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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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池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地靠近,还在自顾自地用自己毫无力气的手推着杜宣生的胸膛,嘴里低声说,“放手。放手。”
贺行州的脚步微不可查地停了下,随即走到别墅门口。
“杜先生,”他的面容在屋内露出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郁,“如果再不松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杜宣生被突然出声的贺行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抱住沈凉池的双手。
沈凉池突然间失去支撑,虚浮的脚步一乱,整个人向前跌去。
“凉池!”
杜宣生已经伸出了手,眼看就要碰到人了,却突然被一股不轻不重地力量挤到一边,再去看的时候,沈凉池已经落入贺行州的怀中。
贺行州立刻便闻到了她周身的酒气,他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沈凉池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很小声地叫了声,“哥。”
贺行州的眉头微动,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沈凉池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般,极其配合地钻进了贺行州的怀中,又就着这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贺行州的胸膛。
贺行州微微一愣,垂眸看了她一眼。
杜宣生却立刻喊道,“贺行州!”
“有事?”贺行州扭头看向他,“这里是我家,如果你有事,还请明天去公司找我,而不是趁我不在,想要私自进入我的家中。”
杜宣生冷笑,一时间忘记了什么修养,他只想要贺行州难堪。
“你的家?你看看,这里是你的家吗,这里是沈凉池的家,是她父亲的家,你不过是她父亲收留的一条狗、替他守护这个家的东西而已。”
“什么时候狗也能自称是主人了?”
贺行州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里处处都是我的痕迹。”
他鲜少对杜宣生说这些,一则他觉得不屑,没必要和杜宣生浪费这些时间争口舌之利,二则是因为沈凉池。
贺行州看着他,冷静又残酷地叙说着这个事实。
“你目光所及,都是我待过的地方,”他说,“沈凉池的父亲是我相处亲密的长辈,沈凉池与我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相处的点滴、不为人道的感情与羁绊,都不是你一句话可以抹去的。”
他知道杜宣生此时此刻的心情,愤怒,嫉妒,甚至是恨,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回应杜宣生的挑衅。
“现在,她还是我的妻子,”贺行州低头看了眼他怀里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密的人是我,她最信任最喜爱的也是我。而不是你了。”
贺行州一哂,“所以,是条狗,又怎么样?”
即便杜宣生想要做沈家的一条狗,却还没这个资格。
杜宣生从来没见过贺行州这样锋芒毕露过。
他的锋芒从来都只是在职场上、在工作上,然而在面对沈凉池面对他杜宣生的时候,贺行州从来都是内敛而沉默的,最多只是刺他一两句。
那是因为沈凉池不喜欢他。贺行州在他面前,能拿的出手只有一个无用的丈夫的身份而已。
可现在,贺行州开始变了,甚至也开始对他反唇相讥。
杜宣生完全不敢去想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贺行州,你怎么敢……”
贺行州退了半步,“太晚了,我们该休息了。”
似乎是为了应和贺行州所说,他怀中一直安安静静的沈凉池也揉了揉眼睛喃喃说着困了。
杜宣生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他看了眼沈凉池,近乎狼狈地从沈家的别墅前离去。
贺行州看了眼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贺行州在屋内扫视,很快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空酒瓶,他皱了下眉头,轻巧地抱着沈凉池上了楼。
到了沈凉池的房间,贺行州想要将人放下,沈凉池却赖他在怀里不动。
“在我怀里这里舒服?”贺行州低声问。
沈凉池含混地“嗯”了声,并不想松手,也不想从贺行州的怀中出去,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待在这个令她感觉到温暖和安心的地方。
贺行州没再动,就这样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坐在床上。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贺行州并不是真的想要让她回答,而是因为沈凉池的做法而感觉到疑惑,他摸了摸沈凉池的后背,“沈凉池,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杜宣生会来?为什么他会抱住沈凉池?
所以,又是因为杜宣生吗?
沈凉池蹭了蹭,“哥。”
贺行州闭了闭眼睛,打住自己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抚摸着沈凉池脊背的手没停,他能感觉到沈凉池的喜欢和放松。
然而就是因为贺行州的抚摸,沈凉池在他怀里舒展地动了动,却又停住,本来是有些疑惑地抬头,却又在看见贺行州的脸的时候忘记了自己要问的是什么。
于是,放在贺行州的眼中变成了她无言控诉的模样。
贺行州张了张嘴,几十年里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窘迫。
“对不起,你先下来。”他松开抱着沈凉池的手,然而他松开了,沈凉池却没松开。
贺行州耐着性子哄她先下去,他很快就回来陪她。
然而下一刻,沈凉池双手攀附着他的脖颈向上吻在了他的喉结上,没等贺行州反应,又撑不住身体滑下来吻了下他的锁骨。
贺行州猛然抓住沈凉池的双手,把她扯下来离自己远了点。
“沈凉池!”他试图唤回她的清醒,也想要把沈凉池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结果人没扒下来,他自己的火气却越来越大。
沈凉池吐出一口满含酒精的热气,“贺行州,你骗我。”
贺行州愣了下,口中发干,“你说的,是什么?”
可是醉酒的人都不讲道理也不讲理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自己口中的人犯了什么打错一样。
贺行州从最开始的瞬间慌乱、故作镇定到现在越来越烦扰和不耐,他觉得沈凉池那张嘴真的是喋喋不休,本以为沈凉池发现了什么想要给他个痛快,结果仍是这样。
好像未落下的铡刀,让人难耐,恨不得撬开她的嘴,看看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贺行州没喝酒,现在却也脑子不清楚。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沈凉池深深地纠缠在一起,他轻/喘着抬起头,因为自己本就不听话的身体又恼怒了一秒。
沈凉池抬起发红的眼睛,去亲自己亲过的柔软与湿润,却被贺行州掐着脸往旁边偏了偏。
“傻子,”贺行州轻声骂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沈凉池这句话听见了,顿了顿,又说,“我才不是傻子。”
贺行州笑了起来,沉沉的笑声,连胸膛都在震动。
“沈凉池,我是什么人?”他低下头,眼中的光明灭不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他下定决心在她下唇轻轻咬了一口。
沈凉池又叫了声,“哥。”
贺行州闭上眼睛,“不,我们是夫妻。”
他低低地道,不知道是在说服沈凉池,还是在说服自己,“我们是夫妻,我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对吗?”
到了最后,沈凉池几乎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脑中回响地只有“夫妻”两个字。
所以她也跟着贺行州念了两遍。
“对,”贺行州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你说得对。”
他的手落在沈凉池的腰上,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和仿佛起了雾的双眼,他隐忍地动了动喉结,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低头吻了下去。
……
……
第二天的中午,沈凉池才悠悠转醒。贺行州已经不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凉池几乎是睁眼的瞬间便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沈凉池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做错事了。
沈凉池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完全不敢想自己竟然和贺行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昨天晚上,她才看见安晓笙和贺行州复合的消息。
她捂住自己的头,控制不住的泪水掉了下来。
她不仅背叛了她哥,还背叛了晓笙姐。她打破了自己最初的决定,成为了别人感情中的破坏者。
沈凉池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她甚至还记得昨天晚上贺行州是怎么给自己洗澡的,她……
沈凉池一边哭一边穿衣服,穿好下楼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进门的贺行州。
贺行州手里还拎着东西,他抬眼看向沈凉池通红的双眼,血液一点一点地凝固了下来。
她不愿意。纵然昨晚说得再好听,她现在其实还是不愿意。
沈凉池慌忙地移开了双眼,“我,我要去一趟学校。有急事。”
贺行州的目光冷了下来,却还是将东西放在一边,说,“我送你去。”
“不用!”沈凉池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他,面对着贺行州的目光,她觉得愧疚和尴尬,“我自己去就行,不麻烦你了。”
贺行州一把抓住沈凉池的胳膊,他的目光深沉,深沉地令沈凉池感到害怕。
“你是想要跑吗?”贺行州问,“你就这么怕?”
“沈凉池,你一点长进都没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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