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新笔趣阁小说推荐阅读:
我在废土世界扫垃圾
我不是戏神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赵刚秦兰
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林七夜
伪装学渣
玄鉴仙族
铁血残明
三嫁咸鱼
魔鬼的体温贝瑶裴川
听姚县马这么说, 姜御医就给安康县主把了把脉。
须臾,又对这夫妻俩道,“二位不必担心, 夫人身体并无大碍,之前的毒已经清了, 眼下好好养胎便是。孕初期切记劳累,寒凉及上火之物慎食, 保持心情舒畅,好好休养。”
就见姚县马大喜, 忙点头应好,随后又拿出一锭元宝道, “多谢姜大夫, 此乃本人一点心意。”
哪知姜御医却连连摇手, 语气坚定道, “官人烦请收回,您从前的诊金已经付过,本人今日也没给二位开药, 不过简单几句话,不必如此客气。”
然姚县马却坚持要给,“若无大夫,便也无我们这个孩儿, 权当是本人替孩儿给的, 大夫就收了吧。”
这话一出, 姜御医却拿奇怪的眼神瞧他,“官人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这孩子可是你的, 跟别人没有关系。”
“噗……”
这话一出, 燕姝险些笑出声来。
安康县主也隔着帷帽笑道,“夫君一时失言,叫大夫见笑了。不过这银子确实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大夫若是不收,实在叫我们过意不去。”
姜御医这才又道,“若二位实在过意不去,不妨将银子捐给那些穷苦人吧。”
见他如此坚持,安康县主这才颔首道,“好吧,那我们改日便捐些银子给粥厂,以大夫的名义。”
姜大夫点了点头,“多谢夫人。”
这夫妻俩便起身告辞,往外走了。
房中清净下来,宇文澜来到姜大夫面前,未等开口,却见对方直接问他,“官人如今房事可正常了?”
宇文澜,“……”
这大夫也是好记性。
罢了,反正燕姝心里也清楚,此时不必再装傻,他便颔首道,“经过大夫妙手诊治,一切已经正常,只是拙荆暂且还未有孕,不知是不是本人还有问题。”
姜大夫点了点头,示意他伸手,摸起脉来。
没过多久,便道,“由脉象上来说,官人该是恢复正常了,怀孕之事不必太过心急,待时机一到,自然会有。只不过……”
他语声一顿,听得人不由紧张起来,宇文澜忙问,“不过什么?”
姜大夫咳了咳,“不过,夜里还是得稍微节制一些,太过纵欲,也会影响元阳。”
宇文澜,“……”
燕姝,“……”
——谁能想到,“纵欲”这个词儿有朝一日会被用在皇帝身上,咳。
宇文澜,“???”
这是何意?
怎么就不能用在他身上了呢?
有心想与她研究一下这个话题,然有外人在旁。
宇文澜只好先与姜大夫应了声好,准备起身。
——看方才那般情景,给诊金这位也不收,还不如不麻烦了,回头给他长在俸银里吧。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吼声,“狗贼哪里逃!”
嗯?
有贼???
房中三人立时一顿,怔楞几息后,不约而同的赶忙齐齐出了房门。
待三人来到姜宅门外的大街上,但见才刚出去的县马姚俊良正单手揪着一身材瘦小的男子的衣襟,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
不用问,方才那声洪亮的喊声,正是出自姚县马。
而随着这一声喊,此时姜宅附近的邻里也都纷纷出来查看,四周一时间站满了人。
见此情景,姜大夫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姚县马道,“这个小贼光天化日之下翻墙入室,若非我刚才察觉,险些就叫他跑了。”
说着又指着姜宅西边的一户人家问道,“那是谁家?方才这小贼就是从那家的墙头跳下来的,主人可在吗?快些回去看看,可有丢失什么。”
闻言,人群里一个正抱着小孩的妇人立时吓了一跳,道,“那不是我家?烦劳姜嫂帮我抱一下阿盛,我这就回去看看。”
说着便将怀里的奶娃儿塞给了姜大夫的妻子何氏,匆忙跑回家查看去了。
然而没过多久,却见其跑回来道,“我家好像没丢什么东西,银钱首饰都还在呢。”
众人一顿。
却见那名正被姚县马揪着的瘦男人道,“冤枉啊,我只是方才一不小心走错了路,真不是贼啊!”
姚县马哼道,“走错了路?一不小心走去了别人家中?还从墙头跳了下来?还不快说,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见此情景,燕姝也觉得奇怪,忙问系统,【这人到底是不是贼?】
系统,【还真不是贼,不过比贼还可恨,他是别人派来陷害姜大夫的。】
陷害姜大夫?
燕姝一愣,却听一直在旁观的宇文澜同姚县马道,“不妨查查看他身上可有赃物?”
当然,声音经过了变化,并未叫姚县马听出。
而姚县马此时的注意力也正在小贼身上,闻言说了声好,立时招呼随行的随从给这小贼搜身。
而经过一番仔细搜查,还真并未从此人身上搜到什么财物。
不过,却有一个纸包。
不错,就如同药铺子里那种包药的黄麻纸的纸包,还用草绳系的方方正正,正发出药的味道。
看样子,也确实是个药包。
见此情景,姜大夫却是一愣,忙上前将那纸包拿过来打开,捡了捡里头的东西,对方才那位跑回家查看财物的女子道,“黄嫂,这不是我刚才给阿盛开的药?”
那黄嫂却一脸奇怪道,“没有啊,那药还在我家灶头放着呢,我这不是要出来抱点柴火,回去就给阿盛熬着喝。”
“不对不对,”
姜大夫忙摇头道,“你且去将你家灶头上那包药拿出来。”
那黄嫂只好应是,忙又回了家中。
不多时,又提着一只药包跑了出来,对姜大夫道,“来了来了,姜大夫你瞧,这不就是你方才开的药?”
姜大夫忙将药包接到手中,也赶忙打开来看,不过须臾,立时皱眉道,“不对,这药被掉包了!”
什么?
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这药怎么还被掉包了?
姜大夫忙挑拣着第二个纸包药里的药材对那黄嫂道,“你瞧,这是车前子,这是白芍,这还有黄柏,阿盛是受寒着凉,我方才给他开的可是驱寒的方子,而这几味却都是大寒之物,阿盛若是喝了,病情必定是要愈发严重,甚至腹泻虚脱,后果非同小可!”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一脸惊骇。
那黄嫂立时冲到那小贼面前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阿盛?”
燕姝却已经明白了,这就是陷害姜大夫的伎俩。
——将他开的药掉了包,待病人喝下之后不仅不会缓和,还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以此来污蔑姜大夫的名声……
呵,这手段,居然与当年陷害荀神医时一模一样呢!
此时不必系统提示,她便也猜出那幕后黑手是谁了!
心间气愤,她正打算与皇帝说一声,没等开口,却见皇帝对姜大夫道,“此人的目标只怕是你,此事非同小可,建议大夫赶紧去报官吧。”
这话一出,姚县马立时也点头道,“不错,这小贼只怕是要陷害大夫你啊,今日正好在下得空,便陪大夫走一趟京兆府!”
说着便命随从将那小贼押好,又来到马车旁,与其中的妻子安康县主交代了一声。
安康县主表示理解,吩咐了车夫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紧接着,姚县马也陪着姜大夫一起去了京兆府,不忘一路叫人揪着那小贼的衣襟。
围观群众们纷纷抒发了一番心间气愤,也都各自回家了。
燕姝与宇文澜便也登上了马车,往宫中返回。
——今日原本还打算去逛逛街市,吃点美食的。
然而这般情景,燕姝可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现在满肚子气,只想向皇帝揭露那太医院院判张胜康的嘴脸。
趁着车轮滚动,她开口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臣妾跟您说过的,那个府医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话本子吗?”
宇文澜嗯了一声,“记得。”
而后又故意问道,“那个也是有原型的?”
燕姝忙点头道,“不错,那个府医的原型,其实就是太医院院判张胜康。”
宇文澜忙适时表现出一些惊讶,凝眉道,“竟是他?”
却见她点了点头,又道,“不错,就是他,而姜御医,便是被他气死的那位神医的儿子。”
宇文澜再度表现出惊讶,凝眉道,“原来竟是如此?难怪姜御医医术如此了得。”
燕姝又点头道,“张胜康此人十分善妒,今日陷害姜御医的幕后黑手便是他。”
这一点,宇文澜也猜到了。
——且不说这手法与当年张胜康陷害师父时如出一辙,单看姜御医为人豁达慷慨,除过张胜康,想必也不会有其他仇家。
却听燕姝又道,“不过臣妾觉得,张胜康今日陷害姜御医,未必是知道了姜御医的真正身份,极有可能只是出于妒心,想将他赶出太医院罢了。”
宇文澜挑眉,“何出此言?”
燕姝眯眼,语气老练道,“很简单,毕竟姜御医如今是改换了身份的,以张胜康的心机,若是知道这一点,必定会直接向朝廷检举姜御医身份造假,这可不比他下黑手害人来得容易?”
“的确如此。”
宇文澜颔了颔首,又挑眉看她,“爱妃的心思竟是如此缜密。”
燕姝谦虚笑道,“不敢不敢,这都不过是吃瓜人的基本素养罢了。”
啧,要知道,她这些年吃到的许多瓜都只有些简单的信息,全都是靠她缜密的推理才最终吃到完整的,这时间一长也就练出来了。
当然,也会偶尔马失前蹄,比如前两天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暴露在皇帝目光中……
不过,话音落下,她却又皱起眉来道,“臣妾还想把话本发出来,将那人的虚伪嘴脸公布于众的,现在恐怕还得隐去姜御医的身份才是,不然只怕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却听宇文澜道,“先不用着急话本,且看看京兆府把案子查得如何。”
燕姝便点头道,“也是。”
今日众目睽睽,有人证有物证,且还是姚县马亲自陪着姜御医去的京兆府衙门,想必那贼人逃脱不了。
现如今就看,张胜康会何时被供出来了。
如此,待回到宫中,燕姝便一门心思等着系统的最新消息了。
彼时已是入夜,眼看直到第二日上午,系统才传来动静——
【最新消息啊,张胜康的徒弟出来替他顶罪了。】
什么?
燕姝一愣,【徒弟?张胜康还有徒弟?】
系统,【当然有,他好歹是太医院院判,这些年不知多少人想巴结,他就顺势收了好些徒弟,不过,跟别的师父倾心传授技艺不同,他收徒弟完全是为了扩张利益,要么是叫这些人在城中替他开设药铺子赚钱,要么就是给他当狗腿办事罢了。】
燕姝明白了,又问,【那他的徒弟又是怎么给他顶罪的?】
系统,【很简单。首先,那个小贼本就是这徒弟指使的,昨儿京兆府一番严刑拷打,那小贼就招了雇他的人,京兆府又将这徒弟到府衙一番询问,发现这徒弟正好在附近开医馆,因为姜御医给左邻右舍看病,看得好还便宜,时常碰见个家庭困难的还不收钱,如此一来,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岂不是影响了那医馆的生意?这徒弟具有充足的动机跟理由,又咬死是自己干的,京兆府也就结案了。】
燕姝,【……也是。】
啧,抢生意这一条确实很有说服力,毕竟除过她跟皇帝,旁人根本不知道姜御医与张胜康的恩怨。
再加上那张胜康那么会遮掩,看起来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谁能往他身上想呢?
系统,【还有,这个事依照目前的律法罪不至死,那徒弟顶多坐几年监狱挨几下板子就出来了。他还有妻儿,总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断自己的财路,更何况,张胜康必定还会给他一大笔银子抚恤。】
燕姝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张老贼还真特么老谋深算。
而此时的乾明宫中,宇文澜听完了京兆府的禀报,想法与燕姝一致。
张胜康在太医院经营了二十多年,心思何其深,看来只这么一件事,根本动不了他。
而且,就算燕姝把当年的事公布于众,他只怕依然能做到全身而退。
——不说别的,二十多年前的旧事,而今知情者都已经甚少,又要去何处掌握真凭实据呢?
如此情况下贸然放出舆论,他完全可以说一句污蔑。
而只怕太后也会护着他。
哪知,正在此时,却见富海进来禀报道,“陛下,太后娘娘请您移步慈安宫,说有事要同您商议。”
宇文澜一顿。
这么巧?
他便唔了一声,起身出了殿门,去了慈安宫。
待到了地方,宇文澜只见,殿中除过太后,还有张胜康。
此时,这人垂着头,一脸严肃,似乎发生了大事的样子。
他扫了一眼,先同太后打了声招呼,在暖榻上坐了下来。
却见太后道,“张太医方才来找哀家,说要向哀家及陛下请罪,哀家便请陛下一同来听一听。”
宇文澜哦了一声,看向张胜康,“张太医何罪之有?”
却见张胜康立时跪地道,“臣教徒无方,手下有一个徒弟,竟然因为生意差,栽赃其他医者,妄图毁人名声,致病患性命于不顾。今早听到京兆府的消息,臣深感自责羞愧,故而特地来向陛下及太后请罪。此事臣虽不知情,但那罪魁祸首毕竟是臣的徒弟,臣愧对陛下及太后信任,恳请二位降罪。”
言语间十分诚恳,仿佛果真是一位正直无私的医者一般。
闻此言,未等宇文澜说话,太后道,“如此听来,这徒弟确实可恨!你作为师长,也确实是没把他教好,责任重大。”
张胜康垂头道是。
紧接着,太后却将语声一转,道,“不过,想来你成日在宫中伺候哀家,还要负责太医院诸事,也是分身乏术,所以,也不能完全怪你,今次就姑且饶你一回吧。”
说着又看向宇文澜道,“陛下以为如何?”
这般情景,宇文澜还能说什么?
太后有意袒护,而此人的功夫确实做的不错。
他便道,“母后宽宏大量,但此事在城中闹得不小,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他二人的师徒关系,若完全不追责,只怕无法对外交代。这样吧,”
他又看向张胜康,道,“此事毕竟关乎病人安危,影响恶劣,那人的医馆即刻关停,人也要从重处罚;罚你半年俸禄,官降半级。今后要严于律己,更要严于管教手下人。”
张胜康忙应是磕头。
太后也在旁颔了颔首,道,“陛下圣明。”
~~
待皇帝出了慈安宫,燕姝也在自己殿中跟着系统吃完了瓜。
不必说,今次没能动得了张胜康,自然令人不爽。
她凝眉道,【以前看着太后也算嫉恶如仇,为什么今次这么袒护张胜康呢?】
系统,【毕竟张胜康是太后的内臣,当年太后失子,一度消沉至极,也险些染上重病去了,还是张胜康全力以赴给救回来的,而张胜康今日能做到院判,也完全是太后一手提拔。自皇帝当政,太后已经陆续失去了许多人手,尤其如今那承恩公府也基本等于没用了,太后肯定能留一个是一个。】
【更何况,这些年也都是张胜康负责她的身体,她的头疼病一犯,也只有张胜康能治得了。】
燕姝急道,【那是过去没有更好的人手,如今姜御医医术这么出色,连那倪家小姑娘都给救回来了,太后也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不能换成姜御医伺候她呢?】
系统,【太后岂是谁都能相信的?更何况在太后看来,今次确实不关张胜康的事,张胜康医术好,只要忠于她,对她还有用处,她肯定会保啊。】
燕姝,“……”
唉,道理虽懂,还是叫人不爽。
想了想,她于是提起笔来,决定重新写一个话本子。
她就不信了,天底下还真有凿不开的缝。
太后再怎么信任,若是知道身边人狼心狗肺,总归会心生芥蒂,渐渐嫌弃的。
~~
一连几日,太后也是心思沉重。
趁殿中无人,庄嬷嬷上前劝道,“自穆夫人回了明州,娘娘您又不怎么说话了。”
太后闭眼叹道,“都是烦心事,叫人连开口都不想开口。”
庄嬷嬷便上前为太后轻揉太阳穴,道,“这宫中眼看愈发冷清,宜嫔娘娘侍寝这么久,也似乎还没有喜讯,娘娘何不叫后宫多进几位主子,为陛下开枝散叶,也好陪您说说话。人多了,总归是热闹的。”
太后闻言又叹了口气。
人多又有什么用
皇帝的根本原因没有解决,便是来一万个美人又有何用?
可他自己竟还是不着急?
思虑了半日,太后忽然睁开眼,吩咐庄嬷嬷道,“你去替哀家办件事。”
……
~~
天近傍晚,燕姝正打算从桌前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才搁下笔,却听系统道,【新消息,太后等不及了,打算叫张胜康去给皇帝治不举之症。】
燕姝,【……】
可怜的太后,至今还不知道皇帝已经好了。
而且好的很好,昨晚适逢她送走了亲戚,便折腾了半宿,将搁置了几天的画册几乎要重温一遍。
当然,此时新瓜当前,不是回味昨夜的时候,她忙问系统,【太后打算怎么做?皇帝现如今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张胜康的,不可能叫张胜康近身诊脉啊。】
系统,【没准今次能叫他近身。】
燕姝,【???为什么?】
系统,【皇帝小时候一喝羊乳就拉肚子,方才太后叫人在点心里加了点羊乳,给他送过去了。】
燕姝,【???】
……太后为了叫张胜康给皇帝诊脉,也还真是……够狠!
然她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于是赶紧起身向乾明宫赶去。
~~
等燕姝到了乾明宫,却见御书房的茶桌上果然放了一碟芋泥饼,浑然未觉的某人正拿着一块吃。
且还问她,“你怎么来了?”
殿中还有富海在,燕姝只能道,“臣妾本来想问问,陛下今晚要不要去甘露殿用晚膳……这是哪里来的点心?”
宇文澜边吃边道,“太后叫人送来的,朕正好饿了,便先垫了几块。”
说着还问她,“要不要尝尝?”
娘的还吃了几块?
燕姝默默替他捏了把汗,问道,“陛下……可还好?”
“好啊……”
宇文澜正要答她,哪知才说了两个字,忽然一顿。
燕姝准确捕捉到他的神色变化,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话音才落,宇文澜已经搁下点心快速去了净房,只匆忙撂下一句话,“先等等。”
说着还不忘顺手将净房门给关上。
富海见状,忙要跟上去伺候,燕姝却拦他道,“富总管且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同陛下说。”
富海一顿,只好先应是,退了出去。
燕姝便也来到净房门口,道,“臣妾有事要禀报。”
门内传来了宇文澜略含不适的声音,“且等会……”
燕姝却道,“事情紧急,等会儿就晚了。”
门中某人只好道,“好吧,就如此说吧。”
……身为君王,生平还是头一次在净房里听人禀报事情。
然紧接着,却听燕姝道,“太后娘娘叫人在您刚才吃的芋泥饼里面放了一些羊乳……”
“什么?”
宇文澜都愣住了。
燕姝急的又道,“您不是小时候一喝羊乳就拉肚子吗?太后娘娘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叫张胜康过来给您治病啊!!!”
宇文澜,“……”
好吧,他已经明白了。
先暂且搁下种种无语,立时发话道,“传姜御医!”
燕姝应是,忙要出去吩咐富海。
然才抬起脚,却忽然又一顿——
姜御医来给他一诊脉,怕不是就认出他是先前去家里治不举的?
https://fozhldaoxs.cc/book/25051564/6199979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fozhldaoxs.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fozhlda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