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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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段经历实在是不算美好,那日从九尔长老的刑室内逃出去后。鹊七一直向南边跑,快天亮时,遇到了一户农家,彼时他已对凡人有了敌意,路过这时小心翼翼,可他已一日未进食,还在夜间跑了一夜,此时早己精疲力尽。
他停在那家农户的门前,四处观望着,妖兽的本性未退化,他希望农户把家畜关在屋外,便可以饱餐一顿。不错的,这家农户就是幻境中的结束,却是他的恶梦,往后很的很久,他都记得那钻心的疼痛。
农家的院子不大,院墙是篱笆拦着,插着的木根顶端削得尖锐,足以刺身身体,鹊七猜得不错,院内的左边有一小笼,关着几只肥鸡,天色已经微亮,有公鸡长叫报时,鹊七躲在外边,准备饲机而动。
没一会儿,一个男人就从屋里出来,忙碌着去给鸡喂食添水,危险就是从这开始的,男人早在尾内就看见了在屋外徘徊的狐狸,漂亮的毛色让他动了心思,集市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他故意没关掩实鸡笼,好让狐狸“趁机”进来吃饭。
鹊七看着男人又走进屋内,便凭着灵活的身子钻进小院,他走到鸡笼前,小心翼翼的靠近,他饿得累极了,失了一些灵敏的反应,套圈已套上了脖颈,鹊七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顿时挣扎起来,男人捏着绳子的另一头,“嘿嘿”的笑着从屋里出来,邪恶的把鹊七套上麻袋,毫不怜惜的在上面施以拳脚。
鹊七痛极了,呜咽的叫出了声,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断了助骨。疼得他没有力气挣扎,倾刻间,男人停下动作,似乎是在听狐狸的声响,好一会儿才袋子打开,看着焉焉一息的小狐狸笑得猖狂,他把狐狸拎出来,正要拴着剥皮,鹊七蓄起力气,猛得挣扎起来,转头就在男人腕上咬了一口。
那男人吃了痛,手一松就弯着腰喊“哎哟,哎哟”的叫,鹊七头也没回,转瞬间就跑出了院子,由得男人在那里直骂晦气,又捂着手面色苍白。
鹊七借着天色微暮跑了很远,终于在精疲力尽时倒在了一家客栈旁的草丛里,不多时,他使被苏霂救起,脱离清晨微凉的雨露里,落在温暖的怀抱中,他有些贪恋这份温暖,无意识的呜咽。
年动的孩子抱着狐狸藏着一份小心翼翼,他更心疼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它的骨头。
苏霂把鹊七放进一个储物袋,带回了宗门,到自己院子时才小心的把狐狸捧出来。
鹊七醒来时就卧在一方小榻上,面前有一个孩子,为他处理伤口。苏霂点了蜡烛凑近看,且先不说那大大小小的伤口,那断了两根的肋骨,和折了的腿,就足以让苏霂深吸一口气,况且还发着烧。
苏霂会些医理,忙找了药材为鹊七医治。
鹊七迷迷糊糊中看着他拿了旁边的烈酒给自己清洗,上好的酒冲刷到伤口上是剧烈的疼痛,他从昏睡中惊醒,疼得混身颤抖,却无力挣拖,苏霂狠着心没去看狐狸,捏着爪子给清理了个遍,待到包扎好伤口,鹊七俨然已经晕过去。
苏霂收拾好东西,拿了药材去熬煮,给自己守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鹊七在疼痛醒来,就瞧见趴在下榻边熟睡的苏霂,缓缓的伸出爪子要摸对方的脑袋,结果牵动伤口,痛得呜咽一声。熟睡的苏霂被惊醒,看见小狐狸睁着眼睛瞧他。
苏霂不清楚鹊七的脾性,不敢妄动,想着应该能听懂,问着他道:“伤口还痛吗?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鹊七看着他,须臾,点点头,又摇摇头。
苏霂会意,大胆的摸上鹊七的头,顺便查看伤口,都还好,只是还有点发热。
苏霂笑了笑,问道:“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拿吃的。”
鹊七点点头。
苏霂:“那你不要动,小心牵动伤口,我很快回来。”
鹊七点点头,看见苏霂转身出去,关上的门把强光隔在外头。
他没等多久,苏霂很快的回来,手里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粥。
苏霂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在小案上,搓了搓被冻红的脸,盘坐在小榻前,道:“我去得晚,饭堂里只有这个粥了。本来想给你拿好一点的。”
他端起粥,舀了一勺吹吹道:“外面冷,我怕粥凉了,就用灵力温着呢,温度刚好。”
鹊七看着递到嘴边的粥,张口吞下去。
喂完了小狐狸,苏霂快速喝完了另一碗,提议道:“今日天气很好,我带你去外面晒晒太阳吧,对伤也有的处的。”
鹊七点了点头,任由苏霂将它抱了起来向外面走去,雾已经散了去,暖和的太阳当空挂着,鹊七揉了揉还不适应阳光的眼睛,好好看着他迷迷糊糊被抱进来的地方,亦是苏霂居住的院子,出乎意料的,这个院子什么也没有,就一座孤零零的小院,还有一方石桌,和一棵繁茂的梅花树,正值冬日,花开得正好。
苏霂抱着他,说道:“这里面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春夏秋冬,……我还是带你出去转转吧,但我们还是要小心点好,我今天没有去上早课,被逮着就不妙了。”
鹊七乖顺的点点头,被抱去外边。院子外面果然是不一样的,绿油油的草树长得极高。周围都泛着绿光,这的灵气强盛,植物比其他地方都要长得好,最适合疗伤。
苏霂突然问道:“对了,你有名字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鹊七没回答。
苏霂想了一会儿,道:“就叫阿冬吧,怎么样,你喜欢么?”
鹊七脑子转了几圈,最终接受了这个名子,他仰起头,哼唧了几声,表示对这个名字相当满意,于是苏霂就暴露了他的小孩子心性,抱着鹊七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突然想起忘了告知自己的名字,道:“我叫苏霂,字子煜。……算了,我给你写吧。”
他蹲下身,在一旁捡了根枯枝,在泥地上写,清秀的字迹逐渐在地面浮现,虽然是个半大孩子,但那字迹中的刚劲也印于骨中。未了,苏霂写完了自己的名字,复又写上‘啊冬’二字,他指着地上的字道:“你看,这是你的名字,阿冬。”
又指另一边道:“这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子煜。但你现在不会说话。”
鹊七也想说话,但他受了重伤,妖力暂时不能用。
过了一会儿苏霂站起来,抹掉痕迹,也走边道:“你是哪里的小狐狸,受这么重的伤,是谁舍得打你这么可爱的小狐狸。”他这么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
鹊七里窝在他臂弯里,苏霂的手还时不时拨弄一下他的耳朵,那种舒服的感觉都快把鹊七哄得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苏霂已经抱着它走完了这条小路,外面日头高照,鹊七正惬意的眯着眼睛感受。就听得不远处有几声稀疏的脚步,一人一狐只乎是同一时间反应过来,苏霂抱着他快速跑回去,把小狐狸放在小榻上。
嘱咐道:“应该是有人来找我了,你先在这睡一会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好不好?”
小狐狸被他放躺在上面,点了点头,苏霂伸手在它毛茸茸的耳朵上摸了一下,也不多做停留关上门就跑了,鹊七听着他渐远的步子,动了动刚被苏霂摸过的那只耳朵,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伤口虽上了药,但胸口那一直疼得厉害,它坚难的翻过身,合上了眼。
而苏霂刚跑出去。便迎面撞见了那前来的弟子,他慌忙的整理好仪态,掩饰好情绪,两名弟子看见他快步走了过来,问道:“子煜去哪儿了?一早上都没看见你,宗主可慌得很,碍于公事,没有来。子煜快随我们去罢,以后莫再这么乱跑了。”
鹊七给锦乐一直讲到了太阳西落,余光军的金光打在身上度上了一层温桑的暖光,他收敛着一切的闷闷不乐和难堪,把陈年旧事诉说在暑夏里,情绪都藏在字里行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相安无事。
“你知道我记仇也记善。”鹊七仔细看着空中扑飞的小蛾,道:“可我一点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锦乐看着他伸手去抓飞蛾,问道:“他做了什么事,你恨他了?”
鹊七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定不是该恨他,但他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好像有错。”
锦乐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
鹊七放下手,沉闷的道:“在我们来沙丈天的前一天晚上,你睡着了,我想着出去问他明早什么时辰起程。不凑巧,他刚从书阁出去,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叫“笑春风”的瓦子,我也跟进去看了,这个瓦子却不正常,所有的人身上都有股子魔气,倒像是一个据点。”
“我寻着气味找到苏霂,他却在跟一个魔人谈话,其间淡到一个女子,还有……”他指尖敲击桌沿。”提到了叶宗主,他那般病快快的,貌似苏霂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已经好几年。”
锦乐瞪着眼睛是不可置信“这不应该,他幼时入门拜师,一直受叶宗主的教导,如何会忍心下药。”
“我先时也是不信的。但那不像是假话,叶宗主长年喝头疼的汤药,一直是会用药的苏霂在配方子,他是叶宗主信任的徒弟,在中间做点手脚很简单。”
仙门四宗,各居四方,剑月于南端,为四宗之首。若苏霂是魔族早年安插的眼线,那剑问宗近年来内里日益空虚,叶嵘竹病痛不断,便一切都说得过去,魔族是想至剑月于死地。
鹊七撑着头愁容不展。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老师,魔族至我一家于死地,你知道我有多恨,但苏霂,我看不清。”
“那你不妨多瞧瞧,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锦乐这会终于有严师的模样,他的情感不多,鹊七这种也没什么好说“你也知魔族可恨,苏霂这样,不如究根问底的好。”
“可我怎么开口?”鹊七看着手腕上的疤,已经过了好几日,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仍旧隐隐作痛“连个朋友都做不成。”
“那日我逃出来的时候被夹伤了手,也是他替包扎,我好像从那个时候就分不清怎么对他。”
情感或许会随着年岁淡仪,但从十二年前苏霂救起鹊七开始,或许是怀着救命之思,他把苏霂记了十二年,时刻念着他的好,现在鹊七想报这个恩,但不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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