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就微笑着看你闹

面对着绝对的规则，就连两面宿傩也无法随意反悔，这点虎杖悠仁都知道。咒术界能够对外的咒术方面，都是十分常规的，不涉及秘密的。

        常规的就是咒力来源，还有咒灵诞生的条件，以及每个咒术师都明白的一些事情，例如约束的力量。

        得到了容器的首肯，两面宿傩也不藏私：“直白的说，你和我共用一个身体，你的术式对我没用。但是，你如果掌控了这个术式，确实是可以主动来控制别人的。但是，你一拳就可以操控别人，还需要这种东西？”

        “力量总是不嫌多的。”

        小宇宙说好听了是力量来源，其实他现在的身体不好经常使用，不是命定的战士，就算是战力再高也无法成为圣斗士。

        也就是说，并非被选中的人，过度使用这个力量，就和燃烧生命没有区别。

        在她彻底消化完了那些诅咒之前，她还是和她的战士不要联系为好。不然的话，她真的无法保证，那些诅咒会不会又回到圣斗士们的身上。

        两面宿傩撑着下巴，一脸烦闷：“方法我就说一遍。”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一脸真诚：“原来你是好人啊。”

        “我杀了你！”

        哪怕对于这个臭丫头再火大，两面宿傩也不可能真的破坏了这个容器，他相信这人也不会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

        两面宿傩完成了约定，告诉了虎杖悠仁咒术的基本用法。

        现在轮到虎杖悠仁完成承诺了，两面宿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虎杖悠仁坐在高处，友好的对两面宿傩挥了挥手：“玩的开心点，你玩够以前我不会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当初，太宰治不止一次的询问她的异能是什么，她每次都是敷衍过去的。

        刻意当着对方的面说这事，会显得有些过于虚假，她决心通过织田作之助的口，去告诉太宰治虎杖悠仁的“异能”。

        既然“你就是我的xx”这种情况，是她的咒术造成的话，那么也就代表她其实并没有异能这样的东西。

        那么，空手接子弹，还有从空中坠落却安然无恙……就不太好说明了。

        正常人，都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虎杖悠仁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的转世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哦，还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会转世呢。

        至少，这一次的转世，并不是她和彭透斯约定的试炼，也不是和冥王哈迪斯所说的“演戏”。

        为了隐瞒那个从大战中恢复过来的宙斯，她和冥王哈迪斯还有波塞冬，一起上演了一出可歌可泣的三界争夺战戏码。

        见这个叫做虎杖悠仁的容器，这一次这么配合，还心情很好的样子，两面宿傩总觉得他被坑了。

        但是，双方订立了契约，虎杖悠仁不可能违约。

        这么想着，他就将意识给上浮，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两面宿傩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给找到了。

        “艾俄洛斯，你快去保护城户纱织，不要让她出房间。”

        两面宿傩耳朵动了动，听着外面不断的枪声和喊叫声，以及那混乱没有秩序的脚步声，冷笑着勾起嘴唇，正准备说什么。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保护她。”

        说完这话，两面宿傩看着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转身就走，他本应趁着对方不防备他的时候，直接穿透那人心脏。

        然而——

        仿佛是为了让人能够信服他的话，两面宿傩真的朝着房间的位置而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

        意识是他的，他也确实是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心里所想和所做的就完全不同。

        一个可能的想法，逐渐的浮现于心头。

        虎杖悠仁，不至于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吧？

        能够让一个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问题，就算是行为和内心所想有所不同，身体也依旧会根据本能去行动……那就只有自我暗示了。而在做这些的时候，自己是意识不到这点的，只有做了以后才明白这不是初衷。

        两面宿傩明白了，他这是真的被坑了。

        他和虎杖悠仁签订的契约，是在约定以后给予他身体控制权。换言之，如果是之前就对身体下达了暗示的话，那么根本算不上违约。

        两面宿傩意识上浮，他原先待着的位置出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夏油杰，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领域中。”

        夏油杰看着空无一物的世界，放眼望去除了纯白再无其他，质疑出声：“你管这叫领域？”

        “啊？哦，你看到的是其他一面啊。”

        夏油杰觉得这话有点奇怪，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所看到的，都是你们对于我的印象的实质化，我不知道两面宿傩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你的话……阐述一下你所看到的？”

        “永远的白昼，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束。”

        虎杖悠仁笑了笑：“那应该就是你觉得我是‘纯白’的，才会有这样的影像。”

        夏油杰不满这个回答，一脸执拗：“那你真实的意识空间，到底是怎样的？”

        虎杖悠仁转身，望着身后的黄金十二宫，笑得意味深长：“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也说不定。”

        夏油杰自觉接话：“在我的心中有着黑暗以外的东西？”

        打了个响指，虎杖悠仁满意的点头：“就是这样没错。”

        “你将身体控制权给两面宿傩，就真的不担心他做什么吗？”

        收起脸上戏谑的神情，虎杖悠仁挑眉：“如果他真的还能做什么的话，这个身体给他便是。”

        夏油杰错愕，而后听着她说完了后面的话。

        “然后我会亲手，摧毁这个容器。”

        让绝对的恶获得人类的模样，放进这个世间，那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混乱不堪。就算她对于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争斗漠不关心，也不代表她可以容忍有人被残忍随意的杀死。

        迎上男人复杂的神情，虎杖悠仁微笑：“看着就行了。”

        外面的世界，两面宿傩一边内心提醒自己“应该出去杀光宅邸所有人”，实际上的行动却是快步跑到了房间里，将门给紧锁。

        毫不掩饰脸上的担心之情，两面宿傩对城户纱织说：“外面很危险，请留在这里。”

        城户纱织愣了下，笑了笑重新坐下。

        “有悠仁你的保护，我感到很安心。”

        两面宿傩：……去tm的保护！为什么他明明是有着自己想法的，明显暗示对他不管用，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要不是好不容易拿到一次身体控制权，而且还是没有时限的，他绝对会将意识给沉下去和那个死丫头打一场！

        之前他是没有防备，才被对方给塞到鬼的身体里，被五条悟追杀了这么久，再来一次的话他肯定不会输！

        区区一个人类，竟然敢小看他这个诅咒之王！

        他保护城户纱织期间，织田作之助在外面将人给一个个的弄晕，这期间彭格列的门外顾问也跟着帮了不少忙。

        沢田家光给织田作之助竖起拇指：“小伙子，挺能干的啊。”

        织田作之助颔首，转身投入另外一场战斗中。

        看着这人毫不犹豫果断的战斗方式，沢田家光期盼着reborn也可以将他的儿子给培养成这么优秀的人。

        强大，温柔。

        沢田家光以外的人，则是护着已经年老的彭格列九代目。

        “九代目，城户大小姐让您去里间，里面比外面安全多得多。”

        满头白发的老人，笑着摇头：“没关系，我待在外面就好。”

        当事人这么说，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房间里，城户纱织觉得很奇怪。

        之前，这个叫做虎杖悠仁的人，明明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可靠感觉。但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种感觉就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邪气。

        看着这人额头和脸上浮现出的纹路，城户纱织不由得感叹：异能真是神奇的东西，如此的外露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和她的平静不同，两面宿傩现在就想杀人发泄！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不管内心怎么想，他就是无法让真实的想法去抵抗身体的本能。

        救人。

        保护人。

        不得杀人。

        可以为了保护人而出手。

        这些指令，原先是虎杖悠仁为了保护城户纱织给设下的暗示。

        很多时候，你明知道应该去保护一个人，却会因为私情而有所犹豫。而在生死存亡之际，只是一秒钟都有可能导致死亡……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虎杖悠仁准备了特殊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当这个手段生效的时候，体验这种无力感的，却是身体中的两面宿傩。

        “……这是什么情况？”

        夏油杰之前窝在式神的容器中，但是也知道虎杖悠仁并没有做什么。

        有关于两面宿傩和虎杖悠仁所做的约定，他也只是知道少女默许了诅咒之王做任何事……可是现在看起来，两面宿傩分明就是做着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人啊，有时候容易被表面的和善给欺骗。”

        如此说着，虎杖悠仁目光闪烁：“真的借用两面宿傩的力量，就应该这么做。”

        保护人的咒力不是她的，战斗的力量也不是小宇宙。

        虎杖悠仁，将她自己从这个任务中摘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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