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4章 杂技班

第二天，牡丹剑侠又骑着大白马，独自在成都府的街上闲逛。

        这时，牡丹剑侠看见一大群人围成一团，便策马上前，看见一个杂技班在耍把戏。牡丹剑侠立马于人群的后面，好奇地观看。

        杂技班里有个中年壮汉，手里挥着一根长长的皮鞭，指挥着一群猴子表演节目。男子跑来跑去，忙得满头大汗，可是那群猴子经常不听使唤，乱跑乱蹿。

        好不容易让猴子们勉强地做了一些动作，男子又点起一个火圈，又挥起鞭子赶着那群猴子钻火圈。可是，猴子们怎么也不钻，到处躲闪。

        中年壮汉猛甩鞭子，狠狠地抽打那些猴子，可是，猴子们仍然不配合表演。

        这时，一个十七八的姑娘从人群里挤到最前面，对那个壮汉道：“我可以帮你耍猴子！不信，你把鞭子给我用一下。”

        这个姑娘五官精致美丽，腰佩一把弯刀，她就是狐英。狐英与丐帮四怪同行一程后，因各有其事，她便分开单独行动了。后来，她拜访了一处亲友。现在，她的盘缠又用完了，想赚点钱。

        壮汉半信半疑，将手中皮鞭给了狐英。狐英举起皮鞭，朝空中甩了一下，同时朝猴群怪叫一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群猴子立即显得很害怕，全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一个接着一个地钻火圈，显得十分乖顺。

        狐英又扬起鞭子，只朝空中甩动，继续让猴子们表演节目。猴子们都老老实实地做动作，再也不敢调皮不听使唤了。

        围观的人群连连喝彩，大声欢呼，纷纷向杂技班丢铜钱。

        壮汉朝狐英拱手行礼道：“姑娘，你为何会驯猴？”

        “我不光是会驯猴，还会驯很多野兽！因为呀，我懂得一些兽语。”狐英道，“我想到你们杂技班来干活，赚点钱，可以收我吗？”

        壮汉问道：“你还会表演什么节目？”

        狐英道：“我还会翻跟头。”

        壮汉叫她表演一下，狐英便在空中连连翻滚，快如旋风。

        围观人群又大声欢呼喝彩。牡丹剑侠暗暗佩服，心想：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快的武功动作，这姑娘一定是武林高手！

        狐英停住后，竟然不喘粗气。壮汉道：“好了！我可以收你进杂技班。”

        这个中年壮汉就是杂技班的头领，江湖人称浪子李。

        ※

        在杂技班里，狐英结识了一个好伙伴，她叫陆玉凤，年龄比自己小一岁。她俩经常配合表演，感情融洽。

        陆玉凤擅长表演顶碗、飞丸。

        她在表演顶碗时，头顶一摞瓷碗，同时劈叉、金鸡独立、倒立，身体柔软而有弹性，动作连贯而平衡。

        她在表演飞丸时，两手快速抛接多个丸铃，一个在手，多个在空中，最多能抛接七、八个丸铃。

        有一次，狐英表演耍猴后，陆玉凤又问她道：“狐英姐，你从来不用皮鞭抽打猴子，可是这些猴子都非常怕你。你随便发出一声怪叫，猴子都乖乖地听你指挥。你一定来历神奇，怎么会有如此本领？”

        狐英道：“我是在塞北长大的，那里有草原上狼群，还有阴山、贺兰山的虎豹。教我武功的，除了家父，还有蒙古族的高手。他们除了教我武功，还教我徒手跟野兽搏斗。一位蒙古族的师父，精通各种兽语，还把这些都传授给了我。所以，不光是猴子，很多野兽都怕我！”

        陆玉凤问道：“狐英姐，我也想学会这些，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狐英微笑道：“我若收徒，需要先得到家父的同意。”

        杂技班的头领浪子李，耍猴不太内行，其实也是一位杂技高手，擅长表演飞叉、耍花坛。

        浪子李的飞叉道具，是一根铁杆，两头有铁叉，叉头雪亮，并装有铁片圆环。陆玉虎表演时，铁叉顺着臂、肩、背、腿等处，飞快滚动。连做片刻后，浪子李又将铁叉连连抛掷空中，又用手接住，迅速敏捷。

        有时，他在铁杆两头的叉上，缠上布条，浸油点火，此为火叉。表演火叉时，两团火光舞动，旋转翻飞，疾如流星。

        浪子李还会耍花坛，将瓷制花坛、大缸，轮番在头顶、手抛、脚踢、臂滚的同时，翻滚旋转，疾如风轮。有时，他还能让花坛、大缸，随着人意立正、倒立、竖转、横转。有时，他将花坛、大缸甩上一丈余高，然后用额头、肩膀接住，又使之环绕身体各部位旋转。

        浪子李做完这些动作后，仍能面色镇定，没有一点疲累的样子。

        陆玉凤是浪子李的徒弟，长年跟着这个杂技班，浪迹江湖。

        陆玉凤还有一位哥哥，名叫陆玉虎，在成都府蜀虎镖局做镖师。陆玉凤告诉狐英，自己出身于武术世家，她和哥哥都是自幼习武。在蜀虎镖局里，哥哥武功高强，仅次于总镖头，是头号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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