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抓谁就骂谁

之前奚红豆觉得是张大娘丧子之痛搞得脑子不清醒，忍也就忍了，能躲也就躲了，可是这张大娘没完没了的闹，大过年的还上门还闹这就是折磨人了，她也就不再给张大娘留脸了。
        奚红豆出了门，门外已经围了好多的人，全都是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她见张大娘还在那拍着腿作闹，沉了一口气，就说道“张大娘，您也别闹了，我们奚家也仁至义尽了，不欠你们张家的，你因为丧子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也能理解，可是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认准了我们奚家了当初上门退婚的是你们，后来闹着不想退的还是你们，你们家到底想怎么样”
        “你住口，你这贱人，就是你害死我儿子，你个克夫的小chang妇，害死我儿子还敢在这说风凉话，你们奚家就教养出这么一个恶毒的小贱人吗”张大娘嘴上辱骂的词一个接一个的，旁边的奚家人也听不进去了，奚二嫂刚要骂回去，就被奚红豆给拦住了，这事儿不能靠骂的，骂也得骂到点上，一味的脏字叠加毫无半点作用。
        “张大娘，张拾粮是和旁人通奸我们才退婚的，之前当着村里的人面你们家可是说不想退婚的，这时候又说我克夫害死你儿子我已经赔着丢脸，也给你张家留了脸面，如今你们张家要是给脸不要脸，那我也无所谓，反正这村里的人嘴也够损，把我编排的都快人神共愤了，我也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奚红豆冷着脸对张大娘说了这些话，她也不是泥捏的，谁想来踩一脚就踩一脚。平日那些长舌妇背地里的侮辱她也都当没听到，全当是狗放屁，可现在张大娘明摆着打她的脸一次又一次，她也不能真让这些人白看她的笑话
        以前众人眼里的奚红豆可是见人说话都软绵绵的，今日说的话可真的不算轻了。
        “红豆，她死了儿子才会说这些疯话，你也不能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吧”村里的赵嫂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脸上也全是看笑话的神情。
        “谁家的疯子谁就领回去，和你们旁人没关系的事儿，你们要看热闹我也管不着，可总得顾着点自家的要紧事儿，听说赵嫂子家的田地现在臭得跟茅厕一样，嫂子还有闲心来劝我了要想和稀泥也不是这样一个和法，赵嫂子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奚红豆冷哼一声，赵嫂子明白着就是想来和稀泥的。
        之前赵家学她也在田里放蟹，可惜找的蟹苗大小不一，大的不长肉，小的活不起，现在死的螃蟹还在赵家田里臭着呢
        赵嫂子咋舌，就说道“我也是好心劝一劝，让你大度点，你怎么还说起我们家来了”
        “没经他人苦，别劝人大度，我也想问问，嫂子好几年也没生出个孩子，背地里人家说你是不下蛋的母鸡的时候，你怎么还把人给挠了呢挠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得大度点”奚红豆损人的时候嘴皮子也利索，赵嫂子现在连“生育工具”都算不上而被人嘲讽奚落，竟然还要去阴阳怪气别人，都是被压迫的，都是受着委屈的，怎么赵嫂子就有脸双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赵嫂子被戳到了痛楚，就想上前撒泼，奚红都直接扬声说道“今天乡亲们也在，我奚红豆也把话放着，你们说我克夫，那行，我就是克夫，我不光克夫，凡是和我有关的我都克，今天谁再说我奚红豆一句坏话，明天出门掉河里淹死也怨不着我”
        乡亲们一听，心里就犯了嘀咕。那些背地里编排过奚红豆坏话的人也心里犯了膈应，这不就是咒他们死呢吗
        奚红豆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又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也明白，可是你们也该积点口德，人活一辈子我就不信谁还没有个倒霉的时候，今儿是我奚红豆倒霉，可我就不信你们谁能保证你们日后就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日后等你们遭难的时候看看我奚红豆是不是也踩你们一脚”这就算是狠话了。
        大家全都默不作声了，奚家的确是不好惹，村里的富农，赚得多，日子好，难免就有人眼红的。不少人恨人有笑人无，见人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想借机过过瘾，哪怕是嘴瘾也是心里舒坦的。
        “好话一句三东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奚红豆说完就看了一眼离得近的孙婆子，说道“你家儿媳妇不孝顺，你往你儿媳妇粥里下药把孙子打掉的事儿忘了”说完又看了乔家的媳妇，说道“你男人在外偷腥，你一脚把她命根子踢断了，现在夫妻生活也挺滋润呗”一个个的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去说旁人的是非
        被奚红豆一个一个的掀了老底，众人也都脸红汗颜，谁家没点腌臜事，被人拎出来说也实在是丢脸。
        “谁家没点糟心的事儿我什么都没做都能被扣上个克夫的罪名，我就不信张拾粮和周丹杏要是不鬼混在一块，他们现在能有这下场”奚红豆说完就看向一脸懵的张大娘说道“是你逼着周丹杏打胎的，原本这事儿挺简单，是你非要贪心，我陪嫁的二十五亩水田就那么好就比个未出生的孩子人命都重要你们张家要钱不要命，这是自己作孽老天在看，你要怪就得怪你这老婆子心术不正”
        被奚红豆一顿奚落，张大娘就又撒泼起来“我的天啊，我儿子死了还要被人这样骂，奚红豆你是不是人啊”又搬出死了的张拾粮说事。
        “要论不是人，我自然比不过你们张家，你们说是我克死的张拾粮，我也不在乎，反正老天开眼，谁家搞的个家破人亡谁家心里清楚”奚红豆说着狠话，兔子急了也咬人，她要再不反抗，他张家还真拿不要脸当有理了
        被奚红豆一对怼，张大娘真的是要气死了，站起来就要上来掐奚红豆，要不是奚红豆，他儿子死不了，却不想想她都做了什么
        “都是你的错，没有你，我儿子死不了”张大娘拉着奚红豆的脖领子不撒手。
        奚红豆也不着急，就说道“你自己犯的错别往别人身上推，这事原本也简单，你要来退婚，我们家也退了，你这时候就该让张拾粮娶了周丹杏，周家还能冲你要什么彩礼你白得个媳妇不说还外搭个孙子，多好的事儿你贪图我的陪嫁，偏偏逼着周丹杏打胎那张拾粮也是个活乌龟，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说不娶他还真的不娶，算个什么男人你把人家周丹杏逼上了绝路，张拾粮死在她手里也算是赎罪了”
        张大娘又哭天抢地“儿子啊，你都死了，还要让人家这样说你，你可怎么能安心啊”
        “没人要说你儿子，我要说的是你，倒是你儿子死了还要三天两头的被你拿出来说事儿，他能安心就怪了”奚红豆说完就甩开了张大娘的手，她自认不是什么圣母白莲，也没想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可是也不是什么善茬，人家都骑脖子上拉屎了，她反抗一下也不过分吧和张家的事情里从头到尾就是张家胡闹，现在还有脸怪这个怪那个的
        张大娘一看自家被奚红豆说成了这样，也不管不顾了，看旁边有炉火，就掏出一根带火苗的柴火，说道“几天我和你们拼了”
        众人看张大娘这是要杀人放火了，这可就闹大了，连忙拉扯住，奚红豆就说道“张大娘，你要烧也行，屋里也没人，我们奚家大不了再盖间更大的屋子，以后朝阳其乐融融，不过您老人家在这之前也想好了，今日你敢点火，我立马就带人去挖了张拾粮的坟，鞭尸挫骨扬灰，让他一辈子都不得轮回，别想投胎”这话当然是唬人的，但是这张大娘已经疯了一样，认准了是她害死的张拾粮，她冤不冤啊虽说是未婚夫，那本质上也算是“绿”了她，她被人编排还一肚子的委屈呢，这张大娘还失心疯没脑子的这样闹，谁都受不了，她好歹也就是放点狠话而已。
        被奚红豆这么一说，张大娘举着烧火棍的手颤抖了，到底是松了手。
        这时候张老汉终于赶来了，拉着张大娘就往回走，他在家也是看住了张大娘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的，可是中午睡觉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这一来就见张大娘要烧人家房子，这可是大罪了。
        “我不走，我要为我儿报仇啊”张大娘还闹，人都要疯魔了，张老汉无奈，一巴掌就打到了张大娘的脸上。
        “你别胡闹了，儿子死了不怪人家”张老汉吼道，张大娘这样闹，他们张家怕是也不能再留在奚家村了。
        张大娘被打了，人也蒙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直接就哭嚎上来了。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就死了，你丢下娘一个人，你这是不孝啊”张大娘边哭边说，她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儿不怪奚家，可是一想到自己儿子是因为自己做事太绝才死的，她根本无法面对，只能把奚红豆当成仇人，要不然这日子她过不下去的
        奚红豆看张大娘这样，就直接让奚家人都退回去了，至于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就随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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