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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地银行


“让开!让开!”

东华街忽然混乱,有军士驱赶粗鲁驱赶着游人,宽阔的街道很快空空如野,身着星辰纹甲的军士手持长矛,庄严的分列在街道两侧,齐齐看向街道尽头。

被驱逐的人们不明所以,在街边破口大骂。

哒!哒!哒!

有军士策马疾驰而至,马蹄踏在青石街上,声音很清脆。

来人猛拉缰绳,身下烈马人立而起,嘶吼连连。

待身下马匹安静下来,骑马之人高声道:“肃静!青州帝国八皇子驾临东华街,胆敢喧哗者杀无赦!”

整条街瞬间沸腾,陷入热议。

“不知八皇子为何事而来?”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话音刚落,他忽然面露痛苦,脖颈上有血线溢出,整颗脑袋忽然滑落,死得不明不白。

就在人们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时,骑马之人已将长刀归鞘,冷冷道:“聒噪!”

杀戮来得无缘无故,却能让人闭嘴。

喧闹的东华街瞬间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心跳声。

骑马之人翻身下马,疾步走至石阶前,屈膝跪下,头上的盔甲死死的叩在地上,恭敬道:“末将赵政,参见九殿下!”

“起来!”刘吉将赤霄剑插在身前,下巴搭在剑镡上,无精打采道。

赵政起身,看向刘吉的鼻子,皱眉道:“殿下,不知江老何在?”

“他威风半生,如今马失前蹄,不愿出来让人笑话!”

刘吉缓缓起身,看向东华街尽头,那里有青牛拉着香车缓缓驶来,低骂道:“该死的星辰玉,若非你撺掇,我又怎么会跑来招惹张煊?”

牛车缓缓的驶来,牵牛的老童子轻“吁”一声,牛车停在天地银行前面。

“那人在何处?”牛车内传出冷漠的声音。

刘吉摇头:“那厮极其诡异,江老未能留住他。”

“无妨!听探子说他曾救过张家的执事,本殿大概知道怎么做了!”珠帘被揭开,有仆人疾步而来,跪在牛车前,星辰皇朝八皇子星辰玉走出牛车,踩着仆人的背走下。

“你不是有下马石么?为何如此作贱仆人?”刘吉不满道。

星辰玉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捏着扇子款步而来,抬高下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下车才符合本王的气质么?”

“招摇过市,滥杀无辜,若是被捅上去,你吃不了兜着走。”刘吉瞥着赵政道。

面对责问,星辰玉置若罔闻,以手中折扇将肩头上的长发撩至背上,又整理头上的玉冠,将折扇插于后腰,走到刘吉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凑到刘吉耳边道:“我只是杀个人而已,而你却打了第十脉的脸,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若父王问起,我便将你抖出,你也难辞其咎!”刘吉威胁道。

星辰玉轻拍刘吉肩膀,朝着天地银行走去,“纵使你我屠没天下人父王都不会责怪,我想他发愁的是...你我都没有那个本事。”

“你不怕,我又何惧!”刘吉快步跟上。

两人拾阶而上,来到“天地银行”的牌匾下,晚风拂过,星辰玉衣袂飘飘,满头青丝飞舞,他缓缓转身,瞥向东华街对面的酒楼,似笑非笑。

“金银汇通天地,银主造福苍生?这个张煊才几个钱,居然敢自称银主?”刘吉看着天地银行大门两侧的对联,十分不屑。

星辰玉转过身,看向对联,赞叹:“银主?这个称号很帅气,张煊果然是个妙人。”

“狗屁抱负,他是自负!空有那么多财富,不知自我保护,最后沦为懦夫!”刘吉鄙夷道。

星辰玉凝视牌匾上的“天地银行”四字,笑道:“雪后的梅,向来孤芳自赏。”

伸手按在天地银行大门上,落手处有铭文亮起,铭文之间有光线连接,朝四面八方蔓延,当整座天地银行溢满铭文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

“哦?不仅有阵法,还有地势?”星辰玉松开手,那股强大的威压随即消失。

刘吉问道:“怎么样?能不能破?”

“若单单是阵法,我自然可以拿下,可这里已有地势生成,与阵法完美契合,想要破开,恐怕需要时间!”星辰玉面色不再轻松。

刘吉焦急道:“八哥,我明日便要去九州学院,今日必须拿到赤霄剑法,否则就没机会了。”

“莫慌,我自有办法!”星辰玉朝赵政道:“将张易安带上来!”

“喏!”赵政领命而去。

刘吉忙道:“八哥,我曾发过誓不再为难张家,你不能再动那些执事,若是动了,我会遭殃的。”

“你站着看就是,不用动手!”星辰玉似笑非笑道。

刘吉正色道:“今日我也没动手,是江老动的手,但我的誓言仍应验了。”

“有这么邪乎?”星辰玉笑意更盛了。

刘吉极其严肃道:“就这么邪乎!”

“只是鼻长三丈而已,并没大碍,届时切掉就是!”星辰玉没心没肺道。

想到白天与江老互相切鼻时的痛苦,刘吉面色大变,摆手道:“八哥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切鼻之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大丈夫能屈能伸,吃点苦算什么?你既然想要赤霄剑法,那就得付出代价!不给马儿吃草又想马儿跑得快,世间没那么好的事。”星辰玉故作严肃,眼角却满是笑意。

正说话间,赵政率领军士押着张家众执事来到两人身前。

“见到八皇子,还不下跪?”赵政喊道。

众执事非但不跪,反是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大胆!”赵政怒喝,正欲皮鞭伺候。

星辰玉制止道:“住手!”

他目光逡巡,在执事们身上游走,最后落在张玉安身上,问道:“这天地银行可是你在负责?”

张玉安撇过头去,不予理会。

星辰玉挠头,走到张玉安正面,笑道:“嗯?为何如此害羞?”

“呸!”张易安怒吐浓痰。

可浓痰刚吐出,还来不及闭口,张易安的嘴巴忽然僵住,那口浓痰去而复返,飞入其嘴中,他的嘴不受控制的闭上,再也无法张开。

星辰玉拍着胸脯,后怕道:“好家伙,若是被你这口浓痰敷上脸,日后找老婆难矣。”

他板着脸教育道:“随意吐痰可非君子所为,你的痰很浓,成色不错,下次请别再吐了。”

张易安脸憋的像猪肝,众执事面面相觑。

“张煊身死,本王很是痛惜!我这皇弟行事鲁莽,让尔等失去精神寄托,本王在此给诸位致歉!不过...”

星辰玉在执事们身前踱着步子,话锋一转,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这世间虽然混乱,因果气运、公德业障却从未消失!猪笑天生在我星辰皇朝祖地,为第十脉嫡血,按理说是气运加身,可他还没出生便已业障缠身。先是克死我那惊艳绝伦的族叔猪无能,又克死芳华绝代的张牧晴,他爷爷为保护他不惜舍弃帝国十分之一的资源。至张家,耗费掉张煊家财无数,却依旧是个半死不活之人。”

星辰玉忽然驻足,盯着执事们道:“杀死张煊的不是我的皇弟,而是猪笑天!”

“呸!堂堂帝国皇子,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张超率先开骂。

有执事怒道:“任你巧舌如簧,我等都不会交出秘钥!”

“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比之人!”有执事骂道。

...

执事们唾沫横飞,将星辰玉骂得狗血淋头。

“不能说强词夺理,只能说狗屁不通!”连刘吉都有些脸红,低声道。

面对口诛笔伐,星辰玉怡怡然自若,道:“尔等信与不信并不重要,本王并非说给尔等听的。”

天地银行对面的酒楼之巅。

鸱吻处,虚影明灭不定,喃喃道:“他说得对!我!连累太多人了!”

而酒楼最顶层内的包间中,百晓生青云城分生放下手中茶杯,皱眉自语道:“难道张煊的死是自导自演?”

他猛拍桌子,恍然道:“他故意被杀,将气运渡给自己的外孙,这是一场另类的祭祀!”

天地银行前,星辰玉不再和煦,脸色逐渐冰冷,他取下腰间的折扇,漠然道:“人已苏醒,可道心不明,大忌!”

执事们忽然浑身发抖,心里产生某种恐惧,眼前的星辰玉仿佛远古凶兽,随时都会发作。

“本王欲取赤霄剑法,尔等从速打开阵法,否则尔等的九族亲人将悉数死于尔等身前!”星辰玉冷漠开口。

赵政自怀中取出巴掌大小的斗兽场,抛至空中后光芒四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待其停止变化,落地时已倍化数倍,仿若圆形的花坛。

斗兽场天口有荧光阵阵,悲惨的哭声自其内传出,执事们面色大变,疾步上前,透过荧光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皆是他们的九族至亲。

东华街上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有数百军士齐步跑来,皆牵着吊睛恶虎。

“八哥,你玩得太大了!”刘吉有些担心道:“若是让其他皇叔知道的话,父皇会很难做的!”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今日必须拿到赤霄剑法!”

星辰玉自军士手中接过缰绳,命人除去恶虎头上的铁质笼头,恶虎流着涎水便要往执事们身上扑,吓得执事们连连后退。

“尔等开是不开?”星辰玉再次问道。

众执事沉默。

有执事面露犹豫,看向张易安。

张易安忽然口腔松弛,弯腰吐出浓痰,坚定道:“今日纵使全族尽灭,我也不会开门的。”

“很好!”星辰玉松手,恶虎仰天嘶吼,轻车熟路的跳起,化作流光遁入斗兽场中。

“将所有的虎儿放入,让我等一起欣赏这场屠杀!”星辰玉走至斗兽场前,满脸的期待。

斗兽场内有流光落地,化作恶虎,甫一现形便扑向就近的孩童,那孩童吓得小脸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不已。

就在恶虎飞扑而下,血盆大口张开之际,虎躯忽然绽放金光,身子虚化成蜃影,透过那小孩身子,遁入地下消失不见。

“不必再做无谓的牺牲,尔等大可打开阵法!”那道厌世的声音出现。

酒楼之巅,鸱吻处,模糊的轮廓再次出现。

“公子!”看到模糊轮廓,执事们齐齐跪下。

“从今日起张家解散,尔等将产业分分,各奔前程去!”

“公子不可,天地银行是老爷毕生的心血凝聚,已有地势养成,切不可随意放弃!”张易安不停的以头抢地,激动不已道。

猪笑天沉默良久,才道:“既是外公的心血,我自然不会让其消逝,你大可放心。”

“本王只要赤霄剑法,其余的东西不会乱动!”星辰玉保证道。

猪笑天再次道:“打开阵法!”

张易安走到天地银行前的石狮子前,用肩膀抵起那石狮子,自其底部掏出一把钥匙,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瞥向星辰玉。

“用钥匙?”星辰玉面露尴尬,不待张易安前去开门,径直走到天地银行前,猛的拍在那大门上,大门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刘吉走到他身边,阴阳怪气道:“阵法?地势?完美契合?傻了吧?”

星辰玉摸了摸鼻子,进入天地银行内,刚进入大堂便被正对着门巨大壁龛吸引,壁龛上供奉着的法身压根看不清面容,他问道:“这是哪方神祇?”

“供奉的是银主,我家老爷以公子的面容捏造的,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捏铸,都无法将公子的相貌捏铸出来。”有执事解释道。

刘吉嘲笑道:“那是尔等没有掌控精髓,就你家公子那人皮骷髅的长相,可以按照骷髅头来捏铸,肯定会很像的。”

执事们怒目而视,张易安讥讽道:“我家公子虽丑,可他有鼻子呀!”

“你...”刘吉顿时语塞。

“你家老爷以猪笑天为神,显然早就做好将自身气运让出的打算,他是真的疼他那外孙。”星辰玉佩服道。

有执事道:“公子遭人排挤,可出生时早已惊艳无比,只有睁眼的瞎子才会看不到他的潜力。”

“这世间最难唤醒的,正是装睡的人。”星辰玉感慨道。

刘吉催促道:“八哥,咱们不是来拜神的,还是赶紧办正事。”

“铁头娃,库房在何处?”星辰玉点头,看向张易安问道。

张易安要求道:“先放了我等的家人。”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王提条件?”星辰玉嘴上如此说,却吩咐赵政前去放人,道:“本王能抓一次,自然能抓第二次,放与不放并无区别。”

很快,赵政将人释放,回来复命。

张易安自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嘴角带着嘲讽笑意。

原来赤霄剑法并不在库房,而是在他身上。

“本王很不喜欢你那卖弄的笑容!”

星辰玉抬手,凌空握爪,张易安手中的玉简脱手而出,眼看玉简即将到手,可就在此时,大堂内忽然吹起一道妖风,卷起那玉简往东华街而去。

“谁?!”星辰玉疾步追去,见玉简飞至天地银行对面的酒楼上,那里站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赫然正是百晓生青云城分生。

“是你!赤霄余孽,秦风!”星辰玉瞬间认出此人。

百晓生青云城分生淡笑,“没错,正是在下!”

谈笑间,玉简已经飞至秦风身前,秦风伸手去接,可异变再生。

黑暗中有黑影射出,掠走黑影,直直的朝东华街落去。

轰隆!

黑影落地,轰出巨大深坑,坑底有钢枪插着。

天空有纸钱纷扬撒下,远方传来悲凉的哭声,一道阴云飘飞而至,其上站着身高丈许、牛首人身的异端,其左手牵着黑气萦绕的黑色铁链,身后站着十余个带着枷锁镣铐之人,正悲哀的哭泣着。

东华街忽然骚动起来,街道两旁忽然有人齐齐跪下,泪流满面高呼:“是老爷么?”

下跪之人皆是东城的大家族刘家之人,刘家是富余的商贾之家,前几日他们家的老爷子忽然暴毙,死因不明,刘家分明已经将老爷子埋葬,可此时老爷子却身穿破旧赭衣出现在牛头人身后,俨然已沦为阶下之囚。

刘老爷子似乎听不见族人的呼唤,神色木然的站着。

待那黑云近了些,街道两边又有人跪下,认出牛头人身后的某人正是家族里死去的长者。

阴云停在天地银行前时,东华街两侧黑压压的跪到一片,人们惊讶的发现,牛头人身后站着的人皆是近来青云城死去的有着巨大声望之人。

“桀桀,赤霄剑法霸道绝伦,当为我轮回天所有,本座便不客气了。”

阴云之上,牛头人口吐人言,抬手摄向那钢叉,钢叉凌空飞起,带着玉简朝其飞去。

“何方妖孽,敢当着本王的面放肆?!”

星辰玉爆喝,吼身响彻青云城。

阴暗的天空上忽然有星河涌动,无数星光溢下,其中最耀眼的七颗星辰首尾相连,呈勺子状,赫然正是传说中的北斗七星。

一道星光落下,射向牛头人的钢叉,牛头人冷哼,钢叉上暗芒涌动,威势大涨。

瞬息之间,星光与钢叉碰撞,场中音浪翻腾,两者碰撞之处有光球绽放,将夜空照得如白昼。

“八哥留手,保住赤霄剑法!”刘吉紧张道。

星辰玉苦笑道:“此人乃陆地神仙修为,你要我留手,是巴不得我死么?”

“啊?”刘吉担心道:“八哥你行不行?”

星辰玉不置可否,道:“传说上古时期,世间存在冥界,那里有十方地狱,委派牛头马面游走世间,专拘世间亡魂。”

“八哥,此时不是讲故事的时候,专心对敌吧!”刘吉面色大变道。

两人正说话间,星光与钢叉交汇之处的玉简缓缓化作蜃影,飘飞至酒楼之巅,鸱吻处。

“啧啧!这手段真是让人眼馋!”星辰玉艳羡道。

阴云之上,牛头人勃然大怒,吼道:“何方宵小,焉敢虎口夺食?”

“汝那阴云后面,似乎还躲着两人,不知可否给吾看看?”鸱吻旁,人形虚影缓缓站起,他身后有黑色裂缝若隐若现,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牛头人惊愕道:“你能看破吾身后的阴云?”

“为什么不能呢?”猪笑天反问道。

牛头人沉默,问道:“汝身后那黑色裂缝是何物?”

“噬灵黑洞,可吞噬世间万物!”猪笑天语气平淡,似乎在说极其平淡的事。

牛头人再次沉默,道:“气息不稳,已是强弩之末,焉敢口出狂言?”

“捏死汝如同捏死蝼蚁,气息不稳又如何?”猪笑天淡淡道。

牛头人仰天大笑,身后阴云散开,露出一对老夫妻,赫然正是张煊与张氏。

猪笑天沉默,问道:“他们不是死了么?怎会出现在此?”

“这对夫妇乃大气运者,身怀大功德,有资格入六道轮回,转世重修,若不忘初心,坚持行善,待功德圆满时,可位列轮回天仙班,长生不死!”牛头人自豪无比道。

猪笑天问道:“你经历过轮回么?”

“自然是经历过,只不过吾生前作恶多端,业障缠身,被打入畜生道,后来经过积德行善,死后在阴间谋得这份差事。”牛头人越发自豪了。

猪笑天再问道:“你拉人入轮回天,可曾经过他们的同意?”

“这些人皆已身故,全凭执念强撑着弥留世间,他们意识早就溃散,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吾赐予他们轮回印记已是恩赐,何须再征得同意?”牛头人笑道。

猪笑天淡淡道:“既有执念,当为旧人!他们是吾之亲眷,汝不可带走!”

“吾不带走他们,他们或消散于天地间,或化作凶猛恶鬼,汝可愿看到?”牛头人反问道。

“汝尽管放人,其余吾自有安排!”

牛头人眸子一冷,寒声道:“吾若是不呢?”

“汝若不放,吾赐汝死亡!”

牛头人冷哼,身后阴云涌动,将张煊夫妇淹没,怒道:“扯虎拉旗,虚张声势!若有本事尽管使出,吾乃陆地神仙,岂会让你这区区凡人吓到?”

“吾勉强尚可再装逼一次!”

猪笑天身后空间裂开,蔓延出越来越多的黑色裂缝,那些裂缝缓缓旋转起来,在其身后形成黑色漩涡,酒楼屋顶的瓦片忽然颤抖起来,被扯入黑色漩涡中。

黑色漩涡腾空而起,朝着牛头人所在的阴云落下。

牛头人没绷住,架着阴云朝东华街遁去,与沿街的人们混在一起。

“堂堂陆地神仙,竟然如此卑劣?”黑色漩涡中传出猪笑天的声音。

牛头人厚颜无耻道:“吾于汝身感受到死亡气息,若是不跑,必有灾殃!”

言罢,其身子缓缓沉入地面,消失不见。

堂堂陆地神仙,居然跑了。

东华街上,黑色漩涡明灭不定,缓缓消散,只留下人影轮廓。

“将赤霄剑法交出来!”刘吉朝天空喊到。

人形蜃影扭过头,注视刘吉,道:“赤霄剑,吾要了!”

刘吉手中的宝剑瞬间虚化,飘入猪笑天手中。

“小子,你信不信我屠了张家?”

“之前妥协,是吾慈悲泛滥,如今明悟慈悲只会乱吾道心,救不得人!今日若有张家人因尔等而死,吾必覆灭星辰皇朝!”猪笑天漠然警告,而后化作无数金线,消失于东华街上。

“他是在威胁么?他居然敢威胁你我?”刘吉气得浑身颤抖,道:“他凭什么?”

“要不你去杀个人试试?”星辰玉撺掇道。

刘吉下意识摸着鼻子,道:“八哥,我不方便出手,要不你去试试?”

“我可不敢,适才那个黑色漩涡可怪吓人的。”星辰玉笑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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