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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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熟悉的声音和语气,除了夜天逸外不做第二人想。
云浅月缓缓转头,就见七皇子府门口,不,如今该改称摄政王府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夜天逸。她眸光一寒,夜天逸,你说什么
夜天逸一身雪青锦袍,除了腰间系了一块白布外,其余服饰一如往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浅月,不答她的话,须臾,移开目光,看向玉子书,沉声道:玉太子陪伴月儿数日,辛苦了
玉子书自然也看到了夜天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淡淡一笑,七皇子客气了,子书与云儿的交情无需多提。
夜天逸盯着玉子书看了片刻,一双眸子沉静异常,玉子书淡淡而笑,神色不变,片刻后,他点点头,似乎目光随意地落在容景身上,景世子昨日未在京中,朝中又堆积了许多事情。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便与本王一起进宫处理吧
容景清淡一笑,不答话,算是默许。
夜天逸似乎也没想他回答,又转头看向云王爷和云离,先皇明日大殡,一应筹备都需礼部配合钦天监。云王叔和云世子恐怕也要辛苦一番了。如今月儿既然回来,你二人也与本王和景世子一起进宫商议吧
是云王爷和云离齐齐颔首。
夜天逸话落,不再看众人,收回视线,伸手挑开帘子,上了马车。帘幕刚落下,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摄政王府。
云浅月寒着脸看着夜天逸马车离开,怒火在胸中翻滚打转。这个人,是非要逼她对他拔刀相向才甘心不,或许拔刀相向不管用,非要你死我活才管用。
这一处静寂无声,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夜天逸马车离开。
一阵冷风吹来,云浅月鬓角一缕发丝被风扬起,容景伸手给她捋顺到耳后。
云浅月收回目光看向容景,容景对她一笑,温声道:我与云王叔和云世子一起进宫,摄政王既然如此吩咐,你就不必进宫了,好好休息吧
云浅月沉着脸不语。
不过是几句口舌之谈,你觉得你为此生气可值容景温柔的目光落在云浅月身上,低低地道,想想玉雪飞龙
云浅月闻言一团恼火被生生搁浅,瞪了容景一眼,不是要进宫吗还在这里磨叽什么。
嗯,是要进宫容景放下手,温润一笑,转身向不远处停着的通体黑色的马车走去。不多时,上了马车,帘幕落下,弦歌一挥马鞭,马车向皇宫而去。
众人看着容景的马车离去,依然无声无息。
云王爷走过来,伸手拍拍云浅月的肩膀,对她压低声道:你娘被子书用洛瑶和你哥哥换了人,留下来陪着你了。如今在你的浅月阁。
云浅月眼睛一亮,看着云王爷,须臾,转头看向玉子书。
玉子书距离云浅月最近,自然听到了云王爷的话,见云浅月看来,对她笑着点头。
云浅月沉着的脸一暖,想着这才是小七,她最亲近的人。夜天逸是夜氏的皇子,他姓夜,流着夜氏的血液,她以前怎么会觉得有一张相似的脸便不会伤害她呢她眼眶有些酸,想转身去抱玉子书,一但这里这么多人,她还是克制住了,低声道:子书,你真好
对云儿好是应该的玉子书笑看着她,语气温暖。
云浅月眨眨眼睛,努力不让某种被称之为软弱的东西流下来。嘴角掩饰不住笑意,驱散了刚刚夜天逸带来的阴霾。
你这丫头这小子可从来没对哪个女子好过,若不是那年知晓小景喜欢你,我和你娘可是准备将来以后将他给了你的。云王爷话落,见云浅月又转回头看着他,他笑着道,不过现在也好,子书这么好,若是你们在一起的话,他得事事听你的,还不被你反塌了天小景不会事事依着你,这一点不错。
云浅月闻言翻了个白眼,强调道:我是很乖的
乖云王爷显然不认同,天下哪个女子都乖,就你不乖。
云浅月刚要反驳,云王爷转身向马车走去,他一把拉住他,同样压低声音道:你确定我娘留在这里是陪我,不是陪你
云王爷眸光动了动,笑道:爹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但你应该不会太忙。有些事情你要摆明了那日要烧毁遗诏一样的态度,谁也强迫不了你,所以,你娘陪你的时间大约是比我多的。
云浅月闻言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云王爷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二人这一番话不过须臾的功夫,除了玉子书外,其余人都距离云浅月稍远一些,自然没听到什么,但都看到了云浅月暖下来的脸色和气息,连冷风也柔了些,不禁松了一口气。
离儿,进宫了云王爷上了马车,帘幕落下前,对云离喊了一声。是,父王云离立即应了一声,松开扶着的七公主,对云浅月道:妹妹好好休息吧你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要太生气,凡事还有我们。话落,他又补充道:还有景世子。
嗯云浅月点点头,对云离一笑。
我进宫了,你的膝盖已经冻伤了,其他皇子公子大雪都没守灵,就你一个人守了这些天,也够尽了孝心了,今日妹妹回来了,你就在府中陪着她吧不必进宫了。云离转头对七公主道。
嗯我今日不进宫了七公主对云离一笑。
云浅月想着原来七公主是因为给老皇帝守灵冻伤了膝盖,目光落在她腿上。
云离不再多说,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不多时,云王爷和云离两辆马车向皇宫而去。
七公主收回视线,见云浅月看着她的腿,她低声道:我虽然不喜出身天家,不喜父皇,不喜这个姓氏,但我毕竟还是父皇的女儿,如今我尽了孝,也算了全父女之情。
嗯,嫂嫂做得没错云浅月对七公主笑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转头对容枫问道:看来你没什么事情,摄政王没对你吩咐嘛
我也有兵部的事情,但比景世子轻松一些。得到你回来的讯息,便急急来了。如今你没事儿就好。我也得赶回去处理。容枫上下打量了云浅月一眼,见她本来因为夜天逸的话气息一下子冷寒,可是不知云王爷说了什么,她神色又一下子轻松开颜,想着定然是很让她欢喜的事情,他也不探究,摇摇头道。
我没事儿,你去吧云浅月摆摆手。
容枫看了玉子书一眼,玉子书对他含笑点头,他足尖轻点,又从来的方向离去。
子书,你来云王府还是去荣王府云浅月问向玉子书。
玉子书还没开口,云老王爷就骂道:臭丫头,玉太子都到门口了,你问的这是什么鬼话他自然要进来的话落,他拄着拐杖,对玉子书招手,玉太子,别理这个臭丫头,你跟我老头子进府。
玉子书颔首,笑道:老王爷有请,莫敢不从
那就进来吧,去我的院子,让这个臭丫头自己回她的院子待着去。云老王爷见玉子书答应,转身向院子走去。
玉子书笑笑,抬步跟在云老王爷身后。
糟老头子云浅月嘟囔了一句,扶着七公主道:嫂嫂,我们回去吧你的膝盖既然冻坏了,还跑出来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谁出事儿的话我也没事儿。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大雪天寒的,也生怕你有个万一。七公主随着云浅月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道:爷爷和父王还好,将你哥哥急坏了,回来之后恼怒自己没有武功,说半丝用处也帮不上。
哥哥对我真好云浅月由衷地道。
七公主笑着道:你哥哥觉得你对他才是好,觉得自己对你的事情插不上手,帮不上忙,很是自责愧疚。他啊,日日将妹妹挂在嘴边,妹妹如何如何,若不是对我一样好,知冷知暖的,我都怀疑他眼里只有妹妹了。
我的好嫂嫂,听这语气你还吃妹妹的醋了云浅月好笑地看着她。
七公主脸一红,愤了云浅月一句,果然是爷爷口中的臭丫头
听到云老王爷,云浅月微哼了一声,七公主见将她的话堵住,也笑了。
走到浅月阁和西枫苑的岔路口,云浅月对七公主道:嫂嫂,看你气色不好,这几天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过的。明日大殡,还是少不了叩头,你回去歇着吧
七公主似乎的确有些支撑不住,点点头,好
云浅月看向七公主的贴身婢女,那婢女立即走过来扶住七公主,她松开手,七公主向西枫苑走去,她抬步向浅月阁走去。凌莲和伊雪一直跟在云浅月身后,见这会儿人都走没了,二人上前,一左一右走在云浅月身边,齐齐问道:小姐,这些日子您在哪里待着了华笙姐姐和我们将京城内外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您的藏身之处。
在西山军机大营。云浅月道。
我们也找了军机大营的凌莲和伊雪疑惑地看着云浅月,而且景世子的人也在找,还有枫世子冷小王爷咱们王爷和世子派出的人,另外还有染小王爷和七摄政王的人也在找。怎么就没有找到您呢
我在的那处地方隐秘,自然不能让人轻易找到。云浅月笑笑。
二人想想也是,遂不再问。
我娘是不是在浅月阁云浅月想着她爹让她回浅月阁,猜测她娘应该在浅月阁。
嗯,主子在浅月阁。我们都很担心,但王爷和主子却说您不傻,才不会真的折腾自己,况且有玉太子在,你定会无事的。凌莲低声道:若不是这样,我们非得急疯不可。
云浅月伸手拍拍二人肩膀,即便天塌了,我也有分寸,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担心。
二人点点头。
三人回到浅月阁,浅月阁的人都聚在了门口,赵妈妈和听雪听雨为首,那日云浅月要烧毁遗诏,在皇宫里和摄政王染小王爷动手,之后遗诏没毁成,她负气离开,早已经传遍了天下。浅月阁的人没能力,只能日日求神拜佛保佑云浅月平安,如今听说她回来,自然免不了蜂拥拥上前嘘寒问暖一番。
云浅月看着浅月阁一张张因为她回来欣喜熟悉的脸,她的心再次温暖起来。一直留在天圣,留在云王府,不是她没有能力离开去更好的地方,而是这里有她在乎的人和在乎她的人。她的爷爷,容景,以及牵连的人和事,有冷,但也有暖。
一番热闹之后,众人都喜滋滋地各自去干活了。
云浅月推开房门,就见玉青晴坐在床头上缝制着什么,穿针走线,好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她关上房门,也没见她抬头,顿时不满地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玉青晴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自然是我的女儿,所以,负气出走这么小的事情算什么你自然对你来说不会有事。
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在夸自己。云浅月哼了一声,走过来,站在床前看着她手里缝制的事物,像是一件男子的袍子,她挑眉,这是缝衣服我爹的
嗯玉青晴笑着点头,手下的针线不停,从他知道你娘会缝制衣服后,这些年就惯了个毛病,不穿外面卖的衣服,就连宫廷里御用的师傅做的衣服也不穿。我只能亲手给他缝制了。
毛病还挺大云浅月嘟囔了一声。
玉青晴笑着嗔了她一眼,你这个孩子,不知道男人喜欢穿自己的女人亲手缝制的衣服,让自己的女人为他洗手作羹汤。你爹愿意让我做一辈子的衣服,不论我做得好不好,他都愿意穿,等老眼昏花的时候,他不怕衣服丑,也还会穿,这对于娘来说,是最大的幸福和满足。
云浅月眨眨眼睛,盯着玉青晴手里的衣服看,针脚细密,穿针走线行云流水,看她缝制衣服的情形,眉眼暖如春之月,秋之花,跟一副画似的,这样的情形谁不愿意看怕是将她爹迷得五迷三道的了。她撇撇嘴,那是因为你缝制的衣服好,我爹才会这样,你要真是缝制差了,丑的话,他才不会穿。
玉青晴摇摇头,你现在看着娘缝制衣服缝制得好了,那是十几年磨练出来的。当年我缝制的衣服虽然不至于太难看,但是也不及买的衣服,针线都能露出来,你爹照样穿在身上穿街过巷,美滋滋的。
那是为了哄你开心呗,怕你以后不给他缝制了才如此,心里不定怎么不舒服呢云浅月故意道:后来将你娶回家,本来想不穿了,发现见你手艺有进步了,直接堪比巧手绣娘了,甚至比绣娘做得还好,于是就继续穿了,一直穿到现在。
你这个丫头玉青晴抽空用手戮了一下云浅月脑门,笑骂道:没个正经话
云浅月一屁股坐在玉青晴身边,不再说话,看着她缝制衣服。
景世子和你爹他们又进宫了玉青晴问。
嗯,进宫了云浅月点头。
玉青晴一叹,那日娘也在皇宫,七皇子我自小看着就是个执拗的性子,认准一件事情,哪怕到了黄河也不一定会死心。聪明,有手腕,有筹谋,还有身份,地位,外加这一副认准的性子,这样的人其实最为可怕。
云浅月不说话。
当初娘也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和七皇子交好了,偷偷观察了一阵,发现你每次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候,以为你喜欢他,便也没有阻止。直到后来知道小景也喜欢你,但你一直躲避着他,我和你爹都以为你不喜欢小景,就更不会阻止了。玉青晴叹了口气,哪知道如今是这样情形。不过即便我们知道的话,大约以我和你爹的性子,也不会阻止的。毕竟我们会尊重你的想法和意愿,凡事顺其自然。如今这也算是有因有果。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有些郁闷地道:你能不能不提他,你一提他我就头疼。
好,不提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你解决不了,还有小景在呢玉青晴住了口。
云浅月想着哪里有那么容易解决她和夜天逸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即便全天下人都看着她和容景还有他,她屡次对他翻脸,让他成了笑柄,虽然无人敢笑他,但这对他的尊严和面子来说,也是大失颜面,但他都不怕。他如此这般,除了逼她走那一条路还能如何或许,那一条路即便不因为她也会走,因为还有容景。她懒得再想,放下手,对玉青晴道:娘,你教给我缝衣服吧
玉青晴一愣,忽然笑了,你要给小景做衣服
云浅月本来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应了一声,嗯
好,娘教你小景估计要乐坏了玉青晴笑道。
云浅月哼一声,他指不定嫌弃我缝制的不好不穿呢那个人,可是比我爹难侍候多了,什么都要最好的。讲究着呢皇子都没有他这个贵公子尊贵。
玉青晴呵呵笑了,我的女儿长大了话落,她补充道:小景的确难侍候些,不过这也要看你本事了
云浅月挑了挑眉,暗暗想着,她为他学缝制衣服,他若是不穿的话,以后再别想她动手了。基于这个想法,她催促道:你快交给我啊
你刚从外面跑回来,不累玉青晴偏头问云浅月。
不累云浅月摇头,这些天什么也没干,就早上走了一会儿路,累什么
那好,现在就教给你玉青晴将衣服摊开,开始教给云浅月裁剪和针法。
云浅月仔细地听着,裁剪难不倒她,她以前为了任务接受一个服装设计的角色,她本来就聪颖,一点即透,虽然未曾深学,但结合绘画思维拓展等能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难的是针法。但好在她过目不忘,很快就记住了针法,看明白后,伸手去夺玉青晴手里的衣服,娘,给我试试
不行要试自己拿布拭去。我这个都快做完了,可不能让你给毁了。玉青晴拒绝。
云浅月瞪了她一眼,我指不定比你缝的还好呢
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我毁了好几块布才做出一件衣服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能第一次就缝好玉青晴瞥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没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有些地方是比娘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个嘛,不信你。玉青晴依然摇头。
云浅月见她一副坚决不给她的样子,对外面大喊,凌莲
小姐凌莲立即应声。
去荣王府找青裳拿一块布来,要天蚕丝锦的布,就是容景身上穿的那个布。云浅月对凌莲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凌莲连忙道。
等等,告诉青裳不准告诉容景。云浅月又补充。
是凌莲应声。
云浅月回头对玉青晴道:你看着吧,我指定比你做得好。
第一次就拿小景的天蚕丝锦做衣服,小心大话说得满满的到时候做坏了抹不开面子。玉青晴好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对她哼了一声,若不是她长得和她实在太相像,她都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娘。哪里有半点儿做娘的样子和她出生到两岁时候记忆里温柔慈爱的女子简直搭不上边。她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将脑袋枕在她腿上。
小心针扎到你。玉青晴瞪了云浅月一眼。
你的手艺不是好得很嘛,还怕扎到我云浅月闭上眼睛,要舍得的话,你尽管扎。
怪不得你爷爷骂你是臭丫头玉青晴无奈看着她,衣服和针线只能抬高躲开她。
云浅月不再说话。母女二人一个假寐,一个继续穿针走线。
不多时,凌莲从荣王府回来,不止手里抱了一块布,她后面还跟着青裳。青裳手里抱了一件衣服。青裳见了云浅月,鼻子眼睛都是笑意,浅月小姐,奴婢怕您没有裁剪对比的样式,将我家世子衣袍也带来了一件,您给世子做衣服他见了一定很欢喜的。
云浅月看着青裳,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他做衣服
青裳捂着嘴笑,这天蚕丝锦的布除了给世子做帕子就做衣服,您要这么大一块布,总不能给世子做帕子啊,而且还不让奴婢告诉世子,自然是给世子做衣服了。
云浅月还没开口,玉青晴笑道:小丫头挺聪明
他身边能有傻人云浅月反驳了玉青晴一句,对青裳摆摆手,警告道:不准告诉他这件事情。
奴婢不告诉,奴婢希望世子明天就穿上您给做的衣服。青裳笑着丢下一句话,放下衣服后,转身走了。
云浅月拿着那件衣服看了一眼,其实她不用看,这么长时间以来,容景穿的衣服样式和尺寸早已经被她熟悉在心里。但她也不想做和他现在衣服穿的一样的式样,于是不慌不忙地先拿了笔墨在桌前在宣纸上画了几种图案,之后拿着几种图案对比着看。
玉青晴见云浅月在桌前写写画画,扔下衣服,好奇地走过来看,之后赞扬地道:我女儿的确是聪明,也许你说得对,你能比娘第一次做衣服时候做得好。
那是当然云浅月得意地扬了扬眉,选了一种她认为最好的样式,开始拿了剪刀裁布。玉青晴站在旁边看着云浅月,第一次做,姿势和手法准确得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嘟囔道:看来娘真是老了。
老云浅月愤了她一句,你去照照镜子,我若说你是我姐姐,都没人不信。
玉青晴闻言顿时笑了,嗔了云浅月一眼,叹道:你成人了,再快些嫁人的话,娘就可以抱外孙子了。面子不老,里子也老了。
云浅月不说话,想着若是论里子老的话,她也可以抱外孙子了。
玉子书响午十分从云老王爷的院子里来到浅月阁坐了一阵,看到了云浅月手里的袍子,仔细地审视了一番,笑道:云儿也要做贤妻良母了
云浅月脸一红,想着以前那么多年每次小七的衣服都是她给买,如今多少年了,他每次穿衣服是否会想起她给他买衣服定然是想起的吧如今她为别人缝衣,而他呢他那个缝衣的人呢她心里一酸,对他道:你在天圣再多留几天,我给你做两件衣服。不过,玉大太子可不能白让我做,我要收银子的。
好玉子书忽然笑了,缓缓点头。
玉子书离开了云王府去荣王府,她的身影出了浅月阁后,玉青晴敲了云浅月的脑袋一下,骂了一句,死丫头
云浅月打开她的手,碍于是她娘,不能打还回去,只瞪了她一眼。
这一日,玉青晴和云浅月母女二人关在房间里做衣服。不时聊几句,时间过得极快。
晚上的时候,云浅月的袍子做了一半,没有玉青晴想象的惨不忍睹,虽然手生些,但也比一般绣娘做得好。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来,更出彩的则是她裁剪的样式,在天圣来说独一份,这样的一件衣服,将天蚕丝锦华美锦绸本身又多了几分风华溢彩。
傍晚十分,云王爷从宫里回来,来了浅月阁,看到了云浅月手中的袍子,赞了一声,又感叹了一句,女儿外姓啊,之后,便美滋滋地穿上了玉青晴为他缝制的袍子,肥瘦长短正适合。
云浅月对着他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用过晚膳,天色已经黑下来,云王爷和玉青晴二人离开了。玉青晴自然不能盯着她那张脸招摇过市,则是幻容成了云王爷长随的模样跟在他身后。
云浅月对着那离开的二人又是腹徘了一阵,见天色还早,继续缝衣。
外面有一丝异样的风丝刮落,凌莲和伊雪以及浅月阁的暗卫齐齐现身,拦住了来人。
云浅月向窗外看了一眼,见夜轻染站在包围中间,往日人未到,声先闻,这回人站在那里,久久不说话。她蹙了蹙眉,将手中的袍子收起来,抬步走到床前,伸手打开了窗户。
窗户打开,一股冷风吹来,屋中的温度骤然降低。
凌莲和伊雪和隐卫齐齐看着她,她摆摆手,众人都退了下去。
小丫头夜轻染看着窗子内的云浅月,一开口,嗓子极哑。
云浅月看着他,夜幕虽暗,但他周身气息比夜幕还暗,人也有些憔悴,衣袍缓带有着很深的褶皱,可以看出他这几日怕是不得休息。她看着他,不说话。
小丫头,在你心中,我能排第几夜轻染盯着云浅月的脸,又问。
云浅月眸光微动,依然看着他不说话。
怕是连第三第四第五都排不上吧能排到第十吗或者第二十夜轻染看着云浅月,见她微抿着唇,他垂下眼睫,语气极苦地道:或者我高估了自己,微不足道。
云浅月闻言终于开口,声音清淡,夜轻染,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我不觉得这个我们有讨论的必要。
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夜轻染似乎没听见云浅月的话,径自低喃。他话落,云浅月忽然伸手去关窗户,他察觉了云浅月的动作,先一步出手阻止她,抬起头,看着她,一双眸子隐隐有某种东西流动,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小丫头,我们割袍断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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