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约翰·施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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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很显然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而且常常是在我们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突然发现的。(米兰·昆德拉)
七岁的约翰·施密特与他的妹妹相依为命,贫穷与饥饿两个一战遗留下来的阴影终日盘桓在这个德国的小村庄里,当母亲在生妹妹而难产去世时,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的看到他的父亲号啕大哭,随后他又看着自己刚刚被剪下脐带的妹妹,她满身鲜血,孤零零的躺在那也大哭着,接生婆为她洗去皮肤上的胎脂和鲜血,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
“丑死了。”小施密特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想,但他没有说出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父亲试图淹死她时,施密特犹豫了好一会到底救不救她,那个男人疯狂的爱着他的妻子,连他的儿女都视作阻碍。
……然后他们被送到了孤儿院里
面对修女的询问,他忽的想起当他第一次被母亲领着进入教堂,慈眉善目的神父送给他一本拉丁文写的圣经,他不信教,但还是不情不愿的道了谢,翻开后就连看也没看的随手指着上面的一个词问,“这是什么?”
神父无奈的笑了,“瑞贝卡。”
施密特红了脸。
“她的中间名叫瑞贝卡。”他告诉修女,无伤大雅的撒了个小谎,“我母亲临死前订好的。”
……
施密特有那么些个时候很想掐死她,但从瑞贝卡平安长到十几岁来看,很显然他都没有下手。
他第一次想要掐死她时他们刚被送进孤儿院,当他的手一点点在婴儿那软绵绵的小脖子上收紧时,小瑞贝卡笑了,朝他吐了个泡泡。
“……”
当小瑞贝卡七岁时,施密特就带着她从孤儿院跑了,她是个累赘,毫无疑问的,未来的美貌在这时就已经可以窥见几分,孤儿院的嬷嬷和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一个美丽的小废物对他确实是个大麻烦。
“要不哥哥把我丢下吧。”瑞贝卡弱弱的开口,哭唧唧的说,“我拖你的后腿了。”
“知道还那么多话。”施密特认命的把她背起来,掂了掂,觉得还能接受,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我不会把你丢下的。”
——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那天他差点真的就照做了的。
“我们去哪?”瑞贝卡打了个哈欠,心中一点也不认为离开孤儿院是个好选择。
施密特没有回答,于是瑞贝卡又搂紧了他的脖子,安稳的睡了过去。
在与贫穷、暴力和不让人省心的施密特度过八年以后,她的哥哥终于安定下来,望着自己显然已经长成朵娇花一样的半大的妹妹,终于踏踏实实的找了份旅店跑堂的工作,虽然日子还是很贫苦,虽然他们两个人还得挤在一张床上,但好歹他们终于能有个能正常睡觉的地方而不是挤在地板上了。
这份工作给了施密特一个极大的机会,阿蒙·戈特很赏识这个年轻人,他从他冰冷的蓝眼睛里看出勃勃的野心与暴戾来,于是机会就这样戏剧性的来了。
这个年轻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狠劲,在阿蒙的有意栽培和自身的努力下,他很快就成为了他的心腹,在这个过程中,他和瑞贝卡住上了小但干净的房子,她把那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施密特恨不得天天都回家。
当小瑞贝卡十六岁时,她的美貌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为她的美丽而肃目,即使是嘴最毒的妇人也不忍心挑她的毛病,约翰·施密特常常为她那仿佛不谙世事的娇软脾气而头疼,十几年来护着她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但他到底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纯洁无暇的天真的小东西呢?面对他这个问题,瑞贝卡曾像是感到好笑般,指节并拢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有哥哥保护我的。”她听到这问题时娇憨的笑了,眼下的小痣也随着动起来,“哥哥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对于这一点其实连他自己也未曾怀疑过。
本能,没有多少人能抛弃它。
施密特的本能就是早晨起来把缠在他腰上的手和腿轻轻挪开,然后在自己妹妹的额头上来个早安吻,或是在她因为过分的美貌而陷入麻烦时把她解救出来。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要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上去。
当阿蒙·戈特第一次见到他妹妹时,他短暂的怔愣就已经让他明白一切。
施密特在他走后点燃了一根烟,靠在椅背上,表现的十分平静的对瑞贝卡说,“他喜欢上你了。”
“你要把我送给他吗?”瑞贝卡的嘴角漾开一个笑容,两条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亲昵依偎在他怀里,他的妹妹是个早慧的孩子,聪明的让他又爱又恨。
“……”施密特沉默了,最后才看着她那双看不出任何想法的冰蓝色眼睛说,“我不知道。”
他的心好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一样,许多天里他食不下咽,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而难过,妹妹长大了,他对自己说,她注定要嫁给别人,离开他,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要。”
“什么?”正在身旁看书的瑞贝卡抬起眼皮,声音因为嚼着糖果也甜甜腻腻的,含糊不清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限制你的糖分摄入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常常捂着腮帮子吗?。”施密特捏着她的下巴,把脸凑近,“我看看有没有蛀牙。”
“右边疼。”她不满的呜咽一声,在他晃了晃她的脑袋以后不情不愿的张开嘴说,“再里面一点。”
“好像有个洞。”当他别开眼时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可以亲到她的脸。施密特赶紧把自己的脸扭向一边。
“洞?”瑞贝卡一激灵,下意识咬住他的手指,“我不要拔牙!”
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松口,于是又微微张开了嘴,但等了半天施密特也没有动作,她不解的向他看去。
湿润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拇指上,施密特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下意识搅了搅。
“唔……”
在听到他妹妹发出猫儿似的呜的一声后,他像是触电一样猛的收回手,所有情绪一并涌上,沉甸甸的让他说不出话来,望着自己妹妹那清澈的眼睛,半晌才能开口,“……我还有点事,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不用管我。”
说完他就逃似的走了,瑞贝卡无奈的做了个鬼脸,又坐下看书去了。
约翰·施密特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越“兄长”与“妹妹”,而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的爱。
但“意识到”,于他而言其实是不重要的,因为没过多久,阿蒙就告诉他,“我想娶你的妹妹。”
“她还太小。”施密特的心里一阵酸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声的了,“她才十六岁多,还有两个月才到十七岁,又娇气……”
“约翰。”阿蒙微笑着打断他,“你太多虑了,我难道会舍得让她去做家务吗?如果你觉得她还太小,那么我们可以等一等,不过老实讲我真的现在就想娶她,我发誓我会好好对她的——谁会不乐意哄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呢?”
“元首的身边有个空缺,只要你想,我会帮助你的,那可是一步登天的事啊,约翰,好好考虑一下。”
施密特沉默了
他应该答应的
……
“你把我卖给他了吗?”瑞贝卡靠在门框上,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让他说不出话。
“别这样说……”他无力的看着她,“瑞贝卡,我发誓如果你不喜欢他,等我……”
瑞贝卡百无聊赖的伸出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又慢慢走到他面前,食指轻轻点在他唇上,让他闭上了嘴,“得了,哥哥。”
“我讨厌你欲盖弥彰的样子,哥哥,直接说你为了你的前途,把我卖给他好了。”瑞贝卡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眼睛,“即使你爱我。”
他的心脏骤然漏了一拍
“瑞贝卡!”
“你不敢承认吗?”瑞贝卡笑了,那一瞬间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傲慢和残酷,他意识到他的妹妹是最优秀的猎手,把自己的危险藏在那柔弱美丽的外表下,然后看准自己的猎物——一击毙命,此刻她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衬衫下削瘦白皙的肌肤,恶魔般的在他耳边低语,“哥哥,你不敢承认你爱我吗?”
“不,妹妹,这样做是不对的。”施密特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不但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把衣服穿上……”
“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希望我多脱一点。”她的整个上半身已经裸露在外,只剩下内衣还半挂不挂的挡在胸前,瑞贝卡甜甜的对他笑着,却又极具嘲讽的说,“就像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一样,你难道不想亲手脱下剩下的吗?来嘛哥哥,我给你这个机会。”
施密特的手颤抖着,在她纯洁的笑容中搂紧她的腰,他泣不成声,“妹妹…我不能……”
“天呐,你怎么比查尔斯还婆婆妈妈的呢……”他听见她这样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查尔斯是谁,他就听见清脆的“啪——”的一声。
他的皮带被少女轻巧地解开了。
……
看着她因疲倦而沉沉睡去的乖巧面孔,施密特松了口气,他停在了最后一步——在瑞贝卡的步步紧逼之下,这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感,他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当1935年,阿蒙在婚内强卝暴了他的妻子以后,她在暴雨中走进家门,外面的闪电几乎照亮房间,瑞贝卡面对着他,冷笑着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咬痕。
“你满意了吗?”她看着他快步走到自己跟前,面色苍白的可怕。
引诱一个爱慕自己的男人太简单了,她只需要一个雨夜,一颗愧疚的心,和存心露出的脆弱与娇媚,他就如此轻松的上钩了。
“我想离开这里。”后来施密特回忆过往的百般无奈时,记得瑞贝卡曾神情落寂的对他说过。
“我马上要到元首身边任职了。”这是他的回答。
“我知道,好在我从未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哥哥。”瑞贝卡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她的指甲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报复性的划痕,承受着他因内心痛苦而愈发猛烈的撞击,搂紧了他,“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有些东西只能靠自己,我只是想拉你下水,哥哥。”
“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她恶狠狠的说。
……
当他见到小约翰时,约翰·施密特马上就意识到这孩子绝对不会是阿蒙的,即使他长的和母亲一模一样,她本人则对此毫不在意,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那又怎样呢?你到不如猜猜这孩子会不会因为近亲生育而有什么毛病吧。”
“……”
她在报复他,施密特颤抖着想,他的妹妹恨他,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当1939年阿蒙自杀后,敏锐的神经让他意识到下一个就该是他了。
可瑞贝卡迟迟没有动作,她好像故意要折磨他似的,像按住了耗子的猫一样恶趣味的让他在未知煎熬中煎熬的度过每一天。
她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很差,因为失眠而开始酗酒和抽烟,当施密特被唤到贝格霍夫别墅时,元首在嘱咐好他工作以后,又无奈的说,“去看看你妹妹吧,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施密特不知道那一次的话到底是谁的意思,也许真的是那位元首对她的怜爱,又或许是瑞贝卡刻意设下的圈套,总之当他走进她的卧室,当他不受控制的亲吻了她以后。
他就不再被重用了。
1943年,他的亲信告诉他他即将被秘密处死,那时他刚刚把瑞贝卡送走,临走前她看着他笑了,饱含深意的说。
“永别了,哥哥。”
“我爱你。”
他看到瑞贝卡愣了愣,随后轻轻笑了,她的声音轻快而又活泼,一如幼时她围绕在他周围叽叽喳喳的说话,“可我依旧恨你,哥哥。”
可我爱你,他在心里说。
“瑞贝卡·巴斯。”她没头没尾的这样告诉他,随后她决绝的转过身,上了飞机。
1943年,rebea·hitler的飞机在失事,无人生还
“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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