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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 酸溜溜的人


秦府,钟粹楼。

        不悔在房中和付一笑视频。

        在法国的时候,接到y联邦十字勋章的贺电,连翘便带着不悔、小兽前往y联邦去了。而如晦不喜欢那种大场合,和付一笑留在了法国。

        自从法国一别,也有一段时间了,乍见小丫头的眼睛红肿红肿的,付一笑吃了一惊,“怎么了,宝贝儿,哭了的?”

        见小宝贝眼中似乎又有泪花聚集,付一笑‘嘿’了一声,说:“是不是你的琛琛又重男轻女无视你了。你等着,我立马回去替你教训教训你的琛琛。”

        不悔小嘴一撇,说:“才不是,琛琛最爱我了。哼。”

        “那你眼睛怎么肿了,明显是哭了的。”

        “顾念的爸爸去世了。”不悔说。

        “啥?”付一笑张着嘴,一副惊骇神情跃然脸上。

        “顾念的爸爸去世了。”不悔又说。

        然后,不悔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去年,爸爸也差点就离开了我,所以我现在特别理解顾念的伤心和难受,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暂时到顾府去住一段时间,陪陪顾念……”

        “不好。”

        直接插话进来的是如晦,接着屏幕中就显示着少年那张英气的脸,紫色的眸中似荡着一池紫罗兰般,他严肃的看着不悔,说:“顾念是男子汉,他自己可以走出来的。”

        “但是他现在很伤心啊。”不悔反驳。

        “有些事不能劝、不能陪,你越是劝、越是陪只会让他越是伤心。所以,还是让他自己走出来的好。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他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这一厢,不悔还在和如晦争论到底要不要住到顾府去。那一厢,主卧室中,连翘还在翻看顾天佑为她写的歌。

        这首歌非常非常的长,分春、夏、秋、冬四个乐章。是交响乐,并不是顾天佑擅长的摇滚,且每章乐曲都谱写了歌词。

        如果说开始拿到乐曲的时候是感动,从而没有注意其中的一些细节。现在,连翘翻着乐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啊,这个音明明这么高,怎么能够突然转为这么低?”

        就算一如韩美珍所言,顾天佑有很长时间没有涉足音乐,但音乐在顾天佑的骨子里是生了根的。更何况,无论是曲子还是歌词的笔迹,其浓墨、色彩有所不同,有时候用的是蓝色墨水,有时候用的是黑色墨水,更有时候会有红色墨水在上修修改改,她看得出来这个交响乐是顾天佑用了很长很长时间写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写得非常的小心谨慎,又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哪怕你有很久不涉足音乐,但也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连翘肯定的说。

        连翘自言自语的时候,秦琛正好推门进来。

        “还没看完?”

        连翘从男人的话中听到了一丝酸味。她不想和这个吃醋的男人多理论,仍旧盘着腿坐在床上,仔细的看歌曲。

        秦琛其实不吃醋的,他觉得和一个死人争也没意思,再说他坚信他的小妻子心里只有他一个,吃醋的话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但是,自从小妻子将这什么歌拿回来后是卷不离手,久而久之,他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去了书房办公。

        哪曾想,公事都处理完了,小妻子还在看这些歌啊、曲啊什么的。

        见她完全无视他的话,瞟他一眼又看歌曲去了,他冷哼一声,迳直去了洗浴室。

        连翘仍旧盘腿坐在床上,手抓着歌谱,一张张的翻着。

        秦琛出来的时候,用浴巾擦着头发,见连翘仍旧无视他,他心中一恼,干脆将浴巾丢到了连翘的脑袋上。

        一直关注着歌谱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连翘急忙伸手抓下浴巾,这才注意到男人。

        “帮我吹头。”

        闻言,连翘满头黑线,将浴巾丢到秦琛脸上,说:“自己吹。”

        秦琛整个人都僵硬了。接着,无明火起,他抓下浴巾丢在一旁,‘呵呵’一笑。

        这笑看在女人眼中有点碜人。

        连翘身形微动间,男人动作迅速跨上了床,以绝对辗压之势直接给女人来了个床咚,将她整个箍在了他的势力范围,问:“你吹不吹?”

        “不吹。”

        “真不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好,你不帮我吹头就吹吹别的。”说着话,男人开始解自己身上唯一裹着的浴巾。

        吹别的?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色了,说这种话的时候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而且还说得一本正经的。真是不要脸啊啊啊。连翘脸暴红,“秦琛,你流氓啊你。”

        男人却是整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逼着问:“到底吹不吹?”

        “好好好,吹吹吹。”连翘妥协。

        男人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瞧他眼中满盛浴火,知道男人想歪了,连翘再度满脸黑线,一掌挥在他的头上,说:“我说的是吹你这个猪头。”

        “你见过世上有这么漂亮的猪头?”

        虽然此吹不是彼吹,但终究将小女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男人满意的起身,找来吹风递到了女人手中。然后干脆一躺,将头枕在了女人腿上。

        连翘一边替他吹着头发,一边说:“秦琛,我哼这个曲子给你听。”

        到底还有完没完?老念叨着有意思吗?

        “呵呵,不用。”

        “你帮我听听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秦琛的音乐课险险及格,但这个男人聪明,懂得举一反三,连翘相信男人是有这个实力听出歌中不对劲的地方的。但她哪知道,男人听了她的话后,再度火起:现在最不对劲的是你好不好?

        男人腹诽着,说:“如果你觉得这歌不对劲就丢了它呗。留着个不对劲的东西在手上干嘛?”

        这话,真酸,且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连翘心一哽、手一顿,“秦琛。”

        “嘿,烫,烫。”

        吹风长时间对着一个地方吹,烫得秦琛差点跳了起来。连翘一把摁住他,说:“怎么没烫死你。”

        说是说,但她还是移开了吹风,又替他吹了起来。

        秦琛头发短,非常柔软,经过了两次病毒的折磨,这一头浓密的头发曾经掉光。现在经过调养,又养好了,又浓又密,和原来一般无二。

        很快吹干了头发,连翘一边收拾着吹风一边说:“秦琛,我和你说正经事。”

        “嗯?”

        “我觉得,这个曲子有问题。”

        又来了?

        秦琛心中一恼,干脆直接扑了上去,将女人彻底扑倒在床上,他说:“不是曲子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嗯?”

        “你没发觉自从有了它,你无视我、无视不悔、无视小兽很长时间了吗?”

        有吗?

        连翘愣了愣,说:“我哄小兽睡了啊,我也替不悔洗了澡好不好?更何况,我替你吹了头发,我怎么就无视你们了?”

        “从你回家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你有八个小时拿着它,而我们父女、父子三人只占用了你一小时的时间。这不是无视是什么?”

        连翘无语的看着他,说:“我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才想分析清楚。”

        “呵呵”一笑,男人翻身而起,一把抓起散落在床上的曲谱资料,说:“好,我来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着话,他还真的细心的看起来了。

        “嗯,这是第一章,《秋》,这应该是纪念你和他的第一次相识,应该是在秋天,呵呵,秋叶翻红、初次相逢,写得非常有情调、有意境嘛。”

        一边说,秦琛一边将这代表着秋的序曲给扔在了一边,又抓起另外的一沓,说:“嗯,这是《冬》,唉呀,这浓雾迷蒙代表什么啊,是不是代表你们一起去吃火锅啊,水汽蒸腾中他只能看见你的娇颜啊。嘿,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和他的时候就是在一家火锅店来着,没想到他还把这一幕写到歌里了昂。很贴近生活啊。”

        这话,满满的酸味,赶得上陈年泡菜坛子了,连翘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秦琛看了几页,几乎都是一目十行,但通过这些歌词他仍旧可以想像得出来顾天佑写这些歌词的时候应该是在回忆当初和连翘一起走过的岁月,这首歌赶得上现在的某个流行词了,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致青春。

        呵呵……

        一边想,他一边将手中的资料又一扔,再度抓起另外的一沓,又翻开,看了看,说:“第三章,《春》,呵呵,难怪人家说什么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什么春风传情深、春雨化情浓,啧啧啧,真酸!”

        你的语气更酸好不好?

        在男人又将这一沓资料扔到一边的时候,女人干脆直接将男人扑倒,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连翘笃定,要想和这个男人正儿八经的说事,得先将他喂饱了再说。

        秦琛酸溜溜的人,猛然被偷袭,先愣了愣,接着本来想化被动为主动将小女人吃干抹净的,但转念之间,眼睛动了动,反倒一把推开女人,说:“干嘛?”

        明明拒绝着,但那有神的凤眸中闪烁着火星,就像那星星之火,只待燎原之势了。连着声音都是哑得不能再哑的又说:“不谈论这些特别有情调、有意境、有味道的神歌、神曲了?”

        “先干了你再说。”

        干?!

        不得不说,这个小女人真是他的劫数。

        看着她轻挑的笑,看着她邪气的挑着眉,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了,温度陡然上升,腹中的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但是,他仍旧顽强的推开再度要往他身上扑的女人,语带嘲讽,说:“刚才谁说我流氓来着?怎么,现在要化身流氓了?”

        “彼此彼此,老夫老妻的,不流氓白不流氓。”

        “你……”他瞪着她,一时无语以对。

        “别客气了昂,姐我难得主动,今天姐让你舒服舒服,保证将那一坛子酸味都赶走。”

        看着像御姐一样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第二天一早。

        连翘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身子都是酸的,简直比经历一场肉搏大战还要酸得厉害。

        她不觉想起男人昨晚模模糊糊的说‘把酸转给你,我就能好’的话。

        虽然此酸非彼酸,但男人终究是做到了。所以,她得到一个非常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要去挑衅一个吃醋的男人。

        下不了床,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自己的腰。

        门推开的时候,男人像一霁阳光出现在她眼前。

        虽然昨晚她主动在前,但后来全盘由男人主导,男人比她还卖力。

        但,为什么最终却是她像鼻涕虫般的只能窝在床上,而他仍旧能够生龙活虎?

        老天不公平!

        一边想,她一边怨念的抓起一旁的枕头掷向男人。

        秦琛灵敏的接住,然后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接着就抬腿上床歪身坐在床缘,一把捞起了女人。

        “你干嘛?”不会是又要疯了吧,她是怕了的。

        “你看这个。”

        连翘不明白的看向他手中的报纸,当看到醒目的标题时,她吃了一惊,迅速坐起抓过报纸细看,这篇名为《祸不单行:gs集团前总经理顾天佑……》的文章大体讲述了一下昨夜顾府失火的事。顾天佑收藏的一些世界名画、陶瓷古董都被付之一炬。新闻最后说:据不保守估计,此番顾府损失在三个亿左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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