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生命起誓吾必将杀神

“小明，你终于醒了！”明陵恢复意识，慢慢睁开了眼睛，奶奶那虚弱而温和的声音立刻在他耳边响起。

        “清花她”他头疼欲裂，浑身仍然处于酸楚无力的状态，首先想到的就是问出他最害怕却不得不问的问题。

        “小花已经让巨神给吃了，她怎么这么傻啊！她死了我又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啊！”奶奶满脸是泪，边哭边哽咽地说着。

        “奶奶你怎么了？”明陵勉强爬起身来，看到她气色非常不好，似乎不太对劲。

        “你已经昏迷3天了，这3天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能够看到你醒来也就足够了，我想小花她也一定会很欣慰的。”“不能看到你们两个结婚生子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但现在我至少可以去见她了！”说完之后，她抬头望着破损的屋顶一动不动，生命之火已经燃尽。

        原来这3天，奶奶不吃不喝，只凭着一口气支撑到了现在，看到明陵苏醒之后也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于清花为了保护奶奶献出了生命，然而奶奶却因为她的死亡而伤心欲绝，最终也因为痛苦而跟着离世。如果一开始就让巨人抓走奶奶或许是最优解，但人类并不会单纯为了最理智和最优解的结局而作出选择。

        巨人直接和间接带走了2人，明陵的最优选择是放下仇恨，抛弃复仇的念头。然而，他可不是这样的人，有仇不报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即便报仇的对象是高高在上的神也决不妥协！

        明陵将奶奶埋葬在了村西外的树林里，旁边立了一块于清花的空墓。

        他对着二人的墓碑起誓：“无论是沧海桑田又或是斗转星移，我在此以生命起誓，必将取巨神之首级，以告二位在天之灵！”

        明陵内心空荡荡，失魂落魄地四处乱走，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巨石像面前。

        “小兄弟，你怎么哭了，你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吗？”巨石像没有眼睛但却能够“看”到，他却并不奇怪，或许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将经历告诉了石像，然后用通红的双眼瞪着它狠狠问道：“既然你也是巨神，那么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杀掉祂们吗？”

        “嗯其实，能够杀掉巨神的方法并不少。只是如果站在你这样的凡人之躯立场来说，则根本毫无办法。”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沦落于此，还有身为巨神的你，似乎并不排斥帮助我去杀巨神？”

        “严格来说我也伤害了人类，并不是你的朋友，说是敌人也不为过。但是，那些伤害我和我家人的同类却更加可恨，他们给予的深仇大恨已超越了一切，如果能够帮助到你的复仇，我没有理由拒绝。”

        他首次从巨石像语气中听到了愤怒，于是趁机再问：“既然我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巨神，那么你又如何能够帮得到我呢？”

        “我早已厌倦了以这个姿态继续存活下去，如今看来也根本等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你先往后退开20米。”

        明陵虽然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还是依照吩咐往后退开，等转过身来的时候，立刻感受到猛地一阵地动山摇。

        巨石像开始逐渐崩裂，大型的石块四处掉落，砸在地面立刻深陷土壤之中。其中一个圆滑的石块朝着明陵砸了过来，若不是他机警侧身跑开，恐怕已被砸个粉身碎骨。

        巨石像表面的石块剥落之后，终于露出了智慧之神真正的模样。祂是一颗高14米宽9米的人头，观其眉目是一副老者摸样，头发蓬松发质枯萎，胡须粗壮大多已深扎入土。

        “哇！好大一个头啊！”明陵靠近之后啧啧称奇，之前石像模样并没什么感觉，反而真身显露却更加震撼。

        “真不愧是智慧之神，竟然只有一个脑袋！！”

        “你小子怎么想的？我本来是有身子的，只是老夫被暗算之后，失去了身体而已”

        “哦~~！我还以为智慧之神比较特别，只有脑袋也不足为奇了。”

        智慧之神开始讲述祂的故事。

        巨神百米以上都是顶尖的存在，为首的是主宰之神，祂下面就是智慧之神、大力神、破坏神、太阳神、夜神等主神。

        智慧之神原先也是百米巨神，虽然祂的力量并不强大，但仅依靠智慧已经为巨神族作出了很多贡献。

        祂提出了选择性毁灭和镇压人类。

        首先，通过连续5年时间的屠杀在人类心中埋下了永不磨灭的恐惧，使人类永远失去了反抗巨神的勇气。

        其次，祂又提出了圈养人类和对野生人类进行庇佑换生存的策略。

        给予人类一块特定空间区域，不愁吃不愁穿，自由生长，但成长到一定年纪就会被宰杀。只要控制好出生和宰杀量的平衡，也就是实现了源源不绝的食物供应。

        野生的人类王国和大型城镇需要高阶巨神接手，小型的村子则没有限制，只要有巨神接手哪怕是最低级的，高阶巨神也不能够去干预。

        “没想到原来你这个糟老头这么坏啊！”

        智慧之神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讲述祂的故事。

        对野生人类的庇佑政策让很多高阶巨神产生了不满情绪，毕竟对于祂们而言，人类根本填不饱肚子，并不是主粮，祂们对于人类的需求只有毁灭和玩弄而已。

        但真正导致祂这幅摸样的，还是因为另一件事。神者天生，传说巨神都是因为“神圣之心”孕育而生，祂们并没有生育的能力和习惯。

        偏偏智慧之神却非要去做尝试，在祂尝试了各种方法之后，还真让祂给弄成功了，于是祂和另一个女巨神生下了巨神宝宝。

        这下可好，犯了禁忌的祂，全家立刻遭到了屠杀，而智慧之神也被毁去身躯，只剩头颅掉落至此。

        苟延残喘的祂一心只想找一个接班人，帮他去报这血海深仇，有合适的巨神自然最为理想，哪怕是有资质的人类也勉强可以接受。

        “唉！有了家的感觉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慈悲和怜悯，枉我活了几千年，那时才知道自己对人类等生命一直都太过于轻视了。”

        “哼！你们自身感到了些许痛苦才会展露那么一丁点慈悲而已，等到你们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切又还不是该杀照杀。”“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人类也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慈悲！”

        智慧之神陷入了沉思，明陵的话直指祂的内心深处。若不是家人惨死自己遭受重创，祂就真的会对人类仁慈并放下杀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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