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狐狸看着兔子

屋里的暖气温度调的很高，又热又燥，烘得丁零满脸通红。

        她身上穿着程潜的大卫衣，脚上套了双珊瑚绒棉袜，半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似睡未睡。电视里放着哪个电视台播的偶像剧。

        她打了个哈欠，抬手用手背抹了眼眶里的泪，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最后地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手机突然响起来，丁零被吓了一跳，赶紧攀着沙发背坐起来找她的手机。

        手机放在餐桌上，桌子上杯杯盘盘一片狼藉。那天代跃明来过之后，丁零就跟阿姨说了声不用来了，每次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响声都会让她好一阵紧张。既害怕是有人闯进来了，又总觉得是不是程潜回来了。心脏一天天上上下下非常不健康，索性不让阿姨来了，吃的东西她自己对付两口没关系，天天心里来来回回拉警戒实在是受不了。

        丁零拿起电话来看，是程潜。多日来掩埋在心底的期望化作兴奋破土而出，她马上接起来。

        “喂！”

        “喂，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程潜的声音懒懒地，很放松的样子。

        “嗯我好像睡着了，没看手机。”丁零看看落地钟，正好两点一刻，她在沙发上呆了五六个小时了。

        “睡午觉吗？之前没怎么看你睡过午觉啊！”程潜那边传来很轻的翻动纸张的声音。

        “不是午觉，是上午觉。”丁零有点心虚。

        “你又通宵了？”程潜有点生气。

        “嗯”

        丁零开了免提，打开微信，想看看程潜给她发了什么消息。

        “你过年回家吗？”程潜在电话里问。

        “不回。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不想回。突然觉得这次出差的这个地方环境挺好的，想问问你要不要来这边过年。”程潜的声音恢复了原先的慵懒。

        “都有谁一起啊？”丁零问。有钟青吗？她想问。

        “就我们俩，你还想有谁？”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嘴巴靠近话筒，“阿叶！”

        丁零呼吸一窒，接着猛然抽了一口气。

        “嗯”她轻轻出声。

        “什么都不用带，机票我给你订，人过来就行了，其他的到这再买！”

        其他的？包括什么其他的？丁零脸上烧起来，不自觉地绽放出大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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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很晴朗，阳光也很灿烂。丁零靠着窗户从飞机里往外看，云层很薄，很稀，像棉花糖机角落里留下的零散的糖丝。太阳斜斜地打在她脸上，丁零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慵懒。

        走出候机大厅以后的丁零扑在程潜灰色的呢子大衣里，闻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几乎要哭出来。

        丁零穿得像个大棉花团子，被程潜的大手牵着，踩着雪，一步一步进去酒店里，上到房间里。

        屋里很暖和。丁零穿着薄毛衣，被人握住手脚拥在怀里，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她此刻很庆幸自己手脚冰凉的毛病，程潜的大手握着她的手，握着她的脚，热量从皮肤相触的地方钻进去，爬上去，在心里住下。

        夏日的凉爽，冬日的温暖，都是让人重生一样的安全感。

        程潜一下一下握着她冰凉的手脚，脸贴在她的头上，把她包在怀里，两个人一晃一晃的。外面越冷，里面越暖。

        “想我吗？”

        “想！”

        “有多想？”

        “每次阿姨来我都以为是你回来了，都会马上跑下去，结果不是你。”

        “有这么想我？”

        “嗯，后来我让阿姨不要来了。”

        “她不去你怎么吃饭？”程潜直起身掰过怀里人的头，看着她。

        “就自己随便吃点啊，我自己也会做饭”丁零有点不敢看他。

        “吃泡面，吃冷饭还熬夜通宵是吧？”程潜觉得自己的火上来了。

        “没有只是偶尔”丁零声音越来越小。

        程潜的手掐上丁零的脖子，强迫人把头抬起来看自己。还没等他开口教训，被掐着的人突然伸了伸舌头，咳了几下。他掐得也不重啊

        还没想完，他就觉得手下的触感有点硌得慌。掀开丁零高领毛衣的领子一看，是一抹红色。

        程潜瞬间感觉到一股热流冲下去，想教训人的话此刻一句都不记得了。他捏了捏丁零的下巴，凑近她的耳朵，“阿叶？”

        丁零抖了一下，一股热气从脖子烧到脸上，她咽了口唾沫。

        程潜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耳垂，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他握着丁零脚的那只手重重地在她脚趾上搓了搓，拍了拍她的头，站起来，“暖和过来了，去给阿叶购物！走！”

        说完就从丁零的脖子后面拎着项圈把人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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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时不时传来几声响动，在长夜的寂静里一次次在丁零耳边炸响。

        她的眼睛被蒙着，嘴巴被蒙着，脸被蒙着，只有鼻孔露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塑胶的气味。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跪了多久了，腿已经失去知觉，手被捆在背后，手也快麻了。上身紧贴在身上的衣服缺少的那一片，皮肤表面似能感觉到凉风吹来。屋里很热，她却觉得有点冷，冷得发抖。

        项圈上长期空置的圆环，终于第一次连上了属于它的链子。

        那链子被扰动，蹭过了她的皮肤，丁零才发觉到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身前。

        下巴被捏紧，抬起来。丁零在一片漆黑中静待那人的声音。

        那人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站起来，让链子发出了声音。丁零跟着那链子坠紧的方向，要向前移动，却一下栽倒在地板上。地板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到她的全身，神经特别敏感的两点像接出了两根导线，引着噼里啪啦冒着火花的兴奋冲进了指挥室，丁零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传进了牵着链子的高大男人的耳朵里。

        “是我不好，忘记阿叶的手还收在主人这里。”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丁零的耳朵里，顶进丁零的脑袋里，丁零的声音更加无法抑制地满溢出来。

        背后的双手被放开，手摸着地板，膝盖跟着手，链子在空气里叮铃叮铃发出轻微的响动。“我在爬！”丁零的脑子里荡漾着数不清的水波，一圈跟着一圈，散出去，又打回来。

        就在牵引的链子停下，她刚刚跪定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的耳朵也被主人保管了。

        双手触着冰凉的地板，指尖能感受到到从地板流过的温热的水流，身后主人的手放上来的时候，丁零不可抑制地抖起来。

        是异物的触感钻进去，是温暖的水流流进去，丁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被无数柔软的触手攀来爬去，不停揉捏着，失去知觉。

        但是她没有失去羞耻感，特别实在程潜面前，所以她没有办法完成接下来需要她完成的步骤。

        “排！”一个严厉的冰凉的声音打在丁零脸上，她的耳朵被暂时还回来一秒。

        她拼命摇头，她做不到。

        做不到一件事，就要用另一件事来代替。丁零以前的那些人说过，程潜也说过。

        屁股上传来疼痛，接着是火辣辣的感觉。在那热感还没传开之时，下一次的疼痛接踵而至。下一次的疼痛更缓慢地散开，于是再下一次的疼痛在这次的疼痛还没散开的时候就又叠加上去。二三十次的疼痛存在同一片红肿里，丁零受不住开始呜呜叫起来，身体不断往前倾，要躲开下一次的叠加。但是身后的人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冰凉的链子扫过红肿，跪着的人抖了一下，然后被狠狠拉回去。

        丁零哭得面罩里全是水汽，鼻子被鼻涕堵了，喘气的时候一抽一抽的，整个脑袋被浸在窒息里。

        粗糙的指腹覆上红肿，轻轻划着。这白底粉纹的身躯的主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身子一歪倒在了程潜的膝盖上。程潜的膝盖好暖啊，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出来，粗糙的布料刺激着皮肤表面的神经细胞，丁零时刻准备好溺死在这些突触细胞爆发电流的狂轰滥炸里。

        你能想象吗？冰冷后的温暖，酷暑后的凉爽，疼痛后的安抚。丁零的身体里，内啡肽和多巴胺同时在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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