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赐婚

“臣秦楚淮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楚淮规矩行礼道
  “爱卿何必如此，这里又没有外人，快坐！”
  皇帝笑眯眯道，当今圣上登基将近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的建树说不上，但小的功绩却是不少，对待百姓还算宽厚，除了比较好面子之外，倒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谢皇上”秦楚淮心情忐忑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尴尬，自从上次秦牧之被他打了之后，就断断续续一直发热，已经三天了，人依旧昏迷不醒，大夫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最终还是皇上派去的太医起了作用，说是有些感染，再加上伤太重，所以才一直没醒，不过好在他常年跟随父亲行军打仗，身体素质向来不错，不然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没命了
  “爱卿今日来找朕是为了牧之吧？他恢复的如何了？”皇帝直截了当的问道
  “回皇上，多亏了您派御医替犬子诊治，牧儿现下已经醒了，伤势也在慢慢好转”
  “爱卿不必如此客气，牧儿是婉之的弟弟，那也就是朕的弟弟，都是一家人，只是朕不得不要说你一句，这件事你处理的确实有些过分了，牧之是什么样的孩子，你我心里都很清楚，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都还没有定论呢，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是臣太急了”秦楚淮也很后悔，这几天家里不管是自己的夫人，还是秦南之那臭小子，没一个人愿意搭理自己的，搞得他里外不是人，在家里都快待不下去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牧之年纪也确实不小了，真就没有喜欢的？”
  “不瞒陛下所说，牧之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有事总喜欢憋在心里，也不爱跟人说话”
  “哦？既如此，那就更需要个人陪着了，都说夫妻之间最是无话不谈，到时候他们小两口感情好了，牧之自然就愿意敞开心扉了”
  “是，还是圣上考虑的周到”秦楚淮一脸尴尬
  “那爱卿觉得刑部侍郎林又廉的嫡女如何？”皇帝试探性的问道
  “林……”秦楚淮更尴尬了，因为这个人他连听都没听过，毕竟他秦家在朝中从不与哪些官员走得特别密切，所以这个什么侍郎，他是真的不认识
  “哦，是近日刑部新调过来的，之前一直在地方任职，爱卿不认识也正常，他虽然官职不算大，但为官清廉，深受地方百姓爱戴，而且朕听说他家那个女儿也特别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牧儿一起，一文一武，多般配呀”皇帝说得很是兴奋
  秦楚淮很清楚皇帝为什么会这么说，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臣子功高盖主，即使臣子没有夺权的心思，皇帝多半也会猜忌，其实朝中想要与秦家结亲的达官贵族大有人在，可皇帝之所以选择默默无闻的林家，也是担心秦家势力太大，怕以后真的会威胁到皇权，更何况秦家世代都是武将出身，手握军权不说，因为时常打胜仗，还深受地方百姓爱戴，皇帝登基时间不长，有所担心也是正常
  “陛下所言极是，臣但凭陛下安排”秦楚淮无奈，既然圣上已经摆明了态度，他再推辞就是真的不识趣，往小了说是他秦楚淮不通人情，可往大了说就是他秦家有异心，一但被朝中言官抓了把柄，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哈哈哈，好！爱卿果然痛快，那朕这就拟旨替他们赐婚！元禄，备纸墨”
  “是”一旁的小太监连忙下去准备
  “臣谢圣上替小儿赐婚”秦楚淮行礼谢恩
  “爱卿快请起，能看到牧之成家，贵妃也能放心些，朕看着也高兴，等回头朕让礼部挑个好日子，早些把婚事定下来”
  “谢陛下”秦楚淮连忙谢恩
  人常说伴君如伴虎，果然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管用的，若不是他们秦家先祖是曾跟着汐月开国皇帝打下这片江山的大功臣，再加之开国皇帝重情重义，许了他们秦家可以世代为将的诺言，否则以他们秦家的功绩，怕是早就被前几任皇帝寻个由头给除掉了，当今皇帝虽也忌惮，但终归还算得上是明君，在他秦楚淮看来，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秦家如何，并不重要，这也是秦家先祖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皇帝的这道赐婚旨意，在别人看来，简直算得上林家高攀了，可在林府嫡长女林青荷眼里，却如晴天霹雳……
  “女儿不嫁！”皇帝赐婚的旨意下来后，林青荷哭着抗拒道
  “放肆！这可是圣上亲自赐的婚，哪里轮得到你说不嫁就不嫁的？”林又廉也很无奈，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小侍郎，更何况还是新调任的，自个儿在刑部都还没站稳脚跟呢，没什么功绩不说，手上也不管事儿，说白了就是个摆设而已，圣上亲自赐婚，他们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您明知道女儿早已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如此逼迫女儿？”林青荷哭诉道
  “这是我说了算的吗？这可是圣旨，违抗可是要诛九族的，你难道要让我们林家老小都陪葬不成？”林又廉在得知自家女儿要嫁去秦府时，也是不愿的，说实话，秦牧之在外的名声并不好，但倒也不是说他为人不靠谱什么的，而是他十几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常年的军营生活，让他往那一站，就能给人吓一哆嗦，更别说生气发怒了，这也正是上京众多大家闺秀看见他就跑的原因，但其实秦牧之从样貌来讲，并不算很凶，反而透着一股子清秀劲儿，身材也不是那种膀大腰圆的，反而是一种谦谦君子的模样，可他身上带着的那种气势却是一时半会儿很难让人适应的，尤其是林家这样的书香门第
  “那您就忍心女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吗？”林青荷还想挣扎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婚姻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还是圣上亲自下旨赐的婚，你就是再不愿，也得嫁过去！来人！把小姐给我锁到房间里，大婚之前哪儿也不许去！”眼看女儿不愿意，林又廉只好来硬的
  但反观秦牧之这里，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父亲”看到秦楚淮过来，秦牧之想要行礼，但奈何伤的太重，连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
  “别乱动，都什么样子了，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莫不是还在怪父亲打得太狠？”秦楚淮略开玩笑道
  “儿子不敢”秦牧之连忙回道
  “行了，知道你向来听话，可是出了那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那种地方你既然去了，就很难说的清楚，这次要不是圣上有意压制，你在这上京的名声怕是会更臭喽”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
  “好好好，父亲知道我们牧儿从来不让为父担心，今日进宫，圣上特意为你赐了婚，是刑部侍郎林又廉家的嫡长女，你可愿意？”秦楚淮知道这种事情轮不到秦牧之不愿意，可他还是想问一下儿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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