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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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苏里应该是天生嗜糖，从很久开始她就习惯在口袋里放上几块糖。然而她并不确定纪敬辰是否也是爱好甜食。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还卡在门口进不去，顾苏里从口袋里拿出糖，想了想低头，碰了碰纪敬辰握住门框的手。
“你松手，我给你糖。”
男人起初并不听，还是和徐洛安较劲。
顾苏里突然就有些烦躁，莫名的就是心情不好。于是在徐洛安看不见的角度，顾苏里危险的眯眯眼，表情不怎么友好。
然后就是徐洛安认识顾苏里为止，对方说话最大声的一次。
“纪敬辰！”
空旷的走廊，这一声格外明显，徐洛安也因此好热闹的费劲扭头看。
倒也是这一声，似乎也将纪敬辰喊的清醒了些。看热闹的徐洛安察觉对方收了收和自己对着来的力气。
顾苏里拿着糖的手再次伸过去：“糖。”
纪敬辰脑子还不是十分清醒，但听话的接了糖，不再作。
顾苏里转头弯弯眼，这才乖嘛。然而下一刻，开着的门里又传出徐洛安的呼唤声。
“顾苏里。”
顾苏里脚步顿住，回头露出虚假微笑：“怎么了？”
结果她还是没有早早回家，想象当初自己选择在串店等着徐洛安的初衷，真是令人头大。
明明这里的对面就是自己的公寓。
此时纪敬辰的卧室里，女人一手托着腮，表情极其不友好的盯着床上的人。其不友好的程度，堪比那次和纪敬辰合作的录音室。
徐洛安远远看着想，并且不怎么敢上前。
他还记得，这个女人很记仇。
关于顾苏里的脾气，要是让秦贝贝或者周韵来讲，那是相当的好。就像今晚，当秦贝贝看见喝的酩酊大醉的高顺全和刘劲时，她首先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和秦贝贝一起出现的顾苏里，首先是想先把人弄回去。在周韵的印象里，顾苏里似乎并没有发过脾气。但是如今也就只有顾苏里自己知道，她的脾气并不好。或者如今在她身后的徐洛安也应该有印象，她的脾气根本就不好。
就好比现在，她就是很烦躁，烦躁透了。
连头发丝都在表达这一信息的人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很好，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顾苏里不说话，起身将羽绒服帽子带上，想直接离开。
但是才出卧室门，就又想一想回头，对着徐洛安开口：“之后你能解决吧？”
明明嘴上说的是问句，但眼神却表示这是肯定的。徐洛安当然是有眼力见的遵循眼神的意思，并不太自信的点点头。
顾苏里很很满意这个回答，如愿离开。她没有回到对面的公寓，而是转弯上了电梯，下了楼。
外面的雪的确是下的大了，手机上报的是中雪，单现在来看是已经是大雪了。
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是顾苏里对雪景最简单的描述，也是自己记忆深处最浓重的一笔。
一楼大厅的灯照的外面也亮，白光白墙白雪花，一人一门一条街。顾苏里在门前仰头，大片雪花降落在眼前，冰冰的，但很快就被又一阵冷风吹走。
头顶的帽子被风灌满，临要掉落的时候被顾苏里伸手拯救了一下。这阵风很好的帮她吹走了烦躁，没什么人的大街上，顾苏里平复一下心情，向外迈出了第一步。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从零一分开始，就是小年了。往年从小年开始顾苏里就给秦贝贝放假了，但是今年因为秦贝贝手里又多了几个人，想来她放假的时间要晚上两天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工作室。
工作室的灯亮了起来，顾苏里将羽绒服脱下挂好，移动到键盘前坐下。
不大的空间里女人喝一口冰牛奶，歪着头看窗外雪景，然后突然拿起纸笔动了起来。
今天是大雪，那到了一早，应该会是晴天了吧。
……
秦贝贝是在上午八点到的工作室，昨天晚上她和顾苏里还没有谈完，之后时间又太晚，她就没再给顾苏里电话。
等她再次来到工作室，给她开门的顾苏里还穿的昨天的衣服，头发藏在帽子底下有些乱，明显是刚睡醒。
“昨天在这里睡的？”秦贝贝问。
“嗯”，顾苏里点头往回走，坐回到沙发上。
“那早饭吃什么？”
“冰箱里有牛奶蛋糕”，顾苏里挠挠头，想着自己还能不能再睡一会。
“太凉了”，秦贝贝转头就看见桌面上喝完的牛奶盒子，还有旁边的手稿。
“嗯”，顾苏里迷迷糊糊闭眼。
“这是昨天晚上的新作品？”
秦贝贝又问。
“嗯”，顾苏里身子渐渐向旁边歪过去。
“完成品？”
“嗯”，顾苏里上身完全躺下，双腿也抬到沙发上。她抱起抱枕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同时看了看时间：“那一首，准备给乐队留着。”
秦贝贝看乐谱的视线移开，提起这个她就有点来气：“高顺全。”
“嗯？”
秦贝贝：“高顺全请假了。”
“嗯？”顾苏里张开眼，转头看向秦贝贝。
“对的”，秦贝贝冲她点头：“真找妈妈去了。”
沙发上的人彻底放弃接着睡了，她起身，从茶几上拿来眼镜带上，透明的边框挂在鼻梁上有点松垮。
“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过完年”，秦贝贝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示意顾苏里要不要。
后者接过牛奶，撕下吸管一口气将里面喝光，期间也完成了思考。他们原本打算晚两天放假的，昨天和秦贝贝也是基于这个基础来商量的关于乐队的事。
“乐队其他三个人都是本地人，和他们沟通一下，除了年前的三天外，尽量将每天的上午都空出来练习。”
“好”，秦贝贝记下，同时将信息发在微信群里：“那高顺全？”
“乐队正常练习。”顾苏里没回关于高顺全怎么办。
“知道了。”
这里关于顾苏里的脾气，秦贝贝想要补充一点：不是顾苏里真的是好脾气，关键还是要看在哪方面。
就像现在，她和秦贝贝昨天刚思考着怎么发展乐队，结果今天，一个乐队成员就跑了。
有气也不会发的人呆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不想动，只等自己消火。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手机震动声传来。
顾苏里看一眼来电显示，是纪敬辰。
然后她接电话。
“喂？”
语气还好。
“昨天，谢谢了。”
“嗯，不客气”，顾苏里教科书式地回答他，但还是有点不想说话：“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纪敬辰犹豫一下：“你偶尔喝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头痛？”
顾苏里皱眉，莫名其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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