德兴奋地说。

        “没有计划。”哈利不自在地抓抓头发，“你们不应该回来的……”

        “哈利！”赫敏快步走近，低声跟哈利与罗恩交流着什么，薇格隐隐约约听见“可以帮忙”、“不知道在哪儿”、“赶快找到”、“不要一个人去做”几句话。

        于是哈利向所有人说明了他的诉求。小鹰们也很给力，七嘴八舌地将拉文克劳冠冕的信息讲给哈利听。最后哈利决定跟着卢娜去鹰院休息室，借拉文克劳雕像寻找思路。

        薇格没有像其他da成员那样留在有求必应屋听罗恩讲他们这一年的险象迭生，而是选择回地窖。

        “舅舅会在固定时间去找我，我不能让他发现我不在那里。”薇格向赫敏解释道，后者也很快表示出理解。

        “我会一直留意假加隆的。”薇格说完就用与来时相同的办法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

        “晚上好啊，布莱克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薇格心脏漏跳一拍，她僵硬地转身面对从暗处走出来的黑色身影。

        “舅舅。”薇格后背紧贴着木门，强扯出一抹笑容，“今天来的挺早啊～”

        斯内普教授没有理会，而是用毫无起伏地声调询问她：“你去找波特了对吗？”

        “不，舅舅，我去了舆洗室。”薇格瞪大了眼睛，“您为什么会提到波特，难道他回学校了吗？”

        “你在撒谎，薇格。”斯内普教授的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冰冷，他逼近她，强烈的压迫感让薇格止不住轻颤，“你竟然为了波特跟我撒谎！”

        “我——”薇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别狡辩了，薇格。”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阴狠，“波特此刻就在城堡里对吧？黑魔王告诉我们了，他今天会闯入拉文克劳塔楼……”

        舅舅嘴里的“我们”一定包括卡罗兄妹，如果他们此刻埋伏在鹰院休息室附近，哈利和卢娜岂不是身陷危险？

        薇格默不作声地朝门把手挪动，她想借机离开地窖给哈利通风报信，但舅舅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他快速地挥动魔杖，下一刻薇格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不会允许你出去的。”斯内普教授脸色忽然一变，他抬手将薇格和办公桌旁的座椅禁锢在一起，“安安分分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话音刚落，薇格就陷入了昏迷。

        —

        薇格是被她父亲晃醒的。

        而她醒后的第一刻，就是薇格抓住父亲的衣袖，将最要紧的事情说给他听：“父亲！卡罗兄妹要抓哈利！您快去救他！”

        “你放心，他没事，倒是你——”西里斯半蹲在她身边，眉头紧蹙，“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薇格摇摇头，扶着父亲的肩膀站起，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询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我舅舅呢？”

        “赫敏说你离开有求必应屋后就没了音讯，我就想着来地窖找你。”西里斯边拉着她朝外走，边解释说，“学校已经被伏地魔和食死徒包围了，你舅舅也追随他而去了。”

        走廊上出奇的混乱，不断有披着旅行斗篷的学生自他们身边匆匆跑过，薇格跟着父亲来到礼堂，在这里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卢平、金斯莱、比尔、芙蓉、韦斯莱夫妇等凤凰社成员，纳威、秋·张、科林兄弟、厄尼等da成员，还有原本是格兰芬多球队队员的伍德、安吉利娜、凯蒂……包括韦斯莱家的珀西（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麦格教授在最前端讲话，她安排低年级生撤离，也支持成年巫师参与战斗。da成员都摆出跃跃欲试的架势，捏紧了魔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同食死徒对抗。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在伏地魔提出用哈利换奖赏时，潘西指着哈利高喊“抓住他”。小狮子们立刻站了起来将哈利挡在身后，小獾和小鹰也在同一时间做了相同的举动，被敌对的小蛇灰溜溜的离开了礼堂。

        薇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每个学院的长桌上都坐着愿意坚守在此的学生们，哪怕有些人不够年龄，但他们不怕牺牲的一面还是值得赞扬。

        金斯莱冲上台进行战略部署，薇格自愿加入“操场”队伍，和父亲一起战斗。

        临行前，她同哈利拥抱告别，短短的几秒内，他们交换了对彼此的祝福，之后各自奔向不同的使命。

        霍格沃兹布下了多种防御措施，比如斯普劳特教授的毒解手、魔鬼网、曼德拉草，比如弗立维教授不断加固的超强盔甲护身，比如麦格教授召唤出的各类雕像和铠甲。即使这些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但薇格依旧觉得安心。

        “你害怕吗？”西里斯将薇格被吹乱的发丝顺回脑后。

        “不怕。”薇格坚定地说，同时捏紧了自己的魔杖。

        “要是詹姆他们还在该多好啊……”西里斯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夜空，繁星皆落入他的眼眸，眼波流转间熠熠生光。

        “父亲，有我在呢。”薇格默默踮脚同他比肩。

        西里斯满足地笑了，他将手搭在薇格肩上，郑重其事道：“如果我不幸身殒，今后的日子一定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

        “你也是。”薇格冲他勾起嘴角，不在意般抹去眼尾滑落的那滴泪。

        天色愈深，午夜将至。

        —

        薇格几乎用尽她会的所有魔咒，甚至还摸索出魔咒的组合妙用：禁锢咒配上攻击性魔咒，直接将伤害最大化；冰冻咒与熊熊火焰，对身体的两重折磨；石化咒和“霹雳爆炸”，效果不比粉身碎骨咒差……

        打斗开始时父亲加在她身上的铁甲咒和她从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买到的防咒物品为她抵挡了不少伤害，但还是抵不过攻击性更强的恶咒，所以她只能比食死徒更快速的出手。

        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哀嚎，比去年更惨烈的景象在薇格身边发生着。她牙都在打颤，可她依旧捏紧了自己的魔杖。托食死徒的福，她已经熟练使用钻心咒了。现在条件反射到一有人出现在近身，她就“钻心剜骨”。但伏地魔的队伍中不止有食死徒，目前见到的已经有狼人、阴尸、巨人以及从禁林里放出来大蜘蛛……

        薇格忍下恐惧，用飓风咒拉开距离后，对她二年级以来的阴影使用了索命咒，然而绿光闪过，无事发生，她连连念了三次才看到大蜘蛛像假穆迪当时展示的一般，以腹朝天一动不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薇格强忍下呕吐的欲望，在父亲的呼唤下且战且退撤回城堡，但还是被一条魔咒弄伤了左臂和右腿。庞弗雷夫人一直在为伤员包扎，看到她后立刻凑上来为她治疗伤势。

        “你不能再参加战斗了！”庞弗雷夫人按住薇格的肩膀，强势道。

        “我不在就多了一个缺口！”薇格据理力争，她是第一次对这位和蔼的女士不尊重。

        “会有别人补上的！”可能是薇格的错觉，她听到了庞弗雷夫人的哭腔。

        薇格沉默了，盯着脚边的补血药剂出神。庞弗雷夫人等待了几分钟才松开对她的钳制，去照顾新送来的伤员了。薇格趁机默念幻身咒，拖着那条并未完全康复的伤腿朝外跑去。

        短短的时间里，食死徒已经闯入了城堡，个别凤凰社成员在同他们缠斗，以保护城堡里的学生。薇格刚开始还看见自己的父亲正英勇无畏地对付比他强壮好几倍的食死徒，可在蜘蛛和巨人逼近后，她就找不到父亲的身影了。

        “哈利！”

        熟悉的女声吸引了薇格的视线，她看见哈利突然现身追随着被蜘蛛群包裹的海格而去，赫敏和罗恩跟在他后面下了台阶。

        “等等我！”想询问哈利有没有找到冠冕的薇格连忙喊道，她加快了追逐的步伐。

        他们之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思及原因，薇格心里将伤她右腿的食死徒骂了千千万万遍。

        哈利、赫敏和罗恩纷纷停住了，不是因为薇格的呼唤，而是因为出现在城堡上空的摄魂怪。

        寒冷和绝望袭来，薇格连忙去想那些让她开心的事。

        杖尖飞出的苍鹭张开双翼，像当年一样驱赶鬼魅似的摄魂怪。紧接着现身的是野兔、狐狸、天鹅和灵缇犬，薇格转身，几个da成员正高举着魔杖。牡鹿虽迟但到，它冲向黑暗，和其他的守护神一起将摄魂怪逼退。

        苍鹭落在牡鹿身旁梳理着羽毛，薇格也朝哈利所在的位置跑去。

        “你腿怎么了？”哈利盯着她的伤腿眉头紧锁。

        “没事，邓布利多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的怎么样了？”薇格不在意地挥挥手，询问正事。

        “就剩最后——小心！”巨人挥舞着大棒朝他们这里靠近，哈利眼疾手快地将薇格拉到身边，堪堪躲过那粗壮的脚趾。

        确保安全后，哈利松开手想和赫敏、罗恩一起到打人柳那里，却被薇格扯住了衣袖。

        薇格目光如炬：“这一次，我跟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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