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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痛经


元暇闻言愣了愣,随即垂眸低声道“夫君,这话我不信。”
        魏徴不再与她玩笑,他面色一正,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道“娘子,倘若没有你,我从一开始便会带着母亲去大兴城。
        你信不信,凭着我的本事,我会在十年之内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到了那个时候我有权有势,什么样的女人我得不到找一个你这样的小姑娘不是轻而易举”
        当初还没有见到元暇时,他的确是有过这种打算。只是后来怕引人怀疑,所以他便按耐住性子,一步一步的计划。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元暇欲言又止,却没有勇气再问。
        他的本事她当然信,他没有说大话,史书的记载,他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魏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让她仰视着自己,看着她的双眼淳淳告诫“这世上没有假设,所有的假设都没有意义,所以我们不要再纠缠着过去不放了。
        原本过去就没有什么,你翻来覆去的追问,只会把我越推越远。过好当下的日子难道不好吗为何总要找一些矛盾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好,那我就不再提那些了,最后只再问你一句。”
        “你问。”
        “你爱我吗有多爱”元暇总算把这句藏在心底许久的话问出口,瞬间觉得浑身舒畅。
        魏徴听了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笑着摇头叹了声“傻姑娘”,最后把唇轻柔的落在了她的发间。
        直到元暇急得眼泪汪汪,他才环着她的腰柔声道“娘子,独独一个爱字分量太轻,不足以表达为夫对你的心意。在为夫的心中,娘子早就重过了一切,唯能与命相平。”
        他虽说的温吞,却是句句深情,让元暇的眼泪憋不住掉落下来。也让她的心一瞬间便安定了,不再如浮萍一般飘零着没有着落。
        魏徴这一刻懂得了她心中的不安,他轻声叹息后,挑着她的下巴亲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轻轻落在她的双唇之上。
        此时天空忽然开始落雪了,魏徴按着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处又道“有件事从没告诉过娘子,怕娘子知道后会害怕。可如今为了让娘子心安,为夫便不顾那么多了。”
        他此时左一句娘子,右一句为夫,让元暇听着有些别扭。不过除了别扭外,也有种甜蜜的感觉。
        听着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抬眸问“是何事”
        魏徴警惕的瞧了瞧周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道“为夫在赶往京师之前,在暗中组建了两条商队,其中一条是暗中贩卖私盐。
        这两年来商队的收获颇丰,不止换买了大量的粮草,还屯下了无数的兵器和数千牛马。”
        元暇顿时双腿一软,膛目结舌的看着他问“夫君屯粮草我能理解,可是屯兵器和牛马,你是要做什么”
        这其中的每一条都是大罪,可是要命的,他这是疯了吗
        “夺天下”魏徴看着她郑地有声道,眼中没有半点玩笑。
        片刻后,两人的谈话结束,因为元暇特别没出息的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魏徴见此心中一慌,掐着她的人中把她叫醒后,把她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回走。
        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元暇的眉头紧蹙,突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闭着眼算了算时间,知道是要来月事了。
        果然,一阵热流涌过之后,她感觉身下湿儒儒的。
        到家后一看,贴身的衣裳上已经染上了一片嫣红,她忙换了干净的衣裳,忍着腹部的疼痛去拿着月事布出来,让魏徴陪着去了茅房。
        魏母见儿子抱着儿媳妇回来时吓了一跳,此时知道元暇是来了月事,看着她的肚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元暇将婆婆的目光尽收眼底,她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捂着肚子去了茅房。
        趁元暇去茅房的时候,魏母跟魏徴说了些女人家来月事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嘱咐他好好照顾元暇。
        魏徴从没留意过这些,他听了后没有觉得不耐烦,把母亲说的话一一记在了心里。
        见元暇出来后脸色苍白,显然是很不舒适,他跟母亲点头示意后走过去抱着她回了房间。
        元暇这会儿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也不矫情,闭着眼乖巧柔顺的缩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回到房间后元暇直接被魏徴塞进被窝里,她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呻吟出声,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被子里面的她下意识缩成了虾状,片刻后把头也蒙住深埋在胸口,双手紧按在肚子上。
        元暇以前来月事从没这么疼过,这会儿虽然身上暖和了不少,可还是感觉肚子里面越来越痛。
        中午饭她就随便吃了几口,实在是难受,便让魏徴又端了出去。
        到了晚饭时更是碰都没碰筷子,她一看到便让魏徴直接拿开,又灌下一杯红糖水。
        此时她肚子里就像是一只手在不停的搅动,抓捏,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魏徴一直在帮揉搓,可这并没缓解多少,反倒让元暇的心情逐渐暴躁起来。
        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忍不住吼叫着推开了魏徴,开始在满床的打滚。此时她头发凌乱不堪,狼狈的就像一个女疯子。
        魏徴被元暇推到了床下,他此时光着双脚,穿着单薄的睡衣也不觉得冷。从不知妇人月事时会疼成这个样子,他看着床上的人儿满眼的心疼焦灼,恨自己不能代替她。
        或许是元暇的吼叫太大声了,吵醒了魏母,她穿戴整齐来敲了敲门,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让元暇更加的暴躁,她开始砰砰砰的捶床,这动静在深更半夜听着格外清楚。
        魏徴急得双目通红,把母亲劝回去后,又去给元暇倒了杯热水喝。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元暇才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整个人舒缓了不少。
        看着床边伫立的魏徴,她眼睛一酸,有气无力的招手让他上来。
        见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魏徴松了口气,把自己暖热后才把她捞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元暇想着他昨日上午说的“夺天下”三个字,身子猛地一抖,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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