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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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给周艾叶上了一盏茶，“姑娘，请用茶。”
语气里已经满是佩服了。
周艾叶双手接过茶盏，点了点头。
那边，瞿娘子勾唇一笑，抿了一口茶水，“这是我们招待贵客的茶，你且尝尝。”
周艾叶将茶盏送进帷帽中，浅浅品了一口茶，“多谢掌柜招待，这金骏眉自是好茶。”
瞿娘子眼睛一亮，不曾想这般朴素打扮的小姑娘，竟然还懂茶。
“姑娘，怎么称呼？”
周艾叶放下茶盏，微微颔首，“我姓周。”
“周姑娘的来意我大致也猜的出来。你画的绣样实在是新颖精致，我前所未见。”瞿娘子指尖抚过茶盏，垂眸说道，“一张绣样三两银子，你觉着如何？”
周艾叶压了压帷帽，淡声回道，“掌柜赏识我的本事，我很是感激。不如，我们签订一个契约，我给你家的绣样，绝不会同时流到别处。”
36527：你这是在讲价么？
周艾叶：你真的没有静音模式么？
36527：行，以后你只能接受信息，永远也听不到我美妙的机械音了。
周艾叶：…
“周姑娘眼光长远，聪慧通透，又有这般本事，我今儿个也算是开眼。”瞿娘子放下茶盏，淡声说道，“可是，周姑娘这绣样，能保证月月出新么？”
周艾叶闻言，只觉自己思虑不周。
36527：你还是年纪尚浅。
周艾叶不曾理会系统，说道，“掌柜的，是我想法浅显了。这一张绣样确实不足以让您同我签订契约。”
瞿娘子越发满意这小姑娘，识大体，知进退。
“周姑娘，这绣样，我五两银子收了，在我如意布庄制出绣品前，要保证绣样只我们一家才有。”
绣样贵在新颖时新，布庄自然要抢占先机。
银子提高了二两，周艾叶没什么不满意的，“那便多谢掌柜了。”
瞿娘子接着说道，“若姑娘再有好的绣样，还请先考虑我如意布庄，届时，契约什么的，都是好商谈的。”
周艾叶闻言，礼貌起身，恭顺地颔首，“掌柜的好意，我自然不胜荣幸。”
瞿娘子是真心喜欢周艾叶，说道，“小东，去账上提五两银子，再拿一块咱们新出的丝帕，我要赠予周姑娘。”
—
涂四眼前荷官晃着骰盅，指尖轻敲胳膊。
四周传来嘈杂的喊叫声，不是大便是小。
可涂四耳朵毒的很，仍能听见骰子晃动的声音。
骰子的转动，与骰盅的碰撞，涂四心里一清二楚。
齐斌瞧了一眼涂四，见他脸色有异，便悄然摸上了后腰的短刃。
嘭！骰盅拍在了桌上。
“大！大！大！”
“小！小！小！”
所有人聚精会神地盯着骰盅，喊叫着自己买定的答案。
半晌，荷官打开了骰盅。
“哈哈哈哈哈，我又赢了！是大！”外地人挑衅地看向何福康，脸上的肉都颤抖起来。
跟投何福康的人，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今儿个真他妈倒霉！”何福康挠了挠头发，“银子输了个精光。”
这时，涂四瞥了一眼齐斌，齐斌当即心下了然。
正当外地人起身庆祝之际，一把凌空短刃祭出。
刀尖劈向骰子，众人均是吓得腿脚一软。
嘭！骰子瞬间碎裂开来，掉出了内里的磁石。
“艹！这个外地佬出老千！”最先反应过来的何福康，腾得起身，抬手扇上外地人堆满了肉的脸。
这一瞬间，整个赌坊都炸开了锅。
很多年，没有人敢在金昌盛出老千了。
外地人脸色在看见磁石的时候，脸色便是骤然大变，猝不及防又挨了何福康的一巴掌，眼下就如丧家之犬一般，试图逃出人们的重重包围。
“你们还不快来救我！”
这时，隐匿在四周的几个人钻了出来，护在了外地人身边。
涂四见状，眉心微皱，脸色阴沉如水。
“妈的！”男人从腰间扯出短鞭，重重地抽在了赌桌上。
鞭子剧烈的响声惊得人群一静。
嘭！赌桌继而断成两截，残败地碎在地上。
这是被涂四生生抽断的。
随后，赌坊的打手聚集在此，疏散了拥堵的人群。
“我告诉你们，我是徐州赵家人！我舅舅是朝廷命官！”赵良宇在家丁的身后，大声叫嚣着。
涂四瞥了一眼外地人，搓了搓手中的鞭子。
他是个混的，可不管别人什么来路。
齐斌看了一眼涂四，当即带人对付家丁。
赵良宇眼看着身边的人不敌赌坊的打手，连连向身后的地方退去，满眼皆是惊恐。
涂四冷眼瞧着赵良宇的废物模样，转身一脚踮起了地上的半截桌子。
只听嘣得一声，桌子高高甩起，男人顺势发力，凌空一脚踢上木沿，半截桌子便迅速掠过，朝着赵良宇的面门砸去。
咚！桌子的碎裂声伴随着赵良宇的惨叫，血从碎片的缝隙间汨汨流出。
这人估计要破了相了。
涂四的狠，是出了名的，这也是金昌盛向来安稳的原因。
赵良宇蜷缩在地上疼痛地哀嚎，嘴里边呜呜咽咽的骂声已经不能让人听得真切。
他带来的家丁也被赌坊的打手制服，生生扯到了门口。
涂四把鞭子又夹在了腰间，缓步走向了赵良宇。
赵良宇见这人朝着他走来，蹬着腿向后蠕动，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而涂四猛地扯住赵良宇的后领，力气大的令人瞠目，一把便将他肥胖的身体提起。
此时，赵良宇像是被拿捏住了命门一般，在涂四手里挣扎晃动，可那健壮有力的手臂纹丝不动，稳稳地将人提到了金昌盛的大门。
白日里的西街，人虽不算多，却仍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涂四跟着其他几个打手，把赵良宇扯到了金昌盛附近的小巷。
—
齐斌狠狠踹了一脚负隅顽抗的家丁，“别说你们哪来的，这里是幽州曲阳！”
另两个打手也不例外。
这边，涂四把手里的人丢到了墙角，拍了拍手，淡声说道，“赌坊规矩，出老千者，断其手脚。”
赵良宇经常赌博，自然知道赌坊都有自家的规矩。
“好汉你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涂四皱了皱眉，抬手扯开了张良宇双手合十的手掌，眼里满是厌烦。
这副样子，总能让他想起在寺庙拜来拜去的老家伙。
“我凭什么绕了你！啊？”
半晌，其他几个打手把几个家丁捆了起来，走向了涂四这边。
“四哥，别跟他废话了。”齐斌从后腰掏出短刃，轻轻剥开了刀鞘。
此时，周艾叶从东边到了这里的小巷，抬眼就见到这般场景。
36527：别怕，你在视线死角。
以周艾叶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涂四的背影，和缩在角落里的一坨肥肉…
36527：系统检测到攻略对象，生命值将暂停流逝一个时辰。生命值余额：75
周艾叶靠在墙边，手压在了心口，薄汗渐渐从额间冒出。
难不成这人便是我的攻略对象？这，这实在是…
女孩害怕的不行，被棉布裹紧的胸脯，不断传出心脏剧烈的跳动。
那边，赵良宇惊恐地看向齐斌，一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嘴巴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
齐斌擦刀的手微顿，轻笑，“他妈的，这个外地佬尿了。”
赵良宇闻言，裤裆便更加湿润，带着异味的液体簌簌地从裤脚流出。
涂四见状，轻蔑地偏了偏头，不再看向这人。
而余光刚好扫到女孩不甚露出的深紫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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