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学校密室杀人 第四章:嫌疑人

汇报案情的警员说“学生们中午十一点半放学，要不我再跑一趟。”
        “不必了，我自己去吧”
        宋飞鹏往外走的时候，撞见了王兵，王兵怀抱着厚厚一沓文件，宋飞鹏说“咦，你不是查案去了吗”
        “张警官让我把这些送到会议室。”
        “哪个张警官”
        “二队的”
        宋飞鹏扬起眉毛，二队的人居然支使他的手下，于是伸手接过来。
        王兵追在后面说“队长，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伤了同事的和气。”
        “学会拒绝啊，年轻人”
        宋飞鹏敲开那间办公室，张警官正在打电话，惊讶地看着宋队长抱着文件进来，宋飞鹏搁在旁边的沙发上，说“老张，商量个事儿。”
        “你说”
        “以后别叫我的手下打杂。”
        张警官尴尬一笑，“我正抽不开身，看见小王就喊他帮下忙，没别的意思”
        “下次注意”
        抛下这句话，宋飞鹏带着王兵走了，张警官脸色有些难看。
        王兵暗暗担忧，队长这样该不会得罪同事吧，宋飞鹏语重心长地说“千万不要在单位里扮演老好人，一旦变成习惯，最后你就得无时无刻不维护这个人设。”
        王兵不好意思地否认道“没有啦我只是顺手而已”
        宋飞鹏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道“你要去学校吗一起吧”
        “哦好”
        宋飞鹏一上车就开始抽烟，王兵呛得难受，又不好意思开窗户。
        宋飞鹏一路上都没说话，只在等红灯的时候，对着前面的车说了一句“推迟死亡时间有什么意义”，王兵已经习惯了队长的自言自语，队长的脑袋里面，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考虑事情。
        来到育秀中学，学生们还没有放学，宋飞鹏来到门口的杂货铺，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学生用品发呆。
        王兵进去调取监控的时候，宋飞鹏就站在门口摆弄那些小玩艺，在店主的推销下买了几个，王兵出来说“队长，你喜欢这些东西啊”
        “没见过的东西就想研究一下看看，你看这个”宋飞鹏掏出一个塑料指环，然后用一根小剑从中间的孔穿了过去，这根小剑是橡塑料的，会打弯，这只是一个简陋的魔术道具。
        “有意思吧”宋飞鹏开心地笑道，“没准这个手法能用在谋杀中呢”
        王兵很想说，这玩艺他小时候就玩过，又怕破坏了队长的兴致。
        宋飞鹏一本正经地说教起来，“当警察，尤其是刑警，得有广泛的兴趣和知识，比方说腰果的外皮是可以提炼出毒素。”
        “我明白”
        “哦对了，我还买了这个。”
        宋飞鹏掏出一个小塑料瓶，倒出来一些蓝色粉末，碾了碾，那正是荧光粉，特别沾手，怎么抹也抹不掉。
        王兵说“我觉得凶手是不小心留下的吧”
        宋飞鹏沉吟不语。
        二人继续核实冯帅的证词，校内的其它老师说他和刘佳关系很亲密，二人经常一起下班回家，还有人曾经游乐场撞见他们。
        当询问一名男教师的时候，他脸带神秘微笑，道“他俩简直不要太甜蜜”
        “比如呢”宋飞鹏问。
        “呃”男教师一阵踟蹰，“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都知道呀”
        宋飞鹏看了下时间，再有五分钟就放学了，于是先将此事放下，二人赶到4班门外。
        下课以后，学生们叽叽喳喳地鱼贯而出，初一的学生，大多数脸上还没有摆脱小学生的稚嫩，班主任的离奇死亡并不妨碍他们讨论王者荣耀和电视剧的热情，从宋飞鹏和王兵身旁经过时，他们只是瞅了一眼。
        王兵说“让我想到了我妹上初中的时候，我那时经常去接她。”
        “你们兄妹关系一定很好吧”
        “唉”王兵不禁露出笑容，“她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没想到昨天见过面的汪海洋也是这个班的，他看见宋飞鹏便喊了一声“警察叔叔”，宋飞鹏颇感意外地笑道“你也是这个班的呀”
        “对呀你们找人”
        “找王姗姗。”
        “行，我去叫她”
        汪海洋进去又出来，说王姗姗马上就到了，招招手同宋飞鹏告别，宋飞鹏也招招手。
        稍后，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背着书包出来，怯怯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宋飞鹏给她看过证件后收起来，说“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上星期六你被没收了一个日记本”
        王姗姗突然紧张起来，这个细节没有逃过宋飞鹏锐利的双眼，他温和地说“不要紧张，只是普通询问，那个日本记是被刘老师收走的对吧”
        “对”
        “你之后去讨了吗”
        “讨了”
        “什么时候”
        小女孩很自然地回答道“下午放学之后，那个本子是我爸从日本买回来的，挺贵的，我拿它写日记，我去找刘老师道歉，说我上课不该拿出来看的，于是她把本子还给我了。”
        “我可以看看吗”
        “我放在家里了。”
        “你看见刘老师的时候，她在干嘛”
        “她在批作业，嗯”小女孩捋了下头发回忆着，“好像哭过，眼睛有点红，没说什么就把本子还我了。”
        宋飞鹏没有追究哭泣这件事，反而问“刘老师当时头发是扎起来的，还是放下来的”
        “呃”小女孩突然慌张起来，“好像是扎起来的”
        “她穿外套了吗”
        “穿穿了。”
        “什么颜色”
        “我忘了”
        小女孩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宋飞鹏微笑一下，“谢谢，你可以走了”
        目送小女孩走后，宋飞鹏自语道“太明显了。”
        “什么啊队长”
        “我说你可以走了的时候，她那长松一口气的神情，你注意到没有，她在说那天的事情的时候很流畅，我提问细节她却紧张起来，这说明什么”
        “她隐瞒了什么”王兵不可思议地道出结论。
        “那些话是她之前准备好的”宋飞鹏沉吟着，“查到她的住址，晚上去她家拜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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