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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是该出手时


稻成忙于求胜,交手几招后,便觉得这武痴绝非一般人物,固然头脑有些木纳,功夫却在上层,不亚于再世强者,更或者说,比起来还高。
        他若失败了,全天下,这么多江湖人士眼睁睁的看着,踏马山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在自己手里,人言可畏,他若是做了什么好事,说不定传不出那么远,而一旦是丢人的事情,众口皆传,他这半生来,打拼出的形象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故而左手的掌锋,是奔着武痴汉子的性命去的,陆谦玉看的清清楚楚,以为这样不耻,在心里,对这个稻成庄主的形象,有下降了一层,哪里有点侠客的影子,分明就是一个屠夫小人,不足挂齿,今日跑到这里欺负他,情有余辜,便不在以为是自己做坏事了。
        左掌一去,料定那武痴防不住自己,防住了,稻成还有下一招。
        武痴扼住了稻成的右手,顺势推出,手臂微展,而力量颇大,直接化解了左掌的攻击,稻成一去十多步,落地稳健,这才发现,自己的一截袖子,在方才的对抗中,早就被卸了去了,剩下条的胳膊,上面还留着武痴的抓痕,一时间,他气血翻涌,雷霆大作,说话的口气也变了。
        “你这痴汉,我看今日事来这里找我踏马山庄麻烦的吧”
        “怎会,怎会,俺就是来喝酒的,庄主的武艺颇高,俺不与庄主打了,怕庄主给俺打伤了。”武痴看上去傻乎乎的,心里可不傻,再打下去,稻成必败,诸如他说的,只要三招,稻成就会成为手下败将,那样,依他的脾气,自己的酒,吃不得了,还要结交一个仇人,那又何必呢
        稻成闻听,内心欣喜,想着,“这小子,年纪轻轻,面貌憨憨,到底是哪里来的瘟神,他说不打,就不打,再打下去,反而无趣,找个台阶下去,对所有人都是个交代。”
        “庄主,俺可以进去喝酒了吗,过关了吗”武痴笑了笑。
        稻成自然无话可说,点点头道,“这位朋友,武功造诣,远在一般人之上,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今日比试,我已经看出这一点了,你有资格进入我踏马山庄,喝酒去吧,吃肉去吧,但愿诸位朋友都能玩的开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江湖人士,在江湖里,都是朋友,不必见外,毕某不过是为大家提供了一个暂时遮风挡雨,饮酒作乐的地方。”
        武痴抱抱拳,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大步往里面走。
        四下的人,全部言语了。这一幕,谁看不清楚啊,就算他们有心拍稻成的马屁,也要看时机不是,稻成虽然与武痴打了平手,仅仅是两招之下,再来一招,那武痴就要取胜了,现在稻成是个什么心思,众人都不用猜测,强颜欢笑,说的就是他这张脸。
        “这武痴,拳法精湛,力气颇大,流云身法,强的一塌糊涂啊,若是给他一把武器,他能把整个踏马山庄荡平了,这里的人,若不一拥而上,谁能拦住的他”邱洛洛评价道。
        陆谦玉转身,“姑娘,你一直在看”
        “江湖中出了个绝世高手,年纪不大,我怎么不看,我盯得紧呢。”邱洛洛认真的说,他心想,“这武痴,单单在身法上,便跟自己有一拼了,赤手空拳,就能吃得下踏马山庄的庄主,幸而不是自己的敌人,要不然,自己还真就没有赢他的策略和心思,说不定,也是白白送给对方一场胜利,罢了,罢了,只要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若能拉拢,再好不过了。”
        “此人看似憨厚,实则聪明,你看他在关键的时候便停手不打了,给了稻成十足的面子,即便这稻成是个小心,要暗中加害,也找不到理由了吧”陆谦玉说。
        “我们跟上去看看,你不觉得,此人很有意思吗”邱洛洛说完,朝着武痴追过去。
        稻成面向人群,正在说一些寒暄的客套话,比如说,好吃好喝等等,赢得了在场侠士的掌声,当然了,这其中一定有不少心怀不轨之人,他们可不是武痴,能突破了稻成的底线,所以毕恭毕敬,是自然的。
        武痴的身份,一时间成为谜团,刚才的战斗,却都闭口不谈。
        见到陆谦玉和邱洛洛从自己身边过,招呼不打一个,稻成颇感意外,他现在心情并不晴朗,苦大仇深,又无处发泄,转眼间,看见了孔老大,便上去挖苦。
        “孔老大,你来啦,我还以为因为上次,得了你孔家莫兰心经的事情,跟我生气了呢,现在看来,孔老大,对此事,已经没有异议了吗”稻成说。
        孔老大上前去打招呼也是个必须的行为,谁让他与稻成是旧相识了,听到此言,孔老大暗想,“好你一个稻成老贼,明知道那是我心里一
        道伤疤,痛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不得好,居然当着这么多武林通道的面前来挖苦我,好啊,现在我且不理会你,奉承你,等过了不久,自然有你哭的时候。”
        稻成不知道孔老大此次前来,有何目的,也许想到过了他要来这里索求莫兰心经,又觉得孔老大没有这个胆子,他虽然不服气,也得憋着,这种爽点,让他无比兴奋,想到这里,他便不再那么生气了,败给个痴小子,没有什么丢人的,何况他也没有失败不是,让自己的对手,到里面去安安分分的喝酒,显得他大人有大量,传出去,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愿赌服输,莫兰心经是我因为打赌输给庄主的,  何来的其他想法,庄主,你是多想了,听闻这些庄主设宴,我又怎么能不来捧场呢,不料,今日前来,看见天下群雄竟然来了这么多,可见是庄主名声响亮,他们都是慕名而来,踏马山庄在江湖上,可真是一日千里啊,不知何时,踏马山庄可以自立成为门派,为江湖主持大局。”孔老大应和道,净讲些中听的话,来麻痹稻成。
        稻成居然信了,他了解孔家三兄弟的实力,巨剑大锋,威力无穷,在江湖里,拼杀出个名号来,很是容易,但他们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两个人又不是没有打过,稻成自从得了莫兰心经之后,一直苦心学习,钻研了几个章节,练习了几个穴道,觉得这莫兰心经的确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心法呀,自己的力气比之前,增加了二成还多,再看,孔老大一直踟躇不前,两个人的实力,进一步的拉大,他即便有什么动作,是在自取其辱,不足为患。
        “踏马山庄,各项事宜,还在准备之中。”稻成对四下里,围着的人说,“你们看看,还是我孔兄,比较懂我,知道我的志向,绝对不在这一山一水之间,而是整个江湖呀,可惜,江湖这么大,门派这么多,想要再众多硬朗之中,挤出一个生存空间,压力还是很大的,所以还是需要各位好汉英雄的帮忙不可。”
        “那是自然,踏马山庄,对我等不薄,有求必应了,我等自当竭尽所能,为踏马山庄能有一个好将来而出谋划策。”一个瘦子说。
        一个胖子在搓手,“我这么说,只要稻成庄主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
        花蝴蝶田素站在人群里,形象好,气质佳,好像是一朵花,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却透漏出一种特别的女人味道,她说,“稻成庄主的为人,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呢,你的品性,让我们佩服,所以有需要的地方,庄主尽管开口,办的了的,我们给你办,办不了的,我们也尽量努力,江湖上,门派虽多,欺世盗名之辈,着实不少,踏马山庄,想要立足,又有何难”
        “我孔家,也一定帮一帮。”孔老大抱拳。
        “哈哈哈,好啊,有诸位这些话,那我可就心安了,我非常欣慰,来,中庭之内,已经备下了好酒,这边请,我要与诸位武林同道,痛饮几杯,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众人道。
        陆谦玉与邱洛洛进了中庭,一路上所见,  不少山庄的仆从,大都带着武器,就连婢女的身上也有匕首,可见踏马山庄是尚武的,中庭与前庭,相距约有一里都,有一条小路所引,武痴走在前面,顺着酒香,跨过了大门,在中庭,一片空地上,摆放着酒席,是一张大长桌,约有几十丈,长桌后,设有无数座椅,至少百十个之多,桌上摆满了烧鸡,老鸭,鸭腿,酱牛肉等等肉食,清淡的则还有蔬菜,水果等等,酒每个一步,就有一大坛子,酒碗叠的很高,好像一座小山似的,有山庄的仆人在一边服侍着,侠客们在酒席间,随意的拿取,喝酒,非常惬意。
        武痴看见了有个空位,于是走过去,坐下,捧起了一大坛子酒,直接开始喝,周围有两个人看呆了,瞠目结舌。
        “这位朋友,酒,可不是这样喝的,听闻等下还有歌舞表演,个顶个都是庄中的美人,你若是醉了,岂不是错过了”一个黄色脸的汉子,腰中垮了一把宝刀,脸色好似生病,说话的时候,咳嗽着,咳了两声,忍住了,继续说,“你就是那个在稻成庄主手下,侥幸过了两手的武痴吗”
        武痴不理会他,依然在喝酒,咕嘟嘟咕嘟嘟的,好像是牛马喝水似的,一坛子美酒,饮到了他的肚皮里,人浑然一点事没有,面无表情,禁不住让人感觉这是在糟蹋粮食。
        “稻成庄主厉害,这鸟庄的酒,好喝。”武痴说。
        “在下不才,名叫,张不才,你看见了,腰上有一把刀,祖宗哪辈子传下来的,行走江湖,未尝一败,很想与阁下,过上几手。”那人原来是要借着武
        痴上位,想要在人群之中露上一手,人的恶习,就是在人多的事情,喜欢多出风头,忘了,出头的鸟儿,往往不的好死的道理。
        打稻成庄主是不成的,张不才,觉得自己没那个实力,见到武痴走来,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道,稻成庄主能跟你打个平手,我若是打赢了你,是不是说明,我的实力比稻成庄主还高,那可好了,此番这么多江湖人在场,是我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又岂能错过。
        岂料,武痴一句话,让他把喝进去的酒,一口气吐了出来,“俺不跟你打,你打不过俺,俺也不想打了,俺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机会,每天,就打两场,早上起来,俺跟麻雀打了一架,只因为我睡的正香,躺在一棵大树下,它的粪便落得了俺的脸上,让俺生气,它还笑话俺,以为长了翅膀,就能飞,俺不服气,一石头把它砸死了,放在火上烤了吃,味道还不错,第二场,就是跟稻成庄主,要不是俺要喝酒吃肉,怕与鸟山庄结仇,俺就要让他自废武功不可,所以俺要遵守自己的承诺,不打了,要打,明日吧,等俺吃饱了,喝足了,打得你满地找牙。”武痴说完,又去拿酒,还是一坛子酒,举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坛子口对准了自己的嘴,仰着头,咕嘟嘟的往下灌,这哪里是喝酒,好像一条河水让人从中间给截断了,酒进入了武痴的肚子,好像进入了无底洞,陆谦玉正看见这里,以为他的肚子里,除了装酒,便没有其他内脏了。
        陆谦玉给了邱洛洛一个颜色,邱洛洛转向其他地方,去找莫兰心经去了,而陆谦玉则在武痴的不远处坐下来。
        张不才看见武痴如此张狂,不理会自己,一时间怒不可支,摘下了宝刀,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拍,整个桌子颤了三颤,“今日,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也不看看,你到了哪里,快快收起,你那一套吧,什么鸟啊的,我看你就是怕了。”
        武痴喝了一半,停下,瞪着大眼睛看了张不才好一会儿,期间默不作声,张不才心道,“你看也没有用,这是天赐的良机,我学习刀法,也有十年了,儿子聪慧,这把刀,乃是我家族的宝物,吹发断丝,削铁如泥,  我偏不信,还都不过你一个醉鬼不成”
        “怎么,你在看什么,江湖上的规矩,你懂事不懂,一个人,若是向你发起挑战,你需要接受,要么就是认输,你自己选吧。”张不才伸着脖子,样子很嚣张,就像是欺负一个农夫一样,那武痴是农夫吗,根本不是,陆谦玉面见这种小人叫嚣,气不打一处来,想着,等下就有好戏了,打退此人,武痴绝对不会需要第二招,一招足以。
        “俺为什么要认输,你打不过俺,俺不跟你打,要打,明天打,别耽搁俺喝酒,谢谢了,朋友。”武痴小声的说,话语里,多少有些醉意了,所以听起来,给人感觉竟然有些怯懦,陆谦玉就把张不才自以为是,想着武痴是怕了他的,蹬鼻子上脸,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不长眼静,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武痴小子,你把我的话,当放屁,你若不打,那就挨打。”张不才一只脚踩着椅子,抽出宝刀,的确是一把宝刀,刀身闪着寒光,刀长五尺,刀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俺娘告诉俺,儿啊,你天生力气大,喜欢习武,不可与他打架,你打架会把人打死的,俺才不信呢,直到有一年,俺跟人打架,把村长的儿子一拳头打死了,村长找上门来,俺正巧不在家,去山上砍柴去了,他们就抓了俺娘,逼问俺的下落,要俺给他家的儿子偿命,俺娘不说,被他们活活打死了,俺知道之后,杀了村长全家,出走至今,发过毒誓,不再杀人啊,明天之多跟他打两场,还没有失败过,从来也没打死过人,所以你逼俺,吓俺,杀俺,也没用,俺说了,明天打,就是明天打,今天不打了。”武痴动情的说着,谁能想到,他的身后,居然还隐藏着杨一个悲伤的故事,难怪要喝酒呢,陆谦玉深有动感,面对家人离世,孤苦无依,人间之愁,莫过于又来处,没去处,四海之内,无家可归了,陆谦玉漂泊至今,心怀的,还是那麟州城昨日的风光啊,那时的光阴,好像是西下的暮日之光了,再也不见了踪迹,而明日来的,新到了陌生。
        “好啊,好啊,你给我讲故事,讲故事也没用,你就是看不起我,那我就杀了你,我见你的誓言,到底是真是假”张不才说完,脚下冲出,椅子被蹬翻几丈开外,险些砸到了一些划拳的汉子,印的大骂,“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张不才刀法一般,壁纸的砍过来,招中没有变化,只有力量,陆谦玉冷笑一声,掷出手中酒碗,听得叮当一声,宝刀被打偏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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