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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首席毕业生


海军学院每年都要评选好几个优秀毕业生,然后从里面选出一个首席代表全体毕业生发表演讲,而且首席毕业生还可以去海军的材料库里自己选一个恶魔果实。

        虽然优秀毕业生是靠成绩评比出来的,但是首席毕业生却是由院长、元帅、大将一起选出来的。为此毕业生们都卯足了劲抢名额刷存在感。

        评选1518届的首席毕业生让泽法很是头疼,按理来说这届的首席毫无疑问是艾莉亚,放眼整个海军学院无人能和她相提并论。就连一向不喜欢艾莉亚的战国都对此没有意见,但偏偏库赞投了反对票,这是泽法没想到的。

        库赞反对的理由很简单,艾莉亚的体测成绩太差了,就比倒数第一高那么一点点。

        “胡扯!”泽法怒捶桌子,“这点瑕疵根本盖不过她综合实力的优秀。”

        战国推了推眼镜:“你只是不想艾莉亚成为海军将领吧?”

        “以她现在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个掌控全舰生命的大佐,她应该从低阶新兵做起。”库赞一脸严肃。

        “开什么玩笑!?这么强的海军战力你居然想让她去当杂兵?我不允许你这么浪费人才!”战国直接怒了。

        “你要是想历练艾莉亚,我们可以派她驻守支部,但首席毕业生必定是她。”泽法提议道。

        库赞叹了口气:“让她到我手下来吧,我亲自教导她。”

        “喂!护犊子走后门也要有个限度吧!前面说那么多就为了把人留在身边吗!?”战国怒火更旺了。

        库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想都不要想,我还不知道你?到时候你们爷俩一起翘班去海上骑自行车兜风,海军还有没有人做事了!?”

        “还有萨卡斯基啊,他最喜欢加班了。”库赞指了指一直沉默的赤犬。

        赤犬举起了拳头,已经开始冒岩浆了。

        “嘛~让她来我这儿吧,我正好缺个助手。”黄猿慢悠悠地开口道。

        事实上真正需要助手的赤犬瞪了一眼黄猿。

        “我这忙得都需要把文件交给萨卡斯基帮忙了,科学部队就是杂事多,很适合磨砺新人呢~”黄猿笑眯眯地瞥了一眼赤犬,吃准了对方拉不下脸来和他抢人。

        “就这么决定了!”泽法拍板定案,眼神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

        泽法好不容易保住了艾莉亚的首席资格,结果艾莉亚挑选了寂静果实,这差点没把泽法气死。

        “你选这个没用的果实干什么!?”

        “提高睡眠质量啊。”艾莉亚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泽法感觉自己就要得心梗了。

        “真不愧是你。”黄猿的语气说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在真心夸奖。

        “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每天晚上都被动接收各种声音,吵得没办法睡觉了都,寂静果实对于我来说简直梦寐以求了好吧。”艾莉亚非常认真地解释道。

        泽法被堵得没办法反驳,虽然觉得可惜,但他也不能逼艾莉亚吃其他果实,只好大手一挥让她自己去拿寂静果实。

        “老大,你选好果实了吗?”洛亚尔和亚蒙早就等在库房门口了。

        “早就想好了的。”艾莉亚挑了挑眉,非常得瑟地看向库房看守员:“给我寂静果实。”

        库房看守员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亚蒙直接笑出了声:“老大,你还真是出人意料第一人啊。”

        洛亚尔无奈地扯了扯艾莉亚:“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要个攻击力更强一点的果实?”

        艾莉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就要寂静果实。”

        看守员听后摸了摸后脑勺,和身边的海军嘟囔了一句:“这果实有什么特别的吗?”

        一旁的海军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啊,不过我记得上一个寂静果实能力者好像叫罗西南迪吧,和战国元帅关系挺近的,而且这果实还是元帅亲自找回来的,或许真的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吧。”

        “罗西南迪?”艾莉亚的注意力被吸引了,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

        罗西南迪,罗西南迪罗西南迪?艾莉亚不断重复这个名字,她脑海中空白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了一点。

        “你懂什么?你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可怜我?”

        “充满慈悲之心的救赎之光并没有降临在我们身上。”

        “我只想在死之前报复这个世界。我不想弗雷凡斯就那样被人掩盖遗忘。”

        带着斑点帽子面容模糊的男孩一直在倾诉他心中的悲伤,她好像安慰了他几句。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有一点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但是具体做了什么事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叫罗西南迪。”

        还差一点就能想起更多了,艾莉亚皱着眉努力探索那段空白记忆,突然脑袋又是一阵针扎的疼痛:“啊!”

        “怎么了?还是头疼吗?”洛亚尔赶忙扶住她。

        艾莉亚捂着脑袋点了点头。

        见艾莉亚真的难受得厉害,洛亚尔的语气里都带了些焦急:“谁叫你之前这么乱用言灵!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短暂的疼痛后,艾莉亚缓了过来,摆了摆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点东西而已,没事。”

        “老大,你想起什么了?”亚蒙也凑过来。

        “一个男孩,好像叫罗西南迪。”

        “上一个寂静果实能力者?”亚蒙也听见了那海军的话。

        “不知道。”

        “要不你去问问青雉大将?”洛亚尔提议道。

        “再说吧。”

        看守员拿着个透明的小盒子出来了,那里面的螺纹形状果实看起来就让人没胃口。艾莉亚把果实拿在手里,举起又放下,实在下不了口。

        “吃一口就行,别犹豫了赶紧的。”洛亚尔用力拍了拍艾莉亚的背。

        这一拍让艾莉亚直接一口吞了整颗果实,差点没把她噎死。果实的味道很对得起它的长相,又腥又苦,难吃到让人永生难忘。艾莉亚捂住嘴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狂奔到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回家她都还在胃痉挛。

        “真这么难吃啊?”洛亚尔惊呆了。

        “别说了,我不想再回味那个味道!”艾莉亚揉了揉抽痛的胃。

        “你为啥一定要寂静果实啊?”洛亚尔赶忙转移话题。

        “因为言灵师的唯一克星就是这个果实啊。”

        “原来如此。”洛亚尔恍然大悟地松了口气。

        “喂喂喂,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提升睡眠质量吧?”艾莉亚翻了个白眼。

        “真不愧是老大,果然是深思熟虑过才做的决定。”亚蒙一如既往地崇拜着。

        —

        “你在干什么?”库赞刚进门就看到上蹿下跳在收拾行李的艾莉亚。

        “准备和同学一起去毕业旅行啊,他们打算去隔壁小岛上泡温泉呢。”艾莉亚一脸憧憬,她还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去旅行呢。

        “泡温泉啊……”库赞有些不放心,“你现在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了,要格外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去池子里。”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笨,你操心过头了。”艾莉亚不以为然道。

        结果还真被库赞一语成谶了。

        温泉的热度刚刚好,艾莉亚闭眼靠在池壁边上,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后就有点困了。意识模糊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男孩子,针扎一样的疼痛再一次在脑袋里炸开,她想要赶紧起身,但四肢却完全使不上力,整个人往池底沈了下去。

        不会吧不会吧,她这一颗冉冉升起的超级海军新星居然要死于一场溺水事故,而且还是溺毙在只有一米深的温泉池里!这要是传出去,她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啊,感觉在地下都能听到艾斯嘲笑自己的声音了!

        突然艾莉亚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哗啦一下把她拉出了温泉池,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里,她猛地咳嗽起来。

        “作为能力者居然还能在温泉池里睡着?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愚蠢了。”一个有着橘红色短发的女孩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艾莉亚,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咳咳咳谢了,我叫艾莉亚,你呢?”艾莉亚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女孩的手背上有被烧伤的疤痕。

        “天才都是你这样目中无人的吗?我们好歹一起在荒岛上训练过。”女孩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握住艾莉亚的力量,“我是排名第五的毕业生伊斯卡,我以后一定会超过你的,你给我记住了。”

        “”艾莉亚默默忍了手上的疼痛,毕竟是她理亏在先。不过她也不是故意不记得同学名字的,要怪只能怪泽法和黄猿那两个老家伙,天天给她加练,弄得她压根没时间认识一起训练的同学,严重影响了她的社交活动。

        “你不相信我能超过你?”伊斯卡明显误会了艾莉亚的沉默。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反思自己!”艾莉亚手忙脚乱地解释着,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伊斯卡的浴巾,原本裹在身上的浴巾随着艾莉亚的动作变得松散,然后露出了波涛汹涌。

        “啊!”伊斯卡尖叫着扯住浴巾。

        大概是泡温泉泡太久了,艾莉亚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异常快,喘不上气了,然后大脑也热得转不过来了,所以她才会一开口就是:“好大。”

        伊斯卡恨不得当场掐死她:“艾莉亚!你!你的鼻子”

        艾莉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滚热的血液已经落到水池里了,然后下一秒她没站稳哐当一下又摔回池子里了。

        “喂!”

        完蛋了,真的要死了,社死了。这是艾莉亚热晕过去前的最后想法。

        冰冰凉凉的触感伴着凉风唤回了艾莉亚的意识,她睁开眼就看见亚蒙正拿着冰块和扇子给她降温,洛亚尔和伊斯卡正在和医务人员说这话。

        “醒了!老大醒了!”亚蒙欣喜地喊了起来。

        伊斯卡扯开围过来的亚蒙和洛亚尔,凑到艾莉亚面前,戳着她的额头:“你是白痴吗?心脏有问题还泡温泉泡这么久!不要命了?”

        艾莉亚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完全没反应过来伊斯卡在说什么,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伊斯卡的浴袍口。

        “艾莉亚!”意识到艾莉亚的视线落在哪里后,伊斯卡一把掐住艾莉亚的脖子。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咳咳咳。”

        眼瞅着艾莉亚又要被掐晕过去了,洛亚尔和亚蒙赶忙制止了伊斯卡的动作。

        在众人的努力下,伊斯卡终于冷静下来了。

        “我只是觉得你身材真的很好嘛,没别的意思。”艾莉亚小声嘀咕着。

        “你闭嘴!”伊斯卡的脸瞬间涨红到耳根。

        医务人员又给艾莉亚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没事了就关门溜了。经历了这一番闹剧后,艾莉亚和伊斯卡居然就这么混熟了,接下来的几天旅程,两个女孩子都形影不离的。

        只不过在亚蒙的不懈努力下,艾莉亚的传说事迹又多了一项——泡温泉看到美女太激动差点把自己泡死。

        —

        艾莉亚犹豫许久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库赞,你知道罗西南迪吗?”

        “嗯?海军中佐罗西南迪吗?”库赞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到艾莉亚的脸上。

        “应该是吧,就是那个和战国元帅关系很亲近的那位。”

        “我认识他,但不是很熟,你问他干什么?”

        “我感觉好像小时候见过他,被拐走的时候。”

        “你想起什么了?”库赞神情变得很严肃。

        “一些零星的对话和罗西南迪的名字,其他的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是上一个寂静果实能力者,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艾莉亚点了点头,她现在是寂静果实能力者了,这就意味着罗西南迪已经去世了。

        “我只知道他是在参加秘密任务时牺牲的,具体情况不清楚。”库赞如实回答,但是隐去了罗西南迪曾传递消息救了她的事。

        “秘密任务?”

        “那个只有战国元帅知道,但我劝你别去问他哦,他对罗西南迪视如己出,所以很介意提到罗西南迪的死。”

        “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还记起什么别的了吗?”库赞仔细看着艾莉亚的表情变化。

        “没了。”艾莉亚失落地摇了摇头。

        “以后如果还想起了别的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艾莉亚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想问问弗雷凡斯是什么地方,但直觉告诉她还是自己去查比较好,因为感觉库赞并不想她恢复那段记忆。

        “明天早上是海军入职的体检,不要再迟到了。”库赞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体检!?”艾莉亚瞬间觉得天塌了,体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又要去量身高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她真的没感觉自己在这一年里有长高过。

        “嗯哼?你好像很抗拒体检啊?我记得体检的第一项好像是量身高体重。”库赞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闭嘴啊!我这回绝对有一米六了!”艾莉亚恼羞成怒道。

        “一米六很高吗?”来自两米九八的嘲讽。

        “请不要把我和你们这种三米高的怪物相提并论好吗!”

        第二天体检现场,在一群身高怪物之间,艾莉亚的存在显得格外引人注意。就如同她入学体检那样,一群人窃窃私语讨论著她是不是矮人族。

        艾莉亚翻了个白眼,举手打了个响指,直接把那群人静音了。

        在医生第三次把垫脚的艾莉亚压下来后,艾莉亚绝望的身高体重终于量完了。

        “1591cm?老大你就长高了01cm啊?太逊了吧哈哈哈哈……啊疼!”亚蒙无情的嘲笑激怒了艾莉亚。

        “你给我小声点!”艾莉亚死命捂住亚蒙的嘴。

        来自一米八五大暖男洛亚尔的安慰:“你这个年纪能长高01厘米也不错了。

        “呵呵,谢谢你的安慰,这样显得我更可悲了。”艾莉亚被气得就差掐自己人中了。

        艾莉亚对开学典礼迟到被黄猿抓住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入职前一晚她调了好几个闹钟确保自己不会迟到。

        看着海军本部的办公大楼,艾莉亚感慨了一句:“真高啊。”

        虽说她和海军高层交情匪浅,但她还是第一次走进这栋大楼。艾莉亚拿着入职文书到处逛了逛,最后爬上顶楼时,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艾莉亚大佐果然是个始终如一的人啊,开学典礼迟到,入职第一天也迟到呢~”黄猿笑眯眯地对艾莉亚伸出了手。

        艾莉亚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甚至做出了防御姿势。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怀念我加练你的时光吗?下班以后我也可以继续陪你练习哟~”黄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现在我只是需要你的入职文件而已。”

        黄猿翻阅着艾莉亚对入职文件,最后看到体检报告时,忍不住轻笑一声。

        艾莉亚翻了个白眼,敢怒不敢言。

        黄猿转身开始剪指甲:“你拿一个月的工资贿赂我一下,我就帮你改体检报告。”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拿着黄猿盖好章的文件,艾莉亚转身闪去了库赞的办公室,举报黄猿威胁她要贿赂。

        库赞听后笑了笑:“波鲁前辈还真是奸商,我就不一样了,你只要给我半个月的工资,我就帮你改。”

        这腐朽没落的海军赶紧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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