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玉

不得永恒宁愿早亡！——水玉

        …

        “天地星辰轮转，春秋四季匆匆。”

        “人生一世不过甲子，若是有病有灾那每活一天都是奢侈！”

        “凡人想要跳出轮回求得长生，唯有修仙！”

        少年背上行囊，回首再望一眼破败的古宅——这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

        阳光洒在少年略带稚嫩的脸庞，他斩钉切铁说道。

        “此去，我水玉不成仙不归！”

        ……

        白日高悬，万里无云。

        云州边陲。

        此处是去往各地的要道，岔路之间的树下支有凉茶铺，供来往行人歇脚。

        几个旅人装扮之人坐在长凳上，一边饮茶一边闲聊。

        此时远处走来一蓬头垢面的少年。

        少年名叫水玉，十五岁年纪却一副八九岁的身形，稚气未脱的脸上有一双不属于这个年龄眼眸。

        就当众人都以为是个小叫花子来讨钱，茶铺小贩起身准备打发走水玉时。

        水玉径直走到小贩面前。

        “大叔，茶怎么卖？”

        “十文一盏。”小贩见这少年虽然衣着破烂，但手中握着一把铜钱，便使了个心眼，故意多说了十倍价钱。

        一旁坐着的大汉突然喊声喊道：“店家，你欺负一小娃娃算什么本事！”

        水玉愣住，转头看向那人。

        大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模样。“是是，官人教训的是…”

        小贩连忙向那人躬身点头，并颤抖着倒了一碗茶递给水玉，“方……才是小人狗眼看人低，这茶水小兄弟愿喝多少便喝多少，不用给钱！”

        水玉接过茶碗，将一枚铜钱置于柜上，转身走到大汉面前道一声“谢谢”后便就近坐下。

        水玉拂去额头汗珠，一口清凉入腹，犹如涓涓水流滋润干涸的大地，沁人心脾。

        虽然茶味寡淡还不是什么好茶。

        这时，一旁大汉与旁人说道：“上回仙缘试炼王家村又出了三位，真是羡煞旁人！不知这回又能出几位？”

        “哎，谁说不是呢！当年我家成儿年龄合适，奈何得不到举荐，连仙缘试炼都无法参加。”矮个男子丧气道，“若能参加，成仙的未必不是我家成儿……”

        “我家也一样。”干瘦男子喝口茶徐徐说道，“九年前我为得一举仙缘名额，不知托了多少关系送了多少礼，把门槛都快踏破了！结果呢？他将三个名额都给了自家亲戚！”

        矮个子愤愤地说道：“王家村一村便可推举十人！”

        “谁让人家村出了位上仙呢，”瘦子酸溜溜地说道，随后长叹一声，“这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是没这个命喽！”

        水玉听到“仙人”“仙缘”等有关修仙的词句顿时来了兴趣，抽空插话道。

        “仙人在哪里收徒？”

        三人一愣，大汉偏头问道：“小娃娃莫不是想成为仙人？”

        “我不叫小娃娃，我叫水玉！”矮个子与二人相视一笑，道。

        “好好，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那么水小友独自一人来找什么仙人，还是早些回家去吧，免得父母担心……”

        水玉放下茶碗起身叉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成仙人决不回家！况且我今年已经成年！只是长的幼……”

        几人听了这话纷纷“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茶水小贩也是一副忍俊不禁模样。

        其中壮汉笑得最厉害，前仰后合的一个不稳仰倒在地，手中的茶水撒了一身。其余二人不但没有去扶，反而笑的更加大声。

        水玉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却又没什么办法，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便要离开。

        “水小友且慢走。”

        “啥事？”水玉干巴巴地回答道。

        壮汉此时已重新坐好，嘴角带笑说道。“你细说来，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就当是赔不是了。”

        “细说什么？”水玉不解问道。

        他转过身，只见矮个子与瘦子笑着低声私语道。

        “小娃娃还生气呢……”

        “当然是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了！”瘦子挑眉说道。

        “我从雷州而来，找九剑仙山求长生之术！”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听说过什么九剑山，难道少年说的是仙峰？

        壮汉虎目圆瞪：“这娃娃岁数不大，牛皮到是吹的大的很呢！”

        “我说的真的！没吹牛！”少年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那雷州距此有上千里！这么远的路程你一小娃娃如何过来的！嗯？难道是靠一双嫩脚板？”

        “当然是穿山林走……”

        水玉方说一半便被壮汉打断，只见他冷笑两声。

        “哈哈，你可别想框骗老子。去雷州那条必经之路老子可是亲身去过的！”说着，壮汉起身一把扯下衣裳露出后背，“小子，看到这些伤口了吗？”

        水玉闻言望去，所视之处触目惊心，壮汉宽阔的脊背上布满了各种狰狞的疮疤，最大一道跟是从右肩处延伸到左腰腹！十分害人可怖！

        原来壮汉曾为镖客，在一次护送商队从雷州返还时，为图省时走了当地人都很少走的一条林中旧路。

        虽然此路崎岖难走，但依旧比大路更快到云州。在向导带领下，起初并无异常。

        可就在上路仅一个时辰时，突然出现一只妖兽袭击了商队，二十几人就活下来三人。

        若不是正好有仙人经过，壮汉也得死在那里。

        后来壮汉才从当地人口中得知，不光那片树林，雷州云州之间整片连绵的山区都是人族禁区！妖兽的巢穴！

        平日因外围有仙人坐镇而无妖敢外出伤人，一旦深入林中便成为妖兽食粮，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水玉听完壮汉的讲述后神情呆滞无言以对，他不知道他费劲功夫才穿过的山林竟然这么危险！

        他出发时只知道一路直走便可到达云州，深入后风餐露宿，早就忘了时日，只是向日落处行走。

        “刘镖头，你和一个小孩较什么劲……”

        “虎兄是又想起伤心事了……”

        “瞧把小友吓得……”矮瘦二人急忙上来打圆场

        ……

        水玉沉浸在思索回忆之中，并没有听清他们说些什么。

        他回忆起在山里的时候：几十天的光景竟然没见过一只走兽，飞鸟也是远远观望到几只，一路安静的可怕。

        水玉记得家中古籍有书：凡大妖栖身之地，凡兽越少，因妖血脉对凡兽有着强大压制及威慑，凡兽闻之纷纷远避。

        现在想来，水玉只觉得一路行走在大妖巢穴附近，如同刀尖上跳舞后全身而退，简直是不可思议。

        【作者题外话】：不定期更新，有人看会加快

        作者是小垃圾(真的)

        希望能得到路人的建议来自我提升

        (鞠躬)

        ——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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