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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女祸


走在前面的是润玉仙,跟着后面的则是拉着她手的萱萱。

        锦觅望着前面两人的背影,知道停留无望,不禁仰天长叹,忽见一道粉色流光划过云气低沉的天际,急指着那边,喊道:“萱萱,快看!”

        离忧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道光已然下落,来势汹汹,下落的方位似乎是——

        “不好,那是栖梧宫正殿所在。”润玉望向远方,眼中多了一抹忧虑,来者似乎不善,旭凤尚在养伤,不知那边能否应对。

        听出他话中的忧虑,离忧回看那道流光的痕迹,其中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可犹有些不确定,转而问锦觅:“我们也过去看看,可好?”

        “好啊好啊!”锦觅快活地应道,反正都要离去,不如先看一场热闹再说。可走近一看时,却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即将被拍扁的葡萄,再不想凑这热闹了。

        栖梧宫,中庭

        “花界几千年不与天界来往,不想如今长芳主连丢个花精也这般事必躬亲,想必平时定是繁忙得紧。”

        “此乃我花界之事,不劳你们天界的人费心,还请速速将我花界的人交出来。”

        他们三人赶来栖梧宫听到的便是这么一番对话。前者是站在栖梧宫门前、旁边还有一众侍从的旭凤,后者则是发髻高挽、双手交叠而立的长芳主。

        “润玉见过长芳主。”最靠近长芳主那侧的润玉上前一步,俯身行了一礼。

        “夜神行礼,小仙如何敢当?”长芳主冷哼一声,目光探向他的身后,面色一喜,又瞬间沉了下去,厉声道:“锦觅、离忧,你们过来!”

        润玉对长芳主的冷嘲并无什么反应,他早就习惯了,只是长芳主怒目所及之处,却让他生了一份担忧,不知长芳主会如何待她们。

        远远的,被叫到名字的两人隔空对长芳主打了声招呼。

        “长芳主。”怯怯的、无奈的。

        “长芳主。”恭敬的、有礼的。

        “是你”诧异的、恍然大悟的。

        离忧正要牵着锦觅过去,忽地听到有人问了一声:

        “是你?”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是旭凤,他正以利剑般的目光将她上下扫了一遍,让她极为不舒服,正欲开口,便听他面色不善地问道:

        “长芳主前来向我栖梧宫索要的花精可是你?你究竟是何身份,竟引得长芳主不惜前来与我天界翻脸”

        离忧惊讶地瞪了瞪眼,说这话的人该是有多自信,才能在“坐实”她身份的当儿,连同她的罪名也坐实了

        朝长芳主那期待了一阵,见她并无反驳,只得凉薄地笑了声。她确实是花精,草精也可以说得上,独独不是长芳主所要索要的葡萄或霜花。只是真相如何没关系了,只是她认不认罢了。

        顿了顿,她松开锦觅的手,对锦觅安抚一笑,眼神示意锦觅先回长芳主那边,见长芳主点过头便回过身去。

        “离忧。”担忧地,润玉唤了一声,眉宇因说不出的忧虑而蹙结——在外的,他无须担心离忧会受到伤害,她有的是反击、自救的能力;在内的,他却担心她未必会有护卫自己的自觉。人常是如此,抵得住外界的刀风剑雨,却未必熬得过内在的汹涌暗流的侵袭。

        刻意不去看润玉若有所思的目光,离忧径自朝旭凤微微拱了拱手,笑得张扬:“火神殿下别来无恙,离忧这厢有礼了。”

        听见这一声招呼,旭凤安闲的嘴角略略抽搐了下,“无恙”二字当真刺耳。

        “大胆,竟敢对旭凤殿下无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旭凤身边的仙娥跳出来说道。

        离忧好笑地看了过去,说话的正是一身华妆盛服、容华昳丽的女子,若是不说话那身清冷的气质着实吸引人得紧。

        “穗禾,莫要多言。”旭凤侧过脸劝了一句,凌厉的目光将离忧又打量一回,又看了眼她的来处,好整以暇地道:

        “若本神没记错,你方才是从留梓池畔那边过来的,未经通报擅闯我栖梧宫宫苑之地,可知是重罪?”

        原来是穗禾啊!离忧目光在那唇红齿白、柳叶眉细弯的女子身上流连一番,并眉眼向上一挑附以风流一笑,惹得美人凛凛然地别过脸去后,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哦,离忧孤陋寡闻,不知这擅闯之罪如何个判法,还请火神据实以告。”

        是因为没有见过世面才敢如此傲慢旭凤旁视一眼,得出结论。他本无追究之心,不过是看她无礼想以重话吓她一下,不想她如此不识好歹,只得语气平稳地说出事实:

        “轻者施以数十道天雷地火之刑,重者囚禁终身乃至死刑。不过,道法低微者可能连数道天刑都熬不过。”

        他投去同情的一记眼光。对方似被吓到了五官僵了一僵、瑟缩地打了个冷颤,眉眼低垂似在纠结对策。片刻,却见她笑靥如花,抱手作了一礼,悠闲道:

        “好说好说,天界不愧是法度谨严之地,刑法有轻重之分。我们花界就简单粗暴得多,抓到就直接埋到地里当花肥了。”

        远在一边的锦觅纳闷了,怎么她刚出花界就多了这样的说法可这头长芳主并没有否认,看来是真的了。再听,萱萱已换了轻松的调,大义凛然地说:

        “离忧出身花界,不懂天界规矩森严,只知天界闹我花界在前、好友失踪在后,一时情急寻“觅”而来,倘若火神殿下要以天界法度论罪,还请先以我花界规矩惩治擅闯花界之徒,如此,离忧自是无话可说。”说罢低头一揖,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萱萱!”

        锦觅焦急地喊道,萱萱今天的话怎么那么欠揍,见萱萱不肯理她,正要上前,却被长芳主一把拉住了。“别说话!”长芳主低声劝阻。

        只好看向润玉仙,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嘴唇紧闭,显然不打算为之说话,正火大着,忽地发现润玉袖下攥紧的手心,脊背一松卸下一口舒心气,这样她就放心了。

        最不放心的其实要数旭凤,他听完离忧的一番话后就绷着脸没有吭声,良久才吐出一句:“既然我们双方都有过失,如此,便两清罢!”

        “火神殿下当真宽厚仁和,我等佩服!”离忧不忘诚恳地献上一句。

        “殿下,这如何能了!这妖人无声无息地潜入我天界,分明是存心不良,理应严惩不贷!”穗禾不满地嗔道,剜了一眼那轻僈浮滑的人,只觉那青衣皮相下应是一颗黑到发紫的心。

        “不必多言,我们走吧!”声音有些许寥落。

        穗禾只得用力地转过身去,步子雍容地跟在旭凤后面,身后裙摆逶迤一地,不自觉地跟着主人摆动。

        静谧的宫殿外晃动着一股诡谲的气息,良久,离忧才嘴唇收紧,内心隐有松动,眸子染上层蒙蒙的茫然之色,双脚莫名地发软,止不住地踉跄了下去,忽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是润玉,他正以沉痛的眼神看着她。她别开眼,一时之间竟觉无处安身,她本来是想同他一起来阻止祸害,谁知自己倒成了最大的祸害。

        “锦觅、离忧,你们也该随我回花界了。”长芳主的声音适时出现。

        “对不起!”她烫手山芋般地甩开了润玉的手,朝长芳主那边奔去。

        长芳主使了最强大的御风术离去,不想在这偌大的天界多待一会,离忧则麻木地跟随着,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而过没过多久便越过千山万里,落到了花界结界前的紫藤花树下。

        长芳主拉拽着锦觅在前面走在,离忧心不在焉地跟着,快要走入结界时,离忧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声:

        “我想在水镜外待一阵,过后便回去,可以吗?”

        长芳主只是目不斜视地问了一句:“你私出水镜,妄入天界,坏我花规,可知罪否?”

        “离忧知罪。”

        “那回来便领罪去吧。”

        “诺。”

        于是长芳主便让她留在了水镜外,擒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锦觅回了花界。

        紫藤树下悬着一串串珠帘似的紫藤花,远远望去,树下一片紫气。她忽然想知道,那些远远望去那样美丽的花,走近看是否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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