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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悲痛欲绝


她拢起脖子处的秀发,露出光洁的颈项,水蓝色的身影已经远去,没有回头。

默默将手中的项链收紧,回头,看见余子蔓身后徐徐走来的男人,缓缓勾唇。

他跨步走到余子蔓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拿着项链的两端绕到前面,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肌肤上,带来清爽的感觉,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扣上环扣。

项链一戴好,余子蔓就满心欢喜地转身,却刚好看见收回手的陈隽珂,绽放在脸颊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怎么是他……

被欺骗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可周围突然响起的掌声又让她不好发作,只能娇嗔着小声埋怨霍爵深,“让你戴转眼就假手他人,真是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简染是不在,可这么多人看着,大概他也是需要保全一下自己的形象的,如此一想,心里的不快就消失了大半,扬起下巴问一脸尴尬的陈隽珂,“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看着余子蔓在这几秒钟里的表情变化,陈隽珂握住锦盒的手指暗自收紧,故作镇定地将锦盒托举到她眼前,用有些小心翼翼的口吻说着,“比起爵深的礼物,我这个可能没有太大的意义……”

闻言,余子蔓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锦盒,没有太大的意义还送?

不过毕竟霍爵深在旁边,她还是伸手接过锦盒,不甚在意地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指上的钻石是颗小巧玲珑的苹果,看着格外可爱。

可余子蔓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一把将锦盒盖上递给陈隽珂,“我不要。”

霍爵深有些疑惑,凑过来看了看,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面色僵硬的陈隽珂,打着圆场,“子蔓,隽珂送的礼物也很有心意。”

陈隽珂先是抿抿嘴,再是苦涩一笑,不疾不徐地解释,“苹果代表平平安安,爵深送了项链,我也不好再送,只能送戒指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希望你以后都能够健康平安。”

这次的事故,真的是把他吓死了。

陈隽珂眼里真诚的光芒不夹杂其余的任何杂质,让余子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反而升起丝丝暖意。

她终于重新把锦盒盖上,收回来,嫣然一笑,“谢谢你,隽珂。”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毕竟有一个真正关心的你的人,无关风月,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只是找个借口离开,可简染还是不自知地往洗手间走,走到拐角处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三个人和谐融洽的画面,宛如一幅画卷。

有些沮丧地进了洗手间,隔间却传来两个女人的交谈声。

“你说霍总到底是什么意思?带着老婆来参加前任的宴会,还送余子蔓项链,是别有深意?”

“话可不能乱说,人家霍总可不是三心二意的男人。”

“你别不相信,要我说霍总自从余子蔓出国后,这么多年都没有个女人,已经很令人猜忌了,偏偏在结婚的时候,余子蔓回来了,你说,他能不动摇吗?就这最近发生的事,你能说没有点猫腻?”

“也是,毕竟……”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见了,两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洗手间,简染长长地呼吸一口气,平息心里的情绪。

她在厕所里足足呆了五分钟才出来,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是不堪和嘲弄。

对啊,余子蔓是他们在结婚当天回来的,倘若余子蔓再早一点回来,会不会和他结婚的人,就不是她了?

简染的手一直放在水龙头前,感应装置下,水一直“哗哗”地流,她却恍然无觉,拧着眉陷入了沉思。

直到镜子里出现另一张脸,她才蓦然回神,收回手,水流即刻停止。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镜子里的余子蔓仰着高傲的下巴不屑地睨视简染,言语间的得意和嘲讽溢于言表,和在人前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简染不动声色地收起落寞的表情,缓缓勾唇,“我该出去了,爵深等急了。”

一听见简染的回答,余子蔓心里的一股无名火就这样窜了上来。

她站在门口,气势凌人地倚靠着墙,不让简染出去,冷艳的脸上扬起胜券在握的笑意,“简染,你真以为你能比得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比得过比不过又怎么样?”简染冷冷勾唇,不愠不恼漂亮地回击,“再比不过,你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哈哈。”

余子蔓却蓦然地笑了,像是在嘲笑简染的愚昧无知,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简染漂亮精致的脸孔,“你以为如果我早一天回来,你还会是‘霍太太’吗?嗯?”

余子蔓胸有成竹的言语,直击要害,把简染心里想的没有丝毫偏差地陈述出来,她的脸色陡然煞白。

下一刻,却在余子蔓得逞嚣张的笑意下云淡风轻地开口,“你以为你在乎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霍爵深而已,我简染看不上的,你尽管拿去。”

她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不甘让余子蔓看见自己的在乎和难堪罢了,却不想,一个身影,陡然出现在眼前。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余子蔓的身后,男人阴沉着脸从拐角处出来,阴霾的气息笼罩在四周,连空气都变得冷冰冰的。

爵深……

简染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身体如坠冰窖,刺骨地寒。

她没想到这些意气用事的话会刚好被他听见,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霍爵深原本只是担心简染,看她去洗手间这么久了都没出来,又怀着身孕,万一在厕所摔了就不妙了,却没想到一进来,刚好听见她凉薄的话语。

他阴鸷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慌乱的眼睛,目光满是自嘲和对她的讥讽,没想到这些话会被他听见?无所遁形了?

余子蔓看着简染倏忽间灰败的脸色,正疑惑,一个回转身,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心跳陡然加快。

爵深哥哥什么时候来的?他听见了哪些话?

还没等她捋明白,就看见他咬着牙,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朝坚硬的墙壁砸去。

霍爵深英俊的五官满是暴戾和冰冷,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沉痛和悲愤,他以为这么久以来,她多少是有些在乎他的,原来,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

简染看着霍爵深的拳头狠狠砸下去,想上前查看,双脚却仿佛被钉子定在了原地,想挪挪不动,心脏也似乎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难受得呼吸紧促。

余子蔓大惊失色地靠过去,把他的拳头从墙上拿下来,言语惊慌,“爵深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白皙的骨节有些被擦破了皮,细小的血丝隐隐约约冒出来。

怎么会不痛,比上次在火场里被火烧,被刀砍,被子弹打中心脏,被冰冷的手术刀切割都痛,可此时此刻拳头处传来的丝丝钝痛,却怎么也不及心上悲恸的一星半点。

他没有说任何话,冷峻的面孔浓浓萦绕着愁云惨淡和心灰意冷,最后如冰似雪地睨一眼无动于衷的女人,愤然离去。

人们常说,人到了极度痛苦绝望的时候,是什么话也不想说的,连眼泪也没有,简染凝视着仓皇离去的高大背影,顿悟了。

她知道,作为霍爵深的妻子,她却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他那么孤冷绝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受得了。

她以为余子蔓会立马追出去,可她没有,而是一改刚才痛苦的神色,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语气傲慢,“你可别忘了刚才说过的话哦。”

说完,才踱着高跟鞋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补充道:“哦,对了,好好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余子蔓云淡风轻地诉说着,可落在简染的耳朵里,却犹如寒冰利刃般伤人。

她恍然大悟地指着余子蔓,声线战栗,“原来是你!”

“另外,其实上次的事故,我一早就知道。”

她的心瞬间凉透,“你疯了。”

这样的余子蔓让她感觉到后怕,就像面对着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魅,那样的阴沉,带着满身的邪气,机关算计。

上次来找霍爵深之前,余子蔓事先在会议室里提到了会去找他,让他去帮忙视察工作,找出问题所在,那帮老家伙以为她是傻,给了他们动手的机会。

其实不然,她是故意给了他们动手的机会,既可以铲除异己,顺便让霍爵深对她心怀感激和愧疚,又可以隔阂他和简染之间的感情,一箭三雕,不可谓不聪明。

她其实很怕自己会死去,这本来就是很凶险的一步棋,如今看来,一切的布局,都是值得的。

“为了爵深哥哥,疯一点又有何妨。”

余子蔓头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间,轻飘飘的话渐渐散进空气里,直到她完全不见,简染才全身疲软地倒在洗手台上。

一时间经历了这么多打击,她一直趴在冰冷的洗手台上,久久缓不过来。

霍爵深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直接离开了宴会,没有丝毫停留。

陈隽珂看见他满脸阴鸷地往外面走,伸手拉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仿佛被触到逆鳞的飞龙,流着血双目赤红,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就挣脱了陈隽珂的手,脚下生风地离开。

如今的唯一念头,就是离开,离开这个让他感觉到耻辱的地方,让他悲痛欲绝的地方!

“爵深!”

陈隽珂正欲追上去,就看见从后面匆匆奔出来的余子蔓,连忙拉住她,焦灼地问:“爵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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