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阳又重阳 第三十五章 眉间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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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搬来了,索性不再回缝衣巷了,清晨睡饱了觉,命云雀雇几位身强体壮的百姓,去把在缝衣巷的家具运过来,顺便将有用的东西收拾一下。
院子里散步活动的赵雅执意跟着去,赵阙也便点头答应了。
姑姑现在很安全,就算蛰伏青石城那两位不明身份的“人间半仙”,想要确定赵雅与他的关系,亦是极难,何况昨夜战斗后,自缝衣巷到兰桂巷,李鸢子与他一道,遮盖了行踪。
另外不知是吕清臣,还是二狗子,也刻意帮着遮遮掩掩。
梳理下昨日的乱麻。
赵阙突然觉得,一系列的变故只在须臾之间,若不是多年行军打仗,养成谋而后动的习惯,最后的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不过,二狗子对他没有恶意,就是不知,二狗子打着什么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吕清臣的算计,云里雾里,他认定吕清臣必然会插手谢葵的事,至于吕清臣到底与二狗子有何关系,便不知道了。
曹经络藏的极深,表面上令朱衣袖、段锦抛头露面,暗地从容布局,静等谢葵的到来。
倒是她身边的那位负剑老者,让赵阙感兴趣,单论剑意,负剑老者比黑衣男人,还要精粹,那是一种江湖虽广、一剑足矣的气魄,难得一见,期待负剑老者出剑。
想起昨夜曹经络不经意带起的异象,原来,娶了她相当于娶了半座武库的曹经络,是位炼气士啊,大隐上境,手段高明。
锦衣娘这个江湖组织,属实奇特,身处在青石城的三位锦衣娘,俱都是女子炼气士,莫非,所有的锦衣娘皆是炼气士
柏文烈引了小环进门。
小环抱着包裹,见到赵阙,悠悠然施了个万福“公子,我家小姐为您送来一些丹药,对内伤、外伤、积伤都有疗效。”
他半点不客气,接过包裹,放在石桌打开,药分为内服和外敷,两种内服的丹药,就连他也只听过没见过,抱拳道“代我感谢你家小姐。”
“公子要感谢,便自己去感谢,我家小姐与你之间,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怕我登门拜访,你家小姐不见我。”
“那怎么可能”小环状若吃惊。
赵阙轻笑“不信问你家小姐,就说赵阙感谢她的药,今夜能否赏个时间,一起邀月共饮”
小环背着双手,似是害羞,脸嫣红“公子,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丹药珍贵,赵阙无以为报。”
“好,小环这就回家,将公子的谢意,说与小姐听。”她屁颠屁颠的跑出门,期间一蹦三尺高。
柏文烈哑然失笑。
“曹姑娘一心仰慕将军,她的家世,足以配的上将军了。”
赵阙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小环去了后,再也没回来,未曾告知赵阙,曹经络是答应了亦或婉拒了
而,赵阙把药带给李鸢子,嘱咐她应当内服哪些,外敷哪些。
“是隔壁的人家送来的”
“曹经络,户部尚书的千金。”赵阙回道。
李鸢子盘坐在床上,真气缭绕“难怪她昨夜举动异常,竟是户部尚书的千金,想必,曹经络对你一往情深吧”
只有此等解释,才解释的通,曹经络昨夜差点忍不住出手干预。
“幸亏她没出手,否则,我还得救她。”赵阙说道。
“曹经络身边的那位负剑老者,挺厉害的。”李鸢子道,弦外之音就是,人家曹经络不需要他救,旁边便有一位大高手。
赵阙笑“与我相处的时间如此之短,你居然懂得了不少手段。”
“托你的福,昨夜大战,青石城内隐藏的高手忍不住暴露气息,说是驳杂不堪,其间的几人,仿佛明月,想不让人留意到都难,曹经络的气息尽管比不上半山三境的大高手,但是别树一帜,像秋季丰硕的果实。”
“像秋季丰硕的果实你这比喻奇妙。”赵阙大笑。
旋即,话题一转,他问道“忙也帮了,接下来的战斗,你别插手了。”
李鸢子吸吐一口真气,缓了缓“你救我一命,我再救一命,方算把恩情还上。”
“昨夜你已经救了我。”赵阙道。
她摇摇头“有我没我都一个样,只能算锦上添花,远不是雪中送炭。”
赵阙退出关上门,留她一个人疗伤“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赵将军,果然真豪杰”
马屁
砰关上门。
李鸢子和他说话的语气都不对了,俏皮了许多,恐怕李木槿或柏文烈,与她说了些什么。
快到午时,赵雅随行着几位壮汉,搬来了缝衣巷家里的东西,少部分家具、衣物,大部分则是书籍之类的。
她指挥着,将搬来的东西放进屋里,天气热,额头冒了汗,她表现的即是着急又是开心,赵阙理解她的感受,居住了那么久的家,乍然离开,肯定会存在不舍。新家是赵阙为她置办的,又充斥着喜悦,赵雅心里所思所想,便是他不要再走了,留在青石城,娶一门美娇娘,生下几个大胖小子,她好照看孩子,让夫妇两人去打理店铺,什么宏图霸业、家仇国恨,通通丢在脑后,管那些作甚转念一想,当初他骑着那匹枣红色瘦马,西行从军,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赵阙本想接替姑姑安排搬家的事宜,走到跟前没来得及开口,姑姑就让他去一旁休息,这里的事她来做主,见姑姑执意如此,只能悻悻作罢。
柏文烈小跑过来说,门外站着一位道士要见他。
赵阙咧嘴一笑,赶忙把道士迎进家。
不是别人,正是王厚禄,王道长。
王道长脸色仍然苍白,气色比昨夜好多了,低头看着冒热气的茶,啧啧出声“下了大本钱了,好茶呀”
“道长于赵阙有恩,赵阙怎敢拿劣茶糊弄道长”赵阙赔笑。
柏文烈坐在下首。
李木槿门前露头,瞄了眼,然后不知干什么去了。
“他是自己人”王厚禄指着柏文烈问道。
此般直白,幸好柏文烈是风沙汉子,性格豪爽,不以为意,换成当地儒生,非得怒色大起,拂袖离去。
“自己人,过命的交情。”赵阙笑道。
王厚禄端起茶碗,吹拂着茶面,感受茶香“你也清楚,我对你有大恩情”
“知道,知道。”赵阙忙不迭。
“说说呗,怎么还我这个情分别提什么特色美食啊、好酒之类的,咱们这些人,真看不上。”
“不不不,道长此言差矣。赵某必须要款待道长,不能单单是大方,得要大大方,大方到道长不好意思刚好。道长也看到了,实在是家里有事,耽误了一会儿,原想下午去请道长,晚上吃美食、喝喝酒、赏明月群星,没成想,道长早就修到了浸染红尘中、超脱人世外的大境界,对在下的宴请不屑一顾,这我理解,但是,道长今日必须给予我赵阙一个面子,这顿饭,铁定得吃。”
赵阙言之凿凿,正义凛然,就是丁点不提补偿之事。
王厚禄仿佛没听懂,心虚的把到嘴边的茶杯,放了放“你说的是真心话”
“自然,自然,赵阙从不说一句假话。”
王厚禄想将茶杯给摔了
就昨日耍的众人团团转,还从不说一句假话鬼都不给你骗。
“今天来,我其实想问一件事。”王厚禄稳了下心绪,重新端起茶杯,吹着滚烫茶水,“当然,补偿也得有,相比于补偿,事情比较重要。”
赵阙心里一顿,嘴上绝无半点停顿“道长,请问。”
“你到底是谁”冉三娘与黑衣男人的身份定不寻常,王厚禄很难想象,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来历竟能引得他们接连出手,非得置他于死地不可,“我越想越不对劲,本以为你也是为了谢葵而来的,昨夜一战之后,我敢断言,你绝不是单纯为了谢葵驻留在青石城。”
“与王世一战时,道长因何认为我在青石城,便是为了谢葵”
“聚集在青石城的高手们,谁不是为了谢葵保护她的有之,要她命的有之,得到她的亦有之。”
“礼部左侍郎谢之维,在天之灵看到你们争夺他的女儿,不知作何感想。”赵阙叹了口气。
王厚禄说句实话“我是来保护谢葵的,她太危险了,我恰好知道一处绝密的道观,令谢葵在道观里成长、修炼,有自保之力后,再入世,到时,为父报仇,亦或过自己的日子,任她选择。”
赵阙纳闷问道“谢葵有什么好的她是谢之维的女儿不假,但是谢之维的身份极其敏感,你们不怕牵扯到了朝廷”
“你当真不知道”王厚禄惊疑问道。
“我只知晓,她是谢之维的女儿。”
“好吧,让贫道细细道来。”喝了口茶,他道,“保护谢葵的一伙人,不离十是跟朝廷对着干的,这儿你肯定清楚,有谢之维女儿五个字在,谢葵的身份简直成了撬动大夏的千军万马,利用的好,可做的文章太多了。要杀谢葵的,自是朝廷的秘部及其江湖鹰犬,谢之维死谏朝堂,对江湖上的有志之士触动极大,朝廷必然不会留下如此一个祸根。至于想要得到她的人,当然是因为谢葵身负的神通眉间鹊了。”
赵阙一惊“谢葵竟然身负神通眉间鹊”
“若非如此,这么多赶来的江湖高手,为的什么啊”王厚禄反问道。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想把她藏在道观里不怕你传出去,我虽然是个散居道士,力小势微,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走过这么多的地方,大夏官吏对待治下百姓,实在不讲理了一些,谢之维为天下百姓直斥天子,我王厚禄就要竭尽所能保下他的子嗣”
神通眉间鹊听得喜庆,可对于拥有它的人,就没那么喜庆了。
此神通,在主人成年时,便会成长为神兵,威力奇大赵阙曾对战过寒山王朝一位拥有眉间鹊的武夫,那场大战打的很吃力,尽管最终战而胜之了,他对眉间鹊依旧心有余悸,没料到,谢葵也背负起了这一神通。
有得必有失,拥有神通的人,亦会遭受冥冥中的“诅咒”。
神通眉间鹊,就像是一只不光给自己带来喜报的喜鹊,在主人即将成年时,剜开其温养神通的眉间,便能鸠占鹊巢,据为己有,成为别人的神兵利器,虽说威力大打折扣,亦能足够称作是罕见的瑰宝。
王厚禄唉声叹气“眉间鹊这一神通,长在宿主眉间,又因外人能够杀了宿主,得到它,就唤做了眉间鹊。大夏江湖上已知两件眉间鹊,一件是尺子,在江湖门派风雪大坪的手里,一件为短剑,被中原的隐世门派万剑山庄得到。而今,谢葵泄露了身负眉间鹊的消息,她就成了江湖上的香饽饽,各大势力都想得到,然后,待她成年之前剜开眉间,取出藏着的喜鹊。”
“背负眉间鹊的宿主,成年之前的两个月内,是取出的最佳时间。这个时间段,剜开眉间得到的兵器,神奇之处多少会有所留存。”赵阙补充道。
王厚禄蹭的站起,质问“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你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赵阙看他误会了,连忙叫他坐下喝茶“道长所言大谬,赵某怎会干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是,过往对付过一位拥有眉间鹊神通的武夫,事后,源于好奇,多方托人查找典籍,偶然得知。”
喝了口茶水压惊,觉察赵阙不似说谎的样子,稳了稳心态,他问道“被你带偏了话,说吧,你到底是谁”
赵阙瞧着他徐徐饮茶,先让柏文烈去为道长斟茶,后说道“在下,赵勾陈。”
“噗”
王厚禄张口把茶水全吐出来了
“”
“你谁”
赵阙笑着重复一遍“在下,赵勾陈。”
“”
王厚禄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双目圆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说你是赵勾陈”
“不错。”
“曾坐镇西塞的赵勾陈”
“正是。”
“坑杀寒山四万三将士的赵勾陈”
“有过这事,不止是一次,四次还是五次来着没办法,西塞军的粮食自己吃都不够,养不了那么多俘虏,放了又担心重新补充了寒山的兵员,两难啊,无奈为之。”
“一刀砍碎寒山前锋大将司翰脑袋的赵勾陈”
“司翰是谁我杀了太多寒山将领,不记得有没有杀过这个人了。”
“”
眼看他又要说,赵阙笑着将他按回座位“王道长,我们山水有相逢,多幸运的一件事,不谈这些,休息半会儿,咱们去大快朵颐”
王厚禄呆呆的仰视着赵阙,不小心茶杯倾斜,滚烫的热茶倒在手掌,热气腾腾,他亦是没觉得烫。
只感到,天旋地转,如大梦一场。
“你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就是赵将军”
赵阙拿出将军玉佩,递给王厚禄。
玉佩极品和田玉,美轮美奂,其上笔走龙蛇篆刻“勾陈”二字。
王厚禄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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