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另一个大空

在虎杖悠仁自我怀疑时，森鸥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点尖锐和质问：“当年母亲大人将我给抛弃，是因为被人给带走了，所以你们就是那个夺走她，让她和我不告而别的组织？”

        太宰治：好家伙，这比他看的那些小说还要刺激！

        中原中也：……boss的母亲，他真的还可以尝试着和对方交往，再以“两个人不合适”为由，将人给踹了吗？

        尾崎红叶：哦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织田作之助这个时候环视了周围一圈，对于艾俄洛斯带他来的行为，稍微有一点不赞同了。

        虽说人没有到齐，但是五大干部已经到了三个人。

        这也就证明着，这应该是不能为外人知晓，不是他能够参加的会议。

        彭格列九代目觉得这话十分可笑，脸上早就没有对少女说话时候的温柔了：“森首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之所以发现艾俄洛斯是彭格列的血脉，还是之前在城户财团见面那次。”

        森鸥外：“……城户财团？”

        中年男人回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

        他悄悄和艾俄洛斯认亲的那次，后者表示还有工作要处理，就放任她离开了。那个时候如果让她不要去参加那个任务，大概彭格列也不会找上门来了吧？不过，说有多么后悔，倒也算不上。

        就算他对于艾俄洛斯这个母亲，其实也就是表面上的在意，但是这人到底也是他的部下。

        想到这，他看了眼织田作之助，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就算他的母亲和织田作之助一样，不愿成为他手上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的话，他还是愿意保护她。

        无关亲情，只是一次回报而已。

        当然，前提是他的母亲会顺着他的意。

        倒也并非他生来无情，实在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的母亲模样没有丝毫变化，还将他给遗忘了。他多少也会觉得对方过于冷淡了，大概是也不会在意他这个养子，遗忘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据我所知，能够点燃死气之火的，可未必只有彭格列的人。彭格列的首领，仅凭这件事就认定艾俄洛斯是彭格列的血脉，是否过于随便了一点？”

        彭格列的九代目首领，拿着手杖的手十分稳，并没有这个年纪的老人会有的颤抖反应。他略微想了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否认了森鸥外这个话。

        “森首领，恕我直言。这件事原本不应该被其他人知道，但是既然涉及到彭格列的血脉，那么我觉得稍微透露一点也没问题。”

        老人手指着少女手上的指环：“这是彭格列指环，是每个彭格列首领所有之物。它除了可以证明一个人的实力，同时也是身份的证明。”

        森鸥外对此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双手交叠置于下颚：“哦？可是这和血脉有什么关系？”

        “唯有戴上这枚指环，不被指环拒绝之人，就可以确认其身体中有着彭格列的血。”

        “若是非彭格列血脉之人，戴上这枚指环，就会产生排斥反应。到那个时候，不只是无法点燃火焰，还会受到来自于指环的伤害。”

        虎杖悠仁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哦，是指环。这个玩意，看起来小小一个，居然是这么危险的东西？

        “艾俄洛斯可以戴上指环，也没有产生排斥反应，还立刻点燃了死气之炎。已经足够证明，她就是彭格列的血脉了。”

        森鸥外挑眉，看向了艾俄洛斯，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母亲大人，彭格列的首领这么说。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虎杖悠仁指着自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哎？问我？”

        森鸥外：“对。彭格列首领没有说谎的话，那么您的确就是他们的后裔。我们港口mafia原先并没有打算，要去和其他国家的mafia有所牵扯。不过吧，计划总是会充满变化的。您如果打算回彭格列，那么我们依然会为此基本的联系。”

        虎杖悠仁没有接这茬，也没有开开心心的答应，而是语气认真：“如果我打算留下来呢？”

        “……艾俄洛斯！？”

        彭格列的首领不明白，少女分明就是在底层工作，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要让其自身置于黑暗中？

        “感谢您对于我的关心，彭格列的九代目。”

        虎杖悠仁十分礼貌的拒绝了离开的建议：“我在这里生活的挺好，与世无争才是我的人生目标。一旦去了那个所谓的彭格列，恐怕我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

        就算是没有和彭格列的其他人接触过，光是知晓指环的秘密，虎杖悠仁就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而且，她已经看出来了。

        森鸥外看起来对外合作不关心，实际上他是打算利用她的身份，和彭格列建立双方之间的同盟。

        生活状态不在意是借口，她是完全不希望彭格列这位首领，被森鸥外给利用。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森鸥外是不可信之人，他可以为了他的目的出卖一切。

        更何况，她是为了做卧底才来横滨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把接的工作给扔了，那么圣域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雅典娜的圣域也就是十二宫撤掉了结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也就代表着圣域的圣斗士们集体失业。

        为了不让这些人失去对于未来的期望，年龄小的直接被城户纱织安排去读书，年龄大一点的让他们上班。那些黄金圣斗士，则是成为了她新的圣域，也就是“特殊案件搜查科”里的一员。她也不是什么魔鬼，他们愿意继续守护大地，那她就让他们换一个方式去保护。

        针对于各地出现的天气异变，非正常死亡等事件，都是圣域这个调查部门负责的。

        而她，圣域的招牌——射手座，必然是要起到接其他工作带头作用的。

        只是，她第一个接的居然是卧底工作，让她有点惊讶之余还有一点好笑。

        得知少女想要的生活，彭格列的九代目也就不再说什么。

        有着和蔼，不像是mafia的老人，将一个指环给了她。

        “这是彭格列指环的复制品，作用虽然并没有真品那么好，但是应该可以在关键时刻帮你一次。”

        尽可能的保护住这个少女的生命，是彭格列的现任首领唯一能够做的。

        “我本想着，你和阿纲都是孩子，说不定可以一起成长。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虎杖悠仁笑了笑，对着老人点了下头，又看向了一边的森鸥外：“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完成工作了，首领。”

        “都说了母亲大人可以喊我名字……哎，算了，您开心就好。”

        当少女带着织田作之助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关上的电梯门后，森鸥外收起脸上的笑容，对彭格列的九代目说：“真是遗憾，母亲大人并不打算接受彭格列的帮助。”

        在他看来，没有能够借此和彭格列联盟，稍微有点遗憾，却又并非不可以。他本以为，艾俄洛斯应该是会带着织田作之助离开的，没想到她居然愿意留下来过这样的生活，是真的和他记忆中那样的无欲无求啊。

        “森首领，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她拒绝了的话，我们也不会再继续叨扰。”

        森鸥外笑了笑：“中也，送客。”

        等这一层的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了，太宰治才托着下巴，歪着头问面前的男人：“森先生，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母亲大人的选择。”

        太宰治看不透森鸥外这个人，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并不打算过多的去讨论这件事。

        拉扯了下手上的绷带，太宰治懒洋洋的开口：“你这边没事的话，那我就离开了。”

        “太宰，想办法盯着母亲大人。”

        “森先生？”

        “她这个时候出现在港口mafia中，肯定是有人授意的。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她是拥有不老不死之身的，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他正在谋划一些事情，而那些并不是能够告诉任何人的，这个阶段他需要无比的小心。

        哪怕是他一直在寻找无果的母亲，突兀的出现在眼前，他也不会被那份惊喜给蒙蔽了双眼。

        太宰治露出了麻烦的表情：“之前答应的无痛的药，森先生还没研究出来？”

        森鸥外笑了笑：“哎呀，还有这件事？”

        太宰治鸢色眸中光芒微微闪烁，盯着港口mafia的首领看了一会儿，勾起唇角：“没有这件事。”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带起的风扬起了他的外套，很快就消失在黑暗尽头。

        森鸥外扶着脑袋：“事情有点麻烦。”

        尾崎红叶笑了笑：“看起来boss您是无法用艾俄洛斯做什么了。到底是您的母亲大人，完全不给您空子钻啊。”

        “你就别挖苦我了，红叶。”

        穿着华美的女性笑道：“我这是真心实意的话。”

        离开了大楼，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虎杖悠仁伸了个懒腰：“还是阳光下舒服。”

        “能够离开这里，你却选择了留下来，艾俄洛斯。”

        “哎，我居然有朝一日可以从你眼中看到担心，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哎。”

        织田作之助神色不变：“你没必要因为我的关系，继续留下来的。”

        “看不出来你这么自恋……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的目的确实是你。”

        织田作之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是少女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而是指了指他身后。

        太宰治明显是奔过来的，体力不好的他重重的喘气：“你们走的也太快了一点，我差点都跟不上。”

        虎杖悠仁斜睨他：“我们去任务，你去做什么？”

        “嗯，我收到了保护森先生母亲的任务。”

        太宰治冲着少女挤了挤眼：“就是这样，boss的母亲。”

        虎杖悠仁：……有太宰治这个好奇宝宝在，她还能见到以前的部下吗？总不能让阿释密达他们之中的谁，通过扔时间技能来谈话吧？

        她有预感，这一次的米花町之行，一定是充满了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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