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美式霸凌

他试图抢回他的手机，我把他推搡到墙上警告他不要动。

        餐厅的后巷环境是在不怎么样，机器轰隆再加蝇蚁老鼠还有油腻腻湿乎乎的墙壁，偶尔还有两三声闷雷，昭示一场大雨将至。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卡尔。”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的，但是看来达蒙教授并不同意，嗯？”我向他晃晃手机。

        “‘看着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很难缠’？我可以非常难缠，乔，你根本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

        他的脚不断抵在墙角上蹭，可惜已经无路可退，我喜欢看他楚楚可怜求饶的样子，那让我显得像一个力量强大的混蛋。

        我抓住他的衬衫领子:“达蒙？我不知道他是谁？哥谭大学的教授？你怎么和他搭上的，在街上散步的时候漫步进了卢瑟的大厦？还是帕特洛教授向你介绍的？依我看你胆子可不大，你知道你在和谁打交道么，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汗流如注。

        “我认为你清楚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不过你不是重要的一环，你只是个小卒，做一切别人告诉你的事，尤其是达蒙教授告诉你的，他告诉你什么了？他认识我，还是认识我的养父？你听过他提到西蒙斯沃尔夫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和你做朋友而已，你人很好，这是不是有些误会？我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他大喊时声音高到发出哨音，最后一个“say”的音发出来整个小巷都为之一静。

        这时候我发现小巷另一端也有两个人。同样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逼到墙角，不同之处是我手里没有拿着木仓。

        因为这声尖叫，他们两个一个拿着木仓，一个头顶着木仓看着这边。戴头罩的那个看不清表情，另一个人脸上全是鼻涕眼泪。

        这太尴尬了。我们安静了一会，很久，也许只有几秒，头罩男跟我说:“你不威胁点什么，他们一点也不会说的，就像这样。”他朝男人大腿开了一梭子，整个巷子都有回音，我几乎可以听见乔嘴唇哆嗦牙齿磕碰的声音。

        “我没带。”我重重给了乔肚子一拳，直到他的脊椎撞到墙上，听声音估计他肋骨折了，我继续按压的话断掉的肋骨就会插进他的内脏。

        这巷子里就回响着两道杀猪似的声音，一道高些，一道低些。

        声音太大了，这不是我预想的情景，我右眼皮突突跳起来，我赶紧停止按压，转而捂住他的嘴:“shhh，安静点，不然我就踹断你的腿。”天已经很暗了，我可不想把蝙蝠招过来。

        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乱哄哄地嘎嘎乐着冲进了小巷，正好看见了我们的造型，笑声戛然而止。

        那边猪叫声也低了下来，只有一声声绝望的“我全都说了，我全都说了……”。

        几个小青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我松了手，乔可怜地呜呜叫着。

        “你是宁可死也不想毕不了业么？”

        “他会杀了我的。”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我重重按压着他的肋骨:“你觉得它首先会刺破哪里，如果刺破你的肺，你还有多久？达蒙教授会来给你做急诊手术么？你是医学生，你告诉我。”

        胆小鬼，他什么都招了。

        那边的架势也停了，男人身子软软的倒下了没了生息，红头罩跨过他向我走过来。他看起来高大健壮，凭借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我猜测他长得应当也不错——不像个囚徒，一股风流潇洒样。

        “我认识你，在卢瑟那里。”

        “是啊，多谢手下留情。”

        “你打算了结他么。”

        “看他能不能找到医院吧。”

        也许他笑了，他看起来很开心。

        我也有点开心，近距离看见了一个帅哥，这令我快乐。现在我要尽快回到自己的宿舍，完美的一天应当以热水澡结束。

        云层上亮起蝙蝠灯，他跨上摩托车前说:“我们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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