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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暗度陈仓之计


许来风与谷怜生对决,两人打了一个游刃有余,毕竟谷怜生断了一条手臂,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许来风近些时间,剑术激增,打了数十个回合,谷怜生略占下风,可祭祀坡前,只有白老虎和许来风两人,多了一个没有,白老虎给众多高手围攻,已见颓败迹象,许来风哪里能不心机呢,俩人一块来的,若是死,也该死在一起,他若是一个人走了,回去之后,也该自杀,随着白老虎一起去了,为此,许来风急于求成,势必要将谷怜生尽快拿下,眼睛立刻就只有这一个人了,下手急速,没有轻缓,可谓是招招致命,便在这时,黑麻杆突然杀出,打了许来风一个措手不及,后背一掌,是说什么来不及挽救了,许来风双眼一闭,继续向谷怜生猛攻,只求在受伤之前,可以捡个便宜,谷怜生自不会让他如愿,脚下连连后退,脚尖踮起地上石头,呼呼呼,三发向许来风打过,这时,黑麻杆的毒掌已来到了许来风的背后,许来风用剑拦住飞石,大喝一声,准备硬抗,岂料,眨眼之间,他浑然无事,那一掌落是落下来,不过打在了白老虎的后背上,白老虎怕许来风给黑麻杆所伤,竟用自己的身子为许来风扛了一下,他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的,以为吃一掌不甚大事,真是天真了,这黑麻杆可是个高手,所用的,正是狼蛛手,一掌打下来,且不说内力,狼蛛毒霸道非常,一旦吃了毒,不消半日,内脏俱毒,皆化为脓水,最后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不可,白老虎吃了一掌,单剑拄地,未曾趴下,鼻子尖几乎贴到了地面上,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连出三剑,逼退了黑麻杆,反在黑麻杆的手臂上划出了一个一寸长的大口子,黑麻杆,哎呦叫了一声,退到一边,许来风回来搀扶白老虎,问道:“兄弟,你可太傻了,这一掌,我吃了又能怎样,还能拍死我不成,你为何帮我来挡”
        白老虎噗嗤一笑,一口血喷了出来,抹干净了,不以为然,说道:“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咱俩今天上了当了,说什么都得回去,你前我后,杀呀。”
        许来风大喝一声:“杀呀。”
        俩人相互搀扶,往祭祀坡下冲,魔炎教派的诸多高手,形成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两人冲杀了一阵,许来风还好,只伤了不到几处,乱剑之下,功夫全乱了,只求自保,又怎能杀人,可怜了白老虎,吃了一掌,毒性当即发作,脑袋是嗡嗡的,越发不灵光了,双眼模模糊糊,举剑四肢无力,好像是喝了醉酒,身子一软,脚下缠绵,哪有反手的本事了,身上中了许多剑,噗噗噗,许来风听见了好几声,心中泣血,心想:“白老虎兄弟,此番危矣。”不忍细看,拿出十二分本事,抢先杀出,魔炎教派的人,追杀了一阵,等许来风俩人来到了坡下,他们不在追赶了,估计是怕武林盟的人过来增员,若遇到陆谦玉等人来救,事不好办了,于是折返回去。
        到了坡下,许来风像是泄了气一样,回头一看,魔炎教派的人陆陆续续的撤退了,他身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伸手去拉白老虎,却摸了一个空,原来,白老虎伤势极重,自祭祀坡冲下来,扛不住了,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杀呀,杀呀。”昏死了过去,于是许来风将他搀扶起来,扛在肩膀上,不敢休息了,一直往营地中来,看见许来风和白老虎两个血人一样的回来,众人无不惊讶,当时陆谦玉正和申屠烈在帐篷里说事呢,林杏照看白老虎,一眼,不用搭脉,看出这毒费用小可,掏出几粒常备的解毒药,用水灌了下去,放在桌子上,让人好生照顾,出去采药去了,正赶上陆谦玉回来。这就是许来风和白老虎在祭祀坡上发生的事了,陆谦玉听了一个大概,看看白老虎,心中烦闷,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陆谦玉道:“祭祀坡上那个大坑是怎么回事”
        许来风道:“大坑太深了,我们没敢下去,犹豫的时候,魔炎教派的人就来了,好像防止我们进去似的,谁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了,谷怜生,这个家伙,等我再见了他,非把他置于死地不可。”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陆谦玉不搭话,暗想这件事,祭祀坡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必定与巨响有关,许来风和白老虎前期调查,碰见魔炎教派,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魔炎教派如此看重这个大坑,说明坑内有情况,陆谦玉想到这里,背手就走,要证明他猜测的有无道理,最好的办法,唯一亲自前往,一窥究竟不可了,武痴叫道:“陆兄弟,你干什么去,等等我。”
        王燕、唐石也跟上来,问道:“谦玉,你怎么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陆谦玉走出帐篷,扭头看见,武痴、王燕、唐石三个人跟了出来,说道:“许来风的话,大家都听在耳朵里了,我猜测,那个大坑的出现与魔炎教派围攻两人,并非是阴谋,不过巧合而已,是许来风和白老虎贸然闯入,才导致被围攻,等许兄带着老虎来到坡下的时候,他们便不追击了,这是何道理,因此我要前去看看。”
        只听账内,许来风道:“你一个人去,我怎放心,我随你一块,魔炎教派的人不少,我得给老虎报仇。”
        王燕等人也点点头,决议前往,人多好办事,陆谦玉也怕魔炎教派没走,一个人应付不来,于是同意了,五个人同行,让庞亮、小刀、王作古等人看着点白老虎。
        这一去,过营地,正好遇到了申屠鸿海,身后跟着二百多个武林盟弟子赶来了,脸上焦急的询问:“陆兄,听说你的朋友受伤了,情况怎样了,他们在祭祀坡上吃了亏,就知道,依着你的性子,准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我点了二百人,个个好手,与你一起去。”
        陆谦玉道:“鸿海兄弟,承你一番好意,人太多了,容易暴露,魔炎教派远处看见了,还以为我们要偷袭呢,准与我们大动干戈不可,现在可还不是时候,若是打起来,对我不利,我与朋友,前去看看,快速快回,隐藏行踪,也就是了。”
        申屠鸿海哼道:“怕个什么的,上次大的不爽,我正愁着魔炎教派这些个杂碎躲在山洞中,像个王八似的不肯露头了,他们敢出来,我非要灭了他们不可。”
        说完,连横派弟子身后,武当派的,少林派的弟子也赶到了,人数不多,二三百人左右,大智和尚,呼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陆小施主,老衲听闻你朋友手上,特地给你送药来了。”挥挥手,一个小沙弥恭敬的拿来一个白瓷瓶,大智和尚复又说道:“此乃我少林派的秘制金疮药,刀剑伤,一擦就好,保准不会继续流血了。”
        陆谦玉回想白老虎还躺在帐篷里流血呢,林杏去的匆忙,不曾留下止血药,心想:“少林寺是江湖大门派,治疗跌打损伤,具有一套,特别是不传的洗髓经,可谓是武人之中的至宝,大师一番厚爱,我怎好不收。”解下了药瓶,道了谢,让马三强拿回去,给白老虎马上用了,吩咐挑着伤口的地方轻轻的上药,密切的关注,用药之后的反应,马三强手脚可不笨了,以前不怎么样,现在跟陆谦玉时间长了,干的都是一些琐碎的玩意,由此越发的细心,人本是不行,不能和陆谦玉冲锋陷阵,反而成了陆谦玉在身后得力的小帮手,说一说小刀吧,随着年纪的增大,他这几个月,苦练老刀传下来的刀法,实力增进了不少得到了陆谦玉夸赞,可惜了,陆谦玉用的是剑法,对于刀法一窍不通,无法给予小到太多的建议,否则,小刀的能耐还能再进一步。马三强接了药物,与小刀一起回到帐篷里为白老虎治伤,陆谦玉谢过之后,又从人群后走来一个人,一身白衣服,黑发如瀑,手拿一柄长剑,走路潇潇洒洒,正是上官清扬了,上官清扬上前稽首,说道:“陆公子,我金乌谷,也来助你一助,要去寻魔炎教派的晦气,怎么少的了我们,你可不够朋友了。”
        陆谦玉道:“我无意和魔炎教派发生大战,本想去去就回的,各位怎么全都来了”
        上官清扬笑道:“总之还是要打的,上次失利,大家的心里,可都憋着一口气呢,就想发出去,这次白老虎伤了,咱们去找魔炎教派算账,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许来风也说:“陆兄,你还怀疑什么,既然大家要打,咱们就去叫阵,把修罗王骂出来,打一场,总不能让人魔炎教派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待在山洞里,时间长了,还以为咱们怕了他魔炎教派呢不是”这句话刚刚好刺激到了陆谦玉的心里,他想:“许来风说的也对,魔炎教派在山洞内,我等诸事不明,要寻找古墓秘密,焉能让他如何痛快,前日一战,武林盟略有些损失,双方差不太多,怎么我们就一蹶不振了”
        陆谦玉道:“诸位既然愿意帮手,那咱们就去祭祀坡前讨阵,再会一会邱凌云和修罗王,不过,我这里有一个要求,所有人,需要听从命令,不要说东往西,说西往东,乱了分寸,这里不是江湖上个人打架,想必大家都见证过了战事的残酷,咱们聚在一块,就是一支军队,军队要有军队的纪律”
        武痴道:“陆兄弟,你要发话了,俺武痴听你的便是,俺脑子不灵光,俺看,咱们人数不少,可让俺佩服的人不多,就你了吧,指挥全局,我们跟魔炎教派打一架,管他什么胜负输赢,魔炎教派的人,又不多长了一个脑袋,一双手,咱们还怕了他了”
        众人没有异议,推举陆谦玉为指挥,带着人前去叫阵,陆谦玉也不推辞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营地之中,个个门派,均有人聚集到这边,最后一数,居然有数千人手,陆谦玉晓得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突袭,成了战火,让人去告诉申屠烈一声,看申屠烈安排,岂料,申屠烈让弟子前来送信,原来申屠烈全都知道了,来信说:“申屠烈身体抱恙,便不参加了,让陆谦玉全权指挥,斗上一个时辰,不能太短,也不要太长,一个时辰过后,无论胜负,鸣金收兵,如此,每日一次,乃是麻雀扰敌的战术。”
        许来风道:“这个名字不错,麻雀扰敌,咱们天天去,天天打,天天骂,让魔炎教派一刻不得安宁,这个办法太好了。”
        没有战法,没有安排,没有列阵,陆谦玉一众,上千人,出了营地,直奔营地的大坑而来,许来风带路,迤逦前行,一出营地的大门,就给魔炎教派眼睛好用的斥候在山上看见了,急忙跑到山洞内告诉修罗王,说武林盟的人马,突然聚集,正朝着祭祀坡而来,修罗王想了一会儿,下达命令,继续留意武林盟动向,祭祀坡与武林盟营地间隔约有七八里路程呢,这么多人,不是转瞬就到的,查探到带队的是谁,再回来报告。
        不一会儿,陆谦玉带着人已经来到了距离祭祀坡约三里的地方,脚步逐步放缓,为的是防范魔炎教派的埋伏,不敢走的太快。
        修罗王得知是陆谦玉前来,队伍里面没有一个武林盟的老家伙,微微一愣,猜测陆谦玉的举动,吩咐道:“列队在祭祀坡上看看这些家伙在做什么,告诉弓弩手,站在高处,等武林盟的人靠近了,自由射杀。”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武林盟的人在祭祀坡下的草地上,排成了阵列,一共三排,每一排三百多人,大智和尚、上官清扬、申屠鸿海、武痴等人,站在最前面,从数千人中选出数十个嗓门极大的人,站在那大喊大叫:“魔炎教派,一群龟孙,出来受死,偷偷摸摸,不是好汉,修罗王,屁股烂,生痔疮,是个老处男,麒麟王,不要脸,两面三刀,草头草,不要脸,死的最难看。”这么一番骂下来,真可谓是,解气爽快,魔炎教派在洞口列队,约有五百多人,另外有,弓弩手二百,放在最前面,拉开了弓弩,谁敢靠近,当头就是一箭。
        如此,双方隔了一箭之地,武林盟咒骂起来,字字珠玑,魔炎教派的人听了,愤恨的不得了,气的胸膛都炸了,修罗王,携谷怜生,还有一个黑瘦黑瘦的人,站在坡上,听着骂声,不禁微微一笑,对谷怜生说道:“现在可好,武林盟的申屠烈,把咱们的那一套学了一个干净,是个好学生,骂的这个难听。”
        谷怜生诧异道:“修罗王,他们如此谩骂,你不生气”
        修罗王道:“我气什么,只当是犬吠,他们骂我,我能少了一块皮,还是掉了一块肉,他们唾沫多,喜欢骂,让他们骂着好了”
        谷怜生道:“修罗王说的及时,这狗,就是喜欢叫唤,不理会就是了,越要理会,他们叫的声音越大,还以为你在跟他们玩呢。”
        边上这个黑瘦的人,就是伤了白老虎的那个人,魔炎教派人,是个专门为邱凌云训练死士的,叫做老狼,一手狼蛛手,可谓是打遍天下,鲜有敌手,实力是了得,他讥笑道:“依我看,被我打了一掌那个小子,定然是死了,所以他们才恼羞成怒,居然跑到这里来送死,真是笑话,修罗王大人,给我一队人手,我下去料理他们,让姓许的那个小子给跑了,我心有不甘,这些说什么,都要把他拿了。”
        修罗王道:“老狼,你何必心急,仔细看看,在这里的,是金乌谷,少林寺,麓剑派,百结帮,连横派的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不入流的小门派,那里有许来风那个小子的身影了,而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斥候说,陆谦玉带着队的,你们谁看见陆谦玉了,这小子,不只有在玩什么花样,谷怜生,我看这事情不对,他们叫得欢,可不敢上前,让弓弩手压着阵脚,他们不敢冲上来,冲上来就是个死,你带着人,到天坑中去看看,别是他们调虎离山,分兵两路,暗度陈仓,把我们给晃了,去了天坑吧。”
        谷怜生一想,是个道理,马上带着人去天坑。
        所谓天坑,就是白老虎和许来风发现的那个大坑,魔炎教派的人,叫它是“天坑”那自然是有道理的,暂时不谈,就说陆谦玉真的不在队伍里面,一点不错,陆谦玉带着人来到祭祀坡下,就设计了一个方法,只骂不攻,吸引魔炎教派注意力,然后与王燕等人,前往大坑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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