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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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三寸不烂之舌,利用印随行为进行道德绑架,总算是让一朝勉强答应让她养好伤再走。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她从一朝那里套到了不少信息。
她知道一朝是,一个名叫“罗生门”的杀手组织的头号杀手,自己在这里的名字叫十一,曾经也是罗生门的人而且是一朝的影子。
神tm的“罗生门”,陈廿一觉得这本小说的作者真他娘的是个取名鬼才。
她曾经觉得,她老娘给她取廿一这个名字,已经够鬼斧神工的了。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格局小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面对这位作者,就算她老娘来了也得甘拜下风。
一朝还告诉她,三年前门主要派一个女弟子去万紫千红做眼线,而当时十六岁的十一,因为出了点状况,不愿意待在罗生门,自告奋勇去万紫千红做了细作。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卧底都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一旦身份暴露,将会死得很惨。
陈廿一很想知道,原主十一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甘愿去敌方做卧底。但一朝却不愿意细说,只说,不知道万紫千红的主人万优昙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居然假戏真做背叛了罗生门真的投入了万紫千红门下。
她猜,也许十一和一朝原本是恋人的关系,他们吵架了,所以十一才负气离开。
可一朝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也不像是喜欢自己的样子啊,难道因为曾经深爱过,伤害过,所以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别人的爱情,别人的男朋友,还真是捡也乱,理也乱。她这初来乍到的,实在是猜不出,这两人之间,到底是相爱还是相杀。陈廿一摇摇头,只好暂时作罢。
缕不清感情线,那就先缕事业线。
对于十一背叛师门,投靠万紫千红这件事,陈廿一不由心下感叹,也难怪这十一要叛变。要说这罗生门的门主也真是重男轻女,男的收入门下悉心教导,训练成杀手,还给取个名字。女的收进来,要么练功习武做男杀手的影子,要么做侍女,连正经名字都不给取,就给一个数字号码。
这就和我们当代的洗脚城或者ktv的姑娘一样,明显是底层人生,谁不想反抗?
而人万紫千红那边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人家只收女孩根本不屑用男人,这光人权就高了一个等级。而且人家取名字都是以花名命名,比如优昙、鬼兰、铃兰、鸢尾、悬铃……这多高雅多诗情画意啊!
当然了她不是真正的十一,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万紫千红的花名是什么,上面那几个花名还是从一朝口中听来的,据说是万紫千红里最顶尖的几位。
正说曹操呢,就看见曹操拿着换药的东西出现在门口。唉,尴尬且要命的换药时间又到了!
一朝每次替她换药,都是直接撕了衣服就开始敷药,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在他眼里,她甚至连人都不是,只是块木头。人家不但眼睛都不带眨的,而且下手还挺重。本来就够尴尬了,尤其是刚才还yy了两人的情侣关系,就更尴尬了。
每当这种时候,她都只能在心里默念:“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聊以自~慰。
一朝照例脱掉十一上半身的衣服,直接扯开绷带,没轻没重的往伤口上怼药。陈廿一觉得这小冷血动物上药的手法虽说不怎么样,但这药倒是真有奇效,在这住了十来天,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也不怎么疼了。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伤见好了元气恢复了,陈廿一顿时就有了反抗压迫的本钱。于是开始抱怨对某人服务的不满,“我说一朝同学,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你换药的时候就不能稍微避避嫌吗?我看电视里这种时候男生不是通常都应该闭上眼睛或者拿布条将眼睛蒙住吗?
还有,你每次下手那么重,换一次药,疗效指数八十,我受到新的攻击指数三十,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样下去怎么能好得了!你要是温柔一点,说不定我早就全愈了。”
一朝扔下绕了一半的绷带,起身欲走,忽又停住脚步,“第一,你的身体我三年前就已经看过了,我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想,这一点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其二,闭着眼睛做事,效率太慢,不是我的风格。”
等等,他说什么?三年前、身体、不感兴趣?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恋人,他怎么会看过十一的身体。如果是恋人关系,他又为什么说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呢?
还没缕清这其中的关系,又听到一朝接着说,“关于最后一点,如果嫌我不够温柔,你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另外再提醒你一点,既然伤好了就赶紧离开,我估计罗生门的信使这几日该上门了,到时候就算我不杀你,罗生门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这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陈廿一只恨自己不会武功,要是自己是真正的十一就好了,一个游走在两个顶级的杀手组织之间的女杀手,想必身手也不会太差。要是自己会武功,一定把一朝这张淬了毒的嘴割下来泡酒。
可她不是,她没有,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廿一拉住一朝的袖子撒娇卖萌,“我错了!好一朝,帅一朝,你给我把绷带绑上吧,我自己不好弄。”
一朝回身继续将缠了一半的绷带缠好,麻利的打了两圈死结。扔下一句:“明日离开,否则我就将你从这山上直接扔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廿一荒了,按他这种冷血杀手的人设,那肯定是言出必行的。可自己得跟在他身边做任务呀,达成任务目标才能回到现实世界。虽然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但眼下这是唯一的思路了。可现在他铁了心要赶自己走,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留下来呢?
第二天某人果然一大早就来撵人了,可陈廿一一宿没睡,也没能想出一个能让一朝不赶她走的法子。最后只能吱吱唔唔拖拖拉拉挨时间,直到一朝将她从床上拎起来,“哎,你别拉我,我走我走我现在就走,你好歹容我收拾下行李。”
一朝放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廿一,露出一丝极其嘲讽的笑容,仿佛因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蠢事而觉得不可思议。伸手往桌上一指,“全在桌上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虽然很讽刺,但不得不说这小子笑起来真他娘的好看!他这要是含情脉脉的望着谁这么一笑,能把人迷死!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掏手机,“哎,你别动,保持住……”结果掏了个寂寞,唉,又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一朝的手还保持着指着桌子的动作,陈廿一往桌上看去,上面除了一壶俩杯子和一柄长剑什么也没有,那柄剑想必是原主十一的佩剑。
也是,一个杀手出任务,除了自己的兵器,大概也不会带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可是自己又不会武功,要这废铁干嘛?带在身上也是白浪费力气,不要也罢!于是她借废献佛:“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噢,不,是感谢您的不杀之恩,这把绝世好剑,我就留下来了,算是聊表谢意!”
唉,走就走呗!大不了之后再想个法子回来,实在不行就借口说后悔赠剑了,来把剑要回去!他这么拽,想必是不稀得用别人的东西的,估计自己前脚一走,他后脚就给她扔出去了。就凭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日后真要拿这事儿讹他,和他扯嘴皮官司也能扯个一年半载的了。
陈廿一不停地用阿甘精神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事的,没事的,反正现在自己在这,也算是白纸一张,废人一个,先出去见见世面,了解了解情况也好。
陈廿一刚走到门口,一朝就听到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来者何人,他已心中了然。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手疾眼快的将陈廿一拽回来,一把塞进衣柜。一朝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命令道:“不想死,就别出声!”
刚合上柜门,门口便传来一个甜腻而危险的女人的声音,“一朝,听说东西你已经得手了?”她说的东西指的是天石,“整个武林掘地三尺也没找到的东西,你一出手就弄到了?我猜你是故意放假消息出来钓鱼的吧?”
来者正是罗生门的信使,十七。
一朝不置可否,“你觉得呢?”
见一朝并不正面承认自己拿到天石,十七觉得自己八成猜对了,心里高兴得很。她巴不得他失利,门主本来就器重他,要是这次再让他拿到天石,日后在罗生门的地位恐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虽然心中暗爽,表面上却一派惺惺作态,“东西既然到手了,你为何这么多天还不回去复命,门主让我给你带话,速速回去……”
十七注意到了桌上的剑,那显然不是属于一朝的东西,“这剑不错!”表面赞剑,语气中却显然是要一个解释。
“这次出门的战利品,你若是喜欢便拿去。”他自然听得出她话里质问的意思,却只作字面回答,要质问他,她还不够资格!
十七抽出剑来,在空中比比划划,看似在查看剑的品相,实则在观察房间里可以藏人的地方。屋子本来就不大,布置又很简洁,能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十七很快将目光锁定在衣柜上。
“啊——”藏在柜子里的人突然破门而出,直扑向十七。
十七没料到柜子里的人警觉性竟如此之高,隔着这么厚的柜门都能敏锐的感知到她的杀气,并先发制人。不知是哪路高手,心中赅然,借着手中的长剑,身形一转,一剑刺出。
一朝没想到失忆后的十一反应竟如此迟钝,十七的剑都快到心口了,她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不迎击亦不闪避。
暗道一声不好,一朝闪电般出手,两指夹住剑尖,手腕一翻,生生折下半截剑来,顺势回掠,精准割断十七的咽喉。
十七倒下的时候,手中断剑离十一心口不足一指,她双目圆瞪,犹死仍不肯相信对自己出手的竟然是一朝。转眼看清从衣柜里出来的竟赫然是十一,更是不可置信,心有不甘地吐出人生中最后两个字:“叛……叛徒…!”
陈廿一看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十七,又看看一朝,结结巴巴的将刚才卡在喉咙里没说完的话吐出来:“老……老…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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